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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在里面,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许清好不容易把喉咙里的汤圆吞下去,对晏楠眨了眨眼笑道:“晏小姐真利害,一眼就识破下在倒转乾坤的妙计,这个嘛,就算是你我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好不好,晏小姐你千万别说出去,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谁稀罕你欠什么人情,我才懒得去说你这些破事呢,本小姐只是想告诉你别得意洋洋的,以为就你一个聪明人,小心摔个大跟头。”晏楠说完不再理他,又自顾着拨弄起碗中的汤圆来。
没想到许清突然站起来对她揖了一礼,认真地说道:“多谢晏小姐金玉良言,在下这段时间也许一切太顺利了,不免有些骄躁,现在想想,许多事情都有些急进了,多谢晏小姐提醒,良言如醍醐灌顶,谢谢晏小姐。”
晏楠这下反而有些尴尬起来,她只是随意说说,本意是打击一下许清的,她以为许清最多又是呵呵一笑浑不在意呢,却没想到他竟是这个态度,还郑重地行礼道谢,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同时,对许清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许清自己听了晏楠的话确实有些触动,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一切太过于顺利了,现在细想来似乎有点不对劲,朝中能人无数,各派势力林立,自己这么大动作,除了田耀文开始说了两句外,竟没有遇到什么阻力,这么大、这么诱人的一块蛋糕竟然没有人来抢?拿破仑有句话说得好:永远不要以为你的敌人是比你蠢笨的。
想到这,许清轻松的心情一去不复返,有点莫名的烦躁,总感觉有什么正向自己压了过来似的,大宋银行对他来说太重要,如果出差错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信心再谈其它,他再也坐不住了,掏出钱付了汤圆的账后对晏楠说道:“晏小姐,麻烦你帮照顾一下小颜,这丫头不知道人心险恶,把他一个人丢大街上我不放心,我得马上赶回大宋银行总部一趟,晏小姐今日金玉良言,在下来日必有所报。拜托晏小姐了。”
看着许清沉着脸匆匆而去的身影,有些淡淡的失落,自己只是随意说说,难道真有人要为难他不成,她不禁止为许清担起心来,一下子心里各种念头又纷扰踏来;让这家伙受点挫折不好吗,看他还得意,只是……这家伙毕竟救过自己,要是真跌得太惨的话那怎么办?晏大小姐一个人坐在那里竟呆住了,一时心思复杂得自己也说不清楚,真个是剪不断,理还乱。直到小颜跟秋月回来后,才让她回过神来,小颜听说少爷竟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小嘴儿噘得老高,一双大眼睛也开始扑闪扑闪起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少爷竟然丢下小颜不理了?晏楠看她一付就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儿,连忙搂过小丫头的脑袋安慰说道:“你家少爷他只是突然有急事,很重要很重要的急事,才不得不先走的,他走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要我照顾好你呢,小颜乖,别难过哦,”
听晏楠这么说,小颜终于放下心思来,她反搂着晏楠抬起小脑袋说道:“晏姐姐你真好,和少爷一样好。”
秋月则满眼惊奇地盯着自家小姐看,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一付大姐姐的样子,这么语重心长地安慰一个人,连对家里人见人爱的七少爷也没这样过,七少爷喜欢跟着小姐玩,在小姐面前只有被欺负的分儿,从来不敢违抗小姐的意思过。今天见到自家小姐这样子让她觉得无比惊讶,太神奇了。
晏楠似乎知道秋月在想什么,俏目一翻说道:“看什么看,不认识我了吗,平时我对你不好吗?瞧你那样。”
凭良心说,平时小姐对自己确实没得说的,秋月找不出什么不好来,小姐有什么也很少瞒着自己,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分给她,只是……秋月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小姐对小颜的样子,怎么有点象老夫人对小姐的样子呢?当最后秋月得出‘小姐长大了’这个结论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先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这下换来了晏楠的一招二指禅。
许清很快回到潘楼街的大宋银行总部,路上他已经想过很多,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因此减少。他让人把梁玉、方有信等几个股东以及主管总部业务的宁平波都叫了来,把自己的担忧用比较缓和的方式说了出来,又让各人细细地梳理了一遍,各方面业务是否存在什么漏洞。几人觉得许清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么大的蛋糕确实足够诱人,和自己的顺利反差太大,让这些商场老手也有些疑心起来,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午,甚至把总行这几天的账册都翻了两遍,也没找出什么明显的问题来,各地分行也只差不多组建完成而已,有朝廷的支持,组建过程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难题,这下几人也查不出什么不对来,许清吁了一口气,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没有就好,最后许清还是吩咐下去,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告别注意一点,一发现在什么不对劲要及时报告。等大宋银行度过了最脆弱的新生期后,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到那时就算有人想做手脚,只要不是利用国家机器强行打击拆解,用其它的经济手段的话,那也要先惦量惦量他自己再说。
