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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暖的洒在上京城中,皇宫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都在庆贺小皇子的诞生。
耶律贤为孩子起名隆绪。
有了观音女、隆绪,耶律贤觉得还不够,为了让她的身子上写满他的名字,在出了月房,小萱身体恢复健康后,耶律贤便又迫不及待的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小萱无奈的说道:“唉,男人呀...”
如今拥有美满生活的小萱,偶尔也会怀念起过去的一切。赵匡胤、花蕊、刘延玉。
拿着许久未带的腰带,小萱看着上面的名字,回想着那个手持长枪的刘延玉:延玉,你现在过的怎样?可娶妻了?你还好吗...心里突然记挂起这位交往不深,却共赴过危难的好友。想起耶律贤向自己举起鞭子,他护在自己身前,想起自己负气要走,他向自己伸出双手。延玉,我知道你不喜欢契丹人,可是在你心里,我一定算是你的好朋友吧,不知道我们还没有再相见的机会。
夜里,耶律贤忽然对她说,他准备去西京巡视一番。他这句话正好触动了小萱的心弦。我也要去西京,那里离汉朝近,就算不能再见延玉,我也能在西京眺望你居住的那个城池。不管我生活在哪里,不管我的身份发生何种变化,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好友。想到这里,小萱向耶律贤提出了陪他一起去西京的要求,没想到却遭到了耶律贤的强烈反对。
“不行,那里太远了,你给朕安心的待在这里。那里的东西没有上京富足,你去了吃不好,穿不好,朕不安心。”
“你看你,说的做的总是两码事!你喜欢狩猎,我从不阻拦你,每次你去狩猎,我还帮着你处理政事,对你喜欢的事情从不多啰嗦一句,换到我想陪你去外面走走,你就不乐意了,这不公平。”小萱埋怨道。
“燕燕,听朕说,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去巡查,等朕忙完这阵子,一定陪你好好的玩,这样总行了吧。”
看着耶律贤,小萱还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再说也是白说,索性叹了口气,再不说什么。夜里,耶律贤睡的很不安稳,看着身畔熟睡的小萱,想起她唉声叹气的神情,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答应她的要求,带她一同去西京。
早上起来,耶律贤就吩咐人去准备,等到傍晚,回来的人禀告说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耶律贤开心的点点头,说道:“明日启程。”说完,钦点了些大臣,让他们一路随行。
回到屋中,看着刚哄着隆绪安睡的小萱,他悄悄的伏在她耳边,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全家启程去西京。”
小萱扭头看着他,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的格外大,惊讶的说道:“真的?这么快?”
耶律贤扬扬眉,学着小萱的语气轻声说道:“那是。”抡起小拳头,轻轻打在他的肩头上,小萱的心里、眼里,充满了甜蜜的滋味。
第二天清晨,大队人马向西京进发,小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从没有期望过他的速度会这么快,自己忽然提出来的要求,他会这么快的就让自己如愿,一路上,时而看看孩子,时而看看耶律贤,她递给他无数个感激的笑容,让耶律贤彻底陶醉在她的笑容里。整个车队在一片温馨中,向西京慢慢驶去。
一路上,小观音女和耶律贤玩的很开心。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每当车队停下扎营时,还走不太稳的观音女,总会在萧继先、耶律贤的陪伴下,在营地附近走走跑跑。而在襁褓之中的隆绪,也总是会在众人玩性正浓时,突然放声大哭,似乎是在抗议自己还太小,无法享受玩游戏的乐趣。
心情极好的耶律贤,在到达西京后,做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决定,狩猎。
看着他兴致浓浓,却又极不好意思的对自己说想去狩猎,小萱笑着答应了他,去狩猎的要求。
耶律贤带人走后,休息了一夜,小萱将两个孩子安顿好,走上了西京城的大街。
国策得当,西京城远比自己旧日来时,有了更多的变化。看着大街上渐渐繁华的景象,小萱想起了自己初来时的南京城。韩德让,西京城变了,南京城也应该变了吧。南京城一直在你父亲的管辖下,想来应该也不错才对。想起在上京时,韩德让对自己说的话,她就心里难受:我是被父亲逼着成亲的,我没有圆房。他一直都没有跟他的妻子圆房吗?为什么他要跟已经有了耶律贤孩子的我说这些,难道这些年来,他还在想着萧绰,他心里还爱萧绰?韩德让,你这大笨蛋,大傻瓜,为什么你不好好珍惜你眼前的人。
摇摇头,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小萱转身返回府邸。就见府门外停着辆豪华的大马车,还增加了不少侍卫,想来是西京留守的安排吧。
一进府门,就看见萧继先抱着观音女向自己跑来。
“三姐,你去哪里了?观哥儿想死你了,一直在哭。”继先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从年少力壮的萧继先手里接过观音女,小萱轻哄着哭的哇哇直叫的孩子,就见萧继先忽然快速的掐了把观音女,观音女哭的更凶。
小萱脸色一变,这两个家伙一直相处的很好,今天继先是怎么了?怎么竟欺负起才咿呀学语的观音女?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萧继先借着哇哇大嚎的观音女的哭喊声,轻声对自己说道:“三姐,快,快去绪哥儿那里。”
隆绪?隆绪怎么了?小萱心头微微一震,抱着观音女,带着萧继先向隆绪的房间跑去。
契丹皇后——契丹太后 第五十六章 惊变
隆绪房间门外站着的侍卫,明显比耶律贤离开时多了些。怎么回事?小萱纳闷,自己并没有叫人多安排侍卫来这里。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小萱的心底浮现。停下脚步,将手中的观音女交给萧继先,小萱吩咐道:“继先,观哥儿是三姐的命根子,你可给我照顾好了。”
萧继先点点头,接过观音女,紧紧抱在怀中。不用说,三姐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小萱跑到隆绪的房门前,推开门看去,就见一个奶婆子抱着隆绪正要出门。
看见小萱,她忙跪地喊道:“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小萱不吭声,步履沉稳的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隆绪抱过来,看着怀中的隆绪,衣服已经被换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禁怒声喝问道:“说,你想把绪哥儿带到哪里去?”
