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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听到回报后留周侗老爷子在家压阵,便和道嗔率领十多人进入地道。
在地道中曲曲折折的奔出数十丈,就到了尽头,却始终不见那卢有德。
卢俊义伸手四下摸索,前面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没一处缝隙,在凹凸外用力推击,纹丝不动。然后十几个人到处摸,却摸不到机关。卢俊义提了一口气,运劲双臂,在石壁上左边用力一推,毫无动静,再向右边推,只觉石壁微微一晃。
卢俊义顿时大喜,呼喊道嗔和其他十几个人一起使劲推,只见石壁缓缓退后,却是一堵极厚、极巨、极重、极实的大石门。原来这座大石门的机关虽煞是隐秘不易发现,但如是天生神力,也可以推动。卢俊义和道嗔都是生来神力,再加上那十几个培养的精英力量也不小,合起来的力量足以推得动这门。
待石壁移后三尺,卢俊义冲进去时向前砍了一刀,以防卢有德躲在石后偷袭,随即闪身而入。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众人向前走去,只觉甬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高,约莫走了百十来丈,忽然隐约看到光明。众人忙奔着向前,原来已经是地道的出口。
地道出口也是被一块大石挡住,怎奈卢俊义和道嗔大力把石头推开。手下那十几个忙抢先跑出来追赶卢有德。等到卢俊义出了地道,却看到一个奇异的场景。
第三十四章 石将军石勇
只见卢有德跪在地上,浑身捆的像是粽子一样。旁边一条好汉,趾高气扬的拿着一把哨棒,用脚踩着卢有德。
只见此大汉,身高八尺,脸孔消瘦蜡黄,眼睛带着血丝,下巴光秃秃没有胡须。虽然有些落魄,却立如磐石,端是结实精悍,显得大手大脚气宇不凡。
那大汉见到卢俊义出了地道,忙上前施礼到:“见过卢员外,小人石勇这厢有礼了。”石勇?难道是那个放赌为生的石将军?
卢俊义也拱手道:“阁下可是石将军?”石勇笑道:“员外也知道小人的贱号?”
卢俊义笑笑,心说我哪里知道你这根葱,虽说你生活在大名府,可这里的混混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也没有做出什么诸如武松打虎的事迹来,还不是施耐庵告诉我的。
虽说腹诽,卢俊义还是笑道:“听说你前不久在所看管的赌场上打死一人,马上要跑路了,怎么会在此?”
石勇讪笑道:“员外也知道这等琐事。可员外可知,那赌场是谁的吗?”
卢俊义看得出石勇有些许的怨气,忙问道:“是谁的?难道是卢家的?”
石勇略带埋怨道:“正是,不过不关员外的事,那赌场是卢有德儿子卢俊仁名下的,这小子不地道,他下面的赌场都设陷阱诱人赌博,已经搞得许多殷实人家家破人亡。”
卢俊义点点头,是有所耳闻。这卢俊仁可是一点都不仁啊。
石勇接着说道:“他手下有个叫做周磊孟,就是我所看顾的那个赌场的掌柜。那几天他不但设下陷阱让一个外地富商输到脱裤子,还再让人家借赌场的高利贷来翻本,结果在那厮操纵下,这商人越输越多,最后无力偿还。周磊孟竟然想让人家未满十三的女儿抵偿赌债。”
这周磊孟地坏名声。卢俊义还颇有耳闻。这厮是一个汉人和契丹人地混血儿。夹杂了汉人地狡诈和契丹人地凶残。在卢有仁手下如鱼得水。很受重用。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只是他是卢俊仁手下。在没有灭掉卢有德之前。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动他。
石勇接着笑道:“我看那厮太过猥亵。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他。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祸害女人太多被掏空身子了。我三拳就把这厮打死了。真像是一个纸糊地人。”
卢俊义定睛看了一下石勇地手。真如同醋钵儿大小拳头。一拳落到高手身上也怕难挨。
卢俊义看了看地上地卢有德。问道:“那石勇兄弟你是怎么抓到他地?”
