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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更是咄咄逼人,好像转眼间便要逼得人连毛孔里都要沁出血来。
众人之命已在顷刻,但是好似已无人能改变这个现实,只剩下冷冷吹过的风沙。
第五章 紫墨玄关 (三)
火一般的阳光漫洒在茫茫黄沙之上,翻滚的热风在沙子上奔驰。
刹那间,金乌变色,天坠黑暗,整个空间仿佛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双无人可以阻止的脚再次踏足在这无人进入过的地域。
沙丘上忽然间发生流沙,无数的沙子慢慢的侵蚀来者的足踝,慢慢的沙子渐渐地没到了来者的膝盖。
那双又将沾满血腥的双手此时再次握紧那背上的凋零刀,无奈的凋零瞬间便要发生在这隐藏的圣域之中。
凋零刀猛然直插入地,滑落的流沙竟瞬间停止,在刀锋所指之处万物瞬间凋零。
魔界死神左手拈魔印,口中吟诵道:“天魔降,冥道临天,地水火风玄雷动,血路速开。”
刹那间,魔印猛然闪现,直压沙丘之上。
魔印笼罩白沙,无尽的黑暗奇袭圣域,渐渐地沙丘之上便已蒙上了一层刺眼的血色。
不一会,黑暗中魔印之上瞬间降下数道血色惊雷直劈沙丘,眨眼间便在沙丘之上划出一道血色大门。
红电逝,魔印照白沙,一切再次回到寂静。
苦夜凋零看着那道血色大门,心中再次出现一丝犹豫,可是此刻在死神的心中这一时的犹豫已经不可能挡住他的踏步了。
死神又一次的踏上了绝不该被外人踏入的圣域。
魔雷轰然一声巨响,血色大门在沉寂之中缓缓打开,带着无人明了的祥和与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危机。
死神毫不犹豫的便踏入了圣地,脚步依旧那般坚定。
血路之中满是血光,不断幻化的血光之中,过往死在苦夜凋零刀下的亡魂一一出现在这血光之中。
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样静静的躺在血光之中,是那样的平静,可是在这平静之中却似隐藏这一种难以预知恐怖。
死神只有一丝惆怅,因为他也正是从这条血路上走出去的,而此时也只不过是再一次回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条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道路。
难道夙命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吗?
苦夜凋零依旧缓缓的向前行进,等待着圣域道者的伏击,等待着用鲜血来洗净那心中仅存的一丝迷惘。
“刀锋冷,尸骨浪叠。血酒暖,一戟当关。冰湖避世,情冷人乱。大风如歌,生死殊玄!”
苍凉的诗号,魁伟的身影,清湛的胡茬。
武林一代奇人薛玉阙赤手空拳挡在魔界死神面前,意欲力阻好友重入魔途,可是他真能阻止死神坚定的踏步吗?
望着自己的至交好友,两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好友。”薛玉阙看着苦夜凋零道。
死神没有回应,可是就算是要说话又能说什么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别人也不会再让他回头。
“你终于还是来了。”
“……”
“难道百年之后的再次相见你我注定要在战场上再见吗?”
“……我也没有办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苦夜凋零悲仓笑道,“我等了百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可是竟然……”
“……”
没有言语,没有安慰,有的只是对世事的无奈,对造物弄人的悲凉和愤慨。
薛玉阙看着苦夜凋零,长长的出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不会回头了。”
苦夜凋零依旧没有说话,因为他默认了,除了默认他此刻还能做什么呢?
“你过去吧,没有人会阻拦你。”薛玉阙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因为他实在不希望看到眼前这一切。
也就是此时他似乎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
“现在的我赤手空拳,根本挡不住你,而这里的人已经都让我打发他们走了,所以你尽管去好了。”
苦夜凋零依旧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已没有说任何话的必要,一切都已在不言之中。
漆黑的大氅在风中诉说着无奈的言语,魔界死神苦夜凋零缓缓地经过薛玉阙身边,没有道不完的话语,有的只是说不出的无奈。
“这一次是我轻敌了,下一回我保证一定要阻止你。”薛玉阙咬了咬牙道。
死神听了这句话脚步无意间一缓,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来说话,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许不是他不想停,只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风也变得那般的无奈,悄然飘过只留下了那惆怅无奈的一声叹息,和一种无可奈何的孤独。
有时即使是天下无敌也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
第五章 紫墨玄关 (四)
风沙冷,人情更冷。阳光炽烈,剑气更炽烈。
小方静静的看着天寰莫敌,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紧张。
天寰莫敌冷眼看着小方等人,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甚至连一丝动作也不曾有,因为如果有的话一定逃不出他的眼睛。
“年轻人难道你们还不打算放弃吗?”天寰莫敌虽然要阻止这些人,但是如果可以仍不忍心见这群人伤在他的剑下。
小方擦了擦头上的汗,微微一笑道:“没有办法,如果不曾亲眼见一见楼兰宝藏,我想晚辈这一辈子都会有这么一个遗憾的。”
“那也就是说你们不会放弃去楼兰的计划?”
