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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眼前这位“阿拉丁大帝”的王后时,他知道他错了。
自觉不自觉的,迎接舒钰儿的人都向她行了礼。虽然行礼的原因不同、所行的礼节也不尽相同,但尊重之情溢于言表。毕竟她的丈夫是“阿拉丁大帝”,在阿拉伯帝国,是个所有人都必须尊重的角色。
此刻的舒钰儿也完全没有什么平易近人的表示,美艳无双的脸上,凝固着一抹淡淡的矜持的笑容。看着诸人的目光,完全是一种淡漠的神情。这仅仅除过了魏臻率领下的大宋羽林军的人之外。她的这一扫视,完全体现了华夏的一个原则,除过华夏人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尘土。
舒钰儿的模样,让以为自己可以与舒钰儿比肩的香莲,心中不由的妒忌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师诗留下来的衣裙。想想自己头上戴的,师诗留下的首饰。与眼前并没有多少首饰的舒钰儿相比,就如同一个暴发户的庸俗女人一样。
她不由的担起心来,这样的女人,该是所有女人的敌人。同时也庆幸,赵旭不在这儿,不然的话他怎么还会舍得,拿舒钰儿向赵伏波换他需要的装备技术呢!
魏臻没有专门举行什么欢迎的仪式,他只是在大宋羽林军的营地之中,搭了一个大大的帆布篷子,里面是一张铺着桌面的长桌。唯独在长桌的一头,为舒钰儿准备了一张相对漂亮的些的椅子,如此而已。舒钰儿显然也没有打算在这儿多呆,毕竟黄沙城的搬迁事宜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
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起话来嗓音清丽,声音不急不徐。说话的口吻之中,透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味道。这让香莲心中颇多的不适。
“诸位都请坐下吧,我看我们的事情要谈得快些,你们知道当我的夫君不在家的时候,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办呢!”
诸人根据自己不同的身份、地位,向舒钰儿表示感谢后,一起坐到桌上。
“哼,有什么,将来旭爷得了勃撒罗的时候,看你还有何话说!”
带着心中的不服,香莲在小丫头的搀扶下坐到了长桌的一端。眼睛挑衅似的看着舒钰儿,希望她会因为自己目光的挑衅,而有所回应。舒钰儿倒不用人扶,对于男人们紧盯的目光,对于香莲挑衅似的神色,都不过报以漠视而又淡然的微笑。
倒是赵无极,看着舒钰儿的时候,深深的感觉到她的身上,已经体现出了某种尊贵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来自于何处,只以为那不过是因为赵伏波的势力庞大,所以……
事实上如同赵无极这样的,只会玩弄老式权术的人,根本不懂得舒钰儿身上那种特质的由来。那是一种自信,一种对于华夏的自豪,一个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气魄。而这一切,都是用实力来说话的。没有实力的权术,那不叫聪明,那不过是可悲与可怜的别称而已。
等大家坐定之后,舒钰儿没有更多的废话,像一个法官一样单刀直入的开始了她的询问。
“巴哈依总督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您为什么来攻打羽林庄,难道您得到了巴格达哈里发木斯塔辛又或者说‘伊玛目荣耀’的领袖阁下的批准,认为羽林庄里的人都是异端吗?”
只一句话,就问得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头上的汗下来了,因为这罪名足够自己去死。这样的行为,不会受到巴格达哈里发木斯塔辛的支持,自然也不会受到“伊玛目荣耀”领袖的支持。倘若妄自攻击“阿拉丁大帝”领地的事情被证实,恐怕其他人都不会放过他。
“不,当然不会,尊敬的王后,赵庄主在这里,您可以问他。我是受到他的委托和邀请来给他帮忙的,其他的事情……说真的,我没想到帮个忙会受到这么大的损失!而且我帮忙,恰恰是出于对阿拉丁大帝的尊重,我猜想……”
舒钰儿脸上的淡漠笑容倏的敛去,凤目含威的追问了一句。
“您猜想当大帝不在家的时候,作为他的妻子,我不能维护领地的安全吗?巴哈依总督大人,我看您想错了,当大帝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同样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话说到这儿,勃撒罗总督巴哈依不敢再接茬往下说了。他已经担心,在说下去,眼前这个漂亮而又看起来使人担心的女人,会不会让那什么魏骠骑把自己拖出去砍了。眼睛只是求救似的望向赵无极,心想倘若他不解释的话,那就把一切都合盘托出。
看到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眼色,赵无极心中叹息了一下。因为那件丑事终于要暴露无余了,他瞅了一眼香莲。刚想张嘴,没想到一旁的香莲却开口了。
“钰儿如今好大的威风,不管怎么说,老爷子可都是家里的二老爷,这些事情就不必由二老爷说。倒是姐姐我知道一点事情,只可惜这是二老爷的家事,钰儿你不过是他的侄媳妇,二爷伏波也不过是他的侄子,这件事哪里有叔叔要给侄媳妇交待的情由呢?”
香莲的话一出口,倒让赵无极心中松了口气。原本因为家里出了逆子,而家门不幸的惶恐一刹那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5章 被咬了一口
香莲的话,让在座的魏臻心中一警。显然香莲是在挑“礼”了,而在宋人的家里,“礼”上的缺陷,往往就是“理”上亏损。典型的内斗手段,只是不知眼前这个美丽的如同妖孽一般的,未来华夏的皇后舒钰儿,会如何应付呢?
