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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穆非这才知道秦真今晚真的是有些失落,拍拍她的头说:“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羡慕别人,你和皇上也可以很恩爱的。”
秦真低笑两声,不太确定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苏穆非眼尖,推推秦真说:“诺,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来了吗?”轻笑一下,他便消失在秦真面前。
秦真这时才惊醒,刚刚真是喝多了,胡乱说些什么。三师兄怎么会在这里,他此刻不应该在昆仑山才对吗?
眼见赵构便装骑马而来,她只好停下追苏穆非的脚步,想着晚些再派人去问问他进京有何事吧。
赵构远远的就看见秦真一人倚在临街的雕栏旁,身形甚是孤单,赶紧策马而去,在楼下对秦真挥手喊道:“快下来,带你去个好去处!”
秦真不下去,俯视着问:“难不成跟你同乘一骑不成?”
赵构嬉笑着说:“同睡一床都行,同乘一骑有何不行?”
秦真恼怒。他竟然当街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来让人误会,左右看了没什么人,她这才放心。怕赵构又说出什么癫狂话来,只好提身飞下,轻巧的落到马上,坐在赵构身前。
“去哪?”
“去了便知道。”
话音才落,赵构驾马奔驰。他乘坐的马儿矫健如飞,秦真一个不注意,跌进赵构怀中,惹来他一阵大笑。秦真睨视赵构一眼,随后窝在他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出城而去。
汴京城太大。行了许久才到外城,秦真下楼时未披斗篷。此时被疾风一吹,竟有些发抖。赵构将身后地大氅往前一扬,围住秦真,又紧了紧,而后吻了吻她的额角说:“马上就到了。”
秦真不料他今晚动作如此亲昵,一时有些发呆,等她回过神,赵构又如平时那样自然,仿佛刚才那烫伤额角的一吻并不存在。
心突突的跳着。当他们来到郊外,赵构将秦真抱下时,她才回过了神。
赵构将银色的大氅披在秦真身上,秦真身量比他小很多,大氅披在她身上,竟然拖到了地上。这银色大氅是由关外银狼的狼皮做成,十分珍贵,秦真推辞不要,赵构佯装生气的说:“这一副大氅又算得什么?难不成冻坏了你才好?你可比什么都珍贵!”
秦真脸上热热的,只好身披大氅与赵构并肩走在原野上。任由那好东西在地上摩擦着。
“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出宫?”秦真问。
赵构宠溺的看着她说:“我知道那四人今日肯定顾不得你了,我怎么能眼看将你一人冷落呢?”
秦真狐疑的看向赵构。他们之间很久不曾说这样甜蜜地话语了,平日见了面也只商谈些计谋策略,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了?不过,这种感觉真不坏。
看着眼前无尽的原野,秦真问:“这是去哪呀?”
“嘘……”
赵构突然噤声,从袖中射出一直响箭后扶着秦真的肩膀,让她看向正东方:“看那里。”
秦真疑惑的看去,突然见,流火簇簇从边际处窜出,盘旋着飞上高
后“嘭”的爆炸开,洒了漫天的星光!
“这是……”秦真有些惊喜,她这是第一次在宋朝见到烟花,想必是赵构特地为她安排的,心中十分温暖,另外还有些激动。
赵构和秦真面对面地站着,彼此望着对方眼中的流波,心动不已。
缓缓的,赵构终于开口说:“有些话我一定要亲自对你说,别人转达的都不算数。”
秦真隐隐猜到赵构要说什么,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什么…… 话?”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知道你对我很多地方都不甚满意,这些我会努力改正,但是我这颗爱你地心绝对真挚……这世[奇++书网//QISuu。cOm]上仅存的一颗心,你愿意收下吗?”
“我……我……”秦真除了“我”字,便说不出第二个字了,无论是前生今世,她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甜蜜地表白,这让她手足无措。
赵构深呼吸,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秦真的回话,心焦的追问到: “你就收下吧……”这话中竟然又些拜托的意味。
他有些紧张,生怕秦真说出一个“不”字来,直到见到秦真重重的点下头,才幸喜若狂,横抱起秦真猛的转起圈圈来。
赵构身体锻炼的十分健壮,抱起秦真如同小菜一碟,转了半晌,才将头晕眼花的秦真放下。不待秦真缓过神来,炙热的吻便突袭而下,四唇相贴地瞬间,秦真的心再一次停止了跳动,险些窒息。
他的吻起初很温柔,一步步浅尝轻啄,而后如攻城掠地一般肆虐,让秦真心神四散。她的一颗心一会忽悠而上、一会忽悠而下,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出,想抓住什么却又无法适从,只紧紧的贴在赵构胸前。
赵构感觉到秦真的慌张,慢慢将她的一双玉手握在自己掌中,贴到自己的心窝处。二人稍做喘息,只听赵构低声嘶哑地说道:“这颗心永远属于你……”
二人即将意乱情迷,赵构解开秦真身上的大氅,待要有进一步动作时,一阵冷风吹过,忽地将秦真惊醒,她急忙退了两步,低垂着头说:“太……太晚了,城门该关了,我们早些回城吧……”
赵构突然被秦真拒绝,心中虽有不悦,但是相当理解,也后悔自己今天太唐突了,于是上前握住秦真地手说:“来,我送你回去。”
秦真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秦府的,待她回到府中之时,梁红玉已经回来了,并焦急的在府前探望,见到是赵构将秦真送回,偷偷一笑,而后上前低声喊道:“皇上。”
赵构不愿惊动他人,送了秦真就自行回宫。秦真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忽然记起今晚还见过三师兄,于是对梁红玉说:“今晚我见到三师兄了,他进京该是有急事的,你派人去问下吧。”
梁红玉下去后,秦真独自回房,稍作梳洗后便睡下了,当她躺在床上回忆起那缠绵悱恻的一吻,脸又烧了起来。微笑着,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半夜睡的不知是何时辰,秦真突然被梁红玉推醒。秦真并未恼,这样的情况定是有急事了。之间梁红玉脸色苍白,在夜色中更是恐怖,秦真心中一沉,问到:“出什么事了?”
