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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何苦要这样干?”萧郎又问,不过萱姬的回答也消除了萧郎脑海中的那份“大恐怖”,既然之前六道便是相通的,那就说明幻世界中的天道和现实没有关联,毕竟,光脑科技的诞生,也不过是近些年的事情。
“无数年前的事情了,谁还会知道?我猜无外乎就是由于种族不同而产生纷争罢了。”萱姬说道:“不过其实也好理解,这一道一世界就如同一个人的家园,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家园有外人可以随意出入,哪怕这些外人本没有恶意,可待的时间长了,保不准会有其他什么想法。而防止外人进入的最简单办法就是给家园按上一道房门。”
“既然每个入口都有封印,那你是怎么去往畜生道的,难不成用的也是所谓的转生之法?”萧郎问。
“我自然是有我的方法,至于具体如何。牵扯到了我族辛秘,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资格知道。”萱姬毫不客气地说道。
萧郎对萱姬的这种语气早就习惯,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又道:“锁妖塔的建立,难不成不是为了囚困所谓的邪魔妖鬼,其实是为了镇压外道入口封印之地?”
萱姬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就知道其实你真正关心的还是锁妖塔,算了算了,你想知道什么。我便都告诉你。我是不想让你有产生什么内疚之情。”
萧郎一滞,挠了挠头,没想到萱姬居然猜到自己在想些什么。
“八座锁妖塔以及七座封魔塔本身,就是十五座囚笼。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镇压玄宗余孽。所谓的以八卦布局、七星通天。内外双阵守护东胜神州。在我看来就是个天大笑话,即便这些高塔建立之初的确是有这个目的,可时至今日。还有哪个修者有驾驭这两套阵法的通天手段?没人能驾驭,便成无主死物,最终不过是沦为十五座监狱而已,想要守护自己的太平,终归还是只能靠自己。”
“至于通往外道的入口,本就该是最隐秘的地方,如何深埋隐藏消除痕迹都不为过。你想想看换成是你在这么个要紧地方,你难道会在其上特意建立一座座显眼无比的高塔么?图什么,难不成还要昭告世人这里便是一处外道入口么?”萱姬说道:“不过是适逢其会而已,只不过由于外道入口往往都是天地节点,运势所在,譬如那个李淳风,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是外道入口,可他精通玄学,尤善堪舆,若要让他建立十五座锁封之塔,只怕也会选择建在这些天地节点之上。”
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就比如古代的那些帝王,其陵墓一个赛一个的高大雄伟,他们光想的这般建造可以让自己死后也尽显权势,在阴间也能过上帝王般的生活,却没想到对于盗墓贼来说,这些封土堆是再好不过的标示,搞的帝王们死后也少有能安生的。这般说来,还是蒙古人聪明,草原一葬、沙土一炒、骏马一踏,别说千年之后,就是几十年一过,谁还找得到他们的墓穴?死后也自然能落得个清净。
“所以锁妖塔倒,和封印变化没什么干系,即便是有,最多也只是个诱因罢了,少了这个诱因,还有别的,甚至于日子到了,不需要什么诱因,封印自个儿也会出现变化。”萱姬突然轻轻拍了拍萧郎的脑袋,就好像是慈母在教育不懂事的儿子:“至于你所认为的,锁妖塔倒是因为你救下小婉所致,才造成了那片平原变成了一片死荒之地,放出无数妖鬼,伤害生灵无数,我是该夸奖你心思单纯呢,还是该骂你太过自大了呢?”
萧郎反抗不得,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紫色大髦之中,只能仍由萱姬上下其手,口中只能问着:“怎么就叫自大了?”
“堂堂一座锁妖之塔,要是被你这么个金丹小子,哦,当初你还仅仅只是一个连修者都不算的筑基小辈,最多再外加几十个同样是筑基的小辈,要是这就能把它给弄塌掉,那还要它何用?还锁个狗屁妖,封个狗屁魔,早就被其他邪魔给平了去。”萱姬笑骂道。
萧郎倒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原本在他脑海中安慰自己的借口无外乎“天命”二字,主要也是由于受到原著仙剑奇侠传的影响太深,心想着既然是因为李逍遥救下赵灵儿才导致锁妖塔倒,那相同的,自己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萧郎当时怎么会知道两者除了名字相同之外,其内本质是不同的。比如原著之塔不过是凡人只花费了数十年光景,便建造起来的“豆腐渣”工程,而幻世界中的锁妖塔是由早先的大能们亲自动手兴建,无论是材料选取还是建造技巧,两者肯定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再往下衍伸一些讲,智脑“亲自”设计架构了八座锁妖塔,而游戏设计师们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就往里面照抄进了许多剧情,智脑觉得与锁妖塔“本质”无碍,便也就默许了设计师的动作。
听得萱姬如此说,萧郎便也有了些明悟。其实这才是符合常理,要不然随便来个邪魔或收买或威胁几个守塔弟子,岂不是摧毁起来更加便当?
也是由于萱姬害怕萧郎多想,以为那里种种变化是他自己所致,产生什么在萱姬看来某明奇妙的内疚与负担,才会如此开导萧郎。
“其实儒道两家口中所谓的魔、妖、鬼,不过是由于他们道统出自地狱道、畜生道、饿鬼道三道之内罢了,和他们出自天道的道统本无多大区别,都不是人间道的产物,却偏偏要争夺出个正统出来,真是可笑。”萱姬话锋一转,却是要给萧郎讲起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两派经年混战不休,直到千年前才有了个结果。其实说白了就是道统之战,无数流血杀戮过后,儒道两家成为了正朔,可究其本质对于人间道而言,他们也是歪道。”
第九章道统(下)
ps:ps:上一章后两段的儒道修正为佛道两家
萧郎听得哑然失笑:“那照你这么说,在东胜神州之上,无论是如那十二天门般的名门正派,还是如七玄宗人修的那些邪魔妖鬼之术,岂不是都只能算是歪道?这天底下就没一家修的是人间正道?”
