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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三儿听着这话茬不对,打了一个冷战道:“小人不敢……唐若柳做梦也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客人会给她赎身。那可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当然她非常的高兴,起码以后不必过那生张熟魏的卖笑生活,不但如此。她现在的主人可以说年少英俊,相貌俊朗,即便是她没有家破人亡的时候。想找这样的夫婿也不太容易啊!一下子从地狱跃往天堂,使唐若柳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们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丁云毅另订了一间房让唐若柳住下,回头叫过段三儿,“厦门发生了点事情……丁云毅把唐若柳一家的遭遇讲了一遍:“咱们才得到厦门,这事非要查清楚不可。你派个人去厦门打探一下,看看能探出什么来,军粮被倒卖,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况且其中还有如此冤屈。”
段三儿赶紧道“小人明白。这就派人去办。”
总镇大人说的不错,军粮都被倒卖了,那可不是小事。
早上一起来,把丁云毅吓了一跳,因为唐若柳站在了丁云毅面前。一旁还放着一盆温水,不用问这是来伺候丁云毅的。
唐若柳以前也算是个大家闺秀,是被人伺候的主儿。
可家遭不幸,小姐脾气早就磨没了,昨晚她就想了一晚,自己被人从jì院给赎出来。人家可不是观音和如来,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得有眼力劲,因此天还不亮就起来,让店家烧了水,直到里面房间里面有动静了她才进来伺候。
这段时间都是丁云毅自己照顾自己,此时见唐若柳如此,丁云毅也没说什么,让她服侍,从中看出唐若柳果然不会伺候人,衣服被她穿的别扭极了,最后还是丁云毅自己修整一番才算舒坦。
“唐若柳,你就在客栈里歇息吧!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们说。”临出门前,丁云毅吩咐另外几个亲随照顾一些唐若柳。
来到厦门提学的小衙门外面,听着里面传出的读书声,丁云毅笑着对段三儿说道:“听说袁光仪乃是国学大师,你我都是鲜少读书的人,冒充读书人,可别在人家面前丢丑啊!”
走进衙门,让丁云毅意外的是里面布置的很精巧,跟衙门一点边都挨不上,倒像是谁家的花园。
“请问二位有什么事?”一个精壮汉子拦住了丁云毅和段三儿的去路。
“我们是外地来的学子,听说袁光仪先生在此任提学俭事,特意前来拜访,还望小哥通传一声。”说着递上采买来的礼物,还给了精壮汉子几个铜钱。
精壮汉子哦了一声,没有接礼物和铜钱:“这样啊!那二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告知我们老爷一声。”说完转身进去送信了。
“什么样的下人差不多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看来这个袁光仪颇不一般啊!”丁云毅对刚才的汉子很有好感,能调教出如此仆从,可见袁光仪还是有两下子的。
内衙之中,袁光仪正在和得意门生宫太云交谈,交换学习心得,正起劲的时候,下人来报,说是有两个外地学子前来拜望。
袁光仪对名利看的并不重,但是对自己的学问很自负,听说有外地的学子前来拜见,怎么也说不出口拒绝二字,“让他们进来吧!”
说着扭头对宫太云道:“精助啊!你不是还有几个学生要教授吗?”
宫太云一笑道:“不急,学生看看是何处来的学子,天下才俊甚多,说不定还能交到一两个朋友呢!”
“学生丁项文,段三儿,拜见袁大人。”丁云毅和段三儿进来,不用别人介绍,一眼就看出谁是袁光仪了,因为他身上穿着官服呢!
袁光仪忙道不敢:“二位不必多礼,袁某愧不敢当啊!快请坐,不知二位从何而来?”袁光仪见来的这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但是相貌堂堂,精神面貌非常不错,挺讨人喜欢的。
丁云毅咳嗽了一声道:“我们两个是福州来的,年少的时候就时常能听见袁老师的贤名,游学至此得知老师在此担任提学,所以前来拜见,还望老师不要觉得唐突才好,小小薄礼,权当是学生的一点心意吧!”
丁云毅才说完,一旁的段三儿把采买的礼物递上。
袁光仪对这二人的身份毫不怀疑,见递过来的礼物也不是贵重物件,就叫下人收下了。
袁光仪见丁项文和段三儿的目光朝宫太云身上打量,也把自己的爱徒介绍了一下,“这是丁云毅的学生宫太云傅精助。”
真正的学问,丁云毅和段三儿加起来都不如人家师徒的十分之一,因此话题也不敢往学问上面聊,在丁云毅的有心诱导下,聊到了科考上面。
“精助兄的学问真是让人佩服的很,想必去年的科考,一定是位列三甲了。”丁云毅故意拍了宫太云一个马屁。
宫太云摇头道:“精助的向在于治学,无意于官场仕途,倒是让二位见笑了。”宫太云对这二位有点看法,觉得这二位华而不实,未必有真学问。
段三儿哦了一声道:“先生为何无意科举仕途呢?我辈读书不就是为了博得一个功名,光耀门楣嘛!”
有些话宫太云是不应该说的,但是他的性格让他有什么说什么,藏不住事,答道:“我对官场的某些东西看不惯,像我这样的性格很不合适在官场厮混,一旦步入仕途,下场也只会是焦头烂额,有没有命在都是未知呢!”
袁光仪见宫太云交浅言深,不由得咳嗽了一声,他本是耿直之臣,但是几经阉党的打击,已经学乖了不少,世故了很多。
丁云毅和段三儿对望了一眼,看来想要在袁光仪身上挖出东西不太容易啊!
