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要杀我十四哥哥!”段子奕的身子一晃,挡在段十四的面前,张开双臂叫道,“你别杀十四哥哥,他不是故意打伤娇儿的,是娇儿要先把黑大哥,十四哥哥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楚玄歌冷哼一声,衣袖一拂,厉声怒喝,“给我滚,全部给我滚!”那衣袖子一拂间,在场的人除了拓跋娇每一个都被拂得退出七八尺,功力弱的段十九直接被拂到空中,幸好段十四身手敏捷将她扶住。
段十四吸了口气,说,“请前辈归还血玉,晚辈立即离开!”
楚玄歌蓦地回过头,眼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段十四,劣人我楚玄歌见多了,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拳头一扭,骨格声“格格”作响。
段十四站直了身子,对楚玄歌的杀意丝毫不惧,“在下行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不知前辈何出此言?”
“那你对得起她吗?”楚玄歌头也不回,将手反指于身后的拓跋娇。虽然答应过拓跋娇让她自己处理恩怨,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做不到置之不理。别人的事情她可以不管不顾,可是对于心里关心的人,谁敢动一分她都要谁的命,二十年前她是这性子,二十年后她还是这性子,没得改!
段十四吸了口气,说,“在下对娇儿的确是有亏欠,误伤了她在下万分抱歉,在此也多谢前辈救治娇儿的性命。”说罢,向楚玄歌深深地作了一揖。抬起头,望向拓跋娇,目光灼灼,眼中满是关切之意,随即又愧疚地撇开眼。伤她虽是出于被迫,可使她伤得如此之重却不是本意,在内心深处也觉得伤她是罪大恶极之事。
“娘,把他的东西还给他吧,别为难他了。”拓跋娇看到段十四这为难的模样也觉得心有不忍!
楚玄歌回头,看向拓跋娇!这孩子怎么是这副性子!她楚家人没有被人欺负了还强自隐忍的性子!更何况,那东西本就不属于段十四的。可看到拓跋娇那执着的眸子,楚玄歌又狠不下心拂逆她的意思,只得摸出随身放置的血玉,扔给段十四。
段十四接过血玉,细细地看了看见,见无丝伤损伤,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朝楚玄歌行了一上大礼,“多谢前辈赠还。”
“等等……唔!”拓跋娇看见这血玉,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又牵动伤势,引来一阵闷哼痛叫。
“娇儿!”段十四上前,却被楚玄歌抢前一步扶住。“伤势这么重,你乱动什么?”
“玉,那是我的玉!”拓跋娇指着段十四,一边喘着气一边声嘶力揭地叫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丢了好几年了,怎么在你手上!咳咳咳咳!”心里着急,说话又快,差点一口气没有回过来背过气去。
“你!”楚玄歌愣了,难不成这不是定情信物是贼脏?楚玄歌赶紧运功替拓跋娇顺了气,然后扭过头瞪着段十四,要真是贼赃,她非得当场活劈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家过年了,今天多更一章
第四十五章
段十四也傻眼了,随即说道,“娇儿,我想你误会了,这东西是在下的一个故友所赠,相信绝不是娇儿姑娘说的那块。”
“何人赠予你的?”楚玄歌问。
段十四又懵了,老实说他只知道这块玉很贵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可这些年来一直想不起那个故人是谁,每回想起心里都像是缺了道口子般难受。他紧紧地握着玉,却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是谁了!”想到这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悲意。
“咦,十四哥哥,你这就奇怪了,既然是很重要的故人,你怎么会忘了呢?”段子奕觉得非常奇怪。不止是她,连段十九和楚玄歌都觉得很荒谬。
楚玄歌惊疑地看着段十四,再扫了眼拓跋娇,微下眼眸,神情有些凝重,站直身子,将手负于身后,若有所思。
拓跋娇见段十四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再看他那神情,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她的脑海,惊得她全身一震,随即扬起一抹有些惨淡的苦笑,“你走吧。”记忆尘封了,可人在物也在,这些是不可磨灭的。但到如今,他们走到这一步,他两次给她致命伤害,现在她一身累累伤痕、身躯半残,再去面对那份感情多少有些难堪。
段十四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轻轻地抚摸着温闰的美玉,冲拓跋娇浮起一抹隐含苦涩的笑容,抱拳拱了拱手,转身飞快地朝山下奔去。
“十四哥哥!等等我!”段十九一跺脚朝段十四追了去。
段子奕看到一前一后飞奔而去的两人,挠了挠头,扭头看看拓跋娇,皱了皱眉头。
拓跋娇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假寐。
楚玄歌扫了段子奕一眼,弯下身子将拓跋娇抱起,往洞内走去。
段子奕犹豫了片刻朝段十四的方向追去。他追出去五里多地,在一处冰崖下面追到段十四。
段十九拉着段十四的袖子,娇声问,“十四哥哥,跑这么快做什么?”
