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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重磅炸弹,一年多来,我隐诲深宫绝口不提,而他专心政事也守口如瓶,可如今,在这替两位皇子一位皇女大肆庆典的时候,我来揭他的伤疤,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击!
贞妃见皇上脸色不悦,忙抢先责问,语带哭腔,梨花带泪的扑跪在我身前:“皇后娘娘!劳您收回金口,此刻二皇子刚满十日,这样的诅咒他如此弱小,哪些里经得起啊!”
殿下马上有臣工跟着附和:“是啊!皇后娘娘收回金口。”
我对她置之不理,倔强的看着上位上坐着的玄宇:只要你否认,即刻我便再也不提,你也可以安心的就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皇上没有言语,贞妃哭得厉害,云仲跪身出来求道:“娘娘,您言之何意?”
并不回答云仲的话,我死死的盯着玄宇,他终于点了一下头:“关于二皇子之事,此后再议。先扶皇后起身!”
巧谊看看皇上又看看我,并不动作,一时间玄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皇后接着说下去!”
淡淡的扫了一眼身边还兀自哭泣的贞妃,立马就有宫女在玄宇的示意下将她架了起来,送回自己的宫去了,玄宇一挥手,后宫一众妃子立刻全部起身告退了出去。
我才坚定的道:“是以,金雨盗位,云亲王狼子野心,两虎必还有一争,受苦受难的将是我金色百姓,月自幼受父兄堂训,父皇架崩前,月得侍于驾前,皇父有命:他日若太子金阳不得正位,着月华公主清剿客赵余孽!现如今,于公于私,我与金雨都势不两立。
我皇圣明英武,月愿亲自远征金色,奉上一壁江山!”
最后,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声声铿锵有力的吐了出来,堂上堂下均无半点声息。
玄宇沉静好久,神色复杂似乎初次认识我一般,唇齿轻启:”皇后第二求。“
我复起身,牵起云霁一同跪下,再行三跪九叩之礼,道:”皇长子云霁聪明识大体,其生母系出名门,养母母仪天下,身份贵不可言,请立皇太子!“
堂下再次喧哗声起,云仲早知我有此意,但见我此刻提出,依旧面有喜色,兀自磕头,虽不说话但意思明确。
我心下暗自嘲讽:今日大殿之上,我即表明了要打压云仲与金色的暗地联盟,又明里请立他的外甥为太子,可谓是让他从水深火热里过了一遍,好在他心理够奸,否则只怕早在大殿之上表演了一次变脸!
堂上皇帝不语,凝重的神色只在猜测着我的真实心意,而堂下百官心里,知大体者或可赞我为天母霸业做了无比牺牲,守旧者怕无不在心里将我鄙视了个透底!
我带着霁儿匍匐在大殿之上,看不清众人神色,但母子两个却都在经受着煎熬,终于霁儿的奶声先传了出来:”父皇、母后,霁儿与皇弟们长大之后再议储不迟,霁儿愿跟随母后身侧。“
五岁的孩子说出这样老成的话来,与理公正,于情大孝,顿时让百官无不对他暗自叫好。
玄宇沉默片刻,问:“皇后果真下定决心?”言下,望着他怀里刚刚转醒的小媱。
我也心有不忍,但是又如何,女儿是我唯一留给他的念想了:“臣妾不能做一个好母亲,还请皇上怜爱长公主。”
牙咬得唇间出血,死死的忍住抬头再看那幼嫩孩儿一眼的想法,心里泪雨早已落下,和着血意,噬咬着我的心…………一颗残缺不全的心!
一旁霁儿伸手按在我的手上,小小的手掌似乎蕴含着无穷的能量:“母后不带孩儿在身旁,那霁儿便要守着小妹妹长大。”
小小年纪,便像是在给我承诺般的坚定有力的说着,我心下稍安,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玄宇望着怀里的孩子半晌,又将视线转向我:如果是你所想,我成全你!
