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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众人无人吭声,缪播只得出列奏道:“圣上,臣已经派人到右卫将军府去请右卫将军前来回话。稍侯片刻即到。”洛阳城的防御除了职守12城门的12只牙门军以外,还由:的安全和皇宫的宿卫。以前左右卫轮流在皇宫内宿卫,自从赵王伦以后,皇宫的宿卫主要由右卫将军负责,同时右卫将军还是西城的城防司令长官,洛阳城西的防御全部都由右卫将军负责。
而现在的右卫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缪播的弟弟太仆缪胤,作为和东海王以及司徒王衍争权夺利的筹码,缪胤的右卫将军职务历经数年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而左卫将军则是王衍的嫡系王秉。
时间不大,缪胤带着血染战袍的解佚进入殿中,一进大殿,满脸血污浑身伤痕的解佚跪倒尘埃放声大哭:“万岁,求万岁为我做主。西明门,广阳门上千士卒死的冤枉啊。”
“嗯?”摸不着一点头脑的司马炽,望着这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武官,向缪胤问到:“这是何人,为何这么说。”
缪胤向上跪奏道:“回圣上的话,此人是广阳门的守门牙门将解,今天清晨有人报告昨晚寿邱里有乱匪作乱,并打死打伤数家丁壮,屠戮村民,应司隶校尉刘的请求,太尉(总司令)调派西明,广阳两门守军共计千人前去平乱,那成想即将要把判匪歼灭之际,昨日进京的青州军队忽然出现,里应外合把上千官军击溃,西明门牙门将战死(实际上是为了躲避责任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西明、广阳两门守军全军覆没,只有解将军和少数士卒逃回城内。”
缪胤的话,让整个朝堂所有文武官员目瞪口呆,他说的话也未免太过离谱了。
“此话当真?”年轻的皇帝张大了眼睛,探身向前,诧异的问道。
“臣的话,句句属实,”缪胤向上叩首道:“臣敢以性命担保,此时青州乱军已经杀向寿邱里,如何处置,请万岁定夺。”
“不可能,不可能,昨日进京的青州军队才有多少,再说青州军队只是为了向朕缴纳赋税而来,如何会和朕的军队打起来,他们这不是要造反么?
“三公何在?三公何在。”年轻的皇帝焦急的问道,碰见这种蹊跷的怪事,没有三公在场让他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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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节:杀出个黎明(七)
回皇上的话,刚才太尉府来人说刘大人年老多病,今停,来不了了。司徒府也有人来回话,说司徒温大人,听说圣上召唤,匆匆出门,一不小心在门口崴了脚,脚脖肿起老高,也来不了了。司空王大人不在府上,据说听见警钟响起上城巡逻为圣上守城去了。”一个黄门听见皇帝召唤,忙不迭的进来向上叩首说到。
年轻的皇帝听到如此的回答,呆立半晌,默不作声,他不是不明白,这次事件这么蹊跷,肯定大有隐情,自己的这三位人精一样的最高参议官根本不是有病,或者是腿瘸了,而是都知道其中的内幕,而不愿意出面而已,而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帮人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么?
“圣上,太尉大人身体不适,无法发出命令,现在城内军队已经集结,等候命令,请圣上定夺。”缪胤虽说是右卫将军,但是他手中有兵,却无权调动军队,有权调动军队的太尉府却手下无兵,这本身就是一个相互的制约,但是在太尉撂挑子以后,洛阳城内数万大军却根本无人调派,干干的在那里坐着看着外面青州军队在那里肆虐。
“天下纷乱,各地赋税断绝,唯有青凉二州还在向朝廷缴纳赋税,我们如果把前来交纳赋税的青州军队歼灭,让朕如何面对青州,如何面对天下。”年轻的皇帝忽然向下面怒斥道。
几十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皆无语。洛阳城经过数次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以前富饶地洛阳地区现在已经是十室九空,人烟稀少,粮食所产根本无法供给洛阳城内庞大的消耗。现在洛阳城内斗米万钱,这次青凉二州前来缴纳赋税,本来都众人还都想着再在这两州身上在压榨点油水,可是谁成想现在城外又闹出这种事情。
早就知道事情原委的几个官员,脑袋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庆幸自己没有出头,这种事情已经到了如何处理都落不落好的地步了。
“解大人,袭击你的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皇帝看着匍匐在地上。在那里哭泣地解问道。
解佚在缪胤踢了他一脚以后,才明白原来皇帝是在和他说话,他连忙向上叩首道:“回圣上,判匪彪悍,人多势众,又有青州兵前后夹击,广阳门的将士死的好惨啊。”他说着又大哭起来。
皇帝怒道:“我在问你,和你作战的叛匪到底有多少人。人多势众,人多势众到底是多少,是1000还C是多少?”
解佚哪里会不知道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不过他哪里敢说,他能说几十个青州兵就把广阳,西明两门的牙门军消耗下去一半,后面青州兵地援军还没有到,他就拨马跑回了洛阳城么?
