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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紫。
乔生的身体半靠着医院大门,胃部的疼痛使他手心不停冒着冷汗,面对子涵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抿着唇不说话。
“本以为,你和陈倩玲离了婚就应该注意到我。”易子涵摇着头,泪珠四散,“你非但没有……还利用我。难道天注定我这辈子就要被你玩弄于鼓掌?”
乔生摇头:“对不起,我承认我所做的对你很不公平。”他抬起头遥望远方,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充满的分明是炙热的感情,“你问我为什么喜欢安安,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承认我喜欢她。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寂寞无望的时候想起的只有她?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女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乔生嘴角牵起一个柔和的笑,易子涵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来没有见过乔生这样笑过。好像一个幸福得毫无防备的孩子,这样的表情几乎从来没有在乔生脸上出现过。
“外面繁杂的世界,锱铢必较的商场,有的时候真的很累。但是,我只要一回头就看见安安,她一直在那里等着我。默默的等着,即使心里很难过,看见我的时候还是挤出笑容,把眼泪都吞进肚子里,因为她只想让我高兴。却从没有要求我给过她什么,即使是一个承诺。”乔生下意识的捂住胃部,声音有些沙哑:“也许就是这样,她一点一滴的进驻到我的心里。滴水能穿石,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乔生对易子涵微微一笑:“我前半辈子似乎没有怎么真正开心过。歆裴走了以后,我近乎绝望和疯狂。直到遇见安安,我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她在那里,哪怕只是静静的刺绣和煮饭,我都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我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值得她这样。我能为她做什么呢?”乔生的眉头一扬,“所以我不能再让她等,再让她等下去总觉得看见她强忍着难过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低头凝视易子涵:“你是很好的女孩,无谓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从前都是我的错,现在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她,我的心也不会再容纳任何人。”
@奇@子涵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抬头看见乔生后面站着的人。肩膀不由的挺直,冷冷的说:“你都听到了?满意了?”
@书@乔生回头,见穿着病服的安安站在那里,身边是表情生冷的莫靖书。安安消瘦的脸蛋使他心头微微震动伴随着一阵心紧。但是一见到安安,又好像突然有清泉流过心头,说不出的暖意。原来这些天竟是这么的想她,哑声喊:“安安。”声音未落已经驱身上前将她揽入怀里。
@网@安安的头上还缠着纱布,她瘦弱的身体有些许的僵硬和冷淡。她扬起头,乌黑的眸子凝视着乔生:“你回来了?”语气一如她的身体一样有淡淡的疏离。
乔生表情一窒,低头看她:“我回来了。”
安安笑笑,那笑容却很遥远与陌生:“我想进去休息了。”她转身对莫靖书说,一边已经走出了乔生的怀抱。
“安安!”乔生跨上一步,胸口仿佛吹过丝丝寒风,“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累了。”安安面无表情。
“安安!”乔生一把抓住安安的手,他的手冰冷而潮湿还不自禁的颤抖,“你在怪我。”
安安回头,眉头微微蹙起:“就像你说的,我一直在等。但也有等累的一天,对不对?”她转头对莫靖书说:“靖书,陪我进去吧。你不是说还有新疆的雪梨要给我吃吗?”
“恩。”莫靖书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眼睛里盛着寒夜的碎冰划向乔生,挽着安安朝里走去。
乔生心里空落落的,想努力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住。一任一颗心重重的跌落,分崩离析、惨不忍睹。他胃部翻搅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只能咬紧牙关看着安安慢慢的走开。
“安安!”终究还是忍不住跑上去,拿出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你忘在家里的。”
安安脸色同样的惨白,看了看乔生递过来的手机,天知道这只手机带给她的那几夜可怕的梦魇有多么刻骨铭心,等待……然后落空……但是她只是平淡的接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安安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他终于忍不住靠在墙边,捂着胃部缓缓弯下腰。握着的拳头青筋爆出,牙缝里吸着冷气。
“乔生!”一旁的易子涵惊痛着叫起来。
“扶我上车,那里有药。”乔生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脸色灰白得让人发怵。
“不行,我要叫医生。”易子涵大声说,声音里全部都是恐惧。从来没有看见乔生这个样子。
乔生看了她一眼,眼里是决绝的凛冽:“扶我上车。”
易子涵咬着唇,扶他往前走。他微微佝偻着背,眼里全部都是愁苦,易子涵的心仿佛被剪刀一刀刀的割开,鲜血直流。
她闭了闭眼睛:乔生,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只不过你从不回头看我而已。
☆☆ ☆ ☆ ☆ ☆ ☆ ☆ ☆安安望着窗外梧桐树的枯枝怔怔不语。她紧紧的环抱着双膝,还是觉得冷。早上和莫靖书的对话又回到眼前。
“他离开一个礼拜给过你一个消息或一通电话吗?”莫靖书问。
“没有。”
“如今他一定沉在歆裴的伤痛里无法自拔。我想他差不多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回歆裴了。看见过从前的人都知道,歆裴在他心里是无法取代的位置。”莫靖书平静的说:“所以,你不要幻想他会允许你把孩子生下来。”
安安深深吸了口气,“我不相信他会那样残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歆裴。”
“他心里但凡有一点点空间是你的,失踪八天就不会音信全无。”莫靖书冷笑,“他一直以为歆裴是因为我而背叛他。所以对我除之而后快。现在他知道害歆裴一直那么痛苦的人原来是他自己,他第一个想杀的当然也是他自己。他必定会用他的一生来赎罪,你觉得他心里还会容纳别的女人吗?你只是他寂寞无聊时的一个填补,不要太天真,更别妄想回到他身边。如果他知道你有孩子……”
“不要说了!”安安捂住耳朵,“不会的,倩玲和他生的女儿他那么的珍视……”
“可是如今他知道了真相。”莫靖书盯着安安,“你现在完全有能力独立抚养孩子。你不会用你孩子的命来跟我打赌吧?”
