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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又有何妨?”
公孙岳“哈哈”笑道:“既然大哥这么说了,做兄弟的岂敢违背了大哥的心思?”
郑宏脸上这才露出笑容。坐了下来,两人一连喝了几盅,公孙岳放下酒盅:“我听说大哥的叔父和郑芝龙郑副镇,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不知大哥在郑副镇麾下办些什么差使?”
这话却一下便说到了郑宏的痛处他叹息一声,默默的饮了一盅酒:“兄弟,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虽然我一力想为叔父办事,但他却总只信任他的那几个亲兄弟,重要的事情从来也都不交到我的手里。因此做哥哥的那,也只是在那办些闲差罢了”
“兄弟失言了,兄弟失言了。该罚。该罚。”公孙岳连声说着,当真罚了自己一盅酒。这才继续说道:“那次在叶大人宴上,我听哥哥说过话,哥哥大有才能,兄弟这就不明白了,为何郑副镇偏偏瞧不上哥哥呢?”
这话说到了郑宏的心坎里,他不禁吹嘘道:“旁的我也不敢说,可同样的事情若是交给我去办,未必便比他的那几位亲兄弟办得差了。想来想去,总还是我是他的远房侄子,他对我的信任远远不够而已”
公孙岳大是为他惋惜,安慰了会,忽然道:“我与哥哥一见如故,将来若是有了什么好的差使,总替哥哥留意也便是了。”
郑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听了心中大喜,却又装模作样地问道:“兄弟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兄弟也是做官的吗?”
“哪里,哪里。”公孙岳笑道:“兄弟这样的哪里能做官?无非就是激励哥哥罢了。不过也不想欺骗哥哥,兄弟在京城里,倒的确认得几个当官的,将来或许可以帮上忙也未可知。”
郑宏一笑,知道他不愿意把底细全部告诉自己,可这也并不要紧,只要认得了这个人,紧紧的巴结住了他,难道将来还怕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吗?
这个心思既然已经存着了,郑宏也便一力奉承讨好。
郑芝龙何等样人?在福建说一不二,若是知道自己的侄子,对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如此讨好,只怕会恼怒他丢了郑家的脸。他郑芝龙也是大有识人之明的,一早便看出了郑宏不是做大事的料,故此这才给他些清闲差使,这原也是没有错的。
可惜的是郑宏却并不知道这点,总认为自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让自己能够施展的地方
两人在那聊了一会,公孙岳忽然问道:“我和哥哥如此投缘,这点小小礼物便送给了嫂子和我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侄子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郑宏一见之下眼睛便睁在那里再也不愿合上
这是一个玉弥勒佛。郑宏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看宝贝的眼光却是厉害,只看一眼,便知道这玉弥勒佛用料上等,做工精细,没有几千两银子断然不能买到。
他和公孙岳才刚相识,对方一出手却是如此贵重礼物,方才掌柜的说他家资巨万的话,在郑宏心里更是确信无疑的了。
郑宏连声说道:“这如何使得?不成,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公孙岳淡淡一笑:“些许小小玩件,大哥何必客气?难道大哥不把我当成自己兄弟吗?”
郑宏早恨不得立刻拿过来了,听了这话,这才做出勉强样子,收起了玉弥勒佛,接连道谢几声,却又是叹了口气:“我代你嫂子谢谢你了,只是你的侄子却是不能说声谢字了”
“大哥的意思是。”公孙岳一脸的不解。
郑宏苦笑一声:“做哥哥的虚长三十五,可惜啊,却到现在还没有一儿半女”
“该死,该死,我这张嘴就该打。”公孙岳急忙道,可随即又大是不解:“按照哥哥身份,既然嫂子不能有后,何妨再娶一房?”
郑宏又是一声叹息,把自己纳妾不成的前后经过仔细说了一遍。
“哎,这当真是可惜了啊”公孙岳陪他叹了口气:“那位姑娘也是没有福气,不能侍奉在哥哥的身旁了。”
郑宏忽然神秘地道:“其实那姑娘也是大有来头的兄弟,可曾听说最近福州知府管哲、同知欧决都被免职,就等着砍脑袋的事情?”
见公孙岳点了点头,郑宏表情愈发神秘:“其实管哲和欧决之所以要掉脑袋,全是由这个女人引起来的。”
公孙岳一惊:“难道哥哥之前要娶的女子是那个霞姐儿?”
霞姐儿的事早已弄得满城风雨,一个知府,一个同知,眼看着要因为这个女人而掉脑袋了,因此公孙岳知道也并不希奇。
郑宏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女子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一个小小女子,居然闹出了这样的风波来,做哥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应当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娶她,要不然,天知道她在我郑家会闹出什么样的波折来”
公孙岳也是连连拍着桌子大叫幸运,但随即又笑着说道:“只是我听说那个霞姐儿长得很美,要不然怎么会把东厂的孔得星也给引出来了?”
郑宏默默点了点头。
霞姐儿长得极美他也是听说过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懊丧。可惜啊,自己没有把她纳成小妾,要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大美人岂不是归自己一个人独享了吗?
怪来怪去,都怪自己无权无势了啊。
看到郑宏脸上不对,公孙岳微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哥哥的人品和地位,便是找到一个远胜霞姐儿十倍百倍的又有何难!”
话虽然如此说,但郑宏心里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越谈越是投机,接连要了几次酒,都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却还是恋恋不舍,公孙岳这时笑道:
“哥哥,左右无事,干脆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喝。”
“兄弟可有相熟的地方吗?”
第四百零七章 下套了
看到郑宏脸上不对,公孙岳微微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以哥哥的人品和地位,便是找到一个远胜霞姐儿十倍百倍的又有何难!”