小方微微一笑道:“确实不会,这是晚辈的毕生心愿。”
就是这一句话,小方确定了要与天寰莫敌对敌立场。
“好,那就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份实力。”天寰莫敌顿了顿道,“墨者兼爱非攻,老夫现在已经全数给你们讲清楚了,可是你们还是一定要去那修罗地狱,不如就让老夫送你们一程。”
话音刹那而落,剑光瞬间暴起,一道剑光啸风斩沙直击小方众人。
当的一声轻响,天寰莫敌手中的三尺秋水竟然击在一支方天战戟上,瞬间的变化竟然逼退了这正直的老人。
硕大的战戟,本只是在战场上使用的战戟,此刻竟然出现在天寰莫敌的剑锋之下。
墨者一剑袭来,战绩纹丝不动,足见此人之功力非同一般。
天寰莫敌猛然一退,面沉如水道:“难怪少年人如此说话,原来有高手在场,失敬。”说着一抱拳。
仇动天哈哈大笑道:“先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有点蛮力罢了,哪算是什么高手。”
仇动天在笑,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单靠蛮力没有人可以挡得住天寰莫敌的剑,能抵挡得住靠的就绝不是蛮力。
天寰莫敌道:“那敢问先生大名。”
“仇动天。”
“果有动天之力,不凡也。”
“那先生可是打算放过我们了?”
“非也。”天寰莫敌顿了顿道,“只是为足下感到惋惜。”
“为什么?”仇动天急问道。
天寰莫敌手中洗江山一横,缓缓道:“为这样一个高手竟和年轻人一样见识浅薄而惋惜。”
仇动天一听这话,淡淡一笑道:“既然先生说在下见识浅薄,那在下倒要听听阁下的高论。”
天寰莫敌俯看着自己的佩剑,剑上的每一道划痕似乎都在诉说着噩梦般的故事,每一道划痕似乎都代表着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
天寰莫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怎么说呢?我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我说出那样的事情能不能让别人相信我说的话了。”
听了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禁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这老人说的本就是真的?
仇动天咽了一口唾沫,道:“阁下如果不说的话,我们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不会信呢?”
天寰莫敌想了想道:“你真的想听有关楼兰的事?”
仇动天道:“不是想,而是你必须说。”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你要说服我们,如果你不说我们就一定会去寻找楼兰,凭你一个人我相信是一定堵不住我们这些人的。”
老人沉默,因为此时的他以无话可说。
如果说出那些至今做噩梦都会吓得他满身冷汗的事情,真的可以让这些人放弃的话到底是值还是不值,他犹豫了,他不愿想起那些事情,可是此时他只有用这样的手段才有可能和平解决这件事。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是说?还是不说?
说的话又该从哪里说起?
第五章 紫墨玄关 (五)
太阳在沙漠上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它可以在你最最需要水的时候让你看到水,当然了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想你也就快见到在沙漠上整天最游手好闲的家伙——死神。
侍棋者摇摇晃晃的骑在马上,朝着苍风狼本部前进,他将带着胜利回到苍风狼。
这是他做事一向的结果,也正是如此这个从来只带回胜利的男人才会被苍风狼的战士奉为神祗。
此刻,这苍风狼心中神祗一般的男人已是孤身一人,如果要想将这个男人置于死地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三浮大白一声痴,梦放雪莲醒不至。醉看红颜千百少,但念玉阁楼上娇。”
一个穿着蓝色道袍背背宝剑的道士也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侍棋者面前。
不过这个道人往侍棋者面前一拦却一下子和侍棋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果说侍棋者的扮相叫做衣着光鲜的话,那这个道士简直就已经可以算是发霉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从他那脏兮兮的道袍,一直到他手里的酒壶。真让人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把酒喝下去的。
至于他那把剑就更不用说了,真值得怀疑里面是不是已经结了蜘蛛网。
可是就算是如此衣衫褴褛如此的不堪,这颓然的老者仍旧挡在了总是和胜利相伴的侍棋者。
侍棋者看了看这道者,淡淡一笑道:“仙长这是到何处去?”
道人醉眼一翻,醉醺醺道:“找人。”
“不知仙长找的是什么人?”
“苍风狼军师侍棋者。”
“嗯?老伯找他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道人打了个酒嗝道,“当然是求神问卦了。”
此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侍棋者真的成了一个摆摊算卦的一样。
侍棋者又是一笑道:“那仙长要找他问些什么呢?”
“我为了一朵旱天雪莲已经足足等了一百年了,可是那只旱天雪莲仍没有开花的迹象。”
“就是那个全天下只有一支的旱天雪莲?”
“对,就是那个。”
“可是那个东西不是落在武魁手里了吗?”
“嗯……那是一百年前了,当时我刚刚去那里准备摘花,可是结果……”
“呵,这也不算什么,武魁的武功天下无敌,想要打败他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老道士长长出了口气,沉吟道:“说的也是,武魁的功夫确实有独到之处,要想赢他实在太难了,可是这与现在这朵旱天雪莲不开花有什么关系?”
侍棋者微微一笑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晚几年开花罢了。”
老道士一听这话,双眉一扬道:“何出此言?”
侍棋者淡淡道:“旱天雪莲每一百年才开一次花这是一点没错,可是这是针对完好无缺的旱天雪莲来说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
“不错,自从武魁折掉那一只雪莲之后雪莲便受到了损伤,所以雪莲开花的时节便晚了几年,这不算什么疑难杂症。”
“哈,不愧是苍风狼军师,果然轻易便解开了别人难解之谜。”
“那仙长也该说出真正来意了吧?”
听了这话,老道士呵呵一笑道:“果然是非凡人。”
老道士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