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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立正敬礼,大声道:
“将军先生,我代表大明帝国、大明人民卫队,欢迎您!一路辛苦了!”
矮个子小老头点点头,没说什么,看来心情不是太好。但他没有回敬礼,而是做了个更平等的举动:伸出手去,跟这个比他低一级的军官握了握手。
古德里安也是四十多岁,但要比隆美尔显老多了。隆美尔四十多岁,显得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而古德里安再加上其貌不扬,身材五短、脸型圆胖,更像个小老头了。
“多谢,”古德里安只是点着头,单调地重复着,“多谢你们,多谢。”
但是几分钟后,当站台上的德军装甲兵军官们看到古德里安走过来之后,都开始欢呼。古德里安也不再板着脸了,从小伙子们面前走过,一路拍着他们的肩膀,握着手,显得非常高兴,笑得像个孩子。
……
站台上,一支军乐队顿时奏起了雄壮地军乐。一千三百多名德军军官们背着行囊、提着手提箱,排着整齐的队列,在南京市民惊奇地目光中,自觉地踩着军乐鼓点,昂首挺胸地出站。
站外,马路两侧已经站了很多慕名来看热闹的市民,都盯着这支从没见过的队伍,议论纷纷。
“哪国的?哪国的?”
“英国的。”
“还英国的,你们家英国军队这样穿!”
“德国的!”
“啧啧,人家的军服够漂亮的。”
“嗯,很帅。”
“嘿,后边那像空军!是空军吧?”
“哪呀,是海军!你没见蓝军装么。”
“空军,是空军!海军蓝比这色重!”
“怎么这么多德国兵来南京啊?”
“听说是向将军谈判谈来的……”
……
火车站就在城外东边,离孝陵卫军营本来就不远。一千多德军军官,再加上一百多明军宪兵和人民卫队军官,只走了半个多钟头,就到了孝陵卫。
人民卫队孝陵卫营盘大门口,两挂一千响的鞭炮早就准备好了。两个小兵蹲在鞭炮旁边,每人拿着一支烟,在嘴里使劲儿抽着,一边笑嘻嘻地回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德军队列。
旁边一个上士也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些高高大大的德国人,手举到半空,笑嘻嘻地,嘴里说着:
“预备……预备……预备……别点啊,等我说点的时候再点……预备……”
德军军官队列走到门口了。那个上士用力一挥手,小声道:
“点!”
二话没说,两挂鞭炮同时炸响。火光闪动,硝烟弥漫,爆声震天。
这下可热闹了,走在前面的几百个德军年轻军官,二话不说,就地卧倒,很多人口中凄厉地喊着:
“卧倒————”
一瞬间,竟然稀里哗啦竟然趴倒了一大片。
后面的几百个德军军官一看情况不对,赶快往回跑。一下军官跑了十几步,有些明白过来了,猫着腰打量着正在爆炸的两串鞭炮,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前面趴在地上的几百个德国军官此时也大概明白过来了,抬起头,愣愣地盯着眼前噼里啪啦的鞭炮,慢慢的半跪起来。
军营里边,上百号人民卫队士兵乐得哈哈大笑,拍手跺脚,仿佛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第32章 对女长官吹口哨
“大人,那些兵非惩治一下不行!”李根生在军营的司令办公室里,凑在向小强旁边,提心吊胆地说着狠话,“……非得好好治一下!……那些小子,居然敢当着德国朋友的面放鞭炮,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不知道德国朋友害怕鞭炮吗?这让德国朋友的脸面往哪儿放了!……要我看,全部关禁闭!……大人,您看怎么样?全部关禁闭?”
向小强靠在椅子里,两脚翘在桌面上,手里“啪啪”地玩着打火机,眼睛一会儿瞥他一眼,一会儿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李根生又担心地看了向小强一眼,生怕司令大人没听明白,真的来一句“那就关禁闭吧”……他咽了口唾沫,继续硬着头皮说道:
“大人,应该全部关禁闭!一百多人都关起来!禁闭室不够也没关系,那就……那就……”
“那就怎么着?”
向小强终于有反应了,抬眼瞥着李根生,拖着长音道。
“那就……咳咳,那就……”
向小强微微一笑,说道:
“算了,根生,你也别在我跟前一个劲儿的说反话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想惩治那一百多人,是不是?”
李根生一怔,低下头讪讪一笑,说着:
“大人……其实,属下也不是说不愿惩治……主要是那些弟兄们,也没有恶意……如果因为放了两挂鞭炮就……”
向小强挥挥手,打断他,问道:
“这样吧根生,我就问你,假如今天被吓趴下的是一群大明士兵,你是否惩治那些放炮的?注意我说的,假如大明士兵也怕鞭炮,也是吓得趴到地上了。”
李根生挺直腰板,直接摇摇头道:
“那没必要。我不会惩治。这就是士兵互相开玩笑。”
向小强点点头:
“所以说,这次我也不会惩治。”
李根生眼中掠过一丝窃喜。向小强继续说道:
“根生,你记住了,要么都惩治,要么都不惩治。不能说被吓到的是德籍志愿兵,就要对肇事者严加惩治;而被吓到的是我们大明士兵,对肇事者就不予追究。一定要一视同仁。另外,根生,你记住了,……”
他坐正了,紧紧盯着李根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是德国朋友,而是德、籍、志、愿、兵。我们把他们要过来,不是当朋友的,而是当手下的。从今往后,不仅是这些事情,就是饮食起居、其他各方面,都要一视同仁。如果德国兵一天吃一斤肉的话,那我们的士兵只要愿意,也必须能吃到一斤肉。当然,可以有等级,军队就是等级森严的地方。但等级只能是因为军衔和职位,而不能是因为国籍和种族。明白了吗?”
