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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没这样做。此刻听贴身丫鬟说了,勾起了满腹的心思,想着如果贺兰姑娘过门了,不容纳妾,那自己的一身幸福,只怕便要付诸流水,禁不住黯然神伤。
司徒策来到前厅,果然,京老太一家人还跪在那里,玲珑正跟老夫子温墨说话,见他回来,忙朝老夫子使了个眼色。
老夫子会意,抢步上前,道:“柳川,老朽有话要说。”
“先生有何吩咐?”司徒策拱手道,他已经想到了老夫子会说什么,便又补了一句,道:“老先生只需要说他们是不是必须处罚就行了,道理不用再说。”
温墨断然道:“必须处罚!而且要到门外大街上当街处罚,让众人都看得到!否则,就不必温课赶考了,考也没用,入不了仕的!”
司徒策点点头,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京哥儿,还有神情悲苦的京老太和京大娘,一跺脚,道:“好吧,那就家法处置,——什么家法,我还没定家法呢,怎么处置?”
玲珑听他答应了处罚,松了一口气,忙过来道:“就打鞭子吧。”
“嗯,打多少?”
“这个老爷定。”
“每人五鞭好了!”
“不行!”旁边温墨快步过来,阴着脸道:“区区五鞭,叫什么惩戒?这厮非打一百鞭不足解恨!至于其母和祖母,管教无方,须责打六十鞭惩戒!”
司徒策瞪大了眼:“这么多?那会打死人的!”
“妇人之仁!如何能成大事?”温墨跺脚道,“这等贪生怕死弃主于死地的蠢仆,打死活该!”
司徒策傻眼了,真要是打死了仆从,虽然不会被官府治罪,自己的良心也会不安的,将来就算科举及第做了官,又有什么意思?可是瞧那老夫子模样,只怕不打这么多数无法过关的。就算自己强行减掉一般,五十鞭下去,这小孩也经受不住,那老太挨三十鞭,只怕也可能当场嗝屁。这可怎么办?
司徒策正傻眼没注意时,雨蝶和雨燕两姐妹跪趴过来,磕头道:“老爷,家祖母和家慈都年迈体衰,经不起这等酷刑,弟弟年幼无知,犯下这等重罪,家姐也有过错,情愿替他们受刑,求老爷恩典准许啊……”说罢磕头咚咚有声。
“你们两替你们奶奶、母亲和弟弟受刑?”
“是,求老爷恩准!”
司徒策苦笑,瞧向老夫子温墨。
温墨捻着胡须道:“你们二人情愿替长辈受刑,孝心可嘉,柳川,你自己定夺是否准许,准其替刑,也得跪下陪刑!至于这小厮,乃是罪魁祸首,绝对不准替刑!最好是当街打死!”
雨蝶和雨燕哭得如梨花带雨一般,磕头如捣蒜:“舍弟年幼无知,请老爷、老先生饶命啊……”
京哥儿原先是怕得全身发抖,到了这一刻,却镇静了下来对两个姐姐道:“姐,不用求了,是我的错,就该由我承担,我死了,奶奶、娘就靠你们了。”说罢,给司徒策磕了两个头:“老爷,你就打死我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罪过,我一人承担!只求你放过我奶奶和我娘!”说罢,站起身,快步走出了院门。
司徒策他们出来,便看见京哥儿一个人跪在台阶下的大街边,等着鞭笞而死。
老夫子却阴着脸对司徒策道:“这孩子固然要打,老的也不能赦免,不过可以让她们两个女儿顶替,——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大事,断不可妇人之仁!”
司徒策非常的为难,不打他们,影响科举入仕,进而会影响自己跟贺兰冰的婚事,打,一百鞭子下来,小孩铁定打死!这是绝不能出现的结果。
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远远看见几个人骑着马过来,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却是一个锦衣卫小旗带着几个锦衣卫,路边人看见了,忙不迭的多闪开。
这几人望见台阶上的司徒策,忙勒住了马,下马拱手道:“司徒真人,您好!”
司徒策认得他们是钟秉直的手下,勉强一笑,点点头:“你们这是去哪里?”
