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这位清薰小姐的话,也让那个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文士尴尬了起来,不自觉的向着人群中躲去。
“这位公子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是说民乱需要精锐军队进行弹压,难道公子不知道大军一出,数万数十万的百姓就可能死于战乱。遇上个别残暴的领军之人,甚至可能被他们杀良冒功。”
这位清薰一上来没有向刚才那些无视百姓生命的人发难,反而将矛头指向了自觉,萧明乾真是觉得莫名其妙。同其他人不一样,经历过后世的无数影视的轰炸,他对美女有了相当强的免疫力,所以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像是失了魂似的。
“当然要弹压,民乱的结果只能导致更大的民乱。而且民乱很容易受到一些怀有野心的人利用,成为他们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而普通百姓在这些人的眼中只能是些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萧明乾撇了一眼这个叫清薰的女人,淡淡的说道。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说这种相当犯忌的话,难道不怕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吗?
“那公子的意思是那些死于战乱的百姓活该了?他们就活该被活活的饿死?”
还没完没了了,萧明乾很不乐意在这样的场合谈论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快要离开大明了,但是萧明乾并不想节外生枝。
“这是当政者的事情,只有当政者多把心思放在百姓的身上,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种事情。而那些借势而起的人,本身并不可能解决这样的问题,他们带来的只能是无以计数的死亡,所以应该弹压。”
“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当政者根本不在意普通百姓的死活,他们更在意争权夺利。而当今皇上更是数十年不曾上朝。难道当政者的这些过失,就该由普通百姓来承担吗?”
清薰的话是越来越露骨了,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说当朝君臣不是了。这种咄咄逼人的话语,让萧明乾生出了无限的腻歪感,更是把周围的很多人吓得远离这个地方。
“清薰小姐,我们现在所议之事,乃辽东努尔哈赤对我大明的威胁,并非民变,请慎言。”
被清薰的话吓了一跳的介休几人,连忙出来打圆场,企图将话题错开。他们的座位就在这里,别人可以避开,他们可不好避开。
“呵呵清薰一时义愤之言,各位不必当真。我只是对这位公子所言民变需精锐大军弹压,不敢苟同,这才出言反驳。”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是其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萧明乾的质问意味。而且其咄咄逼人的神情,让所有人都明白,她还在等着萧明乾的回答。
“我刚开始的意思很简单,女真人的崛起势必牵掣大明大量的精力,消耗大明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外部的威胁而使得大明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应付内部的民乱,从而使得民变愈演愈烈,百姓的生命更无以保障。
但不知这位小姐为何会一而再的故意曲解在下的意思。或者说,这位小姐认为那些以虚妄之言,妄图以百姓的生命为代价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野心的人,不该剿灭?”
萧明乾彻底被惹毛了,他现在深深的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哪个造反组织的人。所以,故意将难题抛给了对方。
“公子此话严重了,清薰绝无此意。清薰只是对公子所说的弹压普通百姓这种言论不赞同罢了。在清薰看来,百姓是可怜的,对待他们应该是抚,而不是无情的镇压。”
对于萧明乾的诘难,化名清薰的白莲圣女淡淡的应付了过去。
“呵呵各位,各位,依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话题了。还是说说下午的诗会吧。”介休再次出来打圆场,刚才的话题实在是让他满脑门子的冒汗。
“咯咯咯既然张公子这么说了,清薰自当遵命。说了这么多,还不知这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白莲圣女掩口轻笑着向萧明乾和陈元贇问道。至于石元和宋天牛,被她特意的忽略了过去。
“元萧。”
“陈元贇。”
“元公子,陈公子,清薰在此有礼了。”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两个名字,但是白莲圣女还是如同初次听说一样,轻轻的行了个礼。
“说到下午的诗会,虽然因为有很多的才子因为路途较远,尚未到达。但是现在也已经有不少博学之士到达了。清薰有一提议,各位是不是可以在诗会尚未正式开始时,先赋诗几首,权当是为诗会的举办开个好头。”
白莲圣女的提议,立即引来了周围众人的赞同。不少人已经跃跃欲试,想要在诗会正式开场之前,给眼前的这位名满扬州的才女一个好映像。更何况,其中有很多人其实根本没有那个本事现场做诗,甚至是根本做不了诗。现在好了,清薰的这一提议,立即使得他们不用担心等诗会正式开始后,因为一些要求,而使得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用来撞大运的诗无用物之地了。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争相将自己早以熟背于心的诗誊写下来,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努力构思,七步成诗的模样。
纷纷扰扰之中,有二十多人摇头晃脑的将自己的诗一一念了出来。无一例外的都是些辞藻华丽,极尽粉饰为能事的诗作。仅有四首还算可以的,让那清薰微微展颜一笑。即使是这几首,其实也有一半是由人代写的。
虽然在场有很多人都试图引起白莲圣女的注意,为博得其一笑而激动不已。但是白莲圣女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放在萧明乾和陈元贇两人身上。她一直都在试探这他们两人。
“元公子,陈公子难道你们不借此赋诗一首?”
