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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和?”那人很是大笑了一番,才接着说道:“宫主莫要忘了,平顶山中一败,宛城外再败,即便是要谈和,也该是你去宛城,而不是我来这里。”
高台上的那十五位大佬闻言只是脸色再难看了少许,反正他们的脸色也没有好看过,此时倒也没变化的太明显,可点兵场外的一众鬼鹫弟子闻言可是大为惊讶,如果说单听宫主所言还不知来客是谁,那这家伙就等于是自报家门了。
他,就是平顶山的匪首!
而且听起来鬼鹫宫不仅在平顶山败了一场,在宛城外居然又败了一次!
震惊,继而愤怒!
震惊是没想到自家山门竟然会败在一个匪帮手里接连两次,而愤怒是因为在普通弟子听来,这匪首就是来鬼鹫宫耀武扬威的,还如此托大敢孤身前来,完全是一副不把鬼鹫宫放在眼里的意思,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就有不少弟子拔出法器指向匪首。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可也是鬼鹫宫主想要的结果,毕竟,对方方才的话也着实令人恼怒,是该让他瞧一瞧鬼鹫宫弟子是不可轻辱的。
不过既然场面占优,宫主也适当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大度”,抬手示意众位弟子暂且不要轻举妄动,继而才对着匪首说道:“你要清楚,之前只不过是两家家主一时大意之下才会有些小败,可那点儿损失鬼鹫宫完全不放在心上,何况两次失败我鬼鹫宫别说没有尽出精锐,就连凡俗兵马也就只派了一半而已,若真要惹恼了我,我门下这上万弟子,区区一个宛城,挥手可破!”
第十九章
“你可明白,之前只不过是两家家主一时大意之下才会惜败于你,而且那点儿损失对于我鬼鹫宫而言完全不值一提,可你若真要惹恼了鬼鹫宫,我门下这上万弟子,你区区一个宛城,挥手可破!”
“惜败?”匪首笑了笑:“看来那二位家主连实话都没敢告诉你啊。”
说着从怀中拿出两块令牌似的物件。
鬼鹫宫主见状愕然,连忙转头看向那二人,问道:“这家族纹章怎么会旁落他人之手,别告诉我说是丢落下的。”
前后两次领兵剿匪的是黄、齐两家家主,这二位都是自命甚高的主儿,得知鬼鹫城周围新出现一伙匪徒后,心中便存着要去抢捞油水的念头,特别是齐家家主,在得知黄家家主兵败后,第一时间不是去问详细战况,好作周详计划,反而是立刻向宫主领命继续去清剿那伙山匪。
既然是捞油水,那怎么也不可能带上外人,两家家主都只是带着自家的一些嫡系子弟,以及各自家族的私兵就火急火燎的前去“送死”了。
齐家家主只当黄家人白痴,连一伙山匪都清理不尽,万没想到自己也同样被人生俘了去,万幸那伙山匪似乎不着急取他性命,反而放他回到鬼鹫宫传话。
至于其他弟子、私兵,当然没他的待遇,纷纷“死”了回来。
可逃得性命,总要留下点东西,他身上的所有法器,包括齐家的家族纹章自然也就落在人家手里。
这种丢人事还没来得及在鬼鹫宫中传播开来。而且此番他们十五人之所以齐聚主殿内。就是为了商讨有关这伙匪徒的事宜。毕竟两家家主连番战败,虽然大家心中都想着是因为黄、齐人轻敌之过,可也意味着这伙山匪不同寻常,很可能有某些修者家族的参与,再不敢轻视,可这边到底是战是和鬼鹫宫一众人等还在吵的不可开交之际,没想到人家山匪的头头居然就这么大喇喇地找上门来。
鬼鹫宫主只当那两家家主之前只是小败两场,此刻方知其实是败的连裤衩都没剩下来。这叫他如何不恼?