“小的去前面喝茶,呵呵,真人,我们告辞了!”说罢就要上马。
司徒策眼珠一转,立即有了主意,道:“哪里不能喝茶,几位既然路过寒舍,就到舍下喝一杯如何?”
几个锦衣卫大喜,他们知道司徒策是钟秉直的好友,又是道法高明的道士,这一次又只身一人擒获倭寇贼王,前途不可限量,正想着法巴结,人家主动邀请,哪有不答应之理,忙不迭连声称叨扰。将马交给司徒家仆从领去马厩,迈步上来,点头哈腰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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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 假戏真做
第144章 假戏真做
老夫子温墨皱眉,低声道:“柳川,还是先把正事办了。”
司徒策板着脸点点头,大声道:“让他们三个跪着,我马上便来行刑!”
说罢,司徒策领着那几个锦衣卫进到了院子里,来到前院花厅,仆从奉茶,司徒策让丫鬟玲珑拿来五锭银子,共二十五两,放在那锦衣卫小旗面前:“一点小意思,几位拿去零花吧。”
小旗也是个聪明人,一见这情景便知道司徒策有事让他们帮忙,忙低声道:“真人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弟兄们一定赴汤蹈火也给真人办成了!这却是不敢收的。”
司徒策低声道:“我有三个家仆,犯了错,必须当街惩戒,小厮打一百鞭子,两个女的各打六十鞭子,但是,这三个仆从都是我贴身之人,断不能打死,听说你们锦衣卫有本事把人打得很惨,却不伤筋骨,不知道能否假扮我的家丁,帮这个忙?”
打人那是锦衣卫的家常便饭,在朝廷执行廷杖就是锦衣卫负责的,能根据指挥使的手势打,有的打的是面上功夫,带着哨声大声吆喝着打,看着很厉害,却是只伤皮肉不伤筋骨,一两百廷杖下来,人是皮开肉绽但性命却半点无忧,有的却是看着轻轻打,实际上扳扳透着暗劲,催筋损骨,便是十扳,也能要人性命。
这种本事下面的锦衣卫也是擅长的,当然,他们用来不是对付朝廷大臣,而主要是对付犯人,打得让别的犯人看见了吓得魂飞魄散,用来进行精神强制招供,当然,有的时候逼供拿了别人的钱取人性命时,却是几下子便达到目的,然后上报受刑不过而死。另外,还可以用来对老百姓进行敲诈勒索,找个岔把人抓了,叫家属来看着打,架势打得很狠,让家属看着心惊肉跳的,赶紧给钱。
那小旗一听这话,便笑了,低声道:“这是小意思,真人尽管放心,交给小的,保证办得妥妥当当的。”
“绝对不能伤他们性命!”
“这个请真人放心,若是伤了性命,小的几个抵命!嘿嘿”
“如此多谢!”司徒策将银子推给他们,几个锦衣卫却连说不敢受领,司徒策坚持让他们收下,几个锦衣卫这才点头哈腰谢过收了。
司徒策让玲珑拿来几套家丁的衣服,让几个锦衣卫换了,假扮成自己的家丁,然后拿着长长的皮鞭,跟着司徒策出了门来到台阶下。
温墨等人见了,吃了一惊,不知道家里何时来了这么几个家丁,细细一看,却是刚才那几个锦衣卫。人人都是脸上变色。京哥儿的母亲京大娘身子晃了晃,当场软倒在地。
司徒策知道锦衣卫这本事,是从现代书本上看来的,但是当时的人却是不知道的,特别是京老太一家人,知道锦衣卫的厉害,见到司徒策请他们假扮家丁拿着皮鞭出来,只当是担心家人心软,手下留情打不死京哥儿他们,所以请锦衣卫帮忙行刑,看来,京哥儿和两个女儿,今儿个肯定是命丧黄泉的了。京哥儿的母亲悲伤之下,当场昏倒。
这时,司徒家门口已经围满了围观的路人,还有左邻右舍的,司徒策站在台阶上,阴着脸大声宣布了贴身小厮京哥儿弃主于死地的“罪行”,还有其祖母、母亲管教不严的过错,吩咐执行家法,将京哥儿鞭笞一百,两个姐姐替刑,各鞭笞六十。当街行刑!
