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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又因为木雕的事吵了一架,他一言不合把我踹到一边去,我就和他打起来了。可是打着打着他好像着了魔似的整个眼睛都变黑了,然后他自己头往后一仰,就从这掉下去了。”
叶宇辰还怕大家不相信,拉着夏冬青在窗边做示范,事实和窗边的痕迹证明他没有说谎。等夏冬青一转头,就看到一只男鬼直挺挺地面无表情站在他们身后,惨白的脸上挂着血浆,面目比那个叫欧婵的更加恐怖。
赵吏第一时间就知道那男孩来了,“来得正好,解释一下吧。”
顾飞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叶宇辰的脸上,那如果是一团火,此刻叶宇辰就会立刻烧起来。
然后他居然转变了方向,盯着王小亚。
二货亚不明白为什么说得好好的全都看着她,“喂喂,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顾飞抬手伸了出去,那苍白的手指如骷髅一般,上面挂着两滴新鲜的血液,明显是刚死不久的样子。
“小亚。”夏冬青大喊一声就要去救王小亚,此刻赵吏速度更快,但是他出手的方向明显错了,没有去救王小亚反而抬手拦住了夏冬青。
“你干什么,小亚有危险。”夏冬青怒目圆睁,这个人,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哎呀。”赵吏松手,“别这么看着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小青仔。”
夏冬青抬手去捣他的肚子。赵吏轻轻一躲就躲开了。
“你自己看。”被赵吏挡住视线的夏冬青这下子看清了,王小亚安安稳稳地站着,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夏冬青一个人在大喊大叫。
“怎么了?”
那边顾飞摸着手里的木雕舍不得放手,翻来覆去地看着,最后还想在上面亲一口。夏冬青眼疾手快,把公鸡木雕拿到手里,“行了,别咬了,贵重得很。”
顾飞也不生气,凑到赵吏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就消失了。
如昨天一般,顾飞也承认是自己痴心妄想,想要把宝贝纳入自己怀里,但现在人已经死了,要什么也是无用,大家不要去责怪叶宇辰云云。
这真是奇了怪了,不说两个人只因为一件小东西就丢了两条命,仅仅是摸了一下木雕之后就释怀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赵吏再次摸了一下木雕,没有感觉有什么异常,于是他非常帅气地一个转身,一脚扫堂腿就把叶宇辰扫到了地上,下一刻那双黑色的皮鞋就踩到了他的脸上,“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什么不说,找死不是?”
“赵吏,你疯了!”夏冬青红了眼,这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弄的是他老板,他宁愿没有这个老板。
叶宇辰打死也不说,赵吏脚下用了点力,他立刻嗷嗷叫唤起来,“我说,我说!”
赵吏满意地抬脚,一切恢复平静。大家看到板凳上坐着的叶宇辰还是好端端的,连鞋印子都没有一个。
夏冬青知道他看到的是幻觉,不觉瞪了赵吏一眼,赵吏对他笑笑,用嘴唇无声地说了一句,“干嘛,暗送秋波吗?”
然后一转脸又成了那个震慑鬼神的灵魂摆渡人,“快说,我们时间有限,还要抓你去投案呢。”
“我说,我说,不要抓我。”叶宇辰到此刻才战战兢兢抖露出真实的消息来,“其实这木雕是我偷来的,原来是用来镇宅的一套木雕,被我偷了一个公鸡出来,大约那东西就从那缝隙里逃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鸡木雕(3)
赵吏决定第二天去东阳一趟,这件事情弄不清楚的话,谁也睡不好觉。
“冬青,你继续值夜班,到时候我直接来店里带你。”赵吏一拍板,王小亚就窜起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不行,女孩子去不安全。”赵吏一口否决。
小丫头把脸捧着可怜巴巴卖萌,“吏哥哥~”
“咿~”赵吏抖抖身子,“卖萌犯规,不信你去问你冬青哥哥去,看他答不答应。”
王小亚开始对着夏冬青抛媚眼,“冬青哥哥。”
夏冬青明智地转身,“老板说的都是对的,我现在要回去补觉,否则明天没精神。”
王小亚对着冬青的背影跺脚,真是太讨厌了。后来王小亚还是没去成,她还要上课,而赵吏直接对警察局说一声就把叶小子给拖了出来。
早上没到六点,冬青正在店里打着盹,旁边有只话痨鬼一直在讲啊讲啊,唠叨个不停,他的睡眠很不好,急需补个觉。
这时就听到外面滴滴按了两声喇叭,赵吏那杀马特范儿的酷帅脑袋从他那骚包的吉普车里露出来,往前一甩,“把店锁了,快上车。”
夏冬青急忙告别那只话痨鬼,也顾不得他在身后嚷嚷,“冬青,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没讲完呢?”
叶宇辰一个人坐在后座,阴森着一张脸,看到夏冬青也只是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继续装雕塑。夏冬青正往后面钻,被赵吏拎着格子衬衫拽到副驾上,“坐这边,聊聊天嘛。”
“谁跟你聊天?”夏冬青白了他一眼,“白天出来算加班工资吗?”
赵吏开始发动引擎,嘴里不知道从哪里叼来一根棒棒糖,“怎么不算?”他半边嘴咧了咧,“青仔泡面吃够了?老板我好像没有亏待你吧。”
夏冬青撇嘴,心想你发的那些工资够干什么的,铁公鸡。连店里的泡面都要自己买,这不叫亏待吗?