李根生点点头。他很高兴,因为司令大人的态度比他想象的更理想。
向小强推开窗子,望着楼下远处,在明军的围观下列队穿过军营的德国官兵们,微笑着说道:
“假如他们想赢得我们大明官兵心底里的尊敬,可以,凭着过硬的飞行技术、高超的空中格斗、扎实的装甲操作技能、还有严明的纪律和优秀的基本素质来赢取吧!如果他们真的能把这一切展现出来,到了那时候,他们甚至可以成为我们大明官兵心中的神!假如他们能在战场上跟我们并肩浴血,出生入死,那么,他们甚至会成为我们的兄弟!……但是目前,只能叫他们德籍志愿兵。”
“大人说的是。”
向小强转过来,笑道:
“根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强调这些吗?……话说,假如是英国兵、美国兵的话,我还真不那么在乎。”
李根生也有些疑惑:
“大人,为什么?”
向小强说道:
“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来自纳粹德国。纳粹党都是种族狂,而且已经给德国人民洗了三年的脑了。这些年轻人被灌输的观点是:雅利安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其他所有的民族都要比他们劣等,我们有色人种,也属于他们所谓的劣等人种之列。假如我们对他们的照顾、被他们理解成为我们自卑的话,那就等于是我们自动配合了他们的人种论了。那今后的几年,都别指望他们能平等的看我们。”
“我明白了大人,”李根生这才明白了,严肃起来,“这样说属下心中就有数了,知道该如何拿捏分寸了。”
……
人民卫队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将近六万人,孝陵卫军营也一扩再扩,现在是按照四个师的编制,分成四大块,整体规模已经快要赶上首都卫戍军了。这么一座庞大的营地里,再多住一千多人,那自然是很轻松。
在这1300名德国军官中,300名装甲部队军官是要常驻人民卫队的,也算是人民卫队的编制内。1000名飞行员,是要进入大明陆航编制,进入陆航一线作战部队和航空学校的,他们在人民卫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要离开。
但尽管如此,向小强还是不着痕迹地、让他们对大明和大明军队有了第一印象。
首先,向小强并没有像李根生建议的那样,亲自到火车站去迎接。他只是派了李根生前去,并告诉李根生,让他去已经是给足德国军团面子了。
另外,这一千多德国军官团们,本来大都以为,下了火车前往军营的时候,明军要派交通工具载他们过去呢。谁知道竟然是让他们背着行囊、提着箱子走了过去。当然,来接站的明军上校、中校、宪兵们,也是和他们一起走回去的。虽然路程不长,但这些德国小伙子们还是觉得和想象的有一些落差。
他们在国内出发的时候,是元首亲自对他们演讲,几乎把他们说成了救世主,让他们到地球的另一端去去帮助、去指导、去拯救……在码头上船的时候,还有很多女士们向他们欢呼、抛送鲜花,有军乐队吹奏,还有很多希特勒青年团的青少年高台右臂,向他们欢呼……
没想到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从车站到军营,连汽车都没得坐。很多人都在想,大概是明军就这种摩托化水平,汽车太少。
……
不过,当他们在军营里提着箱子、背着行囊前往宿舍的时候,却看到了路两旁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大车库,每扇大门上都用黑漆喷着汽车的标志。
又走了一段,他们看到在车库外,有上百辆军卡排在那里,明军士兵在用水龙头皮管子洗车,然后擦得锃明瓦亮。
再往前走,他们又看到了更加高大的车库,照样是一眼望不到头,不同的是,那些高耸的大门上,每一扇都用黑漆喷着坦克的标志。
在这些坦克库房前的空地上,至少有一百辆坦克停在那里,几百个明军坦克兵正在保养。那些小伙子们光着膀子,露着结识黝黑的肌肉,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把一根长长地杆子杵进炮管,像拔河那样来回擦拭着炮膛。
另外还有几辆坦克,那些小伙子们也是喊着号子,把坦克的履带一下一下抽出来,然后把需要更换的环节换成新的,再喊着号子,一下一下地卷进去。
还有十来辆坦克,小伙子们站在坦克上,正在搬着沉重、巨大的电瓶更换。
看到这一切熟悉而又激动人心的景象,这些德国装甲兵们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在国内,他们可从没在同一个地方见到那么多的坦克。也没在同一个地方见到那么多的汽车。想着很快坐在这些坦克里面、颠簸奔驰在校场上的就是自己,他们觉得自己的血快要沸腾了。
……
十栋长长地营舍,就是专门给他们住的。一百多名人民卫队中下级军官已经等在这里,像迎接新同学一样,引导、帮助这一千多名中下级德军军官入住、安顿。一百多名人民卫队军官中,懂德语的就占到了一半。这几乎是把军营里所有懂德语的军官都拉来了。
尽管这样,大多数人还是只能靠手势、比划、表情来交流。尽管有军营大门口的“鞭炮事件”,但显然这小小的恶作剧对于德国官兵来说,算不了什么,根本没有人民卫队上层想得那么严重。人家根本就没往“两国关系”、“民族影响”上想,搞恶作剧互相捉弄,在人家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不服的都把这个梁子记在心里,暗暗的等机会找回来就是了。
同级别的两国年轻军官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至少表面上已经打成了一片,互相递烟、拍肩膀、捶拳头、哈哈大笑,已经是一团和气了。
李根生担心的群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