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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玩《永恒》吧？永夜议会方的？”坐在他们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插嘴问道，看见林凌可有可无的点头后，他立刻兴奋地说道，“五盟联合体里曾经有个人，叫做东方朔，他有个哥哥东方疯，以前也是五盟联合体的人，血族成员，本来在遁世者家族内贡献值排名前千位的，后来去了天选者家族，还咬出了我们五盟联合体打入不朽意志的重要间谍，让五盟联合体损失惨重。”
“这位素忌大师的哥哥……”林凌略微有些明白了这个年轻人的意思。
“他是蓄发还俗，直接投了道门。”碧律己听不懂那些《永恒》专用名词，但忽略掉那些关键词后，他还是整理出了那个年轻人的意思。
“更奇葩的是后面。”年轻人继续说道，“这个东方朔家里当时把全部的流动资金都投在了《永恒》的一个相关项目里，东方疯去了不朽意志后，把这个事告诉了他们的上层，结果不朽意志与神话崛起联手做了一个针对性的决定，让东方朔家中损失不小，他家老爷子一气之下将东方疯逐出了家门，东方朔本来有了这个经历，他在五盟联合体里也应该算到头了吧？却没想到，黄道世盟的那个俱乐部经理挪用公款去炒作法力蓟，被他们的会长捅到五盟联合体的高层，上头一查帐，查出了问题，直接撸了黄道世盟的俱乐部经理职位，把东方朔空降到了黄道世盟当俱乐部经理。”
“素忌和尚本来在外地小庙当个方丈，天文市前几年宗教界要搞什么法会，地点就选在设施最好的越台庙，原方丈挪用寺庙员工的保险费用去投资股市，被寺中长老告到宗教管理局，他的后台，一个有身份的老和尚听闻后又气又急，一口气没缓过来死了，于是那个大和尚也被送去了监狱，一审判了18年。”碧律己顺着那个年轻人的意思对林凌笑着说道，“不过这还不是素忌和尚最出名的地方，越台庙有个长老在临终前，给他的评价是内残外忍。”
“越台庙在过去20年里，一直被叫做天文市第一大庙。出东方疯的那件事情前，黄道世盟、和神话崛起、不朽意志是永夜议会方前三的强会，这之后，需要和五盟联合体抱团才能与后两者抗衡。”那个年轻人叹出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东方朔刚刚来黄道世盟的时候，被人叫做木鱼经理，你得拍他一下才有反应，不打他就坐在那里，当一个摆设。”和年轻人同路的另一个人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越台庙的新方丈也是如此，过了不久，来庙里挂单的和尚就多了，都是素忌大师师门兄弟。等到自己人多了，素忌大师就开始了他的改革，他把庙宇周边，沿街的那些商铺所有权往宗教管理局一送，将钱袋子给了上头……”
“东方朔为了保住位置，也做表率，将黄道世盟的会员会费转移给了五盟联合体，加速五盟联合体的合并进程，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年轻人大概是觉得同伴说的话题太过危险，故意调转了话题道，“大家原来以为东方朔就是个摆设，没想到他是在观察黄道世盟的旧有公会管理阶层的运作。二阶强制任务竞争末端，旧有公会管理层旗下的一个任务团出了恶性事故，参与了普通玩家的PK中，还毁掉了一个新手营地，东方朔就用这个事情作为矛头，攻击旧有公会管理阶层，同时把他从原来公会带来的那些人手，和从五盟联合体讨要来的人手替换了中层公会管理，架空了上面，又压制了下面，连职业队都换了一茬人。”
