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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十月初八,他们二人便是在战场厮杀中渡过,秦真本以为今年也一样,可没想到上京大捷后,原本准备继续北上追击的他们被赵桓一道圣旨招回,不得不转而南下了。
赶了一天的路,小镇子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赵构在前面带路,像是极为熟悉一样地穿梭在镇中,将秦真领到一个客栈面前。秦真不禁奇怪地问:“你以前来过这里?”
赵构只笑不语,先下了马后走到秦真马前,伸出手示意秦真下马。秦真轻搭着他的手跳下马,刚准备缩回手来,却被赵构一把捉紧,拉着跑入客栈。
客栈的门帘一被赵构拉开,屋内便有热气铺面袭来,秦真见到华美地大厅内环绕的点着无数蜡烛,玉器、花朵被烛光渲染的如同幻境一 般,她惊喜的问到:“这真的是客栈?好特别。”
她走入两步细看之下发现,这厅中的布置竟然和临安康王府的布置一模一样,这是,她惊讶的回头看赵构,并问:“这是你安排的?”
赵构
:“和你在临安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那时 争、没有阴谋,我们没有矛盾,可以无拘无束、随意而为,我很怀 念……”
在临安的日子里,他们玩遍周遭各个地方,吃穿住行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安排到最好,乏了、累了可以泛舟游湖,好不惬意!那两年的日子过的很快,秦真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想起过那段幸福时光了,现在她的脑海中日日想的便是如何尽早的结束战争,还天下太平!
“真真,”赵构深情的喊着她的名字,使得秦真不得不正视着赵 构:“自从前年我中毒以后,我们都尽可能的避免提起那次冲突,可是我却觉得我们的心越离越远,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要了,我们以后坦诚相待,回到以前互相信任的日子,好吗?”
秦真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自从那次冲突之后,秦真便开始培养起完全属于自己的势力,她不再假借赵构之手,而要亲手掌握一切事情的走势!
朝廷之外,她借用苏穆非的江湖势力,打造出了最完美的信息和监控组织——“吹花会”另外,吹花会也是让天下人闻之丧胆杀手组织。朝廷之内,宋朝她有梁师成、李彦二人搜罗消息,辽国她有耶律焕、姬无欢全权控制,甚至连金国、西夏、高丽、大理也有她的人。
她这样大的动作赵构自然有所感觉,但是赵构却不能阻止她,也没有道理阻止她,至少在目前看来,秦真所做的一切都是服务于他的。只是他很了解,他的琳琅阁各部也快要被秦真掌控了。
为了给秦真这个生日惊喜,他让吴芍芬更改了几次计划,加之搬运的都是寻常物件,吹花会的人跟踪到一半便觉得毫无价值放弃跟踪,终于达到了让秦真吃惊的效果。
二人之间的隔阂愈渐愈大,也难怪赵构想借机弥补二人之间的创伤了。
见秦真不说话,赵构又说:“我知道我们的想法有很多都不一样,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而且我相信,我们两人一定也做得到这一点!纵然我们现在不能够完全理解对方,但是这个根本的想法是一样,那么我们就一定能够找到求同存异的方法!”
秦真心中有些动荡,平日赵构不说,她便以为赵构没有意识到二人思想方面的差别,没想到他了解的这样透彻。
赵构是宋朝皇室利益的代表,而秦真却考虑着天下万民,这里面的冲突不得不考虑。
她考虑过求同存异的方法,那便是让天下万民都成为大宋的子民,只要天下统一了,那么矛盾便会减小,甚至有望消除矛盾,只是这个过程需要牺牲太多人,让秦真太痛苦。
“我尽量吧。”秦真轻声说到,但就是这句话却让赵构高兴不已,他们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
赵构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秦真,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悸动,将秦真一把拥入宽阔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们努力吧,一起努力……”
秦真被赵构努力靠近的行动打动了,终于伸出手回抱的环上他的 腰。
十五岁的赵构身形修长,宽肩窄腰,在战场上锻炼出的结实肌肉更显得他英气勃发。然秦真虽然也已十四岁了,可是身子依旧小巧玲珑,但渐渐的也凸凹有致,有了女孩子的丰润。二人此刻拥在一起,加之烛火的热浪,越发觉得唇干舌燥,心中狂跳不已。
听着赵构的急促心跳,秦真冷不丁的说到:“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赵构听到这个话,终于放松下来说:“当然有,跟我来。”
趴在客栈外偷看的吴芍芬及镖师、侍卫众人都偷笑着,吴芍芬兴奋的说:“抱了、抱了!”
一个侍卫如泼冷水般说到:“这有什么,王爷在战场上救秦姑娘的时候,抱的多了,没什么稀奇的。”
“不一样!”吴芍芬好似被打击了一般说到。
侍卫问到:“一样是抱,怎么不一样?”
吴芍芬十分肯定的说:“感觉差远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怎么,你有经验?”
被侍卫这么一问,吴芍芬脸上通红,让她一下子便想起了和岳飞之间的点点滴滴。
二卷:鹰击长空 117 今日不同往日
这已经是赵构第三次在长时间离开汴京后再次回来了。第一次出使辽国风光而归,太子赵桓亲自出城相迎;第二次江南游玩归来,出其不意的回京,让大家都很惊讶;而这第三次,是对金作战大捷而归,迎接他的却只有寥寥几个礼部官员。
不过赵构也不是很在意,在他接到赵桓的圣旨那日,他便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秦真跟在赵构身边,冷眼看着几个例行公事的官员,只是觉得好笑,这正的是在迎接功臣归来吗?赵桓哥哥如何变的这样小心眼 了?
