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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平息下来,阿梅克兵团的王牌之一——“提克底”装甲师不复存在,500辆坦克、3000辆装甲车在激战中被彻底摧毁,大约3100名士兵成为我军俘虏,而这是开战以来阿军最最精锐的王牌部队第一次被我军全歼,也是第一次有如此之多的帝国士兵被盟军俘虏。形势一片大好,正当大家纷纷讨论着谁将成为把最后一支阿军赶出国门的部队时,军官们带着命令来到我们中间。
“2连1排2排注意了,集合……全体都有,跑步前进,警戒‘红石1号’区域……”在一片哨音和口令声中,我们的排长走向我们,“1班孔班长、马副班长、陈文武跟我来,”他说:“其余的人做好调试和维护保养工作,2班照常进行战术训练!”“我们走,去开个会。”他看看我们说。
这是一次内部作战会议,讨论的内容是有关下一阶段作战的军事部署。我们沿着鲜有行人、异常冷清的公路走着,公路旁的行道树上鲜花盛开,一切都显得那么优雅恬静;如果不是路面两侧偶尔能见到的士兵,和远处不时飞驰而过的突击车和防空车,很难想象这会是在战争时期。大约20分钟左右,一座古典与现代气息并存的院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大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盐城陆军军官学院”,牌子四周是熏黑的痕迹,门口警卫室的墙壁上触目惊心地陈列着几个大洞,所有遗迹显示着这里曾经遭受的打击。“就是这里,这是一次团级规模的会议,等下你们就坐旁听席吧,他们没让你们说话就别吱声。”排长这样告诉我们。走到会场门口,两名头戴写有“督察”字样白色头盔的士兵把我们拦了下来,“请出示证件。”其中一个上士对我们说,“给,”排长掏出证件递给他,并指着我们介绍说:“这三位是我们排自动化班的班长、副班长和一名中士,都是业务骨干。”督察点点头,对排长说:“你的座位在那边,你们三个去旁听席就坐,在这边。”他指**离得老远的几排座位,小孔点点头,示意我和老马进入会议大厅。
“安排得那么远,还不让我们说话,那干嘛还让我们来开会啊?”我小声地对小孔和老马说,小孔看我一眼,批评道:“陈文武,你怎么越来越不上进呢?不管他们把我们安排到哪里,我们都要绝对服从并且执行才对。”“别听他的,”老马打断了小孔的话,接着话茬说道:“绝对服从是没错,这个我们都知道,并且也一定会这么做的。文武说的是事实,没错,这都是他们的安排——排长也不会对这个安排满意的——所谓的‘民主会议’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做给上级看的。上面出的一些规章制度,这些官僚对付起来有的是办法……”“行了,不说了,你扯远了,”小孔对他说:“现在我们得先找个位置坐下来。”老马点点头,指着最后一排靠近后门的座位说:“行啊,那我们就坐那儿吧。”“啊,坐最后一排啊!”小孔惊愕道,老马耸耸肩:“啊什么啊,反正都是旁听,我们又不能擅自发言。”
我们刚刚坐定位子,就被门外的情形所吸引:两个狙击排的士兵一人扛着一把长枪管的狙击枪走过来,他们刚想进门,就被督察拦下来:“哪个单位的?”一个士兵得瑟地晃一晃手中的家伙:“你说呢?”督察上前仔细地看看眼前这位长着一张鞋拔子脸的高个,笑着说:“狙击排是吧?行,先把东西留在门口然后再进去。”“那可不行”,另外一个矮个子的狙击手士兵说道:“俺们排长说了,任何时候武器都不能离身,狙击枪就是狙击手的生命啊!”督察摆摆手,看着他们说:“我再次重申一下纪律,不论是谁,是哪支部队,都不允许将武器带入会场!”“可是……”矮个子士兵还想申辩,却被高个子士兵按住话头:“算了,交给这小子保管吧,”说着卸下肩头的背带,傲气地拍拍督察的肩膀:“我们的枪就交给你了,这里面可是有子弹的哦!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小子要负责。”“你怎么说话呢!”督察想叫住他们,可高个子士兵领着矮个子士兵却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会场,“好神气啊!”我小声地说着,老马看着那两个士兵,小声地说:“人家可是狙击手啊,拿多少子弹喂出来的,不是一般的兵种当然神气咯。我看更厉害的特种兵也没这么神气的。”“废话,要这么神气,这么张扬,早就暴露了。”我回答道。
“今天的议程就是这些,各营连等作战单位会后要立即着手落实会议精神,按照提出的任务和要求进行工作。我们相信,由伟大的政府和军队做后盾,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战争……”近2个多小时的会终于快开完了,团长此时正操着一副官腔说着结束语。说来也怪,他长得还真像我们营长,同样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官僚嘴脸,“我们所肩负的从阿梅克帝国主义手里解放全人类的重任就一定……”“砰!”团长话音未落,一颗榴弹在屋顶炸响。顿时,尘土飞扬、瓦砾四溅,“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团长嚎叫着,会场内顿时乱作一团。一个军官跑出门口,四下里张望,督察和卫兵们也都端起枪,到处搜索。突然不知从何处扫射过来一梭子弹,在军官的胸膛上绽开了几朵血花,“啊!”随着一声惨叫,他永久地倒下。扫来的子弹不仅射穿了这个军官的心脏,还打伤了会场内的许多人。两个督察拔出手枪,紧张地警戒着四周,而其他督察早已拿着冲锋枪冲出去搜索可疑目标,“会场内不安全,我们出去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小孔就要打开后门,却被老马一把按住:“小心!”话音刚落,一枚榴弹在近旁爆炸,会场内的窗户玻璃尽数破碎,爆炸的威力令人难受地震颤着我们的五脏。我和老马的反应最快,未等硝烟散尽,打开后门,抢先夺过架在墙角的那两把狙击步枪。这时我们看到,之前那两个督察已经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挣扎了。可恶!