石勇哈哈大笑道:“小人久居北京。深知员外家事。知道这老家伙是员外地对头。这天我正准备跑路去沧州柴大官人那里去。经过此荒山。却发现这小老儿从这地道钻出。鬼鬼祟祟地。定晴一看。认得竟然是卢有德。便趁其不备把他打倒。将其擒获。准备献给员外。”
卢俊义也哈哈大笑道:“多亏石兄弟。不然这厮不知道会逃到哪里了。石兄弟。跟我混吧。柴进那里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闲汉来养。你愿意过那种混吃等死地日子吗?”
石勇也笑答:“我欲投靠员外久矣,奈何无尺寸之功,今日擒得此獠以谢员外。”
卢俊义哈哈笑道:“此功称得上大功,等下回去奖你一百贯。”同时心中暗想,这石勇是员福将啊,天下哪有这么幸运地事情,他跑路碰巧经过这里,那卢有德老儿逃亡到这里碰巧还没有带守卫(可能是慌不择路,从来没有想过卢俊义的攻击如此迅猛),凑巧的事情都让他赶上了,那这一百贯给的也不冤枉。
石勇顿时眉开眼笑(休要看轻这些水浒人物面对金钱的嘴脸,大家都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缺什么都不能缺钱啊,尤其这些在江湖上混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情屡见不鲜,要不然秦琼干吗卖那匹千里黄骠马),一百贯啊,自己辛苦一年不过一百贯,这一下子就顶一年的努力,员外真大方,跟他混没错,于是石勇和道嗔押着卢有德,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卢家大宅的总大会厅。
与此同时,史进、陈达、杨春三人带领两百近卫军,按照名册把大名府内跟卢有德有勾结的卢氏实业下面的掌柜们抓了个遍,全都押解到卢家大宅的大会厅。王进、朱武二人率领一百近卫军,把卢俊仁卢俊忠及其妻妾子嗣也全部抓获,押往大会厅。
两路人马都遭遇到一些抵抗,但一来袭击抓捕快到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那卢有德下面人马反应不及;二来卢有德下面的一千人马分散十几处,人马分散组织不了有效的反抗,再者近卫军士兵大喊卢有德已被抓获投降免死,这些人人心惶惶士气大丧,迅速失去战斗力。
最后近卫军牺牲四十人,歼灭卢有德手下三百多人,生擒降服六百多人,压倒性的胜利。
战斗结束后,时迁找到卢俊义,惭愧地低下头道:“属下一时失察,没有侦测到卢有德宅内埋伏的有那么多高手,导致我们的兄弟多在那里死伤。属下羞愧难当,不敢领取奖金,我把它退回给您。”
卢俊义想了一下,将时迁伸出的手给推了回去,喝道:“我差你前去,就是为了盗取名册和账本,你任务完成了就该领取这些奖金。如果你当时发现了卢有德的布置,我还会再多给你奖金。这是两码事。我这次不责罚你,但希望你日后要多加小心,你们的谍报组不单单是要关心目标内的情报,还要留意目标外的关键情报,这次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你和你的队伍要引以为戒。这些钱,你还是收着吧,我知道你刚来大名府,要置办一些东西的。另外看兄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找个婆娘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密切留意的,过些日子定会给你一个诚心如意的婆娘的。”
时迁那里受过这种宽厚和重视,往日里他多是遭受白眼,这一番抛开钱财利益的驱使,他诚心实意地跪下来,磕了个响头道:“时迁愿为主公的大业肝脑涂地。”
第三十五章 公审
等到卢有德及其下面一干人等押到大会厅时,金瓶、银瓶也带领卢俊义下面的丫鬟仆人前去各个中立家族成员家中把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请到了大会厅。而为卢家服务的伙计佃户等上万人闻风而至,将大会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卢家的大会厅由汉白玉大理石打造完成,通体晶莹洁白,随太阳光照耀光彩异常。十六根三丈高的大柱子托出的一清二楚无一遗漏,还情不自禁地添油加醋编出了更多丑恶的东西。
