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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名军官的喊声,李元和等一干人全都转头望向了那名军官手中的衣袖,李元和直接拿起了衣袖,接着窗**来的阳光仔细看了起来。果然,后秦文职军官的官服是全身黑,但是只有袖口处是用青色的粗布缝制,而就在袖口上,却是密密麻麻地写着几排字,似乎是用黑炭书写的。这几排字却是写得苍劲有力,却又不乏飘逸,想来写这几排字的主薄的文笔也是不错。
“吾乃后秦国南征军主薄柳严,今性命不保,特留下此衣,以为遗物。倘若此衣落入了那南蛮之人手中,也是吾之不幸,若是此衣侥幸被我后秦国人拾得,万望君念在后秦国大义,将此衣转交给后秦国大将军罗天寒将军手中!”
看到这么一段,李元和等人心中却是不由得一惊,看来之前他们所猜测的没有错,这件官袍果然是当年罗天寒的南征军中的主薄所留下来的。只是李元和等人心中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主薄会将自己的官袍留在这瞭望塔中,而且还特意藏在了这地板下面的暗格内。不过李元和却是没有心急,因为他知道那袖口接下来一定会写清楚原因的。
“吾本随罗大将军南征大昌至此,无奈此次南征出师不利,罗大将军兵败樟城。为此,罗大将军命吾探听大昌其他城池之情报。吾花费数月时间,终于将情报收集妥当,却未想到陛下传召,招大将军撤军。无奈将军只得率兵回国,吾奉大将军之命留守此塔,警戒南蛮异动。奈何南蛮之人得知大将军撤军,竟举全国兵力来攻,如今此塔已经是再无可能守住,然吾此前所收集的情报却是不能就此荒废,现将南蛮之地势全景,尽数记下,望后来人能够有所借助。吾身虽死,然吾依然为后秦之将士!”
李元和一口气看完了这袖口上的字句,在转头望向那依旧叠得整整齐齐的长裤,似乎能够想象到当时这为主薄柳严在最后生死的关头,却是脱下身上的官袍整齐地叠放在暗格内的情景。想来这官袍对于他来说,就象征着他身为后秦国将士的荣誉,当真想不到,这样一个文士,竟然也有如此的血性。
身边的军官们也是一个个叹息,恨不得自己早生个十多年,可以和那位主薄大人并肩而战,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无愧身上的这套黑色铠甲。李元和慎重地将官袍端正地放在了自己所坐的上位椅子上,然后倒着后退了几步,便是朝着那官袍便单膝跪了下来。
身后萧跃升等军官先是一愣,随即也是纷纷跟在李元和的身后跪了下去。李元和双手抱拳,朝着那官袍一拜,喝道:“柳大人英灵在上!我等军中晚辈,既得大人遗赠,当竭尽全力,为我后秦开疆扩土!但请大人在天之灵,保佑先锋军此次南征,马到功成!”
说完,李元和便带着众将恭恭敬敬地朝着那官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官袍前面,小心翼翼地解开官袍的纽扣,生怕一不小心将这件柳严所遗留的官袍给撕破了。解开所有纽扣之后,李元和这才慢慢地将官袍的两襟打开,却是露出了官袍的内袄。
这官袍的内袄却也是用白色的粗麻布制成,而如今在这白色的粗麻布上,却是十分精细地用黑炭绘制了一张地图,上面明确地记载了整个大昌国的地势、城池的情况。虽然这上面有关城池的资料已经不怎么可靠了,但是关于通往各个城池的通道却是标识得十分详细,可见柳严当年在探查敌情的时候,花费了多少工夫,这能够被罗天寒任命为主薄,可见这柳严当真是有大才。
一旁的萧跃升看着这幅地图,当即便是眼睛发亮,不由得赞叹:“天啊!这可比我以前所看到的任何大昌地图都要详尽啊!恐怕就是大昌国自己的官员也不可能做到如此了解大昌各地的情况!这位柳大人当真是了不起啊!”
李元和点了点头,这幅地图当年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没有想到当初罗天寒没有能够用上,现在却是便宜他了。有了这幅地图,李元和对于这次南征,却是更加有信心了,随即李元和便望向了萧跃升,笑着问道:“萧将军!如今你对我们进军多瑙城可有信心?”说着,李元和伸手指向了地图上的一角。
萧跃升顺着李元和的手指一看,却是看到李元和所指的,却正是瞭望塔与多瑙城之间的那片森林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不用说,正是代表了一条道路。按照这份地图上的表示,却是有一条小路能够穿过那片庞大的森林,直达多瑙城。
萧跃升苦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有了此条道路,我军前往多瑙城的风险自然是大大地减少!况且将军之前所说的那些益处,末将现在自然是支持将军的决定,只不过前往这多瑙城一定要准备足够的物资,就是不知道将军应当如何解决?”