发展 一百九十五章 饿殍哀嚎宵翰冲
一百九十五章 饿殍哀嚎宵翰冲
“元公子,陈公子难道你们不借此赋诗一首?”白莲圣女笑眯眯的对着萧明乾和陈元贇说道。
挑衅,赤luo裸的挑衅
这女人想干什么?萧明乾心中纳闷不已。他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对不起,我才学不够,做不出来。”萧明乾冷着脸说道。
开什么玩笑,萧明乾前世也就是个高中生,而且还是成绩不是很理想的高中生。而这一世,虽然大部分的繁体字都能写了,但做诗这种技术活,他还应付不过来。
“呵呵这位公子不会作诗,那到这诗会上来干什么?”
白莲圣女的这句话实在是太坏了。文人本来就相轻,他这么一撩拨,在场的其他人彻底的将萧明乾二人看成了粗鄙之人,虽然他们中有很多人也根本做不出来。
“说说以何为题?”
周围那些人的嘲笑的目光和言语,彻底的将一直阴着脸的陈元贇给激怒了。本来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后来这些个文士的那些极尽奉承为能事的诗,更是让他愤怒的快要爆发了。
这不,一个小小的火星,彻底的将这位给点爆了。而他的这句话,彻底的让周围的人闭上了嘴。人家这是要现场做诗啊真正的临场发挥
“也不难就以今日之景为题好了?”白莲圣女掩口笑道。
听到这里,萧明乾看向陈元贇。由于不会做诗的人,萧明乾并不知道这个题目是不是真的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不难,但是看到周围的人个个沉思的表情,可以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哼好,那我就以我今日之所见,赋诗一首好了。
雕栏画栋南朝风,
银玲贝齿女妆红,
莲步轻移临鬼域,
饿殍哀嚎宵翰冲。
哈哈哈”
大声吟完,陈元贇便大笑着离开这里。但是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他的笑声当中充斥着的,完全是浓烈的嘲讽。而萧明乾三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这里。
看离开的四人,再场的人反应各不相同,有惊愕,有嘲讽,有不屑,有羞愧,不一而足。白莲圣女的眼中透露出的却是掩饰不住的疑惑和好奇,她本来是想来试探这几个人,试图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的。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到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同众讨论了起来,而且从其言论当中,可以清晰的了解到其对白莲教这样的组织的敌视。
本来白莲圣女以为对方是那种漠视百姓生命的人,所以才会百般的试探和刁难。但是从刚才那个人的诗当中,又感受出浓烈的忧国忧民的情怀。这让白莲圣女彻底的糊涂了,难道对方是那种真正为民的官宦子弟?
但是白莲圣女还是不敢相信,因为这些年来,她见过的官宦少说也有两三百了,没有一个是那种真正为民之人。即使口头上提及那些可怜的百姓,那也只是为了打击自己的政敌而以。
“小玲,派人跟着这几个人,探清楚他们的行踪,但切忌不可采取任何的行动。如果他们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举动,立即向我汇报。”
萧明乾四人离开后,白莲圣女也没了继续留下的兴趣了。应付了众人几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一回来,便下达了这个命令。
“是不过圣女,刚才周堂主他们也看到了那几个人,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便脸色铁青的离开了。”小玲面色难看的对白莲圣女说道。
“什么?快,把他们几个人叫来。”
白莲圣女心头不由一颤,白莲教刚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个时候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话分两头,萧明乾三人跟随着怒气冲冲的陈元贇离开翠屏居后,便来到了扬州有名的瘦西湖。当然并不是萧明乾四人想赏景,事实上萧明乾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到瘦西湖来。
一到瘦西湖,陈元贇便嚎啕大哭起来。除了唐洪生一家出事的那次,陈元贇还从来都没有如此大哭过。
他之所以如此痛哭,并不是为自己,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那些悲惨的流民而哭,他是在为大明而哭,为彻底的对大明的这些主流文人失望而哭。
陈元贇是个智者或许其他人还认为大明还有救,但是丰富的生活阅历,让睿智的他知道大明其实早就没救了。
宗室的膨胀,土地的兼并,百姓的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些都在不断的啃食着大明的气运。最重要的是,文人,这个在大明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的人群,已经集体堕落了。为了夺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已经完全的将这个国家的政权当成了工具,一个能够让他们更方便聚敛钱财的工具。
这些可以改变吗?陈元贇在心中试想了无数的方法,但是每一种试图从大明内部去改变这一切的方法,最终面临的都是失败。
因为,这个国家的权利已经不再君主了,当然更不在那些底层的百姓。任何试图剥夺文人集团的举动,最终都会因为掌握着天下唇舌的文人集团的反扑而遭到失败,顺带着夺取无数人的生命。
或许,要改变这一切,只能寄希望朝廷的敌人身上了。底层百姓?有可能,但是那得死多少人啊更何况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异族。
异族?即使有那个能力,他陈元贇也不耻去做那种出卖祖宗的事情。或许陈元贇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放在了萧明乾身上。
“陈兄,没事吧?”萧明乾关心的看着突然间痛苦起来的陈元贇。
“没事萧兄。我现在突然急切的想要去你那台湾岛上看看了。”陈元贇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对萧明乾说道。
“好啊我们拜访打听到的那几个人,就回去”一听陈元贇这么说,萧明乾大喜过望。
于是四天过后,拜访了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人后,萧明乾便带着陈元贇和两个已经无法在大明立足的人离开了扬州。
看着愈来愈远的大明海岸,陈元贇一时之间惆怅无比,他不知道自己此行的最终结果是什么,但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那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