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扑通一声,她跪在我面前,双手抱着我的脚:“夫人!我与夫女失散多年,他们是我唯一的牵挂,还望夫人成全老妇一片思亲之情!”
赤子之心,可以理解:“我明白你此刻的感受,但是我也有疑问要问你,若是我的答案让你满意,记得,也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之心。”见她点头,我示意她起身。
“乔木多被达赖软禁,是我救他出来,或多或少,因为这个关系,我才遭人追捕。”
她神色紧张,似在关心乔木多的生死与安全。
我接着道:“他很平安,也是在我的帮助下,找到了你们失散多年的女儿乔蓝若,并助他们父女团聚。”
松了一口气,神色真诚而感激的看着我:“夫人好心必有好报。”
“哦?是吗?”苦笑的看着她,但语调平静得看不出情绪的问:“因为你们我母亲早逝、我有孕逃亡,这也算得是好报?”
她不解的望着我,从欣喜中发出疑问:“夫人有事请明言。”
这个女人并不笨,我也不想跟她绕弯:“二十年前,金色后宫的洛妃娘娘,乔蓝氏你可有印象?”
她细细的观察着我的眉眼,刹时明了了我的意思,脸如死灰:“原来如此!想不到洛女侠竟有此修为,坚持到了生产!”
眼泪顺着她的双眸流下,似悔恨、似无奈:“当年,我幼女被达赖所挟,夫君也落在他的手中,被逼无奈才答应帮他向洛女侠下了花蛛剧毒。事后,洛女侠身体无漾,他便怀疑我并未尽力,于是将同种毒自我体中转至小女身上,为救女儿,我不得不替她洗筋换脉,将正常的女体转成至寒体质,终生不孕。”
这跟乔蓝若身上的情况完全一致,看来乔木多不曾欺我。点头示意她接下去。
“然而事过多年,我和女儿被他们关在与世隔绝之地,只是听说洛妃病死,而并不知道她生下了夫人你。便去求达赖放了我们一家三口,我愿隐居避世,可谁知,他们目的达到,便要杀我全家灭口。我仗着一身毒功,才勉强脱身出来,可在逃亡中与年仅十余岁的女儿失散。”咬牙切齿的回想:“我灰心失意,蒙发报仇之心,多方打探,终于让我知道了幕后的主使,便对她的孩儿也下了毒素,却没曾想,害错了好人。”
“可是天母的云相之妹云秀?”失声相问,因为据我所知,除了我们兄妹,作为孩子就中了花蛛毒的就只有霁儿!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不解我怎么会知道,不过并没有多问,只是接着往下说:“确是她没错。云仲为替他妹子报仇,派人四处追杀我,这才慌不择路的逃入了这深山之中,然而却身心交瘁,得了失疯之症。”
“不是云秀主使,她那时不过才几岁的光景罢了。”我笑她愚,是苦笑。仇恨冲头的人难免糊涂。
“老身正是想通这一点,才发觉报复错了对象。不对!”她忽然改口:“也不算错!云仲已婚多年未得一子,只有妹妹最为宝贵,我害她也算是为自己一家人报了仇。”
我大惊,站起身来:“你是说幕后主使是他!”竟是云仲!
她点头:“还有一人,是金色风帝的妃子,只是我不知道是哪一个罢了,曾潜入金色后宫,想要查探,并在膳食中下毒,但却并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愿。哈哈哈……”大笑数声,她接着道:“反正后妃的餐食里,我下了毒药,也是花蛛,让那些女子去替无辜被害的洛妃陪葬也是应该!”
我扬起手掌,怒及狠狠的煸在她的脸上,颤抖的手指着她:“你可知,仇未报,却反道害了最纯真善良的良妃奉氏!”
她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分明听说那膳食是为当朝宠妃准备的,洛妃不在了,最渔翁得利的人才能得宠不是吗?”
“说你聪明,却是如此鲁莽!”恨恨的一掌扫去,将她打出木屋,紧跟着我闪身出来,恨恨的抬手,气愤之下恨不能一掌碎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愚妇!
她失声苦笑,仰头望天:“老天爷啊,你是瞎了眼的吗?为什么总是捉弄于我!”
“怪天,不若怪你自己。”想起腹中胎儿,我勉力平复心情,问她:“接着呢?”
失神许久,她才悠悠的道:“后来之事,我皆不知道。”
我有杀她之心,便问:“可知我这般体质,可能生育?”
她点头回答,算是很快的应道:“可以。同样你的体质至阴,成了母体,你生养的孩子也会无害。”
终于放下心来,但又忆起金阳:“若是男子便怎样?”
她不解我为什么这样问,但摄于我的严肃与狠厉的神色,忙回答:“男子之身至阳,不可承载母蛊,但不妨身,只需通过阴阳交合之法,就可以转载毒蛛。”
阴阳交和之法,那岂不是转给了小丫?
奋起一脚踏上她的胸口:“那女子承受母蛊会如何?”
“会跟洛妃娘娘一样。”
也就是说…………会死!天啊,但愿小丫不要受伤、不要有孕,她不比母妃,母妃身怀绝世武功,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罢了,她若有孕……我不敢往下想!
“留你何用!”怒及一脚踢上她的天门,人也天旋地转的站立不稳,连腹中的孩儿也跟着躁动起来,顿时立身不住,向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笨重的身子落入了赶来的占亮怀里,只听见他惊叫:“夫人!见红了!”