奶婆子浑身一震,说道:“禀皇后娘娘,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私带皇子外出。是皇后娘娘您片刻前派人来说您在外头歇息,惦记着孩子,要奴婢将小公主,小皇子穿戴整齐了,坐上门外头备好的马车去找您的。”
什么!心底里的那一丝恐惧被无限放大。
自从嫁给耶律贤,她就慢慢知道了这辽王室中的一些事情。几乎每朝每代的皇位都要遭受着谋反的威胁。不少的皇帝都是在外出,身边守卫疏松时被谋害的。难道这样的事情,就要发生在自己和孩子身上?
想起自己曾问过耶律贤的病情,他对自己讲述他年幼时,就是因为有人要谋反,他才会落下这陈年旧疾。当年,若不是厨子眼疾手快,将年幼的他藏在杂草垛下,这世间只怕早已没有耶律贤这个人了。
谋逆,赔上的不仅仅是大人的性命,就连这些无辜的孩子也会因父母遭受牵连。看着襁褓中的隆绪,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怀抱观音女的萧继先,小萱的心渐渐下沉。她知道她没有发过这样的命令,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假传她的话,要带走两个孩子,目的只有一个:以皇子为要挟,想谋反篡位。
一股苦涩的滋味,在心头慢慢的蔓延开来。她怕,她怎能不怕,自己的命也就算了,可是还有孩子,孩子怎么办?是谁?是谁这么做的?都怪自己大意,原本是感激耶律贤这么快就应允自己的要求,所以当他提出狩猎时,她竟然将她最信任的一些大臣都让他带走,好陪着他玩的更尽兴些。眼下,身边没有手握军权的将领,自己想要调动兵马的话,那是纸上谈兵,难上加难。怎么办?
“皇太妃到。”
正僵立在屋子里,院外就传来一声呼喊。
“传!”小萱冷静的说道。
萧胡辇大步走进房里,看到观音女、小萱和继先,脸上带笑,说道:“好你个燕燕,你眼里还有没有大姐我了,说走就走,还把孩子全都给带走!我一个人留在上京城,心里那叫个苦闷。孤孤零零的,我想死这两个孩子了。”
“大姐!”看着忽然出现的萧胡辇,小萱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你就趁我不在,要带走两个孩子?”
圆瞪大眼,萧胡辇看着小萱问道:“燕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大姐叫人带走孩子的吗?”
“我才刚刚赶到这西京城,就直奔你这里来了,我哪有时间叫人去带走孩子,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你不喜欢我来,我走!”萧胡辇气道,说完转身欲走,就听背后萧继先喊道:“大姐,别走,要出事了!”
萧胡辇停住步子,转身看向小萱与萧继先,还有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奶婆子,心里起了寻思。我每次看燕燕和孩子,她都很开心的,怎么这次才见面,她就劈头盖脸的质问我,这会继先又说要出事,这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了?”她面色铁青的问。
“刚才我不在府中,回来就听说有人假传我的话,要带走孩子。”小萱低头看着怀中的隆绪说道。
“什么?”萧胡辇大惊,她终于明白了妹妹为什么要那么问她了,瞧自己赶的这寸劲。
“我跟观哥儿正玩的高兴,就来了群侍卫,说是三姐姐在外歇下了,吩咐婆子们将小公主、小皇子送到门口等候的马车上。本来我没有什么疑虑的,可是我看到那些侍卫们说完这话,竟然直奔府里头陛下的书房。我听他们对看守书房的人说,是三姐叫他们来找东西的,我就感觉是出事了。三姐对陛下的书房很看重,连我都不许私自进入,平常陛下的书房只有三姐与陛下两人出入,朝中大臣们都是非召莫入的。三姐虽然厌恶写信,可是三姐真要有急事的话,一定会吩咐人带个什么信物来,交待清楚了才能进去吧。这什么都没有就私闯书房,太可疑了,我就抱着观哥儿往门口跑,想去看看门外的马车是怎么回事,正赶上三姐姐回来。”
萧继先一番话,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萧胡辇略一犹豫说道:“燕燕,待在这里很被动,要是这里被人控制了,我们一点脱逃的机会都没有,而对方却可以用我们来要挟陛下。大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陛下最疼爱的女人,现在再加上两个皇子,只怕陛下到时候也不好取舍。抱好孩子,我们走!如今陛下不在,你对西京城又不熟悉,姐姐只怕你连西京城里的人马调动都有问题。我们出城,城外就是大草原,真要是有危险,也好逃脱,总比在这里被人瓮中捉鳖强些。”
小萱听着萧胡辇的话,没有动作。
能相信姐姐吗?在这个时候。看着大姐,小萱的心里有丝疑惑。为什么要让休哥走,在她的心里,休哥比任何人都更让她安心。若是这番话是休哥说的,那么她一定会立刻照他的话去做,可是眼前的人是姐姐,不是休哥。以往的自己总是大马哈鱼,现在有了孩子,自己是个母亲,更要为孩子多考虑一些,自己冒险可以,自己却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冒险,这个时候她能相信大姐吗?那些个篡夺皇权的人,不都是离皇位最近的人吗?
“你不相信我?”
萧胡辇当然看出了小萱的犹豫,她没有怒,只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