倏尔回过神来,萧郎细细琢磨了萱姬刚才的话语,惊讶问道:“你说佛道两家,却偏偏没有提及儒家,又说魔、妖、鬼,唯独缺了一个‘邪’字,难不成……”
这番推论,就连萧郎自己都不敢相信,话说到一半,自己便打住了。
萱姬双眼凝神前方,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索,顿了一顿,才接口说道:“道求长生,佛求不灭,儒求权倾天下。儒家所求,本就不是飞升入那亦真亦假的天道。只不过如今这些儒学后裔,再也不似他们前辈先贤那般睿智,不懂什么叫‘人道必缺’。得了天下权势之后,便又想让这权势延续万年不朽。故而后来儒教修者大多以为长生不灭才是正道,以前所求权势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所以其实他们已然不能算是真正的人道儒士,可也正因为如此,儒家才会被佛道两教所认可,得以同列正朔,成为显学,不至于也和七大玄宗一般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千年之久。”
“那‘邪’字又如何解释?”萧郎问道。
“身随心走即为邪,境随心转便为大邪。”萱姬回道:“邪派之人,讲求个无拘无束。凡事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萧郎立马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要被称为邪。”
“人间道万物生灵。本就有七情六欲。乃是人初本性,人道真谛,也只有道统得自天道的佛道两家,才会强调什么清心寡欲,灭绝本能。而真正的人道修者,七情六欲是万万不能压制的,一如大禹治水,可疏而不可堵。”萱姬继续对萧郎解释:“其实你应该明白。若让你修成了天道中人的那般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便是让你与天同寿,这寡淡的日子,你过得下去么?”
萧郎自是摇了摇头,如果一个人再也没有任何追求,甚至连任何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单纯为了长生而长生,活着也与死人无异。
“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邪派道统注重随心所欲。更强调遵从本心,”萱姬笑了笑。脸色有些苦涩,也有些追忆:“可每个人若是都要随心所欲,终归是不成的,所以儒家先贤创立的三纲五常,天理人伦,就是一个道理,在不泯人欲的前提下,让人间道有了后天的道理。”
萱姬虽然是邪道巨擘,可显然她对早先那些儒生儒士是万分推崇的。
“这些道理,既是人道,也是情理,更是情理规矩,越过这些道理的人,便是人道难容。所以本来人间一道,只有正邪二派,愿意守那道理的,便是正派,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愿意遵守,只想着自己随心所欲不管别人生死的,便是邪派。”萱姬长吁一口气:“至于后来六道轮转,正派之士如何仅剩了儒士,又来了佛道两家如何以正道自居;邪派之人与魔妖鬼同流合污,怎生自甘脱落,这是后话,你也不需了解其中脉络。”
萧郎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些所谓的大道理居然是如此有说头,自然听得相当有兴趣,而且不消说,萱姬所言之事必定也就是这幻世界中的世界观,这可是连第二天堂都不知道的东西,说是秘密也一点儿不为过。
“那你到底算是邪派,还是儒士?”萧郎弱弱地问了一句,本来他认为萱姬肯定是邪派的。可现在听得她如此讲解,再回头想想萱姬的所作所为,虽然无所禁忌,可也绝对算不得无恶不作,更像是她口中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儒士。
“你觉得我像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儒么?还是觉得我也有想权倾天下的念头?”萱姬乜了萧郎一眼娇笑着,又替萧郎整了整搔着他耳边的大髦流苏,才道:“若是从前的儒家,我倒是有兴趣多去读两本经典,装出来个女先生,可现在的儒家,我是半点兴趣也无。所以他们这些正道之人说我是邪,我便是邪喽。”
“你倒是看得开。”萧郎说道,可转念一想,即便看不开又如何,难不成还要逢人便解释自己才是理解了儒家精髓的人,是真正的正道不成?
更何况,以萱姬在延亭小城外,那举手投足间就杀了不少天门子弟的作风,也确实算不得“慎杀”的正道之人。
或许在无数年前,萱姬还算得一个亦正亦邪的妖修,不行大善之举,也不为大恶之事。可放到现在天道修者的眼中,萱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邪修。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信与不信都在你自己。”萱姬脸带落寞,语气低沉:“本来我是不屑与你说明的,你如何看我,我心中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就只怕日后万一你被哪个自诩正道的人捉住,一通歪理邪说灌输下来,对小婉产生误会。须知这误会一旦出现,我再与你说这些言辞,就只会被你当成狡辩。”
“我如何看你,你当真是无所谓?”萧郎一怔,随即问道。
萱姬却是突然畅快地笑出声来,活脱脱变成了个毫无心机的二八少女,笑的是那么的花枝乱颤、无所顾虑,良久,她才止住了笑容,对着萧郎用一如以往调侃的语气,说道:“确实无所谓。因为你若是喜欢我,那自然最好,可若是不喜欢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萧郎呆愣半晌,心想事实真特么的是如此。
“还有你记住,有这份多余的花花心思,还是多用在小婉身上吧,我一个老人家见得多了,不需要你哄。小婉心思单纯,你多花一份心思,她就对你更死心塌地一分。”萱姬口气一转,正色说道:“你是人,她是妖,你是道,她是邪。我倒是能看出来这些东西于你而言都无所谓,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