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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嗡!这是哪一出?丫才十四岁不是吗?
“华庭,”这一抱仿佛我的身体期待了很久,可也仿佛这一抱迟到了千年。总之,在姐姐含羞带怯去看向他的那一眼,就注定今天这一次拥抱迟到了,也就注定拥抱下的含意与情意都迟到了。轻轻地叫他一声,我力气太小挣拖不开:“客华庭!”
“月儿,不要动!”悲伤的语气有着不认命的悲哀:“月儿,从第一眼看到你,第一次抱着你,这颗心就属于你了。”我看不见他的脸上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那双狭长的凤眼中,必是已经慧暗不明了。
如此翩翩俊朗青年,胸怀抱负都不作第二人选,我自然不可能说一点也不动心。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的本能就是在面对与自己亲近的人的时候,格外地就显亲切。我跟哥哥都算是比较难缠的小孩,到不是个性刁蛮,而是骨子里有种高傲,一般人都入不了我们的眼,自然在宫中或是与臣公家的孩子们很多时候走不到一起去。
然而华庭是个例外,我想不光是我,连带哥哥也是一样,他待华庭也是极友善的。因为华庭的骨子里跟我们十分相似,有着处世的圆滑,却又想完整地保留属于自己的骄傲。这样,才让我们兄妹不敢轻贱于他,在他面前都是自称姓名,从不以地位来规距他。
缘说世上众生,相遇难、相似更难,相似而又不嫉不悍,反能互相欣赏,那么这是真缘。这种缘放在男人跟男人身上,就会惺惺相惜;放在女跟女人身上,就会互相祝福;放在男人跟女人身上,就会注定相爱。
从我出生到现在,单就金色来讲,婚姻肯定是无法自主的。放眼朝中,能与我们姐妹相配的,一就是太师的孙儿赵严,一个就是客侍中的儿子华庭。其它的不是太小、就是太老。而他们的家长也都十分清楚这一点,早在加冠之时就该像平常人家一样娶门妻妾在他们身上却被无形地挡了下来。赵严这个人,看上去极其阴狠,是那种我一见就讨厌的人,如果让我嫁与他,我另可终生不嫁。而华庭,照父皇的意思,可能要将长姐金华下嫁与他。
那么,父皇对我这个最爱的女儿,是做了什么样的打算呢?
我知道这些,华庭自然也知道这些。若是他现在什么都不做,那么不出数日,定会有指婚的旨意下到客家。
“华庭,你放开我。”轻轻地在他耳边叹口气,连带着他的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月儿,我去求皇上,求他将你指给我。”眼中闪动着迷人的光彩:“你也见过赵严,那人配不上你。”这是事实。
“他也配不起皇姐。”这也是事实。
“如若你对我有心,你就点点头。”见我无动于衷,他急了:“月儿,你当真如此狠心?”
“华庭,今日姐姐的神色你也瞧见了。不是我狠心,是我现在还没有动心。既然如此还没有动心,那就应该及时收心。”
“但凡我们再相处久一点时间,哪能怕见那长公主面晚一点,月儿,是不是我们之间……”华庭眼中的失意让我不忍。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但凡’,也没有那么多的‘哪怕’。”狠心拒绝的同时,我的心在迷茫、在颤抖,仿佛它此刻在说谎。
“果真皇室与世家子弟之间就不以有婚姻自由了吗?充斥着政治交易的姻缘是你愿意的吗?”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愿意!”
真生气了,我又不是任人捏圆捏瘪的洋娃娃!
看着他无可奈何转身就走的模样,那样的凄凉、那样的失忘,我心里也不好过,多次想要张口唤他回来,可还是忍下了心思。
我知道,这样结束对话的方式也许真的就错过了我心中蒙生的那种暧昧。
自那天起,我许久都没有见着华庭,心中总是失落:难道这就是情的滋味?可谁想,正当我想要理清心绪的时候,已经传来了父皇对皇姐跟华庭赐婚的消息,而前来告知我这一切的,正是隐藏着小女儿羞态的姐姐。
再见华庭,我的心已仿佛是满目疮伤,悲、痛、哀、怨,那种表情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终于抹去一脸的伤,换了一副漠然的时候,又在老树下见到了他。
“月儿,不否认,长公主确实美丽,让人心动。可我客华庭是那种贪图美貌的人吗?至于赐婚,若我不是欣喜的答应,那么现在你看到的将是华庭的尸体!”我的沉默、我的冷漠,最重要是我眼神中陌生的距离让他低了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是皇帝的女儿。
“月儿,你真的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吗?”迷惑不解。
“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这副样子确实是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公主。”一个也很期待爱情与自由的公主,很明显,他不是那个将与我分享一切的人。
“月儿?”更加不解。
理了理情绪:“在深宫中长大,母妃早逝,哥哥与我无法天真的成长,无忧无虑的生活离我们很遥远。父皇的宠爱让我们备受各方的关注,也让我们生活在充沛的物质之中与危险的笼罩之下,不得不,我们不得不过早地学会勾心斗角,只有这样,你才认识了月儿,不然,她可能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夭折在摇篮中。”
喘口气,平静的心绪因为这几年不平静的生活而动荡:“二哥金雨,他有蓉妃娘娘,大哥的娘位份不高,可他是皇后的族妹所生,两人都有势力保护。只有长公主姐姐,她是我们中间最没有受污染的一个。而保护她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她母妃的无能、她的软弱!”
