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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厚,常与交往。
“天有异变,星移斗转,心中不定啊!”郁林肃手让座,有感而发道。
“噢?究竟是什么样的天象变化,竟然叫贤弟这精于内业的高人如此动容?”精善内业(即今“气功”或“内功”。)的高人讲究的是气定神敛,声色不动,淳于髠看惯了郁林的悠闲出尘、百物不侵的仙风道骨,此时自然是惊奇万分。
“弟夜观乾象,祥云瑞霭,拱护紫微,紫微耀眼异常,北斗文曲、武曲、贪狼同度闪耀,光彩倍常,与紫微遥相呼应,突显天界。主海内当生不世奇才,创不世之盛世,君圣明,朝廷有道,百姓乐业,天下享太平之福。此为弟之喜也;可惜祥瑞中带异,紫微北移,此其一,北斗星,斗柄东,此其二,紫微变移,主改朝换代之兆,北移,难道是北夷蛮之地要入主中原吗?斗柄东指,天下皆春,现在是夏季,如何会出现春象?弟百思不得其解,此为弟之忧也。”郁林侃侃而谈,讲解得头头是道,只是脸上仍然带容。
“乱世多异端,贤弟也不可过多忧虑。今周廷苟安一角,不思进取,天下贤人徒唤奈何。朝纲不振,群侯并起,征伐不断,战火锋起,苦者百姓也,乱则思安,大一统之势势在必行。如今七国独大,战火越燃越烈,唯秦突显,可惜秦人残暴,由其一统天下,恐非天下百姓之福啊!东方六国则目光短浅、积弊难返,从去岁公孙衍发起的三晋、燕、楚“五国伐秦”就可见一斑,不谈也罢。如此乱世,多出异兆,不足为奇。” 淳于髠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当时,连横已经出现,张仪在秦主张“连横”,取得很大成果。自从公孙衍得到东方各国的支持而做魏相,合纵的形势才形成。因而在公元前318年便有“五国伐秦”之举。这一次合纵攻秦,参加的有魏、赵、韩、燕、楚五国,当时曾推楚怀王为纵长。但是实际出兵和秦国交战的,只有魏、赵、韩三国,攻到函谷关,秦出兵反击,魏受到损失较大,魏国派惠施出使楚,要和秦国讲和,五国于是纷纷退兵。当时,齐国不但没有派兵大力支持合纵,以获得最大的利益,反而与秦暧昧。
郁林明白老友心中的苦闷,最大的失望莫过于齐国,空有强大的军队、繁荣的经济和庞大的智囊团,当政的贵族多为目光短浅、盲目自大之辈,竟然看不出秦国的狼子野心,与秦暧昧,坐视其他五国被秦国蚕食、胁迫。日积月累,五国畏秦之心日隆,必将难阻秦东侵的步伐,秦威盛隆,齐威必衰,与虎谋皮,最后势必难逃为虎所吞噬的结局,淳于髠多次为此上言,不为所重,郁闷于心。
事以至此,苦闷何济于事,郁林转移话题道:“淳于兄,深夜造访,一定有大事相商吧?”
