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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裴幻烟抱起来,护在怀里。
“娇儿!”裴幻烟紧紧地抱着拓跋娇,死死地抱住她。
拓跋娇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把裴幻烟抱得更紧了。以后,她们两个都是孤儿了,以后,天大地大,只有她们两个了。
突然,拓跋娇抹了泪,也抹了裴幻烟的泪,把裴幻烟拉了起来,叫道,“烟儿,走!”拖着裴幻烟往外面冲去,到外面夺了匹良马把裴幻烟抱上马,然后飞身上马,疯了似地甩着马鞭朝着东方狂奔。
“明王——”护队卫的人被吓坏了,他们慌忙上马跟在拓跋娇的后面狂追。
赵舞扬听见属下的凛报,气急败坏地吼了声,“不好!”爬起来领着人就狂追而去。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又想要做什么?!
拓跋娇跑死了一匹又一匹的马,带着裴幻烟跑了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狂奔。身后追随的护卫全部被甩得远远的,连天冥禁地和云海琼天的高手也全部甩下。
茫茫东海边缘,遍地死尸,找不到一艘完好的船。
海边的渔民全部被杀了,看那手法就知道是出自楚玄歌的手。
她知道她们要来,所以她杀了所有能开船的人,所以她毁了所有的船,她不要她们去。她舍弃了她们,那么的绝决。
两人在海边坐了一天一夜,裴幻烟仿佛死了一样盯着海边出神。还是拓跋娇去岩石底下捉了点鱼虾烤熟了,喂裴幻烟吃的。
“明王,王妃!”
半夜,赵舞扬领着大批的属下追来了。他们见到拓跋娇搂着裴幻烟坐在海边,孤伶伶的两个人,像两个被人遗弃的孤儿,相互依慰着在东海边上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裴幻烟把身子窝在拓跋娇的怀里,努力地汲取她身上的温暖,声声低喃,“娇儿,我以后只有你了。”
“娘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的。”拓跋娇说道。她坚信!
“明王回吧。”众人跪下乞求,可两人仍不为所动地守在岸边。
赵舞扬气得抓狂,却没得法子。
天亮了,一艘孤伶伶的小船飘过大海驶到岸边。
风行止从船上下来了,一身的狼狈和疲倦,一看就是从死里逃生出来。
“哥哥!”裴幻烟跄跄踉踉地奔过去,抓住风行止破烂的衣袍,“姑姑呢?娘呢?哥,姑姑和娘呢?”她满怀希翼地问,眼里布满乞求。
风行止把裴幻烟揽入怀里,微微扯了扯嘴角,“她们走了,一起走了。”
“哥!”裴幻烟悲鸣,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怎么肯相信这个事实。
“烟儿,活着未必就是幸福,死了未必就是不好。姑姑和娘一起走了,可是她们的恩怨散了,心结了了。”而水晶宫,也完了,和岛屿一起沉沦在大海的深处。
当看到楚玄歌从暗道里闯入水晶宫里大肆杀戮,当他看到楚玄歌的剑刺向娘亲的胸膛,娘亲却露出了他从未看过的幸福的笑容时,他霍然明白,这些年,娘亲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一直在等着楚玄歌的到来。她等了整整二十年。
“玄歌,你终于来了!”
