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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倭人当然是不知道,从加入少校团开始,从坐下,起立、蹲下开始训练,然后是向左向右转,然后是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踏步走、便步走、移步走,然后是立定、稍息、敬礼等等。把这些基础打好了,然后就是练队列,什么班横队、班纵队、排横队、排纵队等等。练到最后,站在队伍中间的史伟德把拳头一紧,一百多人在几息之间就从散开的纵队变成三排的横队
如此漫长的训练时间。练习就没停过,眼前这支少校团可是付出了成吨的汗水!
“走的齐又怎么样了?”有倭人不屑的道:“等弓箭落上身,看他们逃跑是不是也这么整齐的样子。”
“这倒也是。”
说话时,弓箭手和弩手已经调整好了射距,弩手平端着手中的私制竹弩,弓箭手则是仰角射击。没有人下令,这些弓箭手就自己先后出手了。
“嗡,嗡嗡。”
箭矢破空而出的时候发出了嗡嗡的声响,十一支羽箭是先后射出来的,但在空中飞翔和下落的时间都相差不多,毕竟射出的时间也是相近。
不得不说,这一次倭人们准备的确实充份,这些弓箭手从搭箭到出手,每个动作都很娴熟老练,不是那种临时找来的新手。
眼前这些弓箭手的动作和瞄准都很不错,眼看着箭矢从半空中向自己飞过来,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明军们,一时间也是有点头皮发麻。
“这种软弓,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成密集队形,挥动枪尖打开箭矢,不要怕,也不必躲!”史伟德却是纹纵不动。
几十枝羽箭很快就落了下来,除了孟九的小队外,其余的人立刻成密集队列,所有人几乎挨在一起,只是留下了一个可以挥动胳膊的空间。
所有人的枪尖都是朝上挥舞,不停的拍打,似乎在驱赶不识趣的苍蝇或蚊子。
“啪,啪啪啪。”
有大半的箭矢被枪尖打落了,史伟德说的没错,对面的竹制弩威力不行,工艺太粗糙了,而弓箭明显是那种两石力不到的软弓,威力实在有限。
虽然如此,还是有小半的箭矢落在了阵中,有三个亲丁中箭,两个在肩膀上,一个被射中了屁股,三人立刻退到阵后,有一个医护兵也奔到阵后,用剪子剪断箭杆,包扎止血,至于钳出箭头,这要等到胶州再说。
就在弓弩手们射出第一轮箭雨的同时,孟九的小旗也是亮出了此行的武器。
看到他们的动作,对面的蠢蠢欲动的倭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气,距离最近的倭人整张脸都扭曲变异,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火铳,这些明朝居然有火铳!”
“怕什么,我们也曾经有过,两三枪就炸膛,超过五十步连草人都打不倒!”
“这倒是,这倒是!”
算一算距离,倒是在五十步左右,不少倭人都放心了,有人就开始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对面的明军的动作。
可是他们绝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至于装药,更是简单了,大瓶装引药,小瓶发射药,火铳手们熟练的装药,用铁通条塞实,然后点然火绳压在火药池上……
于是在弓箭手们还没有来的及射出第二箭时,火枪手们已经瞄准了他们。
黑洞洞的枪口瞄向自己,说不怕也是假的,弓箭手们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希望对面的火铳威力小,最好第一枪就炸了膛。
“砰,砰砰!”
几十支火铳几乎是同时开火了。
孟九站在队伍的最左侧,瞄准的是对面弓箭手中的一个小个子。
对方发箭的动作很快,射的也准,孟九清楚的看到,这厮的射出来的箭矢正好落在一个弟兄的屁股上,想到屁股受罪的滋味,就在这击发的一瞬间,孟九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他对面的那个老兄绝想象不到,对面的那个火铳手军官为什么会有这神秘一笑。他只是在听到砰的一声之后,突然觉得自己胸口被重生一击,然后他骇然大叫,低头就看到胸口被炸出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鲜血不是洒出来,而是象箭一样狂射而出。
这个弓箭手的惊骇和惨叫只是短短几息功夫,被射中心脏的他几乎是在外人感觉不到的时间内就倒了下去,子弹把他的心脏击穿,又从背后洞出,整个胸口被打出了一个模糊不堪的血洞,这让四周看到的倭人们都是魂飞魄散,不少人直接就吓的尿了裤子。
其余的火枪手也是全部击中了目标,枪声响过后,对面倒下去两个弓箭手和两个弩手,都是刚刚表现不错的射手。
在火枪手的打击下,弓箭手们乱纷纷的调整着自己的目标,不再向对面的人多的地方射箭,而是向这些可怕的火铳手。
但他们还没有来的及把位置定好,黑洞洞的枪口就又瞄了过来。
“这么快?”一个弓箭手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整张脸上也满是惊骇之色。
武田翼人这次组织的弓箭手确实一些所谓的倭人用箭“高手”,以这些弓箭手的认识,还从来没有见过上膛装药这么快的火枪手!
不过对面的火铳手没有给他们感慨的时间,第二轮又打响了。
有定装火药加上有帮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火枪手冷静瞄准,又是全部命中目标。
以他们的训练来说,四十步左右的距离要是打不中大活人,一个个就不如都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么大的目标,这么近的距离,就是和打固定靶一样一样的。
枪声之后,硝烟弥漫的时候,所有的助手又开始起劲的装药,填弹,塞实,而对面的倭人们也很给面子,所有人都开始掉转屁股逃跑。
“发射,兔子们要逃了!”
孟九的枪一装好,他就立刻瞄准了一个目标!