黄昏时许清出潘楼街总部时,由于今天他是带小颜逛街,临时改道来总部的,所以他的专职司机二柱没有跟来。只得走路回去,潘楼街总部离他城东南角的家还是有段距离的,他正准备踏着夕阳的余辉独自走回去,身后却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子到他身边就停了下来,梁玉挑开车帘,露出她那张江南女子柔婉的俏脸,对许清说道:“许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我送大人一程吧。”
彼此合作这么长时间,也算相熟了,看看梁玉的车厢够宽敞,就算坐几个人没问题,许清也没客气,一边上车一边说道:“梁小姐还是叫我子澄吧,叫大人什么的太见外,再说了,我也就是个七品的芝麻散官,我也不觉得我大在哪里。”
这时的梁玉,让人很难相信她竟是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静静婷婷地坐在那里,散发着江南女子那婉丽清扬的特质,水一般的温柔,淡淡的斜阳映在她美丽的脸上,仿佛轩窗前挂着的一幅水墨淡雅的仕女图。
许清上车后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梁玉问明了许清家的方位,吩咐了车夫一声,马车便轻快地沿汴河边向东而去。
这时许清问道:“梁小姐,说真的,到现在我有时还不敢相信,你是一个商场上让其他男子自愧不如的女子。”
梁玉温婉一笑,说道:“其实这也是没办法,家父身体不好,只能退居幕后在家休养,我两个弟弟都还小,大弟今年才十四岁,二弟只有十岁,我不能看着父亲辛苦半生积来的家业就此散掉,只能抛头露面出来打理了,让大人……让子澄见笑了。”
许清看了看她,很真诚地说道:“这有什么见笑的,你一个女孩子,却能挑起这副重担,而且做得比那些几十岁的商场老手丝毫不差,我敬佩还来不及,说真的,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事无巨细都要自己亲自处理的话,我还真做不来。”
汴河余波脉脉,垂柳夕阳,乌蓬船、小弄巷,两人就这样闲聊着,走过东京的黄昏。
第049章 剃头担子
吕夷简回到自己的相府后,看都没看在一旁等候的梁管家,径直进了书房,梁管家发现自家老爷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出声,小心地在门外等候着。
吕夷简心情确实很不爽利,今天在朝堂之上,王举正这个参知政事(副宰相)竟当堂进谏,说他吕夷简以中书省宰相之职判枢密院权柄太重,应该予以避嫌,赵祯听后竟也同意了,改吕夷简判枢密院为兼枢密使,判枢密院是主官,对枢密院事几乎可以一言而决,而兼枢密使只是次官,只能提建议,没什么决策权,两者之间权力差距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别人进谏吕夷简还好受一点,偏偏是王举正这个让他瞧不起的家伙,王举正是前中书省平章事陈尧佐的女婿,靠着陈尧佐的关系一路爬上参知政事的高位,虽少有文才,但为人极度懦弱,在家里被悍妻压得头都不敢抬。跪搓衣板,睡地板,甚至挨大板子,这‘三板’之事没少做。早已传为整个大宋朝野的笑话,平时在朝廷之上也是人云亦云,除了跟风作墙头草之外,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虽说太祖当初设枢密院,就是为了分中书省的军权,也形成是中书省宰相不得过问枢密院事的规矩,但吕夷简这些年权柄极重,以宰相判枢密院也从无人敢说二话,没想到今天竟连这样一个鼠胆之辈也敢跳出来参自己了。这让吕夷简极度的愤慨,同时也有点悲哀,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真的成了没牙的老虎了吗,不然怎么连这样的跳梁小丑,都敢出来捋自己的虎须了?这些日子吕夷简的身体越来越差,加上晚年丧子的打击,让他一下子垮了下来,精神时常恍惚不能集中。就算老夫只剩一口气,也不是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能够随意来面前蹦达的。吕夷简狠狠地在心里想道。
“进来!”
书房里传出一声阴沉的喝声,梁管家这时岂敢怠慢,赔着十二分小心轻手轻脚地进了书房。
“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吕夷简悠悠地开口问道。
“老爷,您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好,洪迈秋、伍常德几人共筹措了一百二十万贯,据老奴的消息大宋银行各分行也已经初步组建完成,洪迈秋去了真定,伍常德去了太原,各人的去向都做了互换,到时既可利用同伴的人脉资源,又可造成本人外出异地谈生意的假象,事情完成后朝廷就是想查,也很难查到他们身上。现在筹措来的资金已经开始慢慢注入大宋银行,过不了十天半月就可以准备就绪,只等老爷您到时一声令下就可发动。”梁管家一五一十地把这些日子的情况报予吕夷简。说得虽然简单,但要完成这些任务,背后的他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但梁管家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诉苦邀功的时候。
吕夷简就喜欢他这一点,知进退,识大体,听完他对梁管家微微点头道:“我再强调一遍,这事去一定不能让人牵扯到咱们相府来,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对洪迈秋几个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瞬间梁管家有汗湿重衣的感觉,身上有些发冷,这些年对相府的对手,都是以权势压迫打击为主,真让梁管家暗里抽刀解决的还真没有,一是以前敢与吕夷简作对的人少,二是吕夷简也根本不肖于用这种杀人灭口的下作手段,所以梁管家一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识趣地点头答应下来。
说完了这事,吕夷简突然说道:“让人拿我的贴子,马上去把清河郡王张尧封请来。”
清河郡王张尧封梁管家自然知道,张尧封乃外戚,其女在宫中颇受陛下恩宠,封为张贵妃,张尧封也一路跟着从一庶民成了大宋的清河郡王,向来与吕夷简交好,虽然如今在朝中没什么实权,但有张贵妃在宫中照应,谁也不敢小看他。梁管家答应下来后悄悄退了出去。
许清随着小太监来天章阁前,然后等待小太监进去并报。他今日来求见赵祯是为了交子的事情,事情过去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朝廷对发行全国通行的交子商量得怎么样,现在大宋很行各地分行也基本组建完毕,为上方便今后银行钱款的转运,他对交子的发行是很上心的,他前世不是学金融的,只知道现代银行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