“公会里没有怨言吗？”林凌问道。在他们谈话中，吴俊通过了玄武坛的考验，到达了朱雀坛。
青袍儒衫的朱雀坛坛主大声宣读着所谓的儒家“忠孝”，并且把很多心灵鸡汤的段子包装一下顶着诗经的名号灌输给吴俊。
“庆先生不愧为当世亚圣。”中年人击掌叹道。
“怎么会没有怨言。”坐在林凌身边的年轻人瞪了眼那个聒噪的中年人后，继续低声说道，“但谁敢放到明面说？谁说的，谁就是破坏五盟联合体的一体化进程、阻挡公会改革的罪人，一旦被抓住公会管理者直接开革，普通成员做退会处理。实际操作中没有这么严，只要你不在五盟联合体内部期刊上发这些东西，公会上层没人理你，而且底层会员退会又如何？东方朔手里有钱，那个挪用公款去炒法力蓟的前俱乐部经理留给了他一大笔遗产，他有的是钱贿赂那些普通公会成员和新入会的成员，并且吸纳更多的人进入黄道世盟，只要他每周上缴给五盟联合体统一支配的金币数目不减反增，他就是功臣，五盟联合体拼死都要保住他的位置。”
可能是过于激动的关系，年轻人的声音有点大。
至少在林凌看来，前三排的人都回头张望。
“好了，说了那么久你们不饿吗？”碧律己适时地站起身，用一句玩笑话化解了旁人的注视，“自助晚宴要开始了，天大地大，还大得过你我的肚子？”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与四面楚歌的交易
千帆岛食人烈酒酒馆。
四面楚歌独自一人坐在酒馆的角落里，他的手头有着一张对战表，对战表的两侧是接下去一个小时中即将上擂台进行对战的玩家名单与简易资料。
与现实中的黑市拳一样，《永恒》里也有地下赌赛。
自从香格里拉低调的进驻《永恒》后，原本一盘散沙的地下赌赛就被统一起来，几乎每一家开设在三不管地区内的酒吧，都有香格里拉的成员举办着赌赛。
在食人烈酒酒馆举办这场赌赛只是香格里拉几百个盘口中的一个。
“哥们，想好要怎么花掉你的血汗钱了吗？”一个香格里拉的公会成员走到四面楚歌的身前，放下了一个银质的托盘，“我们也接受装备投注。”
“不接受现金及任何现金的等价物？”四面楚歌微微翘起嘴角，香格里拉和其他游戏公会或者电竞俱乐部不同，他们只在乎虚拟财产的积累，并不接受现金及其他等价物的投注。据说香格里拉每过几个月，就会把游戏中积累到的虚拟财产折现后当作会员福利下发给每个为他们在游戏中工作的游戏成员，有多余的部分一并捐掉，不足的部分由会长亲自掏腰包填补。
“哥们相当懂行。”香格里拉的公会成员笑眯眯地问道，“那么，哥们想投注哪一场呢？”
“第3场，唐龙对阵大青蛇，大青蛇100金币。”四面楚歌往放到桌面上的银质托盘内放入100金币，系统立刻发出了投注提示，言明接受他的投注。
“100金币3号场，大青蛇对唐龙，赔率2。3：1。7。”香格里拉的公会成员也在他那边确认了四面楚歌的投注。
四面楚歌点了点头，在永夜议会方，不朽意志和神话崛起偶尔也会搞一些赌赛，加拉哈特的第一桶金就来自于他们的慷慨“馈赠”，不过不朽意志和神话崛起搞得赌博规则相当混乱，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说了算，而不是规则说了算。这一点，香格里拉的条理便极为清晰，不愧是专业的博彩公会。
“给72号桌送一个果盘。”香格里拉的公会成员对身后的服务生叫了声后，又走向下一桌。
四面楚歌抬头看向那些在食人烈酒酒馆内来回走动的服务生，这些服务生都是香格里拉向社会招聘的兼职，有些是真得干这份“兼职”的女生，也有些是为了打发时间而进入《永恒》的玩家，不管她们的社会身份如何，所使用的角色是哪个种族，她们在食人烈酒酒馆内都统一穿着兔女郎服饰，连狼人也不例外。
“您的果盘。”