单单是剩下的七条大罪,也让下面的一千名陪审人员和场外一万多名观众群情激奋,一致要求把卢有德这二百人严惩不贷。
鉴于卢有德等对家族也曾有过汗马功劳,也为了表现卢俊义的宽厚仁义,宣判如下:
赦免一切跟卢有德有联系,但属于下层和外围的人员,包括大部分的伙计、男女仆人,这一点就赦免了八千多人。同时根据德才兼备的原则赦免了部分中高层人员的罪行。
那些附庸于卢有德的无才无德的亲信随从和其他中高层人员均不予赦免。
卢有德及其下面二百名主要从犯的家产全部充公。
卢有德这二百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男的全部押往卢家的矿场做工,属于卢家族人的妻妾女儿押往卢家的纱场。那些外姓男犯人的妻妾女儿大部分都押往卢家开办的青楼里,有三十多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分配给卢俊义及其在这场行动中立功的下属们做暖床之用。
卢有德、卢俊仁、卢俊忠三人做工二百年后才能自由,其他人依照罪行从一百年到十年不等,这算家族内部犯罪的劳改犯,以后以此例办理,不必惊动当地官府。
卢俊义想从家族内部开始,逐步地推行他的刑法理念,不同于现代的法律,也不同于唐律宋律,主要理念:终身劳役代替死刑(那些恶人的恶行只是简单地一杀了事,太便宜这些混蛋了,就是要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而且还可以避免枉杀);设立信用罪,诈骗、背叛、偷人之类的败坏社会道德致使社会离心离德的罪行一律判处终身监禁劳役,此类罪行的量刑标准等同于叛国(这一点原谅卢俊义,他有私心的,他看不得淫荡妇人欺骗辛辛苦苦在外养家的丈夫,偷人无罪的情况只存在一点,就是名正言顺说出来,让老公休了你就没事,否则一律终身劳役,要么做苦工至死,要么先做妓女后作苦工至死)。这是后话,暂且不多说了。
整个封建时代里人权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即便是在貌似很开明民主的宋代,大家族内部处理有问题的族人,官府一般不管。而那些卢家生意场的掌柜虽然在商界有点小身份,但在官府眼里依然是卢家的家奴,并不受大宋法律的保护。所以卢家的内部审判名正言顺,何况这些人罪有应得。
宣判完毕后,卢俊义放下姿态,向卢有财等卢家实业的高层们询问,这个审判是否合理。
这些人平时看卢俊义除了练武之外,对生意向来是不管不问,对卢有德整天羞辱他也无动于衷,便以为这个家主软弱可欺。谁知道,这位在大多数人眼中有些窝囊倒霉的家主一旦爆发起来,竟然有这么多的潜在力量,而且竟然这么铁血。平时的笑容可掬、唯唯诺诺、不动神色和今日的英明果断、铁血冷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有些人甚至觉得这家主身后还隐藏着更多更凶狠的势力,一下子都呆住了。看到家主在询问他们,哪敢说个不字,就像向来有些倚老卖老的卢有财,也只好默认了家主的所作所为。
书中暗表,铲除了卢有德,卢俊义便可以借机整顿家族生意,消除异己,安插亲信,全面掌控家族生意,让这个年入近二百万贯的大家族成为自己称霸路上的垫脚石而不是绊脚石。为什么搞得这么冷血呢,因为大家族内部的斗争,跟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一样残酷,一个是要坐拥万贯家产,一个是要坐拥万里江山,都是权利惹的祸。
外面围观的一万多卢家的伙计和佃户们,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卢有德等人欺负的下人们,看卢有德失势,顿时胆气壮了起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宣判刚完毕,有上千人就冲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