安安不由打了个寒噤,心底好像被冰锋戳了个大窟窿,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下午莫靖书陪她散步,转过走廊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声线仿佛是几个世纪以前传来的,那样的蛊惑人心却又那样的刺耳:“你是很好的女孩,无谓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从前都是我的错,现在我要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她,我的心也不会再容纳任何人。”
安安苦笑,这些话是对子涵说的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吧?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拼了全力,即使是生命她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长篇,有的时候难免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请多多关照提点喔!谢谢!
紧依
拆线以后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道一寸来长的疤痕。安安将刘海捋起,对着镜子看着那道褐色的印记。其实她不太在意美丑,将头发这样一遮,也很难看得出来。
不由的苦笑,心里的疤痕却很难不在乎了。安安深吸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镜子里自己平坦的小腹。好像突然间有了力量一样,她扬起秀致的下巴,窗外的一缕阳光正好投在她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述的美丽。
“易总。”秘书晓妍探出半个身体,“打扰你吗?”
“没有,进来吧。”安安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没来的这些日子有好多信和杂志社的预约函。”晓妍将一叠信件放在办公桌的一角,“老板,你的新发型很好看呢。”
“是吗?”安安笑,其实就是把前刘海剪了,齐眉的刘海窸窸窣窣的摇曳,她自己还不能习惯。
“人好看怎么样都好看,不像有的人即使剪了个娃娃头也是装巧扮嫩让人讨厌。”晓妍说。
“你说谁呢?”安安问。
“还不是岑总的秘书仇旻。”晓妍瘪瘪嘴,“不就是‘裴生’的首席总助吗?神气得什么似的,对我也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仇旻?她来过?”安安扬起头眉心微蹙。
“喏,说有个便条给你。”晓妍在一堆信件里翻出一个薄薄的 白色信封,“还板着张黑脸说一定要交给你,硬要我抛下手上的事,她以为她是谁啊?他们岑总是易总你的男朋友……”
晓妍说的话安安一句都没听见,她接过晓妍递过来的信封,打开一看,那张薄薄的纸片上乔生的字迹龙飞凤舞:做完该做的事就回来。一定等我,等我一起回家!
“什么时候的事?”安安打断晓妍絮絮的唠叨,太阳穴隐隐作痛。
“两个多礼拜前的事了。”晓妍看着安安的脸越变越白不由的迟疑,“怎么?很重要吗?后来……后来你进了医院。岑总打了好多个电话来找你……”
“我出去一下。”安安急急的站起来向门口冲去,心里一阵甜蜜一阵酸楚,难道竟是自己误解了乔生?那天他那样匆忙的来医院找她……唉……晓妍啊晓妍,你怎么不早说?她鼻子一阵酸涩,眼眶已经红了。
疾奔下楼,胡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易总!”晓妍在后面追下来,递过来一个手机:“电充好了。给你!”
“去裴生大楼!”安安接过手机顺手打开,心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跳得她胸口生生的疼痛。
“嘀咚……”手机短信的声音不停响起。不断发来的是同一个号码在不同时段拨来电话的记录和短信,一串串简单的语言却让安安的心一阵阵绞痛和懊悔。
“安安,你在哪?”
“安安,收到请回电。”
“你到底在哪?”
“对不起。”
“为了富林收购莫氏的事,我不得不来法国。等我回去。”
“相信我,以后不会这样丢下你。对不起!”
“安安,我今天就回来。”
“安安,一定要等我!!”
“……”
视线里那一串串的字慢慢的化成模糊一片,原来竟是错怪他了。安安想起那天乔生惨白的脸和眼底深刻的痛楚,他的手湿冷和颤抖,浓眉那样的纠结……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和他联系。其实心里下定决心要忘记他,然而谈何容易?每天只要以空下来,心里就开始想到他,那样深刻的想念着。
车子停在裴生的门口,安安直接奔上总裁办公室。看见一身黑色套装的仇旻。
“仇小姐!乔生在吗?”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不好意思,岑总在开会。”仇旻一脸的漠然。
“那,我在这里等他。”安安一阵失落。
“他们才开始,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仇旻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安安却敏感的发现她身上淡淡的敌意,好像是在下逐客令。
安安笑了笑说:“我等他。”然后自顾自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从前的她总是卑微的站在人前,觉得自己就是那么渺小的一个。好像退让和不断的自我安慰就是应该的,但是这次不同,为了自己,为了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也要勇敢一点。
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那一头是易千樊的声音。
“易小姐,你在公司吗?”
“我不在,你定的衣服已经按时交货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安安不觉皱起眉头。
“但是我指定你绣的红梅旗袍还没有完工。”易千樊的说。
“我拒绝为你订做这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