李元和却是不说话,萧跃升所提出来的,正是他也感到苦恼的问题。当初从江城出发的时候,先锋军确实是准备了不少粮食。可是毕竟为了保证行军的速度,将士们所带的粮食也是有限的,如今已经行军这么多天了,将士们身上的粮食也只够维持三天左右了。而此次进军多瑙城,就算是有这份地图做引导,最少也要有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够赶到多瑙城。这一路上不是大平原就是森林,根本就没有什么城镇可供军队补给,要是就这么进军的话,只怕到了半路上,全军就得饿死。
这个粮食补给的问题一定要解决,要不然李元和的计划就得自动流产!想到这里,李元和就感到一阵头痛,如何才能够补充军队的粮食呢?一边思索着,李元和的眼睛开始在地图上不停地乱瞄,忽然,李元和的眼睛盯住了一个地方,便再也放不开了。而且渐渐地,李元和的眼睛开始射出精光,先前那一脸的郁闷,转眼间就消失无踪。
见到李元和的这副表情,萧跃升等人马上就猜到李元和一定是想出办法了,只是却不知道李元和到底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件令人头疼的问题。
初出茅庐 第一百零一章 少年
胡村,是位于樟城以北大约三里左右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子里面住着的,大多数是姓胡的南蛮人。当然,也有几户外姓居住在这里,都是在其他地方活不下去的贫苦人家。在胡村租借土地耕种,虽然日子过得还是清苦,但是多少还有一条活路。
位于胡村最北边,一块大概只有半亩左右贫瘠的土地上,一个瘦小的少年正背负着一个犁头,在地里面辛苦地耕种。不过他瘦小的身体里面,怎么也不可能用媲美耕牛的力量,所以耕种的速度那是比蜗牛还要满上几分。尽管如此,那少年还是满头汗水,咬着牙拼命地耕种。
“李平!狗杂种!还不快给本少爷死过来!”忽然从远方传来了一声吼叫声,听得这吼叫声,那少年只能停下脚步,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但是经过几番变化之后,少年最终还是只留下了一脸的麻木,将身上已经深深勒进了他的肩膀的绳索卸下,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要死啊!你这个狗杂种!”可是还未等少年走到了田埂上,就看到几名和少年年纪相仿的小孩跑了过来,这些小孩却是和少年完全不同。少年满身都是泥土和灰尘,甚至脸上还有不少疙瘩,只能看出他那双眼睛十分的明亮,身材不高,而且瘦弱,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却是将身子给裹着严严实实的,脚下的一双破旧的草鞋,却是早就将那十个脚趾头露在了外头。而另外几个小孩,却是穿着光鲜的衣服,一脸白皙平滑,胖嘟嘟的身材,说明这几个小孩的生活条件比起那名少年,那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那带头的一名小孩看到了少年,便是一脚踹了过去,直接踢中了少年的肚子,将少年踢倒在地,然后指着少年就是破口大骂:“你这个狗杂种!没听到少爷我叫你吗?竟然还敢不答应!信不信少爷我打断了你的狗腿?”那少年捂着肚子,疼得趴在了地上,却是倔强地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什么,他知道,对方只是心情不好,故意找个借口来拿他出气。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了,知道若是自己还嘴的话,只能受更大的罪,还不如默然不语,任他们欺负,他们见到自己不反抗,自然就会没有兴趣了。
果然,那几名小孩在见到少年既不反抗,也还嘴,在用力踩了几脚之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带头那小孩当即便是用脚踩在了那少年的头上,恶狠狠地呵斥道:“狗杂种!连叫都不会叫!;当真是连狗都不如!真不明白当初我爹为什么要收留你们这些汉狗!连让少爷我出口气都不行!真是没有!”说完,脚下一用力,便把少年的脑袋直接踢到了一旁的一滩泥水中,然后胖手臂一摆,便带着一众小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
等到了那些小孩走了之后,那少年这才慢慢地将头从泥水中抬了起来,脸上的泥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了下来。少年就这么双手撑地,跪坐在地上,呆坐了一会儿,看着那滩渐渐平静的泥水,或者说是泥水中的倒影。过了良久,少年突然用力挥拳砸向了那滩泥水,一拳不够两拳,三拳,却是将那滩泥水给砸得飞溅起来。
少年发泄了一番后,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却是不忘从泥水中掏出了一些泥土,往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然后才慢慢地走回到了刚刚停下耕种的地方。捡起了地上的绳索,又开始用力拉扯着身后的犁头,继续着艰辛的工作。少年却是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的树林当中,不知何时,却是多出了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少年。
虽然困难,但是俗话说得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继续耕种了三个时辰之后,少年终于将这块地给翻完了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少年看着自己的成果,却是不由得笑了笑,满心的欢喜,这样一来,他今天的工作就算是做完了。
“这就是你的生活吗?”忽然,一把男声从少年的身后传来,而且声音的位置就好像在少年背后的耳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却是把少年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少年连忙转过身子,却是发觉自己的身后不知不觉出现了几个身影。
这些人都是当兵的!首先少年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因为在他们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铠甲,腰间配备着大刀,手中拿着长枪,而那打头的一人的背上还挎着一张少年以前只有在村内猎户家中才看到过的长弓和箭匣。虽然那一身铠甲都只是单纯的黑色,可是在少年的眼中,那黑色的铠甲却是显得那么的威武、帅气,看得少年满脸都是羡慕。
其次,少年便知道这些军人肯定不是大昌国的军人,因为大昌国的铠甲都是黄色的铠甲,从来就没有见过哪个大昌国的将士穿过黑色铠甲的。少年倒是听村内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士兵说过,这纯黑的铠甲,天下间也只有毗邻的后秦国的军人才会穿。
难不成这些军人是后秦国的军人?少年满脑子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这几名军人,心中不停地猜测着。而那名打头的军人也是很有兴趣地看着这名少年,只不过那黑色的头盔带着面罩,遮住了他的面部,让人没有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如何。
“喂!小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像这样天天当牲口一般地耕地,就是你的生活吗?”带头的那名军人突然将手中的长枪用力插在地上,双手伸向头盔,直接将头盔给摘了下来,却是露出了一张十分平实的脸。这张脸看上去很普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