第五百十五章 澳门“司阁菲”号
这一次的是个大个子,晃着庞大的身躯特别显眼,跑的还特别的慢。
忍着火绳发出来的火花,等引药一点燃的瞬间,孟九歪着闭眼,感觉着火铳发射药引着,枪管迅速向后撞,弹丸飞出枪膛的那一瞬间。
感觉真他娘的好!
不必多看,他就知道自己必定命中目标,那个家伙,跑的太笨拙,目标也太明显了。
其余的几个,也是砰砰的连续发射,看来收获也是不小。
装药的助手们可是不乐意了,开始甩小话:“光顾着自己打的痛快,也得叫俺们也开开荤吧,上了战场,尽埋头装药了!”
“可不,不叫俺打,太欺负人了!”
“大人,叫俺也放两枪吧!”
战场纪律约束着这些家伙,不过孟九也不会计较下属们的废话,他把枪塞给自己的助手,把腰刀抽了出来看向赶上来的史伟德,请示道:“上校,是不是追击到底?”
“追击!”没有任何犹豫,史伟德便下达了这道命令
就在明军大举登陆日本的时候,一艘泰西人的船只正在由濠镜(澳门)缓缓的朝着日本而来。
这是“司阁菲”号。
坐在“司阁菲”号的船舱里,年轻的船长赛斯正在翻阅着父亲和“司阁菲”号老船长留给自己的日记。
前面照例是流水账。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时,忽见页首标注大字。“澳门遭英荷袭击始末”,心里不禁砰然一跳。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在父亲的航海日记中,也曾记载类似的内容。
他立马找出父亲日记,开始对照里面的内容,发现两段文字居然一样,连一个符号都不差。他捧着日记本愣在原地。
他仔细阅读日记内容,原来他们当初回国时。乘坐的竟是同一艘船,途中遭遇英荷战舰袭击,父亲跟他们并肩战斗过。两本日记皆未标明年月,只写了西历1月14日字样。但从他们描述的事件推测,应该是自己出生那一年。
仔细分析日记的内容,发现老船长的这一段话,跟前面内容并不相关,而且放在日记本尾页,显然是后来添加上去的。父亲的日记则前后连贯,对此事件有详细的记录,还有杂乱的算式和图表,由此可以断定这是原本。
最下面是一行小字迹,似是一段宣誓的誓词。就像他们进入海员学校,每个人必须念的誓词一样。
“他必须通过谋求仕途,来得到更多世俗权力,协助圣教在远东之发展。所有耶稣会士应听命于他,不惜一切代价支持他,完成秘不可宣之任务。所有信奉天主之骑士,皆应听从他的指挥,遥奉神圣教皇之指令,光复远东全部之失土。”
他越读越觉心惊肉跳。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父亲跟老船长并不熟,他的箱子怎会在这艘船上,还被珍而重之放在卧舱,连亲生女儿都不允许打开?里面明明没贵重东西,无非是一些航海工具,以及日记海图之类的。这些东西对他十分重要,但是对别人一文不值。在葡萄牙的航海商店中,随便花点钱就可以买到。
他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讲述父亲的辉煌业绩: “我们乘伊莎贝尔号回国,快到澳门外海时生下你。你父亲是个勇敢的将军,曾经带领葡萄牙水手,夺取英国人的一艘战舰,缴获四架新式荷兰火炮。他的勇气智慧和领导力,令教会也为之刮目相看。他们将四架火炮献给明朝,并且辅助他们训练cāo炮手,以求在中国扩大传教事业。
“他们此举深得教皇赞赏。澳门教会因此得到嘉奖,容许他们招募更多传教士,扩大在远东教区的影响,并将远东教区的总部,从印度果阿搬到中国澳门。我们再一次返回欧洲时,他得到教皇的特别接见,将他安排到科学院工作。”
父亲跟罗马教皇之间,竟然有如此密切关系!他猛然间领悟到这一点。以前怎么从没想到呢?在他一直的印象之中,父亲只是一个带兵将军,一个大明土生土长的书生,碰巧懂点西文科技之类。一个远东教区的普通信徒,得到教皇的特别接见,这是极其崇高的荣誉啊!
他想起刚才那段誓词。老船长说的这个人是谁?那秘不可宣之任务,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的支持,究竟指的是什么呢?这个究竟只是一段誓词,还是一段确切的记录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船舱忽然剧烈颠簸起来。他猛地从床铺上跃起,打开舱门冲到甲板上,一个巨大的水柱扑过来。他下意识地冲上舷梯,将下楼的罗瑟琳拉到身后。一个巨浪迎头扑过来,把两人冲得跌倒舱板上。罗瑟琳一下扑到地板上,手中精美的中国瓷器,噼里啪啦摔成碎片。
耳边只听到了自己的助手约翰大叫道:“向左,向左,避开炮击!”他心里猛地一激灵,知道又有敌人来袭,一跃而起冲进指挥舱。只见皮特正在奋力转舵,旁边一个水手向他报告:“船长大人!荷兰战船向我们开炮。要还击还是要回避,请您指示!”
赛斯急忙拿起瞭望镜,只见前方一英里处海面上,一艘大船迅速驶近,船头架设数门巨大火炮,炮口对准了他们的船。一阵海风吹过湿衣服,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难道刚才的信号弹,竟然是荷兰人发射的?本想通知码头船只接引,反倒成了通风报信的暗号。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的炮击突然停止,约翰满脸水珠冲进来:“还好。他们没有打得太准。下一轮炮击至少两分钟以后。他们的火力实在太猛了,我们最好赶紧改变航线。离他们的火炮远一点。”
赛斯看着身旁的水柱,心中一动,不顾一切又冲上甲板。刚一露面,几颗炮弹又呼啸着飞来,在距离大船不远处落入水中,激起冲天的巨大海浪。约翰紧跟着冲上前来。把他按倒在地。两个人趴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