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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这位就是我前些天常和你提到的赵野赵大哥,赵大哥义薄云天,在江南护我周全,又为了我一路跋山涉水不顾艰险,以后你当以兄长之礼待之。”
红菱捡裙对赵野盈盈施礼,闲雅地向赵野打了招呼。赵野朗声说道:“弟妹免礼,赵野我就佩服弟妹这样的人,别人春风得意时不攀附,落魄受难时却能同甘苦。弟妹的气节为兄佩服。”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我跟小芹呢,我们可是也陪着少爷同甘苦的!”小颜突然从许清臂下伸出个小脑袋,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
许清怜爱地抚着她的脑袋说道:“你这小丫头,没人把你忘了,瞧把你急的,小芹,过来,一起给赵大哥行个礼。”
赵野呵呵一笑道:“不用说,这肯定是许大人……子澄在江南时常提到的小颜了,可惜赵大哥这次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们,没带糖人儿!”
小颜一听顿时兴奋起来,毫不设防地缠着赵野叽叽喳喳地问了起来:“赵大哥,赵大哥,少爷在江南真有常提到人家吗?”
许清看不过眼,把她一把扯回,扭着她们小鼻子说道:“常提到,怎么不常提到,我常跟赵大哥他们说,小颜这丫头成天在家游手好闲,东家鸡笼下蹲着等母鸡下蛋,西家守着瓜丝儿爬上窗;下雨了自家衣服不收,净跑到大门去瞎喊!”
众人听完个个捂着肚子大笑,红菱搂过小颜瞟了许清一眼说道:“哪有你这样说人家小颜的,真是的!小颜乖,咱们不理他了。”
“你问问这丫头,我胡说了吗?”许清无辜地摊摊手答道。
小颜腻在红菱怀里就是不抬头,最后等众人笑停了,才听到她嘟囔着:“哼,人家再也不给他磨墨了,让他找秋分姐姐去……”
几人在武汉两镇痛快地玩了一天,第二天乘江船,自黄鹤楼直放江南。
许清与赵野、马良春于船头置酒,对坐而饮,江船顺流而下,速度尽快,浩阔的满面白帆片片,两岸山水交映,林木丰茂,眼中的美景如同播放的影象,一幕幕地向后掠退。
许清三人于船上吹着凉爽的江风,大碗乘酒,欢声交谈,时而仰天畅笑,时而划拳取闹。
小颜在一旁兴奋得满脸通红,看许清他们喝得畅快,她也偷偷倒点酒来品尝,一时被辣得张口结舌,呀呀乱喊。
许清喝得有点微熏,身体有点轻晃,他突然对一旁侍酒的红菱喊道:“红菱,去把琴拿出来,为我和众家哥哥弹上一曲,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今日江水浩浩泱泱,沙鸥和翔,正合听琴。”
红菱嫣然一笑,款款而去,不一会抱出琴来,就着矮几盈盈坐下,素手轻轻连拂,悠扬轻快的琴声便流荡于江面上。
许清又与马良春拼了一大碗,舌头有点打结地喊道:“红……红菱,不行不行,来曲慷慨激昂点的,你时下弹的这曲听着不过瘾。”
赵野等人也哈哈大笑附和着。红菱白了他一眼,无奈只得换一曲,铿锵的琴声响起,听得酒意微浓的许清血气翻腾,赵野这家伙连干了两碗高喊道:“不错,不错,弟妹好样的,这才是我等热血男儿该听的铿锵之声。”
许清哈哈大笑,有感而发,抄起筷子击碗而歌: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赵野两人听得一边畅笑一边高声叫好,歌词通俗易懂,慷慨激昂,豪情万丈,让赵两人也不禁跟着狂唱起来,三人一边拼酒一边狂歌,惹得江上经过的船只纷纷侧目。
许清三人浑然不觉,放歌不止,手持筷子敲得杯翻碗裂,看得红菱闷嘴直笑,手下的琴声一改,随着他们粗豪歌声、忘情的畅笑,铮铮和奏起来。
小芹被这一幕震得有些发傻,她从来没想一副士子文人样的许清,竟也有如此豪迈粗放的一面。
小颜则捡起裙裾,仿佛一只轻盈的百灵鸟,欢天喜地的挤到许清身边,也抄起两根筷子乱敲一气,张嘴高声跟许清唱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
清脆的女音夹杂在粗豪的狂歌中,咯咯的娇笑溶入哈哈的大笑声里,山回水应着这一幕,惊得江中鱼跃清波,沙鸟远遁。
暮色初临,江波澹澹,红菱扶着醉意朦胧的许清回到船舱中,打水来为他细细地擦了脸,又灌了他一大杯醒酒汤茶,这才扶着他躺下,刚想起身,突然被许清一把揽住纤腰,把她一把抱起让她平躺在胸膛上。
“红菱……红菱。”
红菱听着他喃喃的呼唤,看着他微闭着双眼,俊朗的脸上一片酒红,红菱把自己羞红的俏脸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脸颊上。圆润的十指在他发间无意识地轻抚着。
柔软的身体在他胸膛上舒展开来,尽情地享受着那份放松的惬意,还有他温暖的胸膛带出的安全感。
许清双手在她粉背上轻轻的来回抚模着,这一刻,在尽情的豪饮狂歌过后,只想这样让她紧贴着自己,感觉她身体的娇翘,感觉她胸前的绵软,感觉她心跳的韵律,感受那种身体和心灵都紧贴在一起时,每个毛孔都为之舒张的愉悦。
船儿随着江波微荡,船舱中烛影摇红,两人紧贴着,直过了许久,红菱才在他胸膛上轻轻糯动几下,娇躯滑落到许清身侧,温润的樱唇轻吻着他的耳垂,喃喃地问道:“公子,蒲公英是什么?它总是在夜里飘散吗?”