“玄歌,这一剑,终于让我还清了,也解脱了,真好。”
“玄歌,下一辈子,我们还相逢,只是不要再有别人了,下一辈子,只有我们两个。”
第一百零四章
风行止牵着裴幻烟的手,把她交给拓跋娇,“好好地走,别错过,以免像娘亲和姑姑那样,遗恨一辈子。”他笑了笑,说,“她们走得很幸福,所有的恩怨都放开了,留下的只有幸福了。”偏了偏头,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我比较惨,她们两人临走之前都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小家伙,让我出来看着你们。”一人头上摸了一下,“唉,还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惨啊。老婆让妹妹抢去了,完了还得当个奶妈子。”
一脸纠结和忧怨的风行止让拓跋娇破涕而笑,她拍了一巴掌风行止的头,“活该,谁让你出生得早。”拉着裴幻烟的手扭头往疲惫不堪的大部队走去。
唉,可怜的兵将们啊,为了两个小破孩子追了这么远。
赵舞扬黑着脸怒瞪着这两人,也顾不得是在这千军万马前,直接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要再给我闹什么乱子,别怪我赵舞扬翻脸不认人。”气死她了!她谋这天下都没伺候这两个人累。她现在恨死她的娘亲了,当初输那一子做什么?要赢了那一子,今天就是她赵舞扬奴役面前这两只,她保管要折腾到她们死去活来再活来死去。
风行止一脸怕怕地看着赵舞扬,“这位大姐哪位啊?这么凶可是容易变老的。”
“滚!”赵舞扬爆走!还大姐?她很老吗?她才二十四岁而已啊!呕血,真的呕血了。她饶得了这个叫她大姐的王八蛋,她以后就改名叫扬舞赵。
“走啦!”拓跋娇拉着裴幻烟悄悄地开溜。母狮子发怒了,风行止那傻话还很没正觉地继续招惹。
拓跋娇在想,其实要是哪天四姐把宫明月踢了,风行止该是一个很好的后补。风趣幽默,带点小小的腹黑,嗯,还有点护短和小鸡肠子那么小的小心眼。
登基了,拓跋娇终于在众人望眼欲穿中登基了。
老百姓也大大的松了口气,你说你一个皇帝要登基就登基嘛,下面的人张罗了半天,天天忙里忙外的准备着,可这登基的事情却悬在那里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办得实。别的皇帝登基那是迫不及待地进行,唯恐错过了或晚了点点时间。这个皇帝倒好,在凤鸣城拖了那么久,终于肯进京登基了,半路上又丢了所有人领着王妃跑去东海了。幸好被北郡王赵舞扬领了几万兵马追了回来押回到龙椅上。
可这皇帝在登基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万门膜拜之后,皇帝公布了国号和年号。国号“圣歌”,年号,“圣元”。对,国家成立了,是该公布国号和年号,这没错。跟着皇帝把她的之前封的那位王妃——护国神女裴幻烟拉到了万民面前。
“朕的皇后便是她——前明王王妃,圣歌王朝的护国圣女。”拓跋娇紧握着裴幻烟的手,傲然俯视天地。
“哗——”文臣武将、商贾贩夫、黎民百姓,无人哗然。这拓跋娇之前封裴幻烟为王妃时,大家也就认为她一半是闹着玩的,毕竟这明王马上就要换成皇上了,这假凤虚凰的戏也就唱不了两天。可没想到,这明王一登基,没封功臣,没祭先祖,就先把这个王妃扶成皇后。
“皇上!”裴幻烟率先在拓跋娇的面前跪下,“烟儿只是一介……”
“你起来。”拓跋娇把裴幻烟拉起来,并出言打断她的话。可裴幻烟使出真气硬跪在地上,拓跋娇托不起来。拓跋娇的脸色一沉,咬牙低声叫道,“还是那句话,江山美人我要兼得。你若不从我,我现在脱了龙袍转身就走,谁爱当这皇帝谁来当,我不稀罕。”
“你!”裴幻烟气得俏脸一变。她要任性也不是这时候。
拓跋娇放开了裴幻烟,伸手就要去解束着袍子的腰带。
“你做什么?”裴幻烟急了,赶紧起身阻止。
赵舞扬看到这一幕脸都气歪了,她要有尚方宝剑在手,她一定一剑斩了这昏君!
拓跋娇也不理下面的人的反应,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拿了功臣录开始念着册封名单。议论声顿时停止了,大家听着拓跋娇用内力念出的每一个封赐。
“赵舞扬封北郡王,世袭罔替……”
“段子奕,封逍遥侯,赐逍遥剑……”
“公孙无忌封一等伯,赐良田万倾……”
……
拓跋娇念得口干舌燥,终于念完了,然后又是一翻大礼,累得她头眼花晕,才被裴幻烟扶回寝宫。
裴幻烟扶拓跋娇在软榻上躺下,替她倒了杯茶,然后又用热毛巾替她擦了汗,最后坐在她的边上,捏着拓跋娇的肩,说,“娇儿,你今天冒然封后,只怕会被段氏借机发挥,趁机作乱。”
“他们今天没有行动?”拓跋娇趴在软榻上,舒服得快眯着了眼。这虽然当着天下人的面说了要封烟儿为后,可大婚没办,她还是不放心。可段家的人更让她不放心,最近频频有情报说他们在京城四处走动。
“有!”裴幻烟的声音毫无起伏,她的指尖仍在拓跋娇的肩上揉捏。“他们从城外暗道进城,聚集在离皇宫一条街的一座名叫张府的旧宅子里。三千多人,全部在宅子下的地宫里被处决了。”
“段笑天的人?”
