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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停顿了一下,才像下了狠心一样说道,“我好像认识你?”
夏冬青当场吓傻了。这这什么情况?怎么才几个星期不见,赵吏他就失忆了。卧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剧本?
冬青咽了咽唾沫,万分艰难地问他,“那你知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他怔了一下,痛苦地抱住脑袋,在地上打滚,夏冬青看他如此的痛苦,也顾不上这一晚上的奇异感觉了,赶紧把他的脑袋抱到怀里,“好,好,你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去问木兰。”
“不。”赵吏阻止他,疼痛使他的脸微微扭曲,看上去带了丝鬼魅,他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夏冬青,“不,不要去,我想起来了,我叫赵吏,而你是我最爱的人。”
卧槽,夏冬青一晚上已经骂了第二句脏话了,“我什么时候成你最爱的人了?”他的脸胀成了猪肝色,这人今天到底怎么了,是得了精神病还是抽了羊癫疯,这样的事情是瞎说的吗?不行,必须把他送到医院去。
“什么时候?”赵吏一手揉着额头一边思索,他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像连性格都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一个人失忆了他的性格也换了吗?
夏冬青潜意识里相信了赵吏的话,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这不是坑人吗?
“什么时候?”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很痛苦地盯着夏冬青,“我不记得了,好像很久很久。”
“不记得就算。”夏冬青还真没那心思和他在这讨论“什么时候我成了你最爱的人”这个课题,事实上他真的很抓狂,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失踪的是赵吏和木兰,木兰一定知道原因,他要去找她。木兰的辖区离这边还挺远,最关键的是夏冬青也没有去过,谁知道是哪一片?
他头疼得挠着头发,这时候表情不多的赵吏一把把他的手抓了下来,“别抓。”
夏冬青一个愣神,现在这人性格好奇怪,他还真不习惯。
“跟我走。”他说着,直接拽着夏冬青的手,往便利店外面去。“去哪儿?”夏冬青心中一惊,他转头问赵吏,“我们现在去哪,你还记得木兰吗?木兰在什么地方?”
赵吏用手在额前遮了一下,以遮掩住自己露出来的表情,“去我家。”他转头,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口吻对夏冬青说,“难道你不好奇我的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恶之花(2)
夏冬青消失了,王小亚去便利店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个白班的售货员。“冬青人呢?你怎么没下班?”
“我也想知道,早上来的时候店门大敞,夏冬青也不在,要不是正好没顾客,钱被抢光了都没处哭。”店员自己都要哭了,夜班服务员,你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王小亚觉得不对劲,夏冬青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她一点都不放心,中午的时候就去了冬青的家。结果在外面就碰到了赵吏。
“赵吏,你死哪去了,都好几个星期不见你人影。”
“怎么,二姐想我了?”赵吏笑嘻嘻的,把胳膊架在王小亚肩上。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风衣,看上去是有点疲惫,而且嘴下留了一圈淡淡的青茬。
“哪是我啊,你知道那谁哦,整天郁郁寡欢的也不知道是为哪般哪!”王小亚酸溜溜地说。
“噗,”赵吏失笑,“怎么闻着全是醋味呢,二子亚,看来你智商没涨,情商倒是进步了一点点。”
“娘娘我美若天仙,聪慧过人,哼,尔等凡人岂敢批评于我?“
“那娘娘你快点敲门吧。”赵吏把敲门的重任托付到王小亚身上,自己悠闲地站在一边。
“鄙视你,一定怕冬青骂你吧,哈哈,骂你活该。”王小亚上前敲门,敲了好多声都没有人应,她忧心忡忡地把昨天便利店没人的事一说,赵吏立刻就担心了。我去,跟我玩什么离奇失踪,这小子离开半步都不行啊。他也顾不上别的,一脚就把门踹开,两个人冲进屋里,屋里一点都不空荡,冬青的东西摆得很零碎,桌上还搁着几盒泡面和未看完的考研英语。赵吏抓了抓本来就很凌乱的头发,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暴躁。
这个时候不能慌,千万不能慌,冬青会没事的,那么多次危险都过去了,这次也是一样。“我们去店里。”
赵吏把王小亚带回便利店,闭着眼睛仰着头,好像是在冥想。可王小亚下一刻就打破了自己的猜测,只见赵吏吸了吸鼻子。“果然是他。”他懊丧地叹气,拿出手机拨了花木兰的电话,“木兰,我们跟错了,你那边那个压根不是,他已经带走冬青了,操。”
“他带走冬青做什么,吏哥哥你别急,我马上回来。”木兰知道赵吏平常能力很强,夏冬青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不会有负担,但是如果夏冬青离开他或者死去的话,那他情绪就会失控,甚至有点危险。
赵吏挂完电话之后转头问王小亚,“你说一个人应该如何处置内心里的邪恶呢?”
“你问我?”王小亚指指自己的鼻子,“都这时候了还问什么废话问题,不过要是我的话,大概今天有明天就消失了吧,像风一样消失。”
她比划了几下,赵吏笑了一下,“也对,神怎么能知道我们凡人的苦痛呢,神看到的只有幸福和美满,毫无缺陷的美感。”
“神,我吗?嘿嘿。”王小亚开心了,才转了一圈就停了下来,“不对,我们是来找冬青的,你别想把话题岔开。”
木兰到的时候,赵吏正一个人坐在树底下的木椅上,侧身就可以看清444号便利店里的一切,可是现在店里漆黑一片。
她没着急走,而是坐了下来,“情绪稳定了吗?”