“皇后听旨:亲封征疆大将云仲,率兵三十万,兵临清水关。皇后封号武元,统领三军。”薄唇轻启,我只听见最后两字:“出征!”
云仲移跪我身后,两人同时拜谢:“领旨谢恩!”
天母天圣帝六年,封皇长子云霁为皇太子,入住东宫。皇长公主为永安圣亲公主,改姓金云,永安圣亲公主后代长女,世袭圣亲公主封号,永沿金云姓氏。
追封皇二子云路遥为安乐逍遥太子,葬皇陵。
天母天圣帝七年春,武元皇后亲率三军三十万,带足粮草兵甲,兵临清水关。
时金色不败将军秦晏亲自率兵四十万,驻守清水边界,两军对垒,隔河相望。
065 屠杀
“云将军,战况如何?”嘴角含笑,没有人可以看到那笑容背后与人人有着百里的距离。
云仲脸色有些难堪,因为我明知他战败、且在此战之前也曾多少败在秦晏手上,却还是当着三军将领的面去问他这样的问题。
“末将有负娘娘重托!”
我起身亲自扶他起来,温和的听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大哥这话说来,本宫就承担不起了。”
坐回原位,抬头环视一眼:“秦晏曾是我父皇手下第一武将,用兵用计神乎其神,普天之下,能在兵法战略上与之一决高下的,可谓少之又少!”
众将均点头称是,本来因为刚刚我责难云仲而不服的将领也都平复了心中的不忿。
“本宫决定亲自会会他。”
娇唇轻启,满帐大惊!
+齐+“娘娘,这可不是个人较艺!沙场战争,刀剑无眼,可谓是九死一生的经历啊!”
+书+“是啊,娘娘三思!”
+网+“娘娘是军中最高统率,万不可以身犯险!”
……
嘴角噙笑,莲步轻移,至云仲耳畔,我轻抚云鬓,浅声道:“经过了七年的时间,不知道云相对于洛月可还有印象?”
他突地回头,愤恨、敬佩、恼怒又羞惭的神情交汇,终于叹了口气:“祝娘娘凯旋归来!”
商议对策,我要求云仲率众整二十八万列队为我两万余人马掠阵,亲率亲卫队两千人及兵马二两前去清水河畔叫阵。
此时河水正浅,马蹄没及一半便可踏过,所以,双方的阵地只是隔河而已,它再也形不成阻挡之势。
对面的秦晏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双方首将第一次正面交锋:“月华公主安好?”
我扬颜一笑:“秦将军,今日两军对垒,你又何必还要勉强自己称我一声‘月华公主’?何况若还是当我是月华公主,何不下马前来受降?”
秦晏神色一凛,万没想到我是如何变得这样冷清:“公主乃先帝亲封月华公主,领亲王上衔,秦晏自当恭敬。然则,将在外,可不用下马行礼是也。不过末将有些不明白:公主为何带着铁骑,似要踏入金色的领土!”
“是啊!金色变天,逆贼夺位。身为父皇最引以为傲的公主,我自是要替他老人家清清家门。”眼神流转,威严尽显:“秦晏将军身为父皇生前最为器重的武将,却怎么也为虎作伥!”
他脸上难堪一闪而过,很快仰天大笑:“武将是为保国卫民,公主所说的逆贼谋反之事秦某未曾听说。但若是有外强想要踏过清水关,秦某誓死抵抗!”
我笑了,本来就跟他瞎扯没用,在他眼里,金雨即便真的是谋逆,也好过天母这外姓之国。
“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就让我们战场上一较高下!”我示意占亮带我的亲卫上前:“秦晏,看在曾经的情份上,我且劝你退后一里,瞧瞧本宫的手段,否则,是死是伤,我可顾不了你那么多!”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本将也无意与公主为敌,甚至与公主曾经交好的左右先锋都没派上阵来。我金色泱泱大国,带兵打仗的能将多不胜数,今日,本将且退出三里之外,公主尽情施为吧!”