为四面楚歌送来果盘的便是一个狼人女服务生。
四面楚歌僵硬着表情笑了笑，每当看见女性狼人对自己微笑的时候，他都有一种看狼外婆的错觉。尤其是一些为了金币而来打工的女性玩家，可能是刚刚用种族天赋咬过谁的关系，尖锐的牙齿表面还黏着干涸的血迹。
相比之下，下巴会掉在桌上的女性亡灵角色就要可爱多了。
在四面楚歌的眼内，女亡灵身上的圆点状尸斑像极了乳牛身上的花纹，再配上有些破烂的兔女郎服饰，那简直是萌爆了。
“再给我来一杯啤酒。”四面楚歌拍了下经过身边的女亡灵服务生的屁股，那种毫无手感可言的手感让他觉得他是一巴掌拍到了软泥上，掌心也被臀部的几根骨头咯的发疼。
啪！
“您的啤酒。”那个女亡灵服务生将一整杯啤酒往桌上重重砸落，带有啤酒花清香味儿的啤酒泡沫顿时涌入他的鼻孔内，一股辛辣而又敦厚的味觉呛得味觉灵敏的他连眼泪都咳了出来，可还是无法散去喉咙里的那股味道。
“峡谷镇特产，芥末黄油啤酒。”这个时候，一个四面楚歌意想不到的人走到了他的桌边，“不是所有人都能习惯这个味道。”
一枚切割失败的宝石被抛到了服务生的胸口中。
“给这位先生来杯清泉水，该隐城最奇缺的饮品。”李琳达拉过一张位置，在一个不会被狼人和皮革的味道熏到的位置坐下。
“霸王花？”四面楚歌也曾经听人讲过林凌和李琳达的关系，难道老板今天不在，于是就请老板娘出门？
“我不是替零来的。”李琳达在四面楚歌开口前说出了她的来意，“我为厄运之槌而来，说吧，你们五盟联合体要什么物资。”
替厄运之槌？
谈到正事，四面楚歌收起了玩闹的表情。李琳达的自报家门无法让他信服，担心其中有诈的他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们只想和零做生意。”
“木头，还是石材？”李琳达取出一张清单放在桌上，“如果不放便，我们公会旗舰可以驶抵欧格佐亚靠近你们永夜议会方的离别岛进行交易与运输。”
四面楚歌本想再次重申他的立场，但清单上的价格让他瞬间没有了立场：“这个价格……”
“重生战团可给不出这么优惠的价格。”李琳达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清泉水推到四面楚歌的面前，她继续说道，“武器，药材，食物，我们都可以提供和使用公会旗舰进行运输。”
“离别岛往西南方向大约半小时的地方，有个地方叫暗沙浅滩，我们公会的总部就建造在暗沙浅滩中，每天涨潮的时候可以进行货物卸载。”四面楚歌在清单的背面写下了暗沙浅滩的涨潮和退潮时间，把清单交还给李琳达，“第一笔交易，我们要2000个单位的木头和500个单位的岩石。”
李琳达点了点头，不管是2000个单位的木头，还是500个单位的石材，都不是靠玩家可以运输的量，以现有玩家的背包体积，每个人撑死放96个单位的物体，而星界贩售的手续费是根据拍卖物品的体积与重量来收取，500个单位的木头托管费用就超过了货物本身的价值，这种大宗交易还是得走运输。
“我们会准时到的。”李琳达说完张开了手，搓了搓手指道，“订金。”
四面楚歌看了眼李琳达，随后取出了一袋宝石抛给她。在金币价格大幅度跳水的现在，跨阵营据说都流行可以卖给NPC套取现金的保值道具，比如可以切割并且镶嵌、原石卖店还很贵的珠宝：“这里是500金币的宝石。”
“成交。”李琳达给出了一张没有什么约束力的收据后，便起身离开。
四面楚歌本来想跟着离开，看看外面都有谁等着她，却被一头动物信使撞了下身体。动物信使疑惑地看了眼四面楚歌后，发动记录铃铛“嗖”的一声消失在他的身前。
四面楚歌这时再追出门，李琳达却早已消失在了茫茫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