段十四摇着折扇,嘴角含着如春风似的笑容,“你十四哥哥——我——是做贼的,偷了人家的东西,自然得跑快些喽。”
段十九斜眼睨着段十四,“我看你是做贼心虚!”说到这里,一下子跳在段十四的背上,巴着他,“我知道,你喜欢那姑娘是不是?连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收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到这里,段十九突然露出要哭的模样,“十四哥哥不要十九了。”
段十四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然后凤眼一斜,扫向段子奕,“十九,子奕来了。”
段十九朝段子奕啐了一口,“子奕,懂不懂不该出现的时候得躲着啊?”不情不愿地从段十四的背上滑下来,狠狠地刮了段子奕一眼。
段十四轻摇折扇,冲段子奕眨了眨眼睛,似在感谢段子奕。
段子奕嘟着嘴慢慢悠悠地走到段十四的身边,好久才说,“十四哥哥,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娇儿了?”呼吸有些重,显得有些气忽忽的,像在替拓跋娇抱不平。
段十四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吐出来,然后抿着嘴扬起一抹笑容,又扇子敲了下段子奕的头,再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多管。”
段子奕不舒,“我不是小孩子!”他把段十四的手挥开,说,“十四哥哥,娇儿姑娘伤得很重!”其实他想说的是段十四把娇儿伤得很重,可段十四是他敬重的人,说不口出。
“我知道!”段十四突然正经起来,他垂下头,沉默片刻,又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不说这个了,时候不早了,该下山了。”他缓了下,“子奕,你带十九下山,我还有点事。”
“不要,我不要跟子奕笨蛋下山,我要和十四哥哥一起。”段十九说着唯恐段十四把她丢掉似的紧紧地抱着段十四的胳膊。
“十四哥哥去办什么事?子奕和十九都可以帮忙的。”段子奕说话间突然想到什么,惊声叫道,“莫非十四哥哥是要去替娇儿姑娘寻那出没于火山口附近的炎蛇?”
段十四用扇子一拍额头,“段子奕,我不知道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那里危险,这段十九知道非得闹起来不可。
“炎蛇?”段十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有剧毒的!”她惊惶地跳起来,又吼又叫“不准去,你们都不准去!”那急得直跺脚,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十四哥哥,别去找那炎蛇!”她一转身,拽住段子奕,“子奕,帮帮忙啦,别让十四哥哥去,我爹爹就是抓炎蛇的时候被炎蛇害死的,你也知道那有多危险。”
段子奕点了点头,说,“十四哥哥,我也不赞成你去。”他挡在段十四的面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抿了抿嘴,说,“娇儿姑娘的人还把黑大哥他们扣着的,我有点担心黑大哥他们。”
段十四说,“所以你得替我跑这一趟,告诉云天琼天的人拓跋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轻摇着折扇,“然后我去找炎蛇,捉到炎蛇去找拓跋红颜,请她把人撤走。”也只有把炎蛇通过拓跋红颜才能给娇儿,如果他自己送去给娇儿,以她那骄傲的性子只怕不会收。段十四的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手背一阵轻微的刺疼,他一惊,低头看去,只见段十九正把一根小针从他的手背上抽开。“十九你——”他防着这小丫头下毒,可没有防着她居然跟他扎针。
段十九把锈花针装进荷花包中,说道,“对不起十四哥哥,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段十四立即点了手臂上的几个穴位,穴位刚点完,头一晕,倒在了地上。
段子奕看到段十四倒地,立即退开数步,跟段十九保持距离,“喂喂喂,他可是十四哥哥。”这个毒娃就知道专蛰人,现在连十四哥哥都蛰。
段十九把头一甩,“我这是为他好。”脚一跺,说道,“来帮忙啦,帮我把十四哥哥背下山去,晕在这山上很容易冻坏的。”
段十四有些怯怯地看了看段十九一眼,只得上前把段十四背上,嘴里还念叨着,“义母的功夫全让你用来对付自己人了。”
“你说什么呢?”段十九凶巴巴地吼段子奕,吓得段子奕缩了缩脖子,背着段十四快步朝山下奔去。
连续奔波了两天才到山脚,两人是累得人仰马翻,找了些树枝烤着火堆就在旁边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段十九醒了过来,发现段十四和段十九都不见了。“十四哥哥、子奕!”急得这丫头直跺脚,赶紧四处寻找。
而这时候段子奕和段十四正在雪峰上爬,段子奕愤愤地抱怨,“十四哥哥,你重死了!为什么要装晕让我背着你跑路啊,好累人啊!”他又不是娇儿,娇儿那么轻那么软,不管是背着抱着都舒服,十四哥哥这个臭男人哪能和娇儿比啊!话又说回来,要是背娇儿的话,让他背一辈子也愿意。
段十四一边攀着雪峰一边甩着汗,说道,“我不装晕能骗过十九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折腾劲儿。”右手挂在一边冰冻的岩石上,右手叉腰,侧身看着段子奕,喘着气说,“你十四哥哥我谁都不怕,就怕那丫头的耍横功夫!”叹了口气,“当初义母就不该教她那手使毒的功夫!”弄得他们十九个兄妹全被那小丫头治得死死的,谁见到她都躲。话说这能不躲吗?各式各样的毒层出不穷,她能在眨眼的功夫不知不觉地给你下三百多种毒在你的身上。谁得罪了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子奕也歇了口气,与段十九继续朝顶上攀去。翻过冰峰,但看到对面的山峰,这片山峰在白茫茫的连绵起伏的群山间丝毫不起眼,看不出任何的特别之处。
“就是对面那座山了。它与别的火山不同,它的顶上是被封住的,出口在山腰上,咱们从山腰的一个洞里可以直接进入到火山口。”段十四在冰峰上坐下,看着对面的山峰,说,“在那座山峰的背面,就是娇儿他们的洞,滚烫的热水从岩层中流向玄歌前辈所居的那山洞,形成一个天然的温泉,据说那温泉有许多妙用。”
“不知道娇儿姑娘的伤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段子奕喃喃念道。
段十四扭头看了他一眼,垂下头默不作声,过了片刻,才又打起精神,说,“走吧,就快到了。”
终于,两人来到火山的洞口。走到洞口边便感觉到一股带着硫磺味的热气迎面扑来,暖融融的驱走了两人身上的寒气。山洞全以火山石形成,洞内有无数条火山喷发时岩浆涌过形成的洞穴,曲折崎岖,蜿蜒婉折,如同迷宫。他们在沿途的路上都作下记号,摸索着朝热散发出来的方面摸索着前进。
“叮叮——”突然,一阵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