051 共识
有种感情,它不是爱、不是友情、不是亲情,而是一种介于各种能联系人与人之间的情之中的情,且称呼它是特殊的爱。
现在,占亮与我之间就有了这种特殊的爱,因为路遥的出生。我临产前悲愤下重重的一脚,毫不留情的踢死了乔蓝氏,而情绪激动引发早产,让肚子里的孩儿提早面世,奇。сom书双手染血替我接生的正是占亮。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军人会在血面前手足无措的慌乱,会在新生婴孩软绵绵而毫无杀伤力的散光注视之下颤抖。
相反,我的反应就镇定的多。
未足月生下的孩儿远离了他的故乡,所以,我为他起的乳名唤作路遥,希望他能够早日回到他父亲的身边………但,不可能是现在。
回天母之前,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经过了接生和照顾月子的占亮,与我之间有了一种超越生死与情爱的感情,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我在赌,赌他是不是一个办大事的人。
”占亮,你可知我的真实身份?”抱着儿子喂完奶,将他放在占亮亲手替他做的摇篮里睡觉,小脸上的满足让我们两人之间格外的和蔼。
“夫人出身高贵且身手不凡,但占亮不知夫人的真正身世。”诚肯的回答。
我点头:“确实,你刚刚救我回来的时候,我有所隐瞒。”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他的眼睛,一股由内而发的尊贵让他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我的本名叫金月,出阁前正是金色皇朝风帝最宠爱的月华公主。”
他大惊失色:“月华公主?!”慌乱的看看我、又突的转头看着摇篮里熟睡的路遥:“皇子?!”
我点头承认:“不错,他就是天母云玄宇陛下的嫡长子。”
突的跪下:“罪臣参见皇后娘娘!”军人的气质在委屈与压抑中,展现。
他身上浑然的透出一种遇见希望的光芒,虎目红胀而有神的看着我的脚,语调极力平稳的道:“罪臣这些日子来的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我看着他却不叫他起身,而是将语调放得极其冰冷的说:“你可知我为何杀了乔蓝氏?”
他摇头不解,口中回道:“当时,罪臣是相信您的。”
我明了他所指,我和乔蓝氏发生冲突,毕竟她来这里先,我后,同这群兵勇间的感情我自是比不过她,可明显的,我杀了她的事情,被占亮压了下来,因为他莫名的相信我这个外来的人…………看上去身份极为尊贵的人|奇^_^书…_…网|,他是在将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放在我身上,做一场人生的赌博,而他,很显然的,赌对了,赌上了一副至尊宝!
我将我与乔蓝氏的恩怨简单而明了的告诉了他,自然也就是将云仲这个幕后黑手告诉了他。本来在清水关一战,他们这群活下来的兵将与云仲间就有化不开的冤仇,这下子,我们算是统一了对敌的战线。
“罪臣愿为娘娘死而后矣!”他明了我的苦,便坦言表明了立场。
“你先起来,也不要先表明你的忠心。”我起身站在他旁边:“你可知当时云仲是如何知道那密道的存在?”
他摇头道:“这等机密,岂是我这样的一个先锋可以知道的?”
“因为我!”当这样的一个重雷在他耳边响起时,我细致的看着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考量着这个人可以相信的底线。
他不相信的看着我:“您不是深宫中的公主?”
“你瞧着我杀乔蓝氏的身手,像吗?”乔蓝氏也是个中高手,可对我的一击毫无反抗之力,足见我的功力在她之上多少,何况当初,占亮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也是显露了不凡的功夫。
他颓败的后退两步,脸上交织着爱恨情仇。
“你且听我一言,若是同意便忘了这桩事情,若不同意,我愿带着孩子自你军中凭着本事离去。”
他一咬牙,终是狠不下心,目光接触到路遥娇憨的小脸时,柔和得一丝仇恨也不见,便点了头:“说!”
事成事败在此一举!
我悠悠的坐下:“云仲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害我娘亲,害我腹中孩儿,我想他对天母的忠诚也是可以数得清的。私心过重的他连个婴孩都不放过,显然是想要他妹子的儿子将来继承大统。其实对于皇权之类,我并不看重,否则,如果我要,天下可尽在我的手中。”
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现在我哥哥嫂嫂不知生命安全如何,金色内部斗争也厉害得紧,作为当今世上两大帝国,双方中任何一方出现内乱,就有可能引发战端,造成百姓苍生的苦难。我非圣贤,自保足矣,可偏偏我也有私心,我要我金家天下平安、百姓富足,要云仲为我母妃和良妃偿命,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还个公道。所以,我不得不插手这足以引响天下大局的政治之中。
国之必须,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世将现,必会需要一方霸主来一统天下。我父皇年事已高,且渐无心政事,我兄有此大才,可心不在此,他愿陪美人儿而舍天下,放眼世间,…qī…shu…wang…能担此任者,唯云帝玄宇一人。他有治国大略、且能够对亲人冷血、对百姓热心,乱世可以平祸、太平天下可以创造盛世王朝,所以,我愿助他,向我父兄劝说,两朝合并之期指日可待!”
“介时,天下货币、商旅、教育、官府皆可统一,天下大同!”一席话平常中透着无限的引诱和生机,让占亮眼睛闪着无限的向往。
果然是个人才,仅那简短的一句话,就可以看出他的韬略不凡。
我点头赞同他的观定:“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他沉默许久,才问:“我手上不过这二千单九个兵勇,能做些什么呢?”
明显他说这句话就是愿意帮我,顿时眉开眼笑:“兵不在多而在于精,你若信我,必将你这两千单九个兵勇练成破敌之弩!”
他抬起头,想要从我自信的脸上找到自信的源泉:“行军打仗和练习武功完全不同,你一女子凭你是谋略见识都胜人一筹,也万不敢说出这等狂妄的话来!”
我神秘的一笑:“你可知,这深山之中,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他思虑许,乍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