话虽然如此说,但郑宏心里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两人越谈越是投机,接连要了几次酒,都有了七、八分的酒意,却还是恋恋不舍,公孙岳这时笑道:
“哥哥,左右无事,干脆咱们再去找个地方喝。”
“兄弟可有相熟的地方吗?”
这话让公孙岳笑了起来:“兄弟知道有个地方,叫‘水月楼’,那是福州一等一的好去处,而且还有一遭是哥哥非去不可的愿意”
说到这,把自己的声音放低下来:“那个霞姐儿了了官司之后,便也去了‘水月楼’”
一听这话,郑宏大是好奇:“袁归死了,霞姐儿也和赵氏、蒋家毫无关系了,孔得星没有把霞姐儿娶回去吗?”
“哥哥你怎么糊涂了?”公孙岳不由得笑道:“那孔得星是什么样的身份,霞姐儿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你当孔得星是真心喜欢她吗?错了,错了,不过是玩玩而已,便看他把霞姐儿安排在‘水月楼’中便也可以知道的了。”
郑宏这才恍然大悟
他心里对霞姐儿好奇到了极点,总想着这个把福建闹得不得安生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眼下被公孙岳又重新勾起了这份心思。再加上酒劲,也再不顾什么,一拍桌子拉着嗓子便说道:“既然兄弟这么说了,你我岂有不去的道理?”
两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掌柜的早在下面侯着了,一见两人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公孙岳问起酒钱。掌柜的一脸笑意:“您二位来这是小店的福气,哪有让您掏银子的道理?”
“难道我是那喝了酒不给银子的混混吗?”公孙岳一瞪眼睛,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看也不看的便扔给了掌柜的。
郑宏在边上看得清楚,这一锭银子怕有七、八两上下,休说是一顿酒。便是这一个月天天包吃在这里也还绰绰有余,心中更是佩服公孙岳的大方和财力。
一出去,早有马车在外等着了,那是公孙家的下人。把两人迎上了马车,缓缓行动时候,郑宏心里好奇,问起公孙岳究竟有多大的买卖。
公孙岳也是喝得多了:“哥哥既然问起,做兄弟的也不能不说,若说半个福州是我的只怕有些夸张,但做兄弟的在福州十来家店面总还是有的”
郑宏听了砸舌不已。今天自己是真的找到金主了
来到“水月楼”前,两人下了马车,见里面早已是灯火通明。在酒楼里掌柜的对公孙岳是奉承讨好,不想到了“水月楼”中,公孙岳也是一样的吃得开。
一见到公孙岳进来。龟奴早已迎了上来,还未来得及说话,老鸨居然也亲自迎了出来,一见到公孙岳便挥着手巾说道:“哎哟,弟弟哎,你这都多少时候没有来了?姐姐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公孙岳笑道:“回了一趟京城罢了。”
老鸨一脸讨好之色:“我派人去府上了。也听说您回了京城,哎哟,这可把我愁得啊我是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呢”
“你这是等着我荷包里的银子吧。”公孙岳笑着说道。
边上龟奴也笑了出来,老鸨却丝毫也不以为意:“瞧您说的,我自己弟弟来了,便是一两银子也不给那也是应当的那。”
两人说笑一会,郑宏在边上亲眼所见,佩服之极。
自己不常来福州,这次只是奉了郑芝龙的命令来办一件闲差的,却不想遇到了这么个在哪都吃得开的大财主来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了郑宏:“这位老爷是谁?面生得紧,想来不常来我这‘水月楼’吧?”
“这是我的大哥,常在泉州。”公孙岳在一边介绍道:“这次我是特意请我这位大哥来的,你们可都得给我照顾好了。”
“瞧您说的,您的大哥难得还不得我们可劲的巴结吗?”老鸨听说郑宏是对方大哥,也卖力的讨好了一会,这才把他们带到了楼上。
一坐定,老鸨便问道:“还是帮弟弟叫那几个相熟的吗?”(文*冇*人-冇…书-屋-W-R-S-H-U)
“不!”公孙岳一摆手:“这次我得换上一个我听说你们这来了一个姑娘,曾经把福州弄得鸡飞狗跳,还连累得两个大官眼看着就要丢了脑袋,今天我就要这个姑娘了”
老鸨一听面色大变,小心翼翼地道:“弟弟,不是姐姐不帮你叫,弟弟说的,怕就是那个才来我‘水月楼’的霞姐儿了吧”
见公孙岳点了点头,老鸨脸带苦色:“不是姐姐不帮弟弟安排,实在是这个霞姐儿已经是有主的了,他是孔得星孔大人特别交代放在这里的,除了孔大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得”
“啪”的一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公孙岳结结实实的扇了老鸨一个巴掌。
这一来突起变故,边上的人目瞪口呆,谁都做声不得,只听到公孙岳冷笑几声:“你偏偏只怕什么孔大人,便不把我公孙岳放在眼里了吗?”
“弟弟息怒,你仔细听我和你说”
“什么弟弟?这弟弟二字,我高兴了你可以叫,不高兴了我撕烂了你的嘴!”一点情面不讲,公孙岳打断了老鸨的话:“今天我特意请我大哥前来,谁要是扫了我的兴。我一把火便烧了这个‘水月楼’!”
老鸨、龟奴惊恐异常,生怕得罪了这位煞星,小心谨慎地道:“弟弟啊,不是,公孙大人,您请稍等片刻,我这就把霞姐儿给您请了过来”
“这帮不知好歹的东西”公孙岳气犹未消。鼻子里冷哼几声:“给他们几分颜色,还当真开起了染坊来。”
郑宏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是见一个婊子罢了,兄弟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中也是惊讶。公孙岳之前一直表现得非常和蔼低调,谁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