“我要补觉,你开慢点。”
“臣妾遵命。”赵吏学王小亚嗲嗲地来一句,又引来冬青的一翻白眼。
车子开上了高架,冬青睡得很不舒服,不时地挪动一下。模糊之间,好像有人给他盖上一件大衣,他困得睁不开眼,心里却想着没想到赵吏也有细心的时候。
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赵吏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也不见他累。叶宇辰战战兢兢在前面带路,最后停在一座像牌坊一样的院子前,他解释说老家里只有一个老人家叫福伯,现在还守着院子现在已经没有其他亲戚了。
夏冬青抬头望了望隐在夜色中的歇山顶,好奇地问道,“那你父母呢?”
叶宇辰闪避了一下,把门扣扣得更加起劲,“我父母十年前就失踪了,大伯说是出了空难,我连尸体都没有看到。”
夏冬青被他的回答堵在了心口,呐呐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叶宇辰却不再聊天,大声喊了起来,“福伯,福伯,你在家吗?”
“因为福伯上了年纪了,耳朵有点背。”他解释了一下。
赵吏酷酷地抱臂站在一边,要不是冬青拉着他,他早一脚踹上去了。
“来了。”隔着门他们看见院子里点了灯,有人一路磕磕绊绊地来给他们开门,夏冬青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悚然一惊,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见鬼了。老人的脸上满是沟壑,弯弯曲曲的像是百年的老树,眼睛浑浊,散发着黄色的幽光。
“来啦。”他沉着嗓子,那声音好像是从树底发出来的一样。他看也没看后面两个人,把门打开后径自往屋里去。叶宇辰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是两个朋友,到这儿来小住的。福伯提着盏昏黄的灯笼,咧出一口破损的牙齿,“后面大宅不能去,晚上早点睡觉,当心碰到什么脏东西。”
叶宇辰把被子抱给夏冬青的时候也不大好意思,“前院没有多余的床了,麻烦你和你老板挤挤吧。”
冬青赶紧表示没事,他一路都没看叶宇辰说话,此刻到了老家这小子的脸色好像更白了。他接了被子踢了踢在一边装大爷的赵吏,“铺被子,睡觉。”
“哟,这么快就同床共枕,这节奏是不是太快了?”赵吏又开始例行调戏小冬青。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困啊?”
“不困,看见你就精神多了。”
夏冬青都懒得说他了,自己把被子铺好,盖上睡觉,赵吏也不生气,只把外套脱了躺在一边。
冬青刚要睡着,就被人晃醒了。黑暗之中,他看到赵吏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干嘛?”他小声问。
“起来,有动静。”
冬青很不情愿,但是一想到来这的目的,还是悄悄爬了起来。他没有灵魂摆渡人的强大实力,只好摸着鼻子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悄悄地打开门进了后面的大宅,风呼啸着刮过,好像鬼怪在哭号嘶喊。树影重重,夏冬青警觉地看向四周,生怕从哪里飘出一只鬼来。
“胆小鬼。”赵吏轻哼了一声,顺着狭长的路往前走。夜风的呼啸之下,夏冬青敏感的耳朵听到了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他拉了拉赵吏的袖子,赵吏凝神谛听,“大约是哪里的野猫,不要怕。”从他嘴里说出安慰人的话,还真是稀奇,夏冬青没有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那路边坐着一个小孩,大约只有两三岁,低着头在抹眼泪。天气已经很凉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鲜红鲜红的颜色像是血一样。夏冬青一下子被吓到了,屏住了呼吸。
“别怕。上去看看。”赵吏领着他上前,那孩子的哭声愈加尖锐起来,刺得人耳朵疼。在他们即将靠近的时候,那孩子居然不哭了,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俩,面无表情。
那是一张比《咒怨》里的小男孩还要恐怖的脸,那么小的孩子越是面无表情越让人害怕。那小孩站起来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在前面带路。
两人都没有跟上去,小孩自己僵直地飘了一段路,看人没有跟上来,又招了招手,孩子的手胖乎乎的,本来应该像个小肉球一样可爱的,可是现在只会让人汗毛倒竖。
“走,跟着我。”赵吏掏出枪,他才不怕这小鬼,只是那么小的鬼都知道故弄玄虚了,这让他很不爽。
小鬼没有再耍什么花招,只是把他们带到了一个主楼前面。然后一个人钻进屋里去了。黑夜之中,只看得见主楼的大门不是平面的,而是一个什么动物突起的的造型。夏冬青仔细瞧了一下,才发现一边一个的是平常人家放在门口的貔貅,而他们这宅子不是放在门口,而是雕在了大门上。木雕手艺出众的东阳人,自然雕什么是什么。貔貅栩栩如生,和那只公鸡木雕一样,好像下一刻就会活了过来。
“进去。”赵吏一拉夏冬青,把人拽了进去。下一刻,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风把门吹得关了起来,发出砰的一声。两个人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有留意到门外的貔貅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公鸡木雕(4)
主楼的大厅很大,两个人站在下面都觉得自己很渺小。除却厅内四处散乱摆放的各色的木雕作品,最突出的就是大厅正中的观音坐莲像,足有三米高的观音像,旁边是两个散财童子,底下散布着一些花鸟纹饰,看上去很多,却一点都不繁杂,这大约要归结于这精湛的雕工。
夏冬青绕过乱七八糟的雕品,一直走到莲台前面。赵吏不放心他,只好跟在他身后。那个小鬼还没看到,这地方这么阴森,他把夏冬青带来,自然要全须全尾地带回去。
赵吏不否认夏冬青一向是个细心的人,只见他指了指底下形态各异的花鸟木雕,指着一个地方告诉赵吏,“你看,这儿是不是缺了一只小公鸡?”
赵吏歪头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镇宅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按公鸡的大小嵌进去应该刚刚好,如果不是夏冬青,他绝对发现不了这么隐蔽的一个地方居然缺了一个小口。
那缺口黑黝黝的,人只能塞进去几根手指。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