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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累积军功,终有一天能领军杀敌,为父报仇的!如今我取得了武举头名,正是可以凭此进入军中……”
刘逸也把前也日子皇帝和皇后召见他之事都说了一遍,再接着说道:“当日逸在大明宫向皇帝和皇后提出此要求,他们并没有拒绝!”
张氏抽泣着直到刘逸身边,“三郎,你还年少,要为父报仇,也是你两位哥哥去要做的事,你如何能行……”
“娘,上阵杀敌,并不是以年龄相论,大哥,二哥武艺都不及我,当日在竞武大会上,我是得了第一名,当然是要我入伍从军才行!”刘逸说得有些傲气。
“嫂子,我觉得三郎说得有理,带孝从军,为父报仇以尽孝,古时也曾有过,既然皇帝与皇后都没有拒绝,那也未尝不可!”刘延景眉头已经舒缓了。
作为大哥的刘迈听了刘逸的一番话后,似乎也想明白过来,“三郎身手远比我们两位做哥哥的好,做事又很有头脑,我也觉得应该趁如此朝廷招募武士时候,以武举头名的身份入军中,争取早日为父亲报仇,想必父亲在天之灵知道了,也会应允的……”
“这……如何可以,万一……”张氏满是伤心的泪,但又不知说什么好……
第五十六章 拜访裴行俭
崇义坊,吏部侍郎裴行俭的府弟。
裴行俭师承名将苏定芳,苏定芳是李靖的嫡传弟子,可以说裴行俭也是药师系的一脉传人。在任安西大都护府大都护的几年内,用其卓著的军事才能,在平定叛乱中取得了多场战事的胜利,使得安西大都护府境内纷乱平息,因其行事光明磊落,西域多部幕其义来归附,安西境内大部地方又重归大唐治下。在回朝后,裴行俭以正三品的阶任吏部侍郎,主持吏部的事务,系统地制定了吏部选拔人事的制度,并向朝廷推荐了不少的人,裴行俭推荐的多人表现出不凡的才能,像程务挺、张虔勖、王方翼、黑齿常之、李多祚等,得到皇帝、皇后与多数朝臣们的认可,以这些功绩深得皇帝的器重。
时下世人称裴行俭“通阴阳历术。”“善知人。”许多人都想得到裴行俭的评价,也想得到他的荐举,因此裴行俭府中常年都是访客临门,但大多的人都是见不到裴行俭的。
来裴府中拜访的人更多,让裴行俭有些烦不胜烦,因此令门房,谁也不见。
这样的命令下去,来访者都被挡在府门外,裴行俭也终于有些清静的日子。
但今天门房却是没有严格执行裴行俭的命令,在裴行俭在房内思考事情时,又来打扰了。
这次来报的是府内管家,管家呵着冷气,进了屋后,陪着小心地说道:“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您祖上故交的人求见,这是名刺!”
“不见!我不是吩咐过了,什么人都不见!”思路被打断,裴行俭有些生气,威严地一喝,也没看何人的拜贴。他刚刚吩咐过,即使当朝宰相来拜访,也是不见的。
“是,老爷!”管家有些冷汗直冒的感觉,应了声,带上门走了出去。
但出乎裴行俭意外的是,一会管家又回来了,在门外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爷,那人不肯走,他说您一定会见他的!”
“哦!?”裴行俭听了一愣,有些惊奇地问道,“是何人?”并示意管家进来。
管家进来后,裴行俭伸出手向管家要来访者的名刺。
“老爷,是故工部刘尚书最小的儿子刘逸刘公子!”管家说着将名刺交给了裴行俭。
“刘逸?!”裴行俭一愣,面色转缓,接过名刺也没看,即吩咐道,“快让他进来!”