现场一片混乱,有着急保护首长的,有夺路而逃的,有寻找隐蔽所的、有搜索敌人的,还有大呼小叫的。“天上好像有东西!”“警卫排!”“到!”“搜索周边地区!”“是!”在一片嘈杂声中,我尝试着通过狙击瞄准镜来搜索天空,果然在远处的半空中盘旋着一个FO飞行器,要消灭它!我艰难地把它套进准星里(好重的枪啊!),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感觉肩膀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同时一颗粗大的弹壳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由于枪上加装了消音器,声响不大,但发射出去的枪弹威力绝对惊人。“文武你在射什么?”老马问道,同时也急忙通过瞄准镜在天上搜索,“是阿军的FO飞行器,”我对他说:“是FO飞行器在向我们开火!”只见天上凭空冒出一团黑烟,接着就有一个黑点有小变大,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炸成一大团火球。“嘿,你们两个人,把枪还我们。”那个高个子狙击手带着矮个子冲过来,抢下狙击枪,心疼地摩挲起来:“你们怎么能乱拿别人的武器呢?”“多亏了他们,才打下FO飞行器。”一个中尉连长说道,“哼,三脚猫的功夫,只能说是碰巧,”高个子说道:“我们的枪认生,没有在主人的手里是打不出好成绩的。”说话之际,先前跑去查看残骸的侦察技术分队跑回来向团长等首长报告:“偷袭我军的阿军飞行器已经被击落,在上面发现了机枪和榴弹发射器。”大家惊魂未定,都没有在现场久留,而是很快就自行散去,返回原单位。
走在返回的路上,小孔向排长报告了我和老马的事,排长对我们点点头:“干得不错嘛,反应还挺快。”“你怎么会打得那么准?还知道目标就在天上的那个地方,然道你以前有用过狙击步枪?”小孔对我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还未等我开口,排长撇撇嘴,笑笑说:“这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谁也拦不住,我想目前当务之急还是要研究研究怎样应对武装FO飞行器。”小孔一边点头,一边却奇怪地看着我,那看人的眼神使我心里一阵阵发毛。自从战争开始以来,班长小孔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尤其是排长暗示我们部队里有内鬼后,他就更加疑神疑鬼。今天我抢到了一把狙击步枪,并且以对我来说中彩票头彩的几率打下了一架武装飞行器,也许他就应该开始怀疑我的背景了。果然,从这天开始,小孔就开始不停的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像是怀疑我隐瞒了什么似的;而且,无论我干什么,都没缘由的留意着我。
6月13日,当我们听说盐城军分区正在大规模选拔狙击手时,老马不由分说——也没向小孔或排长报告,就直接拉上我,直奔现场。“不报告或者请假就直接这样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没关系吗?”我有点担心,“都像你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的怎么行?”老马说道:“你不是也很想当一名狙击手吗?那就去试试呗。”“我们可以通过考核吗?考核地点离我们这里远不远?”我问他,他一边四下东张西望(看排里有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一边回答说:“虽然人很多,但是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一定就不行?打靶考核的地方离我们这里不远,就在1里外的四儿山山脚。”
来到靶场,果然来自各个单位前来参加选拔的士兵还挺多,他们中有运输兵、有步兵、有导弹兵、也有技术兵,居然还有炊事员和卫生员。哎,我们只不过是一百分之一呀,“别紧张,放轻松点,”或许是老马看出了我的紧张和不安,他安慰我说:“按照正常水平发挥,就当打靶是闹着玩的。你这样也会影响我的。拿出信心来,嗯?别忘了,比起我们,你还有自己的优势。”“优势?”我不解地问,老马点点头,说:“对,那天是你拿了把狙击枪,把FO飞行器给打下来的。这件事,全团的军官都看到了,狙击连他们也知道。”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和老马一起进行登记,并使用加装了瞄准镜的99式突击步枪进行100米靶站姿、跪姿和卧姿射击。按照要求,30发子弹打靶环数必须达到250环以上才算合格,老马的成绩是262环,而因为紧张,我的成绩却只有254环!哈,还算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初选,顺利地成为了一名学员。所有通过初选的士兵都集中到一角的营帐中颁发学员证书和教材。轮到我时,这个狙击班班长看着我问道:“你就是那天会场遭袭时用狙击枪打下敌军飞行器的中士吧?”我点点头:“是。”“那次是你第一次使用狙击枪吗?”“是,第一次用。”“那你发挥很不稳定嘛,”他看看我的成绩说道:“能够在第一次射击时就打下天空中的移动小目标的人,打靶成绩绝对应该要比254环好。没事,给你教材,回去好好看,慢慢练,各方面都练好来,练心理素质,练稳定度。今后我们还需要出国作战,狙击手的缺口很大啊,就是需要像你们这样的苗子。”这时,一个士兵凑上来问道:“班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啊?”狙击班长看看大伙,回答道:“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的任务也很重,没工夫系统地训练你们,你们必须尽快掌握基本的装弹退弹瞄准、掌握基本的弹道知识。尽快达到精度射手或是初级狙击手的水平,在这个基础上,你们才能算入门了,入门后我们会视大家的情况,安排训练或参加实战。好,现在我先给大家简单演示一下88式狙击步枪的据枪方法和射击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