半醉中,许清听了一怔,红菱竟然不知道蒲公英?自已答应她在蒲公英漫天飘散的夜晚,让她真正做自己的新娘子,而她却不知道蒲公英是什么,难怪念念不忘地问起。
许清随之又释然,红菱以前所处的环境注定她很难得接触野外,不知道蒲公英也不奇怪,这本就是一种不起眼的小花,而且这个时代蒲公英叫什么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种叫法。
许清揽住她的柔软的腰肢,把她揽到自己的臂弯里,一边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一边轻声说道:“蒲公英只是一种野外常见的小花,但我很喜欢它,喜欢它那种轻盈地自由飘荡的样子,既然你没见过,我就给你先说说,以后再带你去野外看看。”
红菱俏脸贴着他的头发轻嗯一声,等着许清继续说下去。
第098章 六指琴魔
许清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脑,轻轻说道:“其实蒲公英说来并不算很漂亮,成熟后就会变成毛茸茸的样子,风儿吹来,它们便纷纷扬扬地飘散,并不怎么起眼,我只是喜欢它那种自由自在地在风中飘扬的韵味。”
“在沙漠中就长着这一样一种蒲公英,如果遇到少雨的年份,它们会静静地躺在沙砾里,开始着漫长的等待,有时候甚至一等就是好多年,但无论等多久,一但沙漠里下起雨来,它们就会紧紧抓住极为短暂的湿润,在雨水被沙漠中的烈日蒸干前,迅速的发芽、散叶、开花、结果,整个过程往往在一天内完成。然后又开始漫长的等待,靠着这样顽强的韧性,这种蒲公英在环境极其恶劣的沙漠里一代一代地传承了下来。”
红菱有些神往地问道:“真有这么神奇的小花吗?”
“当然有,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有一个流浪民族,每逢亲朋好友要出远门时,人们都会赠送一些沙漠蒲公英的种子给远行的人,意思也就让这些在外漂泊的人,象这种沙漠蒲公英一样,无论处境多么艰难,总要时刻做好准备,抓住那些属于自己的一线机会,迅速地扎下根来,结出属于自己的果实。”
红菱听完把娇驱贴得更紧,轻轻地说道:“红菱也是这样的蒲公英吗,这一生能抓住一次机会,因公子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红菱真的知足了。”
许清呵呵一笑,伸手在她挺翘的香臀上拍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并不光是说你义无反顾追随于我这么简单,不是光成了我的娘子就行,你还要象沙漠蒲公英那样,不要因自己的身世整日自怜,无论身世处境怎么样,每个人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份阳光雨露,抓住上天给我们的每一线阳光,每一滴雨露,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出自己的色彩来,傻姑娘,我说这么多,你明白了吗?”
说了这么久,许清醒了,红菱却醉了。
船只沿江而下,顺风顺水,赵野他们不知道是饮酒过量,还是不适应长途坐船,第二天便开始有些晕晕沉沉的,成天在舱中大睡。
倒是小颜仿佛不知疲倦一般,不是找小芹下五子棋,就是和红菱学弹琴,只是她好象没什么弹琴的天赋,没那个耐性。
一坐下便浑身上下乱扭,仿佛有虫子在身上爬似的,把红菱的琴弹得叮叮直响,十足的乱弹琴,红菱看得直叹气的同时,也不免为自己的琴心痛起来,就小颜这弹法,不出几日,这琴怕是就得废了。
许清看不过眼,上去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拎过来,小颜还一面茫然,弄不懂自家少爷干嘛拎自己。
“小颜啊,你就别再折磨少爷的耳朵了,没事你到江里去摸鱼捉虾也行,这琴你就别弹了,你没看到赵大哥他们就晕在船舱里了吗?”
“少爷胡说,赵大哥他们喝酒多了晕船,和我弹琴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要不是你跟六指琴魔似的,他们喝那点酒能晕船吗?”
“什么是六指琴魔?”
“你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吗?”
“少爷欺负人!”
呀,这丫头嘟起小嘴来一副委曲样,还真看得人心里直抽抽,红菱赶紧上来搂住她安慰着。
许清无奈只得说道:“小颜啊,少爷不是教过你做事要量力而行吗,人家红菱姐适合弹琴人家才弹,你的性子太好动,静不下心,根本不适合弹琴,你学也学不来的。”
好一翻安抚,才总算把这丫头劝慰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跑到许清身边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道:“少爷,人家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了。”
许清些诧异地回问道:“你适合做什么?”
小颜得意地底笑道:“人家适合帮少爷的忙啊,咱们回京之后,人家就去帮少爷把晏姐姐拉来咱们家一起住,小颜还可以帮少爷在家看着她们,不让晏姐姐跟红菱姐姐吵架啊,人家能做的可多了。”
小颜说完得意地捏着小拳头,倒把许清听得发愣,他甚至有些不相信这话是从小颜嘴里说出来的。太诡异了。
许清给她脑袋瓜子赏了一个粟子,说道:“你以为晏姐姐是小白兔啊,你想让她来就把她直接抱回来。”
“可是前些天晏姐姐就天天来咱们家啊!”
“好吧,少爷等你的好消息,小颜,努力,真把晏姐姐拐咱们家来了,少爷我重重有赏——两糖人儿!”
“嗯嗯,少爷你就等着吧,人家一定行的。”
“小颜我终于确定你适合做什么了?”
“嗯?”
“你适合撑个红罗伞,手上甩条丝巾,在鼻子边粘颗黑痣,去做个小媒婆!”
“咯咯咯……”
船过江宁府的时候,许清他们便停泊在秦淮河边,然后尽情地去城里玩了一个下午,也让赵野他们终于恢复了生气。
江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