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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到底怎样才能随意选择自己的人生?
没有人会给苦夜凋零答案,也没有人能给得了,现在更没有时间给苦夜凋零迷茫和动摇了。
“爷爷……”
“怎么?不听爷爷的话了吗?”苦夜凋零的声音依然如从前那般慈祥。
可是现在那漆黑兜帽之下的那张面孔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是悲哀?
是惆怅?
是安详?
还是如死神一般的面无表情?
“不是……”虞雪梅紧紧的咬着嘴唇,“可是爷爷……你现在做的这些是……是……是错的……”
“是吗?”苦夜凋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在沙堡的时候虞雪梅听过苦夜凋零叹气,每一次都显得是那样的悲苦,而这一次却和以往的叹气差了很多,不仅仅是从前的悲苦还多了很多意味深长的无奈。
是啊,以前的一切都是爷爷自己一个人来承担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卸下来交给别人的。
所以尽管是那样的无奈,爷爷也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爷爷……”
“不要那样一直哭个不停。”苦夜凋零安慰虞雪梅道,“你是他们三个人的姐姐,如果你也要这样一直哭下去,那她们呢?”
“嗯……”虞雪梅强忍着抽泣,就在忍住了眼中泪水的同时,虞雪梅才发现自己眼前的爷爷虽然装束和气势上与以前差得很远,但是对于自己的那一份关心却没有一丝变化。
爷爷,你到底要硬挺到什么时候呢?
虞雪梅的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但是却有一个谁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可是对于那个答案每个人都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无能为力并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而是明明已经没有任何能阻碍的事物了,可是面对发生的一切还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悲哀啊……
第十四章 醉眼问天(四)
诡异的空间之内,幽暗占据了一切的主导地位,无论你带着什么样的光明也永远不可能将这里照亮,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幽暗的,就算是耀眼的金乌来到这里也只能屈服于这浓重的幽暗。
一条永远不变的红线,一条永远也无法逾越的红线,一条就算是将大地都挖穿也不会消失的红线。
侍棋者现在又站在了那一条红线的后面,依旧是那样的彬彬有礼不骄不躁,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产生一点兴趣。
不过每一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就好像一个小孩每到过年的时候对于父母手中的礼物一样的期待。
“你又来了。”幽暗中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道。
“对我又来了。”侍棋者幽幽道,似乎对于幽暗中那个人的反应并不意外。
“你似乎最近失败的次数有点多。”对方讥笑着。
“是吗?可是我并不这样认为。”侍棋者并不在乎对方的语气。
“看来你好像没有认输的意思。”对方淡淡道,“不过这样好像并不是太好的行为,对于你的追求也好像并不太符合。”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确实是不太符合。”侍棋者微微一笑,“不过,事实往往与人的猜测总是有一定的距离。”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不对。”
“有区别吗?”
“有。”
“什么区别?”
“因为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和最近大漠上的一切,所以说出来的话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所以连错的资格都没有,最多只能算是不对。”
“是吗?”
“当然是。”
“那好就算是对吧。”
“好,有这句话就好。”
“好吧,那你现在可以说出你这一次来的目的。”
“看来将军还是这样快人快语。”
“哼,有话快说吧。”
“说来也简单,不过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从来没有听过,也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什么事?”
“这回破阵眼的事情是死神苦夜凋零做的。”
“哼!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对方突然异常激动,“真想不到现在竟然又反过来帮助我们!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虽然说的话不多,但是仅仅几句话就已经把自己的怨恨都已经说了出去,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化解他心中那早已扎下根的仇恨。
“也不用这个样子吗,仇恨只是一时的,而利益才是真正的永恒。”
“哼!”
对方没有答话,但是心中却对这种事情的嗤之以鼻早就已经表现了出来。
“怎么这一点将军你还没有想明白吗?”侍棋者淡淡一笑。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显见他已经默认了侍棋者的话。
“如果不想明白这一点的话,我想阁下的愿望还是往后搁置吧,不然我想也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
“哼,这就是你要说的?”
“当然不是。”
“那就赶快把你要说的话说出来。”
“本来我是打算说的,但是现在不打算说了。”
“就因为我没有想明白那件事?”
“不错。”
“那件事就这么重要?”
“对。”侍棋者顿了顿道,“如果你无法将自己的终点和起点想清楚,无法彻底对能在自己前进的路上的任何一个助力都不计前嫌的加以利用的话,那无论如何将军都无法完成自己的愿望的。”
“这点我知道。”
“那你依然还是要这样牢牢记住自己的仇恨吗?”
“哼,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坏事的。”
“好,只要有将军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好了,那现在你可以说出你那没有说完的事了吧。”
“当然可以。”
侍棋者听完这句话淡淡笑道:“在下要说的其实很简单,不过就是希望将军能够出山帮助在下完成魔界复兴大计。”
“哦?”
“怎么将军不信在下的话?”
“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
“哼,你错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明白了?”