赵吏点头,仰望着头顶的星空,“你看天上最亮的那颗星。”
“怎么?”
“那是冬青。”
“别胡说八道。”木兰还不知道他情绪激动到胡言乱语的程度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那个缠着冬青的女孩呢?”
“走了,我打发走的。”赵吏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不让小亚走,我们怎么去找冬青,走吧。”
木兰点头,“这才是我的吏哥哥,好样的。”
*
夏冬青觉得赵吏的手不像是平常那温度,他虽然没有牵过自己的手,但时常的接触还是有的,时不时拉一下他也要很久才放开。这次却是不同,赵吏拉着他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也不和他说话,只是闷声走着。
“你家到底在哪里,能告诉我吗?”
“赵吏,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怎么今天的你怪怪的?”
“你真的失忆了吗?为什么还记得自己的家?”
“你……”
“闭嘴。”赵吏转头,黑夜之中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夏冬青被吓到了,“你的眼睛?”他看到掩盖在赵吏黑色兜帽下的一双眼睛变得赤红,红得好似鬼魅。
冬青冷静地思索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松开赵吏的手,没想到下一刻赵吏就能准确地拉住他,下一次冬青把手藏到背后,没想到赵吏还是一下子找到了,最关键的是他连头都没回。
“莫非他后面也长着一双眼睛?”冬青小声嘀咕。心里却立时充满了一种大无畏的精神,为了一探究竟,他还真得为自己点个赞。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道,总感觉好像不是人间的道,当冬青站在那破旧的宅子前面时,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赵吏的家。不是吧,一定是骗人的。
好像是个仿古的老宅,而且按这宅子的风格来猜测的话,至少是唐朝之前的建筑了。“你真的是你的家吗?”夏冬青再一次问道。
“曾经不是,后来是了。”赵吏整个人都隐没在黑夜中,如一只最强劲有力的夜枭,随时俯视着人间的一切。
冬青歪头思考这个问题,还是不解,“这话怎么讲?”
赵吏喉咙里咕哝一声,“都是八王之乱害的,后来修缮过几次,成这般模样了。”赵吏一晚上的嗓音都是哑哑的,而且整个人都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气质,这让冬青得眼前更是蒙上了一层黑布。
“那是晋朝。”冬青反应很快,“那个朝代……五胡乱华,五公子,赵吏。“这几个词一瞬间闪现在他的脑海,原来还不相信的他,这下子相信了。
“进来。”赵吏把门锁打开,他有一把钥匙,很古朴的那种,就挂在脖子上。这时候他站在门边,毫无表情地对夏冬青说,“进来。”
夏冬青却往后退了一步,“不,我不进去。你不是赵吏,我才不要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恶之花(3)
“呵呵,我不是的话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我知道你已经相信这儿就是赵吏的家的事实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迈出一步,强大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冬青恍惚中认为他像是个最黑暗的复仇者,在暗夜之中亮出了自己早已磨好的獠牙。
“你是赵吏,你应该自称我。”冬青谨慎地退后一步,他现在有点后悔,不该为了看看所谓的“赵吏的家”就跟着这个人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看着眼前这破败的宅子,补充道,“你的温度不是他的温度,你的眼神不是他的眼神,就连他握着我手时的小动作,你一个都没有。”
“青,你错了,我还是我,可是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夏冬青被他这一声“青”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强自镇定,梗着脖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真正的赵吏马上就要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很鬼魅,“哦,是吗?你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我猜猜,大概有好几个星期了吧。”他顿了顿,“你担心他吗?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看到他流血就昏倒?这么久没见,我是真的想你,恨不得……”
冬青见他上前,立刻撒丫子就跑,奈何背后的围裙带子被勾住了,他一记拳头勾过去,被他格挡开。冬青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居然有了一丝颤抖,不由心头涌上一股厌恶。
“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一直珍重的人,珍重到舍不得打碎。”他脸色冷峻,呼在冬青脸上的气息都是凉凉的。冬青眼疾手快地把手伸进了他的怀里,他没有挣扎,反而松了握手腕的手,改为把冬青的手放到他心口,“你想摸?”
冬青的手掌贴在他心脏上,顿时脸色遽变,“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心跳?”
“没有心跳的赵吏才是真的赵吏,因为他早已是个死人了,在遇到你之后就是个死人了。现在你有兴趣和我故地重游一番吗?”他把冬青的手抓了下来,却没有放下。
冬青知道这次是躲不掉了,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吧,这所房子,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很早很早之前的赵吏住的地方。他既想去看,但是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正在他踌躇着的时候,带兜帽的赵吏一把把他拉了进来。
冬青站稳之后,看到破旧的庭院,这院子很大,庭中铺着鹅卵石,靠左的一块方塘,稀稀拉拉地长着几片荷叶,现在的季节已经早已枯萎了。靠右的是一个小树林,黑漆漆的看不清,等到了进前一看才发现是一片竹林。夏冬青左右看了看,判断出这院子一点都不像赵吏的品位,倒是他自己比较满意,如果有可能的话,等自己老了,有这么一个小院也就知足了。如果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