我明白他心底对我的防备远少过对我的不屑,带兵打仗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但在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难怪他轻敌于我。
“奉劝一句,将军别退太远了,不然根本看不清楚我是怎么打的。”策马扬蹄,靠近金色队列:“你们可真要为金雨那逆贼效忠?”
“是!!!”没有丝毫的犹豫,震天的怒吼让他们的声音悲壮在占亮率兵攻上的一瞬间!
两万对两万,双方谁也没有在人数上去占便宜,然而,扑天盖地而来的球状自我军中飞起,直向他们扔去的时候,无论是参战的、观战的,无不被那沾衣即着、着地即炸的球群惊呆了!
无论是燃烧带来的焦臭、还是扑入水中溅起的水花,亦或是刀剑刺入人体时的利落,都让人傻了眼!
我的部队,两万人马乖乖的立在当地没动,扑上前去像杀小鸡一样割破金色军队喉咙的,只有我的亲卫…………两千单九人!
这不是战场,是屠杀!
哭天喊地的叫骂声,夹杂的最多的不是对自己生命将死的恐惧,而是对我这个金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的咒骂!
“金月!曾经金戈铁马、曾共同战场御敌!今日沙场相见,你竟屠尽自己故土兵士,为得竟是那一国之后的地位么?”
“金月!你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太子吗!”
“金月!妖孽、妖孽!”
此起彼伏,战场中的两万人在我特训过的两千人手上,不过是一碟开胃的小菜罢了!
一刀一个,全部刺在他们的心脏中或是脖颈动脉上,无人生还。
却不知我转身回营的脸上,挂得是得意、还是伤痛的泪水!
066 破秦
一战成名!
所谓的一战成名,能得到的最大认可便如我这般吧!
军中无不认为武元皇后乃是上天派下来的武帅,行动快捷迅猛,战斗人开始到结束不过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两千人对两万人,这是十倍少于对方的人马,可偏偏我让那两千人赢得太容易、也太利落。
战场上相军相对,死伤无数,而真正在冷兵器下当场丧命的并不多。相当军人是因为难以抗挡重伤后发炎的难关,才送了性命,更多缺肢断体的军人因此连再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而被少少的三五两银子打发回家务农。
所以,战场上下手痛快的人反到受人尊敬。我手下亲卫,个个使用的刀都略带弧形,刀下方一条长长的、锋利的剑钎,弧形的刀锋用来割人喉咙,而剑钎则是用来刺人心脏。两处皆是人身体的要害部位,被刺中任何一处,都会迅速失去性命。
云仲站在下首,眼神激动的看着我:“娘娘,一战退敌数十万之兵、数十万之兵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仅此一战而已,虽小有成绩,可我们也不能太大意。秦晏既然以战无不胜称闻于天下,自是有他卓越于人之处。且看他接下来的动静吧!”
战不战,我心里有数。但我手上的亲卫是再也不会去染上秦部的血了。那些人全是金色忠心不二的将士,全都是父皇曾经骄傲不已的部属。
夜半时分,当我一人月白衣衫在两军对垒时晃过双方守卫,出现在秦晏大帐中时,他脸上的惊奇与凝重是我前所未见的。
“月华公主,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他不解的看着我,却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深夜了,将军还未睡,可见白日的战争让你也失眠,苦于找不到破敌之计吧!”话锋一转:“你即称我一声公主,那我们就先放下敌我之见,好好谈谈,可以吗?”
他略为放松,高大的身子向我走来,没有了铠甲护身的他,一身青色外袍犹自带着淡淡的松柏之香,这件衣服,曾经在某天夜里穿在我的身上,不由得神色一软………毕竟,我们之间也有过一段曾经。
他淡淡的笑了,一如从前在帝京的将军府,我在炎炎烈日下看到的那抹柔和如春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