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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训这才想起她是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孤儿出身,心下泛出一些同情来,也就不再和她说这事儿,埋头看杨思勖写的东西了。
三娘心里波涛汹涌,却表现得非常淡然,让薛崇训也信以为真觉得她不看重这个,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小娘不都希望被人关怀,在特别的日子里收点小意思……”
显然他想得并没有错,而且三娘基本没得到过关心,这反而不只是小意思。她冷着脸道:“白无常真是什么都和你说。”
今天几句对话好像很简单平常,其实已经算说得很多了,平常俩人常在一起却很少说两句话。薛崇训听她今日难得搭腔,便继续开玩笑的口吻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起来,她能在我面前说你,没在你面前说过我么?”
“说……说什么?”
薛崇训听她声音有些异样,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三娘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奇异的浅红,这样的表情如果出现在别的女人脸上当然是非常正常普通的事儿,但在三娘却很少见,她害羞了?薛崇训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和白七妹之间的那几次“奖励游戏”,这女鬼不会把这样私人的事儿真和三娘讲了吧?薛崇训不禁愕然,她不是性冷淡么?
他便诈道:“白七妹不和你说了么,你说是什么?”
不料三娘这时竟然发火了:“你们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白七妹是长得漂亮,你让她在身边就行了,她的身手不比我差,还要我做什么!”
她几句话像连珠一样冒出来,薛崇训真没听她说话这么快这么顺畅过。她说罢便敲了敲车厢喊道:“停车。”
薛崇训一看这小娘是真动气了,不过他现今贵为天子,谁能在他面前动气?三娘能这样他不气反倒感觉有些异样,随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她的手腕依然冷凉似雪。
这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发生了何事,赶紧停下来。”薛崇训挑开帘子说道:“没事,继续赶路,天黑前到明光军军营。”
“是。”一个声音应道。
三娘低头看着薛崇训紧紧抓住的手道:“我还有什么用,你还留我作甚?”
薛崇训心下觉得有点好笑,面上当然不敢嬉笑出来,否则三娘更要认真,她倒是很少这么耍过性子,特别在自己面前。薛崇训还是挺会琢磨女人的心思的,略一思索便对症下药道:“谁说你不漂亮?这么久我没有对你无礼,那是真心看重你,你以前不是说不想做玩物么?”
三娘心里说:只要你留我,做你的玩物也可以。
薛崇训仍然没琢磨透三娘的心,也许是交流太少了。他便试探性地把手慢慢伸到她的脸庞上准备看她的反应见机行事,这时三娘抬起头来正视薛崇训,她的眼睛里不再像平常那样冷漠毫无情绪,薛崇训感到了一种哀求一种自卑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他心下忽然微微一疼。
第十四章 旅途
在摇晃的木板厢中听一路上滴答的马蹄声,这样的旅途三娘和薛崇训有过无数次,平常人出行不易,但薛崇训的身边有众多随从照料一切旅行也不是件艰难的事,只不过马车总有些颠簸罢了。三娘以前替宇文孝跑江湖,走过很多路,自然明白跟随薛崇训出行算是非常轻松的。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在薛崇训的身边充当的是侍卫一类的角色为了保卫他的安全,但想起来真正保障安危的是他的身份,诸如有众多精锐骑兵带兵器的家丁;而自己也因此被保护在一个安全的壳中,分享他所拥有的东西。
三娘看着薛崇训从当初一个默默无闻的卫国公变成天下之主,她知道他除了出身贵州,还想过很多东西、做过很多事、与很多人来往争斗,才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并且让他身边的很多人分享带来的安全与富贵。所以三娘认为他有许多美女簇拥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三娘过得很简单甚至不愿意与不相干的人来往,因此她要求的也很简单,更不想要太多的东西,只要能追随一个人就好了。以前是宇文孝,但宇文孝只当她们是工具,其实以前她觉得做一个工具也没什么不好,她是个无法太操心的人,或许是成长的环境太幽闭,使她连普通人的生活技能都没有。但作为工具的悲哀便是宇文孝改行了,她这种人不仅没用还是隐患,就像作案的凶器需要被毁掉,而她不仅仅是工具还是一个人就有求生的本能。
然后她遇到了薛崇训,被作为工具利用完后却被他想尽办法地保护,这时她就意识到薛崇训不是宇文孝那样的人,他会做一些毫无原因的事。之后长久的日子,她不只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关怀,渐渐沉迷其中……或许是贵族门下的生活太安逸了,才会让她有心思看重这样的东西。
刚才薛崇训说不想把她玩物,三娘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心道我早就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如同以前把自己当工具结果呢?她根本不怕这个,只恨自己生得没白七妹那般的姿色,想做玩物而在其他娇娘面前自惭形秽,只怕不能合他的心意。
当薛崇训的手触碰到她的脸庞时,三娘没有反抗,神色也冷冷的,但她这样并不是因为反感,实际上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非烟送的那几个漂亮的胭脂水粉小盒子,如果像其他女子一样抹了那东西会不会漂亮点?