“是,老爷!”管家松了口气。
门口这个少年人还真难缠,但那一份自信和气度让这位经历了大小不知多少事的管家也不禁折服,还终于给这少年人说中了,自己家的老爷果然会见他。
※※※
刘逸跟着裴府管家进了内院,让他出乎意外的是,裴行俭竟然迎出了门来。
“贤侄!”裴行俭老远就招呼过来,“不知是贤侄来访,差点把你拒之门外了……”
这样的场面也让管家大吃一惊,这少年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儿,以往偶尔几次朝中高官来访,自家老爷也没这么客气过啊!
见裴行俭这么客气,刘逸也大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在下冒昧来访,还请裴侍郎莫见怪!”
裴府还真难进,自己磨了半天这管家才愿意进去通报,但通报后,裴行俭不见,刘逸很是意外,但并不气馁,还在磨,并让管家一定要将他的名号报上去,这裴府的管家不情愿地再次去通报,不过这次裴行俭终于见他了。
裴行俭将刘逸迎进书房内,在火炉边落座,吩咐家仆上了茶后,即令不得进来打扰。
屋内只有两人后,裴行俭再次对刘审礼的不幸表示了哀悼,却也立即问起了刘逸来的意思,“贤侄如今守孝之身,为何今日到某府中来?”
见裴行俭如此开门见山,刘逸也端坐身子,恭敬地回答:“裴侍郎,在下今日来,实是有一事相求于您……”
前几天刚下过雪,积雪还没化,屋外风很大,非常的冷,靠在火炉边的刘逸感觉到了一些温暖,再加上裴行俭那关切的目光,心中的暖意更浓了。刘逸心中有想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裴行俭府上,希望能得到这位朝中重臣的帮助。
裴行俭已经大概地猜到了刘逸此行来的目的,但却不说破,呷了一口茶道,“贤侄客气了,家父与令祖是世交,某年幼时家门惨遭不幸,令祖与令堂对某也是关爱有加,有事你尽管说,只要不违背本义的,某一定帮忙!”
“裴侍郎,家父领军时候惨遭兵败,身死殉国,在下想带孝从军,以尽早为父报仇,雪我大唐之耻!”刘逸用一种很坚定的表情看着裴行俭道,“在下素闻裴侍郎所荐之人,莫不得到朝廷重用的,因此也冒昧前来,想请裴侍郎举荐,到军中任职!”裴行俭说的这么直接,刘逸也就不绕弯弯了,直接把今日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哦!?”裴行俭丝毫没有意外,两眼冒着精光地看着刘逸,“你如今还是守孝期,如此就不怕旁人说你不守孝礼吗?”
刘逸丝毫不回避裴行俭的眼神,“在下觉得,能早日为父报仇,为我大唐雪耻,那就是最大的孝义,若此辱多年不能雪,父仇不能报,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会责怪在下兄弟几个无能的,那才是最大的不孝!”
“说得有些理!”裴行俭有些惊异于刘逸那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和执著,点头称道,“但你觉得其他人会认可吗?比如皇上与皇后……”
父仇不能报,当然是最大的不孝,若眼前这个刘逸,能将杀害刘审礼的吐蕃人擒获,并将其斩于刘审礼墓前,那是最大的孝义,再加上眼前这个刘逸资质确实非常的好,裴行俭也是很欣赏,听刘逸如此说,他有些动了心思。
“若是裴侍郎能认可在下之举,想必凭裴侍郎的荐举之词,没有人会指责的,包括皇帝与皇后!”刘逸说得很自信。
裴行俭有些震惊,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口气还不是一般的狂,把绝人口舌的事推到自己头上来。不过裴行俭在武举比赛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刘审礼这个最小的儿子确实与众不同,以不及弱冠之年所表现出来的气度,让人惊叹,那份沉稳,连朝堂上为官多年的一些大臣也没有的。
特别是刘逸这与年龄不相称的眼神,让裴行俭这样善知人的人,都琢磨不出其眼神中的含义,一句话,很让人看不透,再加上刚刚刘逸最后所说的话,让裴行俭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第五十七章 得到裴行俭赏识