礼部官员在前面念着圣旨,赵构、秦真都云游天外,没有仔细去 听,那些表面上的封赏对赵构没有任何吸引,他本就是王侯了,还能赏他什么?
与赵构相熟的几个人都没有来迎接他归朝,秦真和赵构是事先得到了梁师成的消息的,赵桓无非是想借机看看哪些人与赵构亲厚,梁师 成、秦桧、高俅自然是不会来了,另外几员大将正在边关作战,看看前来的几个官员,除了礼部官员,秦真唯一较为熟悉一些的便只有李纲 了。
李纲为人耿直,只要他认为值得去做的事情便会不计后果的去做,即使得罪权贵他也不在乎,这是赵桓和赵构赏识他的原因,可是如今,他得罪的恐怕是皇权,真的可以不在乎吗?秦真不禁开始为他担心起 来。
至于李纲对赵构,他一直都很赏识少有所成的赵构,而且头脑比较清醒,相信赵构多年不留京的举动是在为了证明他不会谋反。而如今。他是诚心诚意的迎接得胜归来地康王爷。无关乎党派。
赵构从礼部官员手上接过圣旨,转头对秦真和后来汇合地刘琦、梁红玉说:“我先行奉旨进宫,刘校尉跟我一起,真真你先回府去看看 吧,秦大人的书信在路上催过几次了,另外麻烦梁姑娘去王府和庆梅见面,你和进京的将士,她自会妥善安排。”
众人都点了头,秦真心中有些不安,赵桓不让赵构休息一下。进京就招进宫中,实在是有些太心急了。
“你自己小心些。”
听到秦真的叮嘱,赵构绚烂一笑,回道:“放心,我自有主张。”
各人分开之后,秦真立马就回到了秦府。她知道秦桧为什么会急着找她,她也有事要找他。
见过卧病在床的母亲。秦真被秦桧带到书房,父女二人间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秦桧看着女儿,秦真以前时常会挂在脸上的天真早已不见,容颜虽然依旧绚丽,但是多了几分英气和威慑的气势。当秦真的眼光扫到秦桧脸上时。秦桧几乎有些不敢呼吸了!
“真儿这两年在外面受了很多苦吧?”
秦桧为了打破自己心中的紧张。率先开口,说着,他真地有些心疼了。秦真的额角上有处细微的疤痕,因为她此时身着军装将头发全部束起,所以疤痕格外明显。
见父亲把目光锁定在额角上的伤口,秦真貌似不经意的别过头说:“和众将士一起同甘共苦,倒不觉得有多苦,父亲不必担心。”
秦桧点了点头说:“平安回来就好。”微顿,他又说:“我不准你跟王爷回王府,急忙叫你回来是有原因的,真儿愿意听父亲说吗?”
“父亲做事自然有原因,真儿相信你,您不必说原因,我相信您是为我好地。”
秦真微笑着说着,心底里却冰冷一片。原因,她早已清楚。无非就是赵桓担心秦桧会因为秦真和赵构愈发亲近的关系,而影响对自
诚度,所以,他想要自己娶秦真。
只是,这怎么可能发生?
秦桧看着女儿依稀熟悉的笑容,有些忧心的说:“你和王爷从小两小无猜,为父也一直不曾阻挠你们,直等着你到了及 年龄后将你们的事情决定下来。可是,不想圣意难违,皇上昨日和为父夜谈,却是要将你纳进宫去……”
看了看秦真明显失落的表情,秦桧继续说:“为父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可是……为父却实在没办法……你,就断了和王爷地念头吧!”
若不是秦真从李彦那里得知了事情地真相,秦真当真会相信此刻 “痛心疾首”的父亲的话,只不过她现在每听他说一句,心里就更冷一分。不过,她地脸上却是表现的痛苦、无奈,泫然若泣。
“爹爹,怎么会这样?郓王当年传播流言时皇上也曾起过这个心 思,可是后来不是解决了吗?为何此刻又会这样?”
“哎,都是为父的错。”秦桧说,“皇上说为父伴在他身边多年,尽心尽力,这是对我的赏赐。皇上肯将我一介布衣提拔为皇亲国戚,我哪里还能有夫君恩的拒绝呢?”
好逼真的表演!
秦真看起来像是哭泣一样低下头,实为遮掩眼底的冷意。她的父亲她再了解不过,皇亲国戚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要做的是国丈。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办法觊觎皇位,秦真甚至认为他会不自量力的朝着皇位 “奋斗”,人呐,果然是贪心的。
他这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秦真成为皇后吗?他自然不会让秦真成为赵桓的妃子,只不过秦真很乐意陪着他将这出戏演下去。
果然,第二日的晚宴上好戏开演!
地位和权利对于赵构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他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那个摆在顶端的位子,他只是不愿去拿而已,因为他知道秦真不愿意他这么做。
但是,若这种守势让他面临失去秦真的危险,那么他又怎么会什么也不做呢?但就是有些人看错了赵构,摆错了皇位和秦真在赵构心目中的位置。
这不,在赵桓宣布了赵构和西夏公主的赐婚之后,赵构已经开始戒备,并察觉出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而已。
待他抗旨之后,宴会不欢而散,回到王府的他更从庆梅那里得知了赵桓又要将秦真纳入宫中的消息,赵构第一次在庆梅面前雷霆大作。
半夜,他没有点灯,就那样静静的坐在书房,思考着怎样做怎能守护秦真。突然,他清喝一声:“是谁,出来!”
豆黄的灯光渐渐亮起,秦真坐在书房的另一角落平静的点燃油灯。
赵构先放松下来,又有些紧张的问:“你从一开始就在书房?”
秦真点点头,若不是她刚刚有意无意的那声轻叹,赵构只怕还是不会发现她。这两年,她的功夫有了出神入化的进步,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了解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