“当然。”
“那为什么不说话?”
“同样的简单。”对方似乎有些有些调侃的道:“我默认了。”
“哈,是吗?看来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恶劣。”
“说道恶劣这个词,末将比起军师还是差得太远了。”
“是这样子吗?”
“难道不是吗?”
“那对于死神的看法……”
“那个家伙嘛……”对方笑了笑道,“只要小心着一点,然后找个机会控制住他的那个女人……”
说完对方有些嘲弄似的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得意。
侍棋者听着对方的笑声,自己也轻轻的笑了起来。
于是红叶天熔这个名字即将就要登上这个似乎很有意思的舞台。
表演究竟什么样才能算是精彩?
第十四章 醉眼问天(五)
冷月下,白沙茫茫,寒光崭崭。
一切的景物都透出一种令人难耐的孤独和寂寞,不过只有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才能令人感到一丝冷静。
篝火发出哔哔啪啪的响声,使这宁静的夜色之中多了一点躁动,可正是这一点躁动更加的衬托了夜的死寂。
火焰在一些苦干的几根柴枝上跳着一种孤独的舞蹈,似乎要一直跳到生命凋零的时候才会停止。
钟离胥静静的看着篝火,火焰下面的干柴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的,当然里面还有很多是动物的骨头,不知道是为什么钟离胥总觉得只要有一点光就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所以钟离胥从来不会让自己身边没有光。
篝火已经有些小了,远不如刚刚那样旺盛,就是这样的时候钟离胥突然想起了当年发生在自己家的那桩惨案。
已经逝去的家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那一跳一跳的篝火之中,无数的悲伤再次缠绕着钟离胥的心。
多年来这种折磨已经让钟离胥的心极度扭曲,但是就算是这样钟离胥依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心愿,一种扭曲的心愿。
“放心吧,爹、娘,孩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妹妹,你一定要在下面照顾好爹娘,哥哥很快便会替你们报仇的。”说到这里钟离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心吧,等我把仇报完我就马上去陪你们。”
说话间,这四周的气氛忽然变得更加的沉重了。
“你很想报仇吗?”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钟离胥的思绪,同时也勾起了钟离胥的好奇心。
“什么人?”
“不用怕,是我。”说着话一个人从黑影中走了出来。
“是你?”
话音刚落篝火熄灭了。
“不错就是我。”
“看来你对于我的事很关心嘛。”
“不,不能那么说。”那个人笑了笑,“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我对于你的事,觉得你我之间有一些合作的余地。”
“余地?”
“不错。”
“那倒应该说来给我听听。”
“说得不错。”
“那你就说吧。”
“好。”那个人淡淡道,“首先就先说一说你报仇的决心吧。”
“嗯?”钟离胥愣了一下,“你是想叫我先说?”
“当然,应该说是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决心。”
“决心?”
“对,报仇的决心,只有报仇的决心足够强才能让我真正决定是否能够与你合作。”
“看来你很小心啊。”
“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可是我对于你的问题无法回答你。”
“哦?为什么?”那个人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
“你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情总是这么有兴趣吗?”
“哈,当然不是,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无法回答在下的问题。”
“就是因为用什么话都无法表达出我的恨意,所以才根本无法说明白。”
“哦?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
“如果你全家人都被人杀光了你不会有这么仇恨吗?”
“嗯……”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已经认可我的解释了吗?”
“嗯,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好,那现在就说一说你想怎么与我合作吧。”
“看来你还真的是很心急呢。”
“我等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一点我看得出。”
“那就快说。”
“好。”那个人顿了顿道,“首先你练得穹龙掌已经到了什么火候?”
“火候还可以,已经可以突破九重天的功力,离第十重天就只差穹龙气息的融合了。”
“你的功夫进步的这么快?”
“仇恨往往可以起到拔苗助长的作用。”
“不过拔苗助长总会有一些本不会出现的副作用。”
“只要能报仇就算有再大的副作用,我也在所不惜。”
“难道你就不怕你等不到报仇的那一天。”
“怕,我当然怕。”钟离胥恨声道,“不过就算是死,我钟离胥也要拖着那个家伙一起下地狱。”
“看来你真的很有报仇的决心。”
“不过我并不知道你有没有与我合作的诚心。”
“有这个绝对有。”
“那就少说废话。”
“好,那就简明扼要的说。”那个人似乎对于钟离胥的情绪很满意,才缓缓地步入正题:“我可以帮你得到穹龙玉璧。”
“很好,那现在说出你的条件。”
“帮助我们解开魔界封印。”
“可以,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说来听听。”
“帮找出能打出这个掌印的人。”说完这句话,钟离胥将上衣猛然拉开,里面露出了一件黑乎乎的甲胄,但是似乎这件铠甲没什么重量,上面借着月光还可以依稀看见上面有一个浅浅的掌印。
“好强的掌力,竟然能够在虚无胄上留下这样的掌印,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