“正是,接到弟子家书,言陶城发生天灾异象,晴天出现墨云、惊雷、闪电、无雨的奇异天气,愚兄的弟子陶云志不幸为雷电击中,侥幸未死,虽经名医文挚救治,但至今已十余日仍未见苏醒,其家人特投书请老夫援救。此子素为老夫所喜,闻知心急如焚,知弟所习内业,特邀贤弟同往,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淳于髠这才想起前来拜访郁林的正事,忙出言相求。
“为雷电击中而不死,前所未闻也,兄之弟子奇异人也!诺,明日就往!”郁林起了好奇心,加上老友相求,岂能不尽力而为,立即应诺。
“贤弟高义,愚兄愧领。好,明天一早出发。” 淳于髠非常高兴,郁林所学神奇,有他相助,一定可以救醒陶云志。
第一卷 畅想 第一集 浓云淡墨 第二章 身份转换
十五日后,星星依然在闪耀,清晨却在第一缕蓝幽幽的晨曦中醒来,房中依然黝黑,睡意朦胧中,陶吴氏直觉得半边身子麻木,难以移动,不禁清醒,只见半边身躯被一温热、结实的身体所覆盖挤压,陶吴氏往一边移动了一下,抽出被挤压的娇躯。
黑暗中,陶吴氏暗笑,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的睡相不好,老是翻身打把势。“翻身!”想到翻身这个词,陶吴氏猛然想起夫君被雷电击中至今未醒的事,急忙坐起,借着微弱的晨光向身边的男人看去,斯文俊秀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是夫君陶云志。
被雷电击中以后,一直仰躺着的夫君,现在竟然侧卧身躯,夫君终于苏醒了!喜悦的狂潮席卷而来,使陶吴氏不能自已,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不敢相信地欲伸手探视一下夫君的呼吸,手伸出去一半,才想起他虽然昏迷不醒,但呼吸是正常的,探视也证明不了什么。
陶吴氏忽然想起住在府中的文挚医生,赶紧穿著衣裳。由于心中激荡,穿衣的声音自然就大了许多。
“这是哪里?唉!脑袋好疼!”身后传来一种听不太懂的语言,陶吴氏娇躯一颤,惊异地回身探视。
只见夫君坐在床上,丰神清秀的脸上挂着惊奇,那双澄澈有如深潭幽邃的黑眸,审视地看着自己,就像看一位陌生人,丰厚性感的嘴唇微张欲阖,显然那奇怪的语言就是从这张嘴里发出来的。
陶吴氏急忙回过身来,惊喜交集地看着夫君,颤声道:“夫君,你终于苏醒了!”
“夫君?你是谁?这是哪里?”陶吴氏眼中的夫君神情非常惊讶,现在他嘴里吐出的语言陶吴氏听得懂了,虽然说得有些滞涩。
陶吴氏一愕,脸上露出戚哀的神情,夫君失忆了!
平静了一下心情,陶吴氏试探地问道:“我是你的妻陶吴氏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想你弄错了?我不认识你!”陶吴氏眼中的夫君郑重地说道,说完不再理会陶吴氏,惊奇地四处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此时天色逐渐放亮,晨曦透过纱帘散溢在屋里,屋里虽仍有些暗,但已经能清楚地看清所有的东西。
首先入目的是离床一米多放置的一座屏,以红彩为地,上绘彩色鸟兽花纹。绚丽无比的色彩,浪漫神奇的图案,是楚式小座屏?凌云志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眼睛快速向下看去,只见地上果然铺着麻葛纤维的织物地席,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只黑地彩绘漆木箱……越看凌云志越是心惊,这些平时只能在考古现场和博物馆里看见的古物,竟然在这屋里随处可见,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而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为了证实心里的想法,他马上把目光投到身边美少妇的身上,只见她穿着白色带花纹的丝织连身衣服,宽大而又合体,袖子宽舒过肘,腰部稍收缩,用一条淡黄色的长带束在中腰,衣下摆低垂到脚面,这绝对是战国时期的深衣。
凌云志大脑一片混乱,两眼木木地盯着前方,眼前的一切,再加上身边这秀美的少妇所说的古代语言,都在说明一个事实,一个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古老的战国时期。
凌云志的情绪一下陷进崩溃的边缘,……
陶吴氏秀美的眼睛里滑出晶莹剔透的泪珠,泣道:“夫君,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凌云志努力平静了一下紊乱的心绪,眼睛看着悲戚的美少妇,暗道,事已至此,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明白眼前的处境吧。振作了一下精神,他用尽量温和而诚恳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在我的记忆里真得没有你!你能介绍一下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陶吴氏一时泪流满面,稍后,掏出一条丝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泣声不断中把陶云志遭雷电击中及以后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凌云志。
凌云志听完,心中一动,‘雷电’划过脑海,暗道,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来到战国时代的原因,基本可以肯定跟这雷电有关系,记得最后的一个记忆就是在陶山新发现的墓葬自己拿着新发掘出的青铜剑被雷电击中前的情景,而眼前的美少妇提到她的丈夫也是被雷电击中,这里面肯定有所关联。同时他心里闪过一个疑念,这美少妇一直认为自己是她的丈夫,难道自己和陶云志长得很相像?