可那匪首似是嚣张异常,连鬼鹫宫主想找人问责的机会都不给,接着又道:“我最近刚刚听到了一句智言,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贵我两家离的如此之近,如果一方不消失,那另一方确实也睡不安稳,既然宫主认为我宛城覆手可灭,那不妨可以试试。”
“哈哈,”鬼鹫宫主怒极反笑。也顾不得追究其他人隐瞒不报的罪责,直接对着匪首大喝道:“既然先生已然准备撕破脸皮。那今日你就留下吧!”
匪首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会留下。”
鬼鹫宫主眉头突兀一怔,似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此种境地下这人居然还有这般定力,难不成他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刚要有所动作,至少准备先试探试探对方的修为,鬼鹫宫主却忽然心头一悸,感到四周杀气弥现,立时打眼四望。
这一望不要紧,看清之后寒毛都竖立了起来,乌压压至少也有过万人,清一色的寒枪黑甲,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将这点兵场给围了起来,鬼鹫宫门下几乎所有弟子,等于是被人家一股脑给全被包围了!
这群黑甲兵丁列着方阵,一步一步逼近着点兵场,不用脚步声,光是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就终于把方才一直专心“看热闹”的一众弟子给惊醒了过来。
很是一番手忙脚乱,别说这些普通弟子,就连那十五位鬼鹫宫大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份阵势,胆子小的直接就从裤裆里流出黄汤,可周围师兄师弟谁也没功夫笑话他们,因为他们自己的胆气也先被吓掉了一半。
鬼鹫宫主终于明白为什么黄、齐两家会败得连自家的纹章也给丢了去,面对这种对手,实话说,鬼鹫宫主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
看这一步一伐的训练程度,怕也就只有秦王殿下的那些执金吾才堪披靡,可执金吾总共才不过五百人,但这些黑甲兵丁少说也有万人。再看从他们身上不自觉流露出的杀气,更是只有几个成名已久的大魔头才能拥有,久未经战的秦国所谓的精锐劲军,在人家面前连绣腿军都谈不上,而且鬼鹫宫主明显感觉到对方居然还在刻意压制杀气,很难想象,一旦让他们把身上的所有杀气都释放出来,自己手下的这些弟子还能保持几分战力。
可悲,可叹,只因对手太过恐怖。
杀气这东西太过玄妙,除了杀人如麻的魔头或是将军,一般司鬼修者是修炼不出的,即便是主破心神的惊门一道,哪怕幻术已臻大成,可也转化不出如此之多的杀气。
毕竟,惊门也只能模仿转化,但人家可是实打实从内而外的杀气,他们看人的眼神就完全不带有一丝怜悯。
而鬼鹫宫主之所以是没有底气而不是完全绝望,只是因为他在期望,期望这些黑甲兵丁都只是由凡俗士兵所组成,那样的话,就算刚交战时子弟多有折损,可终归还是能逃掉大半的,而一旦等逃出生天的弟子们重振旗鼓,完全可以飞到空中以法器射杀他们,那这些士兵再强也全无用处。
不过,这种损失不到万不得已鬼鹫宫主也不想承受,对着那个仍旧在点兵场中孤零零站立着的匪首说道:“先生此举有些不智啊,即便你战得胜我鬼鹫宫一门,可秦国偌大疆域,还有七大家族护国,就不怕日后遭到报复么?”
那匪首微微一笑,回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想知道这些军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开进你鬼鹫宫的宫门重地,没想到一开口却是示弱,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鬼鹫宫主当然想知道为何对手这过万人马竟然能突兀出现于此地,可方才一时之间他首要考虑的当然不是这种“小节”,这番就被人给问了住,特别是对方后面的问话,诚然他确实是有示弱的意思,可就这么被直直白白地说了出来,换成谁脸上也挂不住。
第二十章杀气
“怎么,难道这个时候你这家伙还有什么要指教我们鬼鹫宫的地方么!”