梁红玉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先帝去了……”
秦真懵了,赵桓此刻应该是好端端的活在昆仑山的浮云山庄中,怎么突然就死了?她断然没有吩咐人去做过这种事情,师兄几个更不会不通知他便随意而为,那么,是赵构?
他终究是不放心!
突然,秦真很冷,像沉入寒潭一样冰冷刺骨、冷的发抖,赵构明明答应了她会放过他们的,他今晚还说自己会努力改的,这一切都是谎 言?
蓦的,她泪如雨下,今晚的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皇宫之中,“嚓”的一声,赵构正在擦拭的宝刀突然落地,他楞楞的看着前来通信的刘琦,不可思议的问到:“死了?”
刘琦神色黯淡,点头说:“吴姑娘传来的话,的确如此。”
半晌,赵构才说出两个字:“彻查!”
二卷:鹰击长空 130 秦真离京出走
盛春的花草地间,一匹白驹驮着一个戴斗笠的青衣女子,不紧不慢的往西而去。这女子自然是秦真了。除却身上的行头,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两身换洗的衣服,俨然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在林间缓行了一小会,她突然反手射出数到飞镖,“笃、笃、笃”几声钉在身后的几棵大树上,转瞬,数道黑影飞身而下,齐齐的向她行跪礼。
隔着斗笠上的薄纱,不知秦真是何表情,只听她冷言道:“你们要是再跟着我,这飞镖可是不长眼的。”
黑衣人中一人为难说道:“秦小姐,大婚在即,皇上请您回去。”
“你回去告诉他,我行事自有分寸,你们若再这样纠缠,莫怪我手下无情。”秦真的脸色想必是不好看的,声音中竟然都透着寒意。
黑衣人垂头想了半晌,躬身走进秦真,呈上一块镀金令牌并说: “皇上说,若小姐执意不回,还请把这块令牌带在身上,也许用得着,路上请当心。”
秦真默默的把令牌收下,转身策马离去,身后的几个黑衣人见她走远,也消失在林地间。
她一路向西而去,目的地是昆仑山中的浮云山庄,她在大婚前悄悄离开,自然是想亲自把赵桓的事情查个清楚,家中自然有梁红玉帮她想法子应付过去。只是浮云山庄地处吐蕃深处,秦真单枪匹马这样过去,倒真是有些危险,所以,她要先去找一个人……
行了三日,秦真来到了大宋最西端的临洮(音tao)府(今兰州一 带),临洮和西夏、吐蕃相邻。这里有不少外藩商人,显得这个边陲小城相当热闹。
城里的行人各色各样,所以秦真头戴纱笠也不觉得怪异,她牵着马儿一边看着街市旁的店铺、小摊,一边寻着一家名叫“沙邦寨”的客 栈。兜兜转转走了几条街,秦真没找到那个客栈,反倒看到了珍珑坊、天行客栈、锦威镖局各一间,这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赵构的势力发展地可真够快。
在她经过天行客栈楼下时,一道锐利眼神锁定在她身上。眼神的主人对身后一随从简洁的说:“传信主公,小姐平安。”
秦真在街上走的有些累了,哪里找得到什么“沙邦寨”,索性找了个面馆坐下,准备吃点东西。
点了一碗拉面,外加一些咸菜,秦真利索的吃了起来。不是她苛待自己。实在是她不太适应这一带的口味,唯有拉面她觉得还能接受。
秦真拦住小二说:“小二,向你打听个事,城里可有一家名叫‘沙邦寨’的客栈?”
小二一愣,说道:“姑娘你是要投宿?千万不要去沙邦寨,隔壁的天行客栈好多了。去那里好了。”
秦真疑惑,问:“沙邦寨怎么了?难道是黑店不成?”
小二有些犹豫。稍微靠近了些说:“我是看姑娘独自一人前来,为你担心才说的,反正你一个人去那里太不安全了,还是去天行客栈 吧。”
“多谢小二哥的好意,我是去那里找人呢,必须去不可,你只管告诉我怎么走好了。”
见秦真坚持,小二只好把地点告诉了秦真,秦真在吃过拉面后。迅速地寻了过去。
她本以为有着“沙邦寨”这样名字的地方会是一个破破烂烂像山寨一样的地方,谁料到了地方才知道,沙邦寨竟然是个有着半青楼性质的客栈。
秦真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因为和浮云山庄接应的人约在了这 里,她只好走了进去,找到掌柜的便问:“可有一位名叫‘卓依依’的客官投宿在此?”
掌柜在秦真进门时便注意到她,此女虽戴斗笠,但气质不凡,纵然满身尘土略显疲态,但是却与周围浊然地气氛相隔离。此时听她打听起卓依依。掌柜的神色一凛,低声问到:“姑娘可姓秦?”
“正是。”
掌柜恭敬的走出柜台。引着秦真往楼上走去,说道:“卓公子候您多日了,请随我来。”
“卓公子?”秦真愕然,卓依依这名字……竟然用在男子身上,她本以为是“卓姑娘”……
到了二楼的雅房,掌柜在一扇红木门上敲了两下,说道:“东家,七姑娘来了。”
秦真再次愕然,卓依依还是这里的老
带有青楼性质客栈的男子,给秦真一种很不安全地感 之前怎么都没告诉她这些!
木门突然被打开,一阵风吹的秦真头上地斗笠直晃荡,她还未看清门内的男子是怎样,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啊,七师叔终于来了,快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