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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身后轻云叹息如期传来,接着那个叫林嫂的妇人开口说道:“轻盈那丫头看着天真活泼,其实心里是很苦的,带她长大的姐姐十年前突然不见后,她到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哭呢!唉,那不见的轻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定是被城里的恶人掳了去!”林嫂说着眼泪便下来了。我知道那城里的恶人是我们世界的人呢!
我一旁健壮的山哥愤怒地接道:“我那轻红妹子不是被人监禁,就是被人杀害了!不然她见到捕快或是传出消息就会立即得救,这捕快或是城守多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不会置之不管的!唉,这些年我和她姐姐都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都没有一点消息,这么多年怕是死了……”
“说起来,轻红也不能轻易就被掳走,我们平时也习点武,加上我们能亲近山野自然,可以和这的生灵互通警报,也是轻红太爱看山山水水了,总是一入山就几天不归,才……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啦,别让这些俗事把恩人的心情弄糟。”老村长也跟着叹息了几句。
此时听到谈话的轻盈过来站在一旁已是个泪人,我眼前泪人猛地对我跪了下来,哭泣道:“恩人今早与黑熊精大战,是个有大本领的人,劳烦恩人帮轻盈找找姐姐吧!她现在定是活的很苦!”我上前拉起她,手上接触着少女肌肤隔衣传来的温凉,心里却左思又想拿不定主意:轻红这外表平凡的妇人似总能波动我冷静的心海。山哥找不到她是因为她远在金陵,而金陵是我没有信心现在面对的地方。刚忍不住试探,现已心生悔意,似乎不能冷酷地把她放下……
我沉吟道:“我答应你,会放在心中不忘的!”说完,我转过头,不敢看轻盈带着期盼的眼睛。
少时吃食摆上,再次恢复了热闹和谐的气氛,村人与我都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几个顽童嬉笑着围着桌子跑,忽又停在桌旁,大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便伸出刚玩土弄脏的手去捉他相中的吃食,一旁的妇人轻轻把小手打开,接着把干净的食物递到孩童的嘴角……对于心里的伤痛,若不能改变,便用生活去冲淡它。
饭后,我耳听身后村女夹杂笑闹的洗涑声,拜别要去农忙的男人,望着孩童向村西学堂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接续手捧清茶听老村长说些农事,我想到扰乱村居安宁的黑熊精,便道:“老丈,我把这浣纱村周围的黑熊精肃清……”
老村长连忙把我打断:“怎可如此伤害生灵!恩公请放心!小村自有戍卫办法。”接着他目光湛湛地望着我,道:“见到恩公时,老汉便自然的心生欢喜,老汉知道恩公和我们一样都是与这天地生灵融通的人。那黑熊精也是一方生灵,只要不祸害村庄农田,便喂些吃食,倒是不碍的。”
“它能明白人语?”我很疑惑:那黑熊精力大无比,智力却很底下,脾气还很暴躁,和他谈判?简直是对牛弹琴、与虎某皮。
老村长回道:“在这燕京野外生长着一种小草,随风飘荡像摇头叹气的样子,所以我们叫它悔草。后来,黑熊精来了,祸害村庄,糟蹋粮食,我们去自然中寻找解决办法,发现悔草原来是一种异草,引熊草。把引熊草燃烧,发出的味道会让黑熊发疯地跑过去吸。我们就是用这个办法,在远处摆上吃食,引黑熊过去。不过恩公知道后千万不要告诉那些城里的人,那样会把黑熊害绝的。”
“可否把引熊草借我一观?”我期待问道,不知为何我为这个村庄的安宁竟自和野马奔驰后第一次动了杀机,或许是为了美丽的轻盈?