这个颇有贤名的大才谨慎的很,倒是宫太云性格直爽,跟袁光仪师徒情深,有机会得在宫太云身上使使劲。
袁光仪非常好客,眼看时间到了饭口,就想留崇祯君臣吃饭,一旁的宫太云起身道:“老师,丁云毅也该回去了,书院下午还有点事情。”
丁云毅见宫太云要走,马上道:
“早就听说衰落的三立书院在袁大人师徒手中繁荣起来,学生很想去见识一下,还望精助兄充当向导。”RQ
第四百五十九章 我拥有无限的权利!
这本是袁光仪最得意的事,此时听丁云毅提了出来,微微一笑,点头答应,并让自己弟子宫太云陪着他们一同前往。
拜别了袁光仪,和宫太云一起出去,路上找了个借口,进了一家酒楼用饭。
丁云毅劝着宫太云喝了几杯酒,说了一会闲话,接着便渐渐的把话题引到了考题泄露案上。
丁云毅酒口随口问道:“听说去年厦门乡试发榜的时候,发生了考生砸贡院殴打考官的事情,这还真是蹊跷事,不过我们却没听说,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不过被张肯堂张大人以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罢了,张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才带兵平息学生暴动的,至于没有上报朝廷,也有他的苦衷啊!”
“作为一方首脑,朝廷的封疆大吏,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情却不上报朝廷,不管苦衷如何,也是不对的。”丁云毅继续引着傅山往下说。
宫太云一叹道:“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张大人不是不想呈报朝廷知晓,而是不敢让朝廷知晓啊!你知道福建的局势有多复杂吗?”
宫太云酒量不大,已有几分酒意,说到这,朝周围看了看,声音也压低了下来:“在福建,郑芝龙势力庞大,台澎还有一个丁云毅。从福建这几年的情况来看,我猜测是朝廷有心要压制着郑芝龙和丁云毅,而主要靠的是谁?那还得是张大人……听对方说到了自己,丁云毅留神听宫太云说了下去:
“一个考题泄露。和完成朝廷嘱托,稳定福建局势,哪一个更重要些?张大人不得不忍气吞声,不去激化这事,否则这事再引得福建动荡,怕到时候反而给郑芝龙和丁云毅以对付张大人的借口那!”
丁云毅微微一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间接的把自己也给牵连进来了:“传言乡试的试题泄漏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这也怪张大人用人不力,否则我老师也不会跟张大人闹个半红脸。张大人对科考事宜不是很熟悉,当试题被人用秘密手法解开看过后,张大人也没看出来。而我老师是内行,请示张大人用第二套试题,可张大人不听,仍然用那被泄漏的试题,这才酿成砸贡院事件,事后张大人非常懊悔,可已经难以挽回了。”
“张大人为什么不追查下去呢?如此不了了之,对天下人怎么交代啊?”
宫太云点头道:“张大人哪会不追查,直到此时恐怕还在追查这件事,否则将来朝廷知道。他如何答对?可是还是方才的那句话,他会追查,但绝对不会把事情闹大,也绝对不会给丁云毅和郑芝龙任何把柄。不过现在听说郑芝龙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个丁云毅了。可在我看来那。这一个丁云毅比几个郑芝龙都要难对付那!”
丁云毅笑了出来,一举杯子:“精助兄,我有一句话送你,以兄之才能,就算不要当官,我看早晚也都有人要请你出山当官的。”
宫太云一怔。茫然的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致的情况已经弄清楚了,考题泄露必是无疑,但张肯堂也为难得很。他一方面对这样的事情非常痛恨,另一方面却又无可奈何。
也许在他看来,再大的案子也比不上他要对付丁云毅和郑芝龙来得重要。
“段三,泉州、厦门咱们是得到了,我看整个福建早晚也都将会控制在咱们手里,但福建的事情的确不太好办那。。。。。。”回到客栈,丁云毅缓缓地道:“一是地方势力强大,处处遏制着我们的发展。一个考题泄露案居然让一省巡抚也不能如何,只能采取息事宁人的办法,其中固然有要对付咱们的愿意,但不敢过分得罪地方势力我看也是其中一项原因。巡抚那,堂堂的一省巡抚那,居然还怕地方势力,可见这些人嚣张跋扈到了什么地步……他在那沉默了下:“第二点我看和第一点也是有相连地方的。这地方势力是从哪里来的?一是本土地方势力,第二点我看是郑家在福建的势力。郑芝龙是被咱们的铲除了,可是他郑家的势力却依旧存在!怎么办?听之任之?这不可能。雷霆手段一举解决?会引发什么样的动荡?这些咱们谁都说不好那!”
段三儿对这些事情是不懂的,但听总镇如此说话,只怕事情还的确非常严重。。。。。。
丁云毅这个时候是忧虑重重的,得到一个地方,和把这个地方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是两回事情。
这里和台湾澎湖并不一样。澎湖地方不大,台湾自己才去的时候人少,都容易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进行改造,但福建却不同了。
—》文—福建地广人众,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稍稍应对不当,便会引起一连串的后果。
—》人—丁云毅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忽然道:“去,把陆溪员和皇甫云杰给我叫来。”
—》书—“叫到这吗?”段三一怔。
—》屋—“叫到这。”丁云毅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该初步着手解决这些事情了。
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拖延的,早一天解决,便早一天能够对稳定地方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尽管自己地厦门还不是特别熟悉,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现在就着手对这里的治理。。。。。。
唐若柳给丁云毅换了一盏茶,正想离开,丁云毅忽然道:“你就留在这里,一会,本地陆溪员陆知州会来,我要为你调查你父亲的案子……唐若柳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调查父亲的案子?之前自己从来也都没有想过。。。。。。面前的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