鬼鹫宫六堂之一的蛊堂堂主黄宗弼开口道。
司鬼道的各个宗门一般都分为六堂,以鬼、药、蛊、墨、惊、魔六法之名名之,但一般各门下六堂的实力高低差距极为悬殊,比如鬼鹫宫,以驱鬼和使蛊为长,自然鬼堂和蛊堂的堂主势力最强,在鬼鹫宫内几乎等同于副宫主的地位,而且这个蛊堂堂主黄宗弼即便在黄家内的话语权与真正的家主也相差不大,更何况,驱鬼的修者所驱使的那些厉鬼对上这种军旅杀气最为头疼,可杀气对用蛊虫的修者却影响不大,至少对那些蛊虫没甚用处,所以黄宗弼此时才有这个开口的胆气。
那匪首挥了挥手,似是随意一般整了整衣冠,才又开口道:“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指教还有什么意义,今日鬼鹫宫若是不降,我便毁掉你们的道统。”
话音刚落,过万黑甲兵丁齐齐上前踏上一步,仅仅这一步踏下,就恍如天崩地裂一般。
那群处于最中心的鬼鹫宫弟子修为高下立判,但凡不过金丹期的新晋弟子齐齐被震得跌坐在地,更有甚至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下可就热闹了,鬼鹫宫弟子以为对方这是要发动进攻,临近黑甲兵丁的弟子赶忙就御使法器反击了过去,而有些“聪明”的立刻飞向天去,还有一部分弟子不知该如何示好,滴溜溜只会在原地打转。
场面上一下子直接就混乱起来。鬼鹫宫的一众高层完全没有准备。也以为对方这是开打的意思。想要指挥弟子,可此种状况下他们又能命令谁去?只能让众弟子各自为战。
“好狂妄的口气,我黄宗弼今日就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这黄宗弼也不光只会说场面话,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率先出招,是要先拿下对方这个匪首,让这场困局不攻自破。
也是之前黄家那场剿匪之战败的实在窝囊,虽然黄家家主黄宗堃在家族内威望大跌对他上位也非常有利。可毕竟也连累着整个黄家差不多沦为了别人的笑柄,这可不是同为黄家嫡系的黄宗弼想要看到的,此刻他若是能第一个拿下匪首,自然是能立下头功,这才是黄宗弼真正想要的,至于这些普通弟子,只要不是他黄家的嫡系,他都不怎么在意。
更何况宫主本人其实也只是擅长驱鬼的修者,在这种杀气弥漫的地方,他的蛊虫用起来要比厉鬼要方便的多。由他率先出手本也无可厚非。
但这边黄宗弼的攻势还未到,那边鬼鹫宫的一众弟子已然和对方接上了手。果不其然,这些黑甲兵丁只是一瞬间便齐齐爆发出阵阵犹如实质的赤红杀气,虽然单个看起来几乎只是淡淡一层粉色,别说伤人心神,说不定就连一个喷嚏就能给吹散了去,可这么些人集合在一起,其中隐隐还有高手操控,将这些杀气竟然真的凝结成了实质,一面面赤红色的盾墙赫然挺立在黑甲兵丁身前。
萧郎之前很少见过杀气,若是放在现实中,那也是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玄妙东西,一般人很难用具体语言给形容出来,可是在幻世界中,这种杀气倒是成了一种类似于法力的独特存在,但同样是由于萧郎很少经历过这种“大阵仗”,对其没有直观感受。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知道,一般杀气外泄,确实能伤敌,但那只是对杀气最原始的运用,就好像低阶修者只能用法器搓搓些小法球一样,对上农家百姓还好说,可对上心智坚韧之辈就根本讨不了便宜,更别说想靠杀气震慑修者了,那几乎是不会有任何作用的,要不然凡俗皇权也不至于衰落得那么厉害。
但在司鬼一道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别看这些修者有的境界比萧郎还高,至少大多数也不算弱,比如这个便宜师傅莫岐上人,之前萧郎不敢轻举妄动,此时用上了神通,也看出来这家伙至少也有元婴的修为,虽然比萧郎还高上一阶,可在这些赤红杀气面前,惊骇之意显露无疑,只能勉强保证他自己不会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