老村长怀疑地看着我。
我托词道:“我一路行来,看到很多村落遭此熊灾,起了帮助之心。”
老村长颔首道:“恩公真是善人!不过附近村庄都已知晓引熊草的用途,只是不让城里居民知道就好。”老村长转过头对一个白皙的妇人道:“麻烦桂嫂,把我屋里引熊草拿出几棵送于恩公。”那桂嫂进屋取来几根黄绿色的长草递到我手里,我看了看,发觉它样子极为普通,便随意地放在怀里。
我放好引熊草,接着便把埋藏心里很久的迷惑问出:“你们在这个世界里人口从不自然增多,这是为何?”我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和古代时候差不多,而且规则也不允许过高的科技存在,这个世界的人应不能阻止孩子孕育的。
“人口为什么会增多呢?”老村长也疑惑地看着我。
“你们没有欲望吗?”我脱口而出。
回答我的是老村长让我抓狂的结局:“什么欲望?”老村长迷惑更甚。
我像焦桐在醉仙居那样般做了个男人都明白的手势,他不解地摇摇头。我顾及身后的村女,而且此话对老村长说出来有对着秃子梳理头发的嫌疑。我反复组织言辞都不可得,情急之下差点用肢体语言表达,最后捧起香茗大灌一口,颓然做罢。
我闻着热茶的清香,耳听老村长说的浣纱村趣事,看着脚前的水,用理性的意志抛开轻红带来的烦扰,把心神沉浸在村居的闲适与安详中。
避开轻盈的眼睛和村人告辞后,沿水从原路反出,来到今早小战的缓坡前,远远的选了个浣纱村视线不及的草地,挖了个小坑,投入引熊草,燃起。我嗅着引熊草燃出的阵阵甜香,慢慢等。没有痛苦的杀死黑熊精,是我最后为它们做的事情。
慢慢的黑熊精群的奔跑与嘶吼声渐渐传来,从声音里我似乎听到了黑熊精死前痛苦的呻吟,我刺中它们后迸出的鲜血……唉,悔草,悔草,你让我后悔了!我竟已失去冷酷的心!我把引熊草踏灭,飞身把众黑熊引回森林,又费尽心里的把它们弄迷了路,便出林向燕京走去。
卷二明月第三节围猎场
我走在草地上,远远地可以看到一片茂密的森林,那森林其实只是一带,围了一个圈,里面是一个小型的围猎场。穿过围猎场就应能看到官道,便可直去燕京了。其实我昨天便能到燕京,可惜黑熊精追我不放,我带着它们在燕京的外野兜了小半圈。
夕阳的余辉映在我横吹过脸的头发上,反出点点斑斓,我把头发在脑后随便扎起来,又下意识地摸摸脸,这一周的苦行除了让我有一身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外,不但满脸落腮,一头乌突突的长发更是触目惊心,这个样子被人称做恩公,真是异数。
看着日渐西沉,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我头顶有一小朵白云,已经跟了我很久,我疑惑地伸出手阻拦风的流动,手上传来风钻指间的感觉。我微微屈膝凝聚力量于双脚,猛的瞬移到一旁,转头去看:这一小片云竟在原地没有动!小朵白云颤动了一下,飕地又停在我头顶,像是我头上有一根弹绳因我的移动又把它拽过来一般。我苦笑摇头:这是哪里来的小家伙?
我把手伸向它,那小朵白云竟充满灵性地摇摇摆摆滑下来,我把它从空中托到怀里,触手滑腻如水,又温凉似玉,我不禁再次苦笑:这小家伙不是玉精吧?
小朵白云在我怀里左右扭动了一下,忽然“嘭”地一声变成个粉白的胖娃娃,咯咯地笑起来,没等我把惊讶张开的嘴合上,胖娃娃又从我怀里挣脱出来,飘到我面前化成一双素手,素手相搭对我福了一礼,接着素手抬起,渐渐涨大成一双巨手,空中抱了下拳,随又散开幻成一团白色云雾把我包裹起来。云雾弥漫在我的周身像是在梳理我疲倦的身体,我舒服得直想趟在草地上,身随意动,身体斜斜卧在青草上,小家伙似对我不满,云雾中伸出双小手拼命要把拉起来。我嘻嘻而笑,还闭上了眼,作势打起了呼噜。小家伙捉弄了我这么久,我怎也要报复一下。
耳听“嘭”地一声,周身舒服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我连忙睁开眼睛,心下寻思:不是把小家伙弄生气了吧?