“月儿,不要说了。”怜惜的语气中有着无措。
“不,我要说!”转过身来,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华庭!除了哥哥,长公主是我最想要保护的人。”
这个姐姐太温柔、太顺从,但不表示她逆来顺受。她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身边的人斗来斗去,伤得遍体,她从来不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去埋怨别人,反到关心那些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比她弱小的人。
我想要保护她,除了血缘,更因为她的善良,跟良妃奉氏那样的善良。
“我明白了。”叹了口气,忧郁的眼神里有着无奈。
“华庭,请你、请你一定要善待皇姐,她值得你那么做。”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善待长公主的。但记住,是要有那一天。”像是自言自语,像是给我保证,只是言语中没有男女间的激情。前世父母的恩爱,今生父皇对母妃的深情,都让我对婚姻有一种向往、有一种虔诚,希望有情人都能圆满,可是,反在这种时候,我在想:华庭跟皇姐,他们是有情人吗?
我不知道。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好想叫住他,告诉他如果,只是如果,我有一天遇到一个像他那般的人,我会爱上他。可是,没有这种如果。等不到那一天,他就必须要娶皇姐,这是他的命。
但,一定不会是我的命!
012 后妃
储秀宫
十位名媛十位民女,正式从或深闺或平凡的家中脱离出来,一跃而成为皇帝的女人。入了储秀宫,无论最后是否定下名份,她们这一生是无法与平凡挂上等号了。
“小主,换支漂亮的吧!”清月正在梳妆,今天就是决定她们二十人去留的时候。旁边侍候的宫女从她的梳妆盒中拿出几支漂亮又不失贵气的簪子,怀疑地看着她头上唯一的那支并不显得名贵的玉簪。
“玲珑,不换了,就这样吧!”浅笑一下,满室生辉。
自己动手,清秀典雅的绝色并不会因为装扮得素雅就失色,相反更增添了几分真实、几分亲切。
“小主,真美!”由心的称赞。
“玲珑,你说你入宫已经有六年啦?”看着这个小宫女不过才十六七岁,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是啊,十岁选入宫中,在这储秀宫已经六年了,不过,小主你们是这六年来第一批入住进来的。皇上六年未曾大规模选妃。”所以今年的选秀规模虽不大,可每个小主的机会却十分大。
“玲珑,你给我讲讲这宫里吧!我来自民间,好多都不知道。”
“只要您爱听,没事我就给您介绍一下咱们这里的各宫主子,只是,奴婢也不太了解,只是知道有哪些人,再具体一点的就不清楚了。”玲珑是个活泼的小丫头,只是长期在深宫、又长期在这无主的储秀宫,失去了少女时的乐趣,这会,难得自己侍候的两个小主,一个大方不拘小节,一个清淡与人为善,让她天天小心谨慎的心终于喘了口气,人也渐渐放得开了些。
玲珑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跟着已梳妆完毕的清月走了出去。
对面的房里正好走出另一个女子,当下照面,相视一笑。
“玲珑见过绿杨小主。”
“玲珑不要这么多的礼,这些天多承你的照应,不然,我早闯祸了!”
名唤绿杨的,是由边关送来的已逝将军蒋正之女,生性开朗,为人美而不骄,十分仗义。跟那些娇娇女们大都合不来,便向管事姑姑求了,搬来跟清月做了邻居,她就是玲珑负责照顾的另一个小主。
待人齐了,由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刘水前来宣见,由皇后赵氏湘妃齐氏进行第一轮的甄选。
凤仪殿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二十名芳华正茂的女子向居首位的皇后行了礼,又齐齐转身向左首落坐的湘妃深深地拜下去:“奴婢参见湘妃娘娘!”
“都平身吧!”柔软、轻缓的声音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谢皇后娘娘!”
“都抬起头来。”
清月轻轻抬头,并没有看向上首坐着的皇后,而是悄悄看向一旁端坐的湘妃:这位才是最早入宫的妃子,她也是皇上的第一位妃子。
端庄、笑脸,亲切、和蔼,她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一种博爱与无私,这跟她的美丽不相关。据说这位湘妃娘娘,家世地位位并不位都可以与当今皇后一争高下,但她素来低调,又自愧无所出,所以,才有了今天皇后的地位。&5389;转而看&5137;居于首位的皇后:美得张扬,让人不由店生出嫉妒之意。相传也只有已故的洛妃娘娘才能在容貌上与她一争长短。
“叫什么名字?”正好皇后走到清月身边,看见她迷离的眼神,产生一抹兴味:宫中需要这种可以装点门面的傻妞。
福了福身子,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清淡中有着警慎:“回皇后娘娘,奴婢叫清月。”
点点头,看着清月旁边的将女绿杨:“你就是蒋正将军的女儿绿杨是吧?”
没想到皇后深居后宫也知道边关将军的名字,好在绿杨一向机警大方:“回娘娘话,奴婢正是绿杨。”
“果然是将门之后!”称赞了一句,转身回了坐位:“妹妹,你去看看吧!”
湘妃浅笑:“皇后娘娘看过可有称心的?”
“我们称心没用,得皇上称心才行啊!”俏皮的回答,让湘妃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皇后娘娘说得是,那臣妾就先皇上一步来欣赏一下他的美人了。”
站起身来,并不停留,直接走到了最后一排,才又转身,自排排站的两队之间走了回来。
无论看向哪一个都会停留一下,找到最让人满意的一点,再轻轻地点点头。十名臣女,长期在家族的教养之下,相貌与学识都是非同凡想,这溛人中不乏有皇后或是湘妃的旧识,当然,除了一个绿杨之外,她的清新野性则是另个九个挘挥械模皇幻衽蚴峭蛑刑粢唬龆ジ龅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