“你的夫君长得很像我吗?”凌云志清澈深邃的黑眸注视着美少妇那梨花带雨似的小脸,仿似要从她的脸上辨明真伪虚实。
陶吴氏眼含泪花,上下打量着这位不承认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丰神俊雅的脸蛋,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直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闪着自然红润的光泽,面颊丰腴,肌肤白皙,端正的轮廓隐含儒者特有的温文尔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邪气。
宽肩窄臀长腿,显现出非常男性化的优美线条,宽阔的胸膛、平坦的腹围、强而有力的双臂,肌肉结实却不夸张,白色的肌肤光滑紧绷在隐约可见的肌理上,一双强而有力的长腿修长笔直,肌理结实、平滑,完美地伸展到脚踝。
这丰神清秀的五官和完美健硕的身体,陶吴氏再熟悉不过,晶莹的泪珠顺着嫩白的肌肤滑下,泣道:“你就是我的夫君,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美少妇自然不讳的情感流露,打量自己时秀美大眼悲伤中透漏出的留恋迷醉,都是那么的真实、可信。
凌云志不知是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悲伤,自己竟然和公元前的古人长得一摸一样,“迷醉!”他忽然想起从美少妇眼里感受到的这个词,忙低头向自己的身体看去,竟然寸缕未著。
凌云志向后缩了一下身体,用手挡住了关键部位,垂头,低声相商道:“嗯,能否给我找件衣裳?”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这美少妇,干脆就省略过去。
耳边传来赤脚摩擦麻葛纤维织物的轻微声响,稍许,又回,凌云志眼前出现一只嫩白纤纤小手,放下一些白色的衣物,又轻轻地缩了回去。
凌云志拿起衣物,转身背对美少妇展开,衣物共四件:白纱衬衣,白纱犊鼻裈,丝织白色长袍,白色腰带。
凌云志先拿起白纱犊鼻裈穿上,接着穿上白纱衬衣。然后转过身拿起长袍爬到床边,脚踩在柔软的麻葛纤维织物上站起,套上长袍,右衽掖好,束上白色腰带。
凌云志上下左右看了看,长袍长短合体,袍式宽松、交领、广袖、曲裾,长可掩足,袍裾沿边均镶锦缘。上绣十字形翱翔姿态的鸿雁,雁颈夸张伸长呈鸣叫状,雁颈两侧绣有“延年”二字,整个图案圆中见方,曲线、直线、弧线经营巧妙,动静结合得体,对称中有变化,显得均衡、富丽、神奇,给人以视觉和心理上的美感享受。
1982年在湖北江陵马山1号楚墓出土战国中期的衣物中就有这种款式的深衣,上面就绣有“飞鸿延年”图,凌云志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是回到了战国时期,而且还莫名其妙地“替换”成了另一个人,现在他该怎么办,何去何从,现实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凌云志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被完全激发了出来,他转过身面对着美少妇,露出迷茫的神情,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我叫陶云志?”
陶吴氏悲泣了一声,肯定地点了点头。
凌云志脸色阴沉,痛苦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句话提醒了陶吴氏,想起了文挚医生,急切地对凌云志说道:“夫君,你千万别着急,文挚医生为方便医治你一直住在府里,我这就去喊他!”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外间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两人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两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
凌云志歉意地看着美少妇出门的背影,一丝内疚的情绪浮上心头,他摇了摇头,马上压下这不合时宜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