魏臻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倘若舒钰儿一恼,那他一定让手下把香莲拖下去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华夏皇后的面前,别说你是谁,别说你有什么样的地位。没有大宋羽林军,屁都不算一个。在华夏人心里,这包括了上帝与真主。
“香莲姐姐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侄媳妇的身份,而且还没有过门。只是钰儿我奉三娘之命来此,自然是要按照三娘她老人家的吩咐把事情搞清楚的。不管怎么样说,三娘她老人家都是我们赵家的掌家,她的话家里的人可是个个都要听的呢!即是三娘的吩咐,钰儿也就只好在这里多多得罪了。倒是香莲姐姐,你说你知道缘由,我看不管是哪一个房的,事情总高不过赵家去。倘若事情真的损了赵家的利益,想来三娘也必不会袖手旁观!”
一席话就让魏臻、赵无极、香莲他们明白,眼前的舒钰儿可不是好对付的姑娘。她可不仅仅只是有一副好皮囊,不但生得冰雪聪明,偏偏还有一双慧眼。而后者,恰恰就是早早投下赌注的“香莲”所不具备的东西。
赵无极算是看出来了,香莲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只可惜地位低下了些。而且此刻自己家在整个赵家的地位,也远不如赵伏波那一房。因此,这时他心中却颇为认同香莲关于攻打勃撒罗的意见,倘若真让自己家拿下勃撒罗,那么将来总不至于被人如此质问不上。
因此,赵无极端起二老爷的架子,只一沉脸向香莲挥了挥手。
“好了,香莲你且不必吵了。怎么说钰儿都是奉了三娘的严令,无论如何掌家的话我们大家还是要听的。这是赵家的规矩,哪一个人都不能随意更改。所以香莲,你便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吧。”
虽然他们在魏臻的营里呆了一天,但魏臻手下的人看得严,他们之间无法进行什么交谈。此刻香莲听到赵无极的话,知道他在心中已经暗暗赞同啊自己与赵旭做的事情。心中却是悄悄的一喜,知道自己刚刚的这一闹,却是闹得对了。而且,只要大事可成,将来有一天自己再坐到舒钰儿面对的时候,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模样了。
因此向舒钰儿得意一笑,不复再有刚刚挑衅的姿态。
“即是老爷子发了话,姐姐也就不敢不说了。其实羽林庄这里的事情,全都是师诗那个贱人和她的兄弟谋逆所生。那个贱人的兄弟,却是已经投了蒙古人,姐弟两个在羽林庄里,谋划着要带蒙古大家来消灭我赵家。
那一日被旭爷发现,却已经带拿去追了。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旭爷斩首过百,总算是把乱党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都逃走无踪。对于赵家,旭爷也算是尽是十分的心了。血里来火里去的,倒也不见有人感谢他。
至于老爷子,不过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担心师家姐弟的奸谋得逞,因此才不得不向勃撒罗总督巴哈依大人借兵来剿灭师家姐弟的谋逆之徒。只可惜……”
说到这儿,香莲突然顿住话头,眼睛之中流露出一股狠辣的神色,被她看着的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突然之间感觉到汗毛倒立,一种将要大事不妙的感觉,立即充斥了他的心。
果然,香莲的话锋一转,立即就把矛头指向了勃撒罗总督巴哈依。
“哼,据老爷子说,原本借来勃撒罗的兵,不过是剿灭谋逆之人。只是谁成想,到了这儿之后,这位总督大人看上了我们羽林庄的火器。立即就挥兵攻城,姐姐我只好率兵奋力反击,以卫我赵家基业。钰儿,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只是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香莲的话一说完,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脑海里“嗡”的一声,让像是一个炸弹在脑海之中炸响了一样。他知道坏了,一切的罪过都被香莲推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女人的心思好毒,倘若这件事被栽赃在我头上的话,那勃撒罗……倘若这位阿拉丁大帝的皇后上了当,那我不就危险了!”
赵伏波对付阿拉伯帝国的所谓“大人们”,无论是总督、苏丹又或者说巴格达的高官,全都不放在眼中,其行为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外带为所欲为。多少阿拉伯贵族心底里对他是又怕又恨,但打不过大宋羽林军,他们不过只敢心中想想而已。
因为赵伏波与巴格达哈里发木斯塔辛不一样,巴格达的哈里发要钱,而这家伙要命。一般来说,是杀完人之后才抢钱。对贵族们来说,没有比这样带着强盗行径的家伙更可恶的。但惹不起,就只好顺从他。
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立即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叫了起来。
“皇后……皇后我是冤枉的啊,您……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辞。我的确对羽林庄火药的配方很感兴趣。可那是赵庄主答应过我的,他说只要打下羽林庄。就把火药的配方以及火器的图谱送给我,我没有抢的心思啊……皇后……皇后……”
听着勃撒罗总督巴哈依的哀号,舒钰儿听得出来他这是真话。因为倘若不是赵无极答应了他什么,他如何肯借兵攻打羽林庄呢。至于香莲所言,不过是为了把水搅混而已。
舒钰儿几乎猜得出来,定然是赵旭与师家姐弟做过些什么。后来又因为什么利益而翻脸,最后形成了这件事。勃撒罗总督巴哈依自然是个贪心不足的家伙,他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火药的西方和火器的图谱而已。
他与赵无极两人应该是各取所需,但此刻的问题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尤其在被香莲把水搅混的时候,就变得更难了。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6章 那不算什么
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担心的看着舒钰儿,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如何处理自己。毕竟此刻自己已经在她的军营里,想要处理自己,那实在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情。
可他没想到的是,舒钰儿是再聪明不过的了。并没有因为香莲的说法,而变得勃然大怒又或者说声色俱厉。
“怎么,总督阁下,您对我们的火药技术很感兴趣吗?其实就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问题,你想要只要采购,我们一定会向你出售。您瞧,对您我们总是客气的。但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