几个锦衣卫假扮的家丁躬身答应,走下台阶,几个家仆拿来三个长条板凳,将三人趴着按在板凳上。锦衣卫抡起皮鞭,空着打了一个响鞭,抡圆了,带着哨声抽在三人身上。
啪!
那声音听得人心惊胆颤。
京哥儿和雨蝶、雨燕两姐妹都发出了长声惨叫,随即摇着朱唇拼命在心里让自己克制。
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了下去,每一次都带着尖厉的哨音,片刻间便皮开肉绽,献血横飞。
司徒策在台阶上皱着眉看着,心里也有些暗自担忧,京老太一家人却都跪在地上,哀哀地哭了起来。只有京老太挺身而立,一头银发在风中飘散,如同一座石雕一般。
锦衣卫们了解司徒策的想法,为了把戏演足,所以每一鞭都看着非常的卖力,仿佛都是使足了全身力道一般,围观的路人和左邻右舍也都看得面有不忍之色,有的心慈的老太太,摇着头叹着气走开了,不忍再看。
足足打了一顿饭的工夫,鞭刑这才完了。三个人趴在长条凳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小旗倒提着皮鞭走上台阶,躬身道:“回禀老爷,行刑完毕!”
司徒策凝视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三人生死如何,见他脸上笑嘻嘻的很是得意的样子,便知道人应该没事。这才阴着脸道:“行了,看看人死了没有,要是没死,就叫郎中来治伤,要是死了,就扔到城外乱坟沟去!”
一听这话,京哥儿的母亲京大娘等人这才满脸是泪扑了过去,京大娘想抱住儿子,可是见他全身是血后背没一块好肉,又怕碰疼了他,只能轻轻抓住他的手,撕心裂肺叫着:“哥儿!哥儿!”
京哥儿慢慢睁开眼睛,瞧着他,弱弱的声音道:“娘——!”
京大娘喜欢得一颗心仿佛要炸开了似的,跪在地上,抱着儿子的手,哀声道:“我的儿!谢天谢地!我的儿啊……”
京大娘只顾自己的儿子,京三娘哭着去看两个侄女雨蝶和雨燕,见两人都还能说话,这才放心。
围观者瞧见三人都没有死,都发出了一阵由衷的赞叹,自然不是称赞司徒策心好找人手下留情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内幕,有的甚至还暗中骂司徒策狠心,他们赞叹的,是这三个孩子生命力的顽强,感激老天爷有眼。
京老太还跪在那里,瞧着三个孙儿孙女,一行浑浊的眼泪慢慢沿着满是皱纹的脸滚落下来。
仆从们将三人抬进了大院,很快便叫来了郎中给三人治伤。几个锦衣卫知道司徒策现在忙,不敢多打扰,换了衣服,见门口的人散了,便告辞走了。
送走锦衣卫,司徒策急忙来到京哥儿房中,郎中已经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司徒策急声问道:“他们三个伤势如何?不要紧吧?”
郎中忙躬身道:“三个都没有性命之忧,老爷请放心。但是需要好生调养。”
司徒策这才放心。来到雨蝶、雨燕房中,因为两人是大闺女,郎中不方便上药,所以拿了药,让她们母亲帮着清洗伤口上药的。
老夫子温墨自然也不知道司徒策暗中搞鬼了,见司徒策完全按照他的意见办了,很是满意,虽然没有打死京哥儿,但这不是主要目的,只要当街惩戒了,维护了等级制度,目的也就达到了,人不死自然是好的。也亲自到三人房中探望,谆谆教导京哥儿要尽心竭力伺奉主人,再不能发生这等事情。
司徒策叮嘱三人好生歇息,养伤期间不必做任何事情,要等伤势完全好了之后再说。
第二天,司徒策先去了衙门,找了老画师把地图交他,让他临摹一副图下来,叮嘱他一定要准确,不必讲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