“嗯,段笑天的段一和段六领导的,人已经处决了。”裴幻烟轻声说道。
拓跋娇皱了皱眉头,“这么轻松?”
“不轻松,我们损失了差不多一百多人,之前已经盯了他们好几个月了,这次才一网扫清他们在京城中的势力。”裴幻烟说到这里,缓了一下,“不过,失了段七、段十二和段十九的下落。这段十九看起来有几分能耐,天冥禁地的人几翻跟丢她。”
“现在京城里的形势怎么样?”拓跋娇又问。
“京城的兵马现在还是赵舞扬掌管的,有十万城防。加上你手中的二十万禁军和三百云海琼天弟子、五百天冥禁地弟子,安全无虞。至于其他势力,小股势力都扫平了,段笑天那边的人也被清理得差不多,只剩下三两个漏网之渔尚在捉拿中。”
“烟儿辛苦了。”拓跋娇翻身爬起,扑到裴幻烟的背上,“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补偿你。”
裴幻烟抓住拓跋娇不安份的爪子,提醒道,“娇儿,一会儿还有庆宴。”
“不要去啦。”拓跋娇哀嚎一声,耍赖地往裴幻烟的怀里钻。丰满挺俏的浑圆,蹭起来真舒服。“唉,别跑啊。”拓跋娇蹭着蹭着就蹭空了,赶紧伸手去抓起身往边上闪去的拓跋娇。“美人不要逃。”她爬起来,站在软榻上,跳起来朝正朝大门口走去的裴幻烟扑去。
裴幻烟的身子一闪,冲了出去。
拓跋娇一下子扑在一个刚好踏进来的人儿身上。“唉呀。”她尖叫一声,定睛一看,抓错人了。“四姐。”
赵舞扬铁青着脸,杀人似的瞪着拓跋娇,突然,背着的袖子里面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大棒子,举起来就朝拓跋娇打去,“你这个小混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让你这样子胡乱折腾!天底下那么多的男人你不要,你去找一个女人来做皇后。”
“我是皇帝,不找皇后找什么啊。”拓跋娇一边闪躲一边回嘴。四姐什么都厉害,就是功夫不厉害,花拳秀腿打不着人。
“你——”赵舞扬差点没有被气背过气去。她也知道自己打不着这些成天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丢了棍子坐在虎皮软榻上,瞪着拓跋娇,“打这江山容易吗?你就这样子糟蹋!裴幻烟哪点把你迷了,好好的段子奕你不要,你跑去跟她混一块儿。”
拓跋娇躲在柱子后面,可怜巴巴地扫了眼看在门口看热闹的裴幻烟一眼,扁着嘴说,“四姐,那是我娘替我找的媳妇。你娘有遗命让你辅佐我,你再不服气也辅佐了。同事,我娘给我找的媳妇,我再不乐意也得收啊!”再次扁嘴,“而且咱家烟儿秀外慧中,外能替俺当家治国,内能……”抿嘴,可不能说在床上把俺治得服服帖帖,“能内替我打点家务,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火把都……”
“你甭给我扯这些。你知道天底下的人怎么说的?你去外面听听那些流言!拓跋娇,流言能把你拱上这帝位,同样能把你扯下来。”赵舞扬仍怒。
“那可未必。”拓跋娇从柱子后面闪出来,自信满满地说,“老百姓只要有饭吃有太平日子过,根本就不会起来造反。现在反我的就是段笑天和魏元九那一伙,我手握军权,他们怎么反?”
“你!”赵舞扬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