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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话,唐凌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vialin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车子在医院门前停下,莫安北挺着个大肚子慢慢走了进去。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她有些反胃,可是,她依然坚持走了进去。
手术室的指示灯亮着,发出刺眼的光芒,欧阳锐站在走廊上一脸颓废。
莫安北站在拐角处看他悲伤的侧脸,突然不敢向他走去。
她害怕,他会说出让她心痛的话。
害怕他会因为这件事而回到上官文静的身边。
她只是一个平凡而普通的人,所以,她也会自私的想要他永远只属于她一个人。
但是,这可能吗?
刚刚欧阳锐的态度和语气已经让她的心千疮百孔,所以,她是不是该主动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安北,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回去休息。”欧阳锐朝她走来,眼眸里的担心一览无遗,她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深情的说爱她的男人,在他的脸上,除了担心和心疼,没有别的任何表情。
可是,刚刚,他明明那么生硬而冷漠的退开她的手。
“你们两个想回家吃自己吗?这么晚了还不送她回去休息。”欧