眼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正叉着腰,气呼呼地看着我,乌亮亮的头发扎成两个羊角辫,大眼睛扑棱扑棱眨着,似有水光,皮肤连同衣服通体粉白。她胖胖的小手猛地指向我,对我虚点了几下,接着浑身气得微微颤抖,眼角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粉嘟嘟的脸蛋滑下来。
我心下又不忍又好笑,轻轻拂去小女孩的泪水,小女孩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睛,便止住了泪水,又咯咯笑着把胖胖的小手塞进我手心。我疑惑地看着她:“你要和我走?”小女孩晃动羊角辫点点头,我哈哈一笑:“拉着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天下哪里都可去得!”
我拉着小女孩慢慢走,她一旁乖巧地跟着,不时地抬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脚。我瞧着有趣,温馨也慢慢绕怀,随着拉着的手在我和小女孩之间来回流动。
我在温馨中放缓脚步,仔细跟随小女孩小步的节奏,不知不觉走到了密林前。小女孩忽地挣开了我的手,飞到空中变成一个个粉白色的食物,转眼飞去消失。我洒然一笑,她要来便来,她要走便走,我自不强求,刚才她予我的快乐已足够。
我转身步入密林,心中已抛开对小家伙来去的好奇。树林里没什么花木,眼望具是棵棵高大挺拔的树干遮天而去,林间长着密密的细草,稀疏的夕阳斜射进来洒下斑斑陆离。我用目光搜索,欲寻几个散落的枝杈,以便拷熟怀里的熊掌,权当晚餐,不曾想密林里草木萧疏,我渐行渐远,眼前视野一开,竟已来到围猎场。围猎场空旷异常,地上长着块块互不相连的草丛,随微风轻轻摇摆,远远接着四周的树林。夕阳无力地打在脸上,感受不到应有热度,我寻光线直望过去,在远处的林尖夕阳只余小半,除了微微风声,远近四外悄无声息,这天地间直似余我一人。
此时耳边传来树木倒地的巨大创击声,好奇心引身动,微一屈膝寻声潜行入林。眼望林间有一壮汉正以拳轰击树干,壮汉巨拳旋风般破进树干,反身拔出拳头,头也不回,拳势不停瞬间钻开下一个树干,也不去看大树是否向自己倒来。在大树接连倒地声中,顷刻之间便在林间破出一片空地。而且他身上似有劲风护体,飞起的片片碎木竟不沾身。
我心下甚是不忍树木遭毁,便走上前去欲制止。
他不待我说话,收势站稳,悠然道:“寻求刺激便是我的生活。”他的声音里有种森严的杀气,乌黑的长发一丝不乱的梳在脑后,浓眉大眼,目光凛厉,嘴唇却很薄,显是一个无情之人。一身华服裹体,却绷不住似要爆衣而出的肌肉。他身躯微微躬着,似随时要择人而噬,整个人予我的感觉就是一把欲破风劈来的长刀!
我在他的压力下挺起胸膛,随意调侃道:“在生活里刺激的活着。”
他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随又立即收住,目光直望着我道:“你猜我到这个世界第一件事是什么?”
他看着我,我却不看向他,我悠闲地看着头顶枝叶密集的天空:“找个美娇娘。”
强壮男子语气转冷,道:“是自杀!”
我一惊转头,他随手从身边破开的树干上折下一枝尖利的木条,缓缓刺入自己臂膀,又带着汹涌的血拔出,毫不在意地把木条扔在一旁,看也不看自己伤处一眼,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我,缓缓道:“自我知道这个世界可让人完整体验生命后,我便是去结束它,我要知道死亡到底是什么!”他随即咧嘴一笑:“死亡的感觉很有趣。但死过几次也就淡漠了。”他的话语对我有奇异的吸引力,我自得新生后还没死过,生命的终结对我来说是莫大的神秘。
他随手轰碎身边半截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