缪播看到解佚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心中也是暗骂解佚,不过毕竟解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物,他不能不给解佚打圆场,他上前一步向年轻的皇帝说道:“圣上,现在青州军队正再寿邱里肆虐,请圣上定夺。”
“先等等,让我想想。”碰见一堆这样的活宝,年轻地皇帝头都是痛的。可是他又离不开缪家兄弟。
正在此时,东朝堂外一阵骚动,门口值班的黄门刚来的及喊了一声:“任城景王求见,西河缪王求见——”已经急匆匆的冲进了朝堂。一进门,也不行礼,就冲着年轻的皇帝齐声哭诉道:“圣上,请为老臣做主。”
“圣上,老臣几十年的家业被那伙判匪一把火点着,现在已经火势冲天了啊,请速速派兵围剿判匪。”
王勇强带着人冲到寿邱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由于刚才逃回地豪门部曲报信,寿邱里数十家豪门贵族的庄园早都大门紧闭,壮丁上墙,严加戒备。
说实在,就是这些豪门贵族家中的青壮全部聚集起来,也有万余人,这些人聚集起来,就是什么也不做,光让近卫军砍也能把近卫军累死,可是,这些家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干预此事,或者出面拦截一下。当年张方肆虐洛阳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张方的军队来这里转悠几圈看到一个个堡易守难攻以后,就直接放弃了,毕竟洛阳城内地东西好抢的多,再说洛阳城内的东西已经多的让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奴隶兵兴奋不已,搬都搬不完了,谁还有功夫来这里豁上性命来抢东西。
然而他们这次碰到的人不一样,近卫军不是来抢东西的,而是来寻仇的。能不能抢到东西这些近卫军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地是纠出真凶,为死去的弟兄报仇。佩佩贡献
“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今天寻仇而来,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其余人等,请勿骚扰。”几个大嗓门地近卫军士卒一进寿邱里就大声吆喝道,听到喊话,寿邱里上百户人家心知肚明,都以明白这帮人是冲谁去的,没事的谁还会出来找事?家主又大部分不在,要是出去把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家主回来如何交待。
在煤油灯的照耀下,由几个被近卫军抓住的豪门部曲带头在前面走着,指点着参加这次劫掠的豪门贵族的门厅,王勇强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一个一个堡的攻打下来,再说他也没有带攻城所需要的重型工具,到第一个豪门贵族的庭园前面,在他的命令下,近卫军的长弓手拉开长弓,把头部裹着煤油布,并且已经点着的长箭向院内射去。
接近一年没有下雨,天干物燥,火箭在一帮站在墙头防守的丁壮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高高地越过墙头。落到后面的房舍上,瞬时引起无数个火头,墙头上的丁壮,发声呐喊,分出部分人去扑救着火的房屋,部分人拉开弓箭和近卫军展开对射。
可是近卫军除了把马匹撤出对方弓
程以外。根本不理会如雨箭矢,只是不停的把火箭院中地丁壮早已经知道外面这群阎王爷不好惹,没有一个敢冒死下来和近卫军面对面交战的,就是一两个高手,也无法出来面对如此众多的近卫军官兵,时间不大,第一个院中已经是火光冲天,无法救助了。
王勇强冷冷的看着人声鼎沸的院落。冷笑两声,叫道:“再给他们加上几把火。”
十多个近卫军士卒手提装满煤油的马灯,冒着飞射而来的箭矢,猛跑几步,来到院落跟前,甩动拴着马灯的绳子,把马灯旋转起来,象现代抛掷链球一样,把点着火地马灯抛进院子,随着几声脆响。装满煤油的圆形铁皮马灯落在地上,煤油顺着早已经拧松地盖子涓涓流出,一碰到煤油灯的灯头,随即变成了一个火球,在地上翻滚着,把所碰到的一切物品都变成了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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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完。随着时间的增加,高温燃烧着的煤油灯里面的煤油驻渐被外面的火焰加热,变成蒸汽蒸发出来,向外面喷射着数尺长的火苗,随即在高温高压下,已经被烧的赤红地铁皮罐在也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砰”的一声四散开来,灼热的煤油直接把一个个手拿湿布扑打火球的丁壮变成了一个个更大的火球。
燃烧地大火引起了四周气压的严重不平衡。原本平静的夜空在大火的燃烧下,刮起了阵阵地狂风,风借火势,火借风威。燃烧的火焰向天空直窜而起,带起数十长高的火苗,火苗翻滚着,向四周辐射着极高的温度,以前还没有着火的房屋在高温地烧烤下,冒出了阵阵青烟,随即也窜起了火苗,转瞬间这座巨大的宅院就已经陷入到了一片大火之中。
原先封闭的大门已经成了院中的人逃跑地障碍,眼看大火已经无法救助,明知道前门有近卫军在把持着,几个小门就成了院中上千人逃跑的路径,拥挤声,踩踏声,惨叫声,响彻天地。为了夺路而逃,他们甚至向自己的亲人挥动了屠刀。
“嘿嘿,犯我山庄者,虽远必诛。走咱们去下一家。”王勇强感受着那烤人的热浪,冷冷的说道。
随着近卫军中队长发出口令,集合号响起,200名近卫军在那些已经被吓的软瘫在地上的豪门部曲的带领下,又转向了下一个庄园。
烈焰在一处又一处庄园燃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燃烧的人油的焦糊味,整个寿邱里在数处烈焰的照耀下,如同白昼,到处都是人们的哭闹声和各个庄园准备救火用具的吵闹声。
也就是在王勇强他们点起第七个火头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失去了控制,这些失火庄园的周围那些干燥的树木在高温得烧烤下,也剧烈的燃烧起来,更大的火势造成了更加剧烈的气流运动,大火以比刚开始的时候快的多的速度向四周漫延。冲天的火苗在狂风的煽动下,四处肆虐,大火在整个树木茂密的寿邱里燃烧起来。
整个寿邱里全乱了套,也不等火苗蔓延到自家院落,这些已经惊恐异常的豪门贵族的家丁打开大门带着家人疯狂的逃到了路上,向没有着火的地方涌去,相比那些肆虐的火苗,大路之上那些凶神恶沙一般的近卫军要可爱多了。
“总座,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看着四处肆虐的大火,和路上驻渐拥挤的人群,近卫军的中队长也有点焦躁起来,
“走,怎么走,我们的仇还没有报完,现在走,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么,对得起那些因为我们而死去的村民么?继续射。”倔强的王勇强根本不理会中队长的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