薛崇训毕竟只会猜,不能直接看到别人心里的想法,他见三娘这么一副表现感到有些困惑,特别是起先她抬起头的眼神真叫他有些于心不忍,和三娘都认识这么久了他实在不忍心伤害她。他甚至怀疑或许三娘压根对那方面没兴趣,她们那圈子的几个女人都有异于常人,像那个太平公主身边的女道士甚至喜欢女的,作为有着现代人记忆的薛崇训对这个倒是不陌生,亲自遇到却很少。
他本身是个好色之徒,但并不缺这个,宫里一大群女人巴不得被临幸呢,如果三娘不愿意,他真不想强迫她什么,虽然他很喜欢这个女人。要问自己喜欢三娘什么?薛崇训心里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这种眼里只有一个人的忠心和常人不同,也就没有尘世中人的势利俗气……还有他莫名地被三娘身上那股子幽冷的气息吸引。
薛崇训正想打退堂鼓,想缩手时,不料三娘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将脸靠了过来在他耳边颤声道:“想要什么……就不要犹豫。”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勇气,另一只手里还握着薛崇训送她的项链,此时被紧紧握着手心都被搁得发疼了。
薛崇训听罢释然,随即便毫不纠结地解她的衣服。他脱过很多次女人的衣裳,对于这活已是十分娴熟,脱三娘的衣服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看起来十分紧张身上绷紧双臂生硬,多少给薛崇训增加了一点难度。
不过仍然没一会儿她便赤身面对薛崇训了,由于天气冷车厢里也好不了太多她的肌肤忽然暴露在空气中顿时起了一层鸡皮。薛崇训只觉得面前一片白,虽是白天车厢是封闭的光线其实有点暗,更显得她的皮肤白得毫无血色……其他女人的肌肤也有养得白的,但东方人本身是黄皮肤总是黄色的,三娘的皮肤却没有一丝其他颜色,甚至让薛崇训怀疑她的血统,不过从面相等特征看她显然是汉人。她的身子其实有点瘦弱,平时不觉得,此时才更显出来。唯有隆起的胸脯才让薛崇训感受到了一些柔美,只是仍不能那些娇娘那般如水波一般的柔嫩相比,三娘的乳房生得不够丰满,不过形状仍然不错,毕竟她的年纪不大。
“还好吗?”三娘轻轻问了一句,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应该很冷但她是个经历过艰难的人并未表现出来。
马车仍然在枯燥单调地行进摇晃,车上的人也随之微微摇晃着。薛崇训没有说话,语言那是在穿着衣服时说的,而现在不需要说太多。他拉开绶带,敞开了长袍和白绸亵衣,将自己的胸膛也袒露了出来,然后把三娘赤裸的上身抱进来,让她贴在自己身上。顿时薛崇训像是抱住一块冰或是其他没有生命的东西,被激得打了个冷颤,或许是她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身子变得太冷了。“不冷了吧?”他问了一句。
三娘几乎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离得这么近也许听见了的但她已无法想哪怕是最简单的问题,只“嗯”了一声。她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只觉得忽然掉进了温暖的云雾之中,感受只有一片热气。薛崇训的身体无疑是热血的,结实的前胸不仅有胸肌还有腹肌,得益以前的习武锻炼,这在他自己的前世也是难以想象的。他的手臂环抱住三娘的腰,一只手从她的背上抚摸而过,流畅的曲线,果然苗条有苗条的好。贴在他胸膛上的乳房也渐渐被他的体温温热了,就更加柔软美好起来。
至少在薛崇训的感觉里气温已不断攀升,情欲进入他的心里。见三娘头上仍然带着幞头,他便伸手摘掉,然后拉掉头发上的木簪,顿时一头青丝就滑将下来……薛崇训认为这样更有感觉了。他把口鼻贴在三娘的耳朵、脖子上亲吻,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或许并非香而是女人身上的激素味儿,很淡,不过在他产生冲动时这种气味无疑是最好闻的。
三娘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一旦开始就无法收手了,薛崇训放弃了一切束缚尽情地品尝她的特有寒冷,含住她的乳房舌头刮过她的乳尖,感受到它充血变硬让他有种很受用的快感。他甚至亲吻她敏感的腋窝。
三娘第一次与人这么近的接触,而且第一回就是这么“放肆”的体验,平常难以想象人与人之间能粘得那么紧。腋窝下也感受到薛崇训的舌尖,一股子奇痒让她几乎要笑出来,不过三娘是一个极尽自律的人,她无非让自己随意表现出什么,饶是痒得受不了,仍然一声不吭。
她任凭薛崇训为所欲为,哪怕他是十分重口的作为,她也不表示任何反对,只是在他的嘴和手忙活着掠夺她的全身的时候,她悄悄伸手摸了薛崇训温暖的胸膛。她明白自己除非是迷恋得无法自已才会这样做,此时此刻她喜爱薛崇训的一切,哪怕是常人难以接受的阴暗残忍面,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三娘本就是一个黑白不明的人成长所致非装出来的。
粘乎了一会儿,薛崇训就撩起她的下袍脱她的亵裤,三娘听凭他所为,她已明白将要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此时妇人们很看重的贞洁她也不在意,在她眼里如同人的性命一般不重要,性命受到威胁时还会有本能地抗争,这种东西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过若非她愿意他人实在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薛崇训对于房事实在和吃饭一般多,他都当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无非就是脱掉女人的衣物然后抚摸磨蹭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搞,这时女人多半也动情想要了。不过此时他见三娘毫无反应,虽然知道三娘是个不多表现的人,但这种事有时候是无意识间反应出来的,见状多少觉得有些异样,心道难道是我的手段不到位在她身上不管用?
显然三娘是个处女,对于这个薛崇训都不用想,这几年瞧她的生活习性就清楚得很。亲了她这么久都没什么反应,这要是直接上还能让她有什么乐趣可言?于是他打算先用舌头,在充满情欲的时候他对这种事毫不纠结,或许平时还因为环境的影响顾点礼仪廉耻,可缠绵起来他没任何压力。他便抓住三娘的下袍往腰间推去,埋头将嘴凑了过去。
第十五章 苦楚
她没想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