“贤侄在上次武举时候各方面表现颇佳,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不过你还年少,一些事不能独断处置,又身处孝期,某想不若再等几年,等年岁稍长,再为你荐举,不是更好?”裴行俭不露声色地看着刘逸道。
“裴侍郎此言是在理,只不过在下想早些时候为父亲报仇,为我大唐雪耻,以尽孝忠之义,因此想早些时候入军中,发挥自己所长,以使得早些时候能领兵打仗,今时在下机遇巧合,得了武举头名,裴侍郎又在朝中,没有出征在外,错过了这样的时候,那可能就错失了机遇,实是可惜!”刘逸已经知道,他想凭武举头名身份获取官职的想法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了,朝廷肯定不会为他这个因父亲身亡而守孝的武举头名获得者授官了,唯有以另外方法获取,就比如得到裴行俭的大力荐举。
“说的是不错!”裴行俭点点头,“只不过呀,你自小长于府中,你母亲也不希望你兄弟几个行武,你父亲对你们兄弟三个关于兵事上的事也很少说起,你即使从了军,想领兵打仗,也没那么简单的……”
虽然说当日裴行俭在武举比赛时考问了一些兵法谋略上的事,但想着刘逸到底年轻,没上过战场,对如何用兵上的事,总不可能有胜过常人的地方,年纪轻轻想带兵打仗,为父亲报仇,那可能性也不会很大的。
“在下的身手,不敢说能勇冠天下,但自觉应该不会差,至于兵法与谋略,还真的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只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刘逸说得很诚恳。后世的特工身份也是属于军队编制,再加上刘逸自小对打仗的事感举起,后世包括近代、现代诸多著名的战役也都研究过不少,特别是当年蒙古人远征,还有二战时候德国那个小胡子所采取的战略,备受刘逸的推崇。
听刘逸说得这么直白,裴行俭也是更感兴趣,想了一下,以一副凝重的神色问道,“那你说说,此次你父亲兵败的原因有哪些?”
“这……”刘逸想不到裴行俭会没顾忌地问起这个,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裴行俭没有理会刘逸吃惊的样子,娓娓说道:“当年恩师邢国公出征西突厥,率军一万被阿史那贺鲁十余万人围困,最终的结果---是突厥人大败,阿史那贺鲁只率几百骑逃走!接下来以七千之众应对吐蕃十万之敌,结果吐蕃人最后只回去了五千人……”
刘逸听了心内震惊不已,虽然知道苏定芳是旷世名将,但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神勇,多次多次以弱势兵力取得胜迹,而且战绩还如此辉煌。
“当年师祖卫国公率军三千,趁大雪直击颉利十万大军,结果颉利兵败逃跑;恩师只率两百军士,趁雾袭击颉利牙帐,颉利所率的数万残军再次败逃,最终被俘获;后来恩师随程知节出征西北,恩师以五百骑面对突厥数万大军,结果呢……突厥军队大败,恩师追率部奔近百里,斩杀数千人……”裴行俭如数家珍地说着,一脸的自豪。
“啊!”刘逸听了更是吃惊,这苏定芳是人还是神?数战都是以弱势兵力重创数倍于己的敌人,看来李靖门下的弟子,能力都是不一般,包括李靖,苏定芳,及眼前的裴行俭,他们所立下的战功还真的可以一辈子拿来吹牛。
“弱势兵力并不可怕,只要计谋得当,照样能打胜仗……”裴行俭收起得意,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刘逸也明白了裴行俭说这些事的用意,那就自己的父亲没有因战场上的形势而随机应变,若能做出应变,那也不会败的如此惨,全军覆没的。
“在下知道,青海一战,父亲兵败,自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刘逸在守墓这段时间已经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了,只是没有人指责父亲,他也懒得再去细想什么,但今日较真的裴行俭问起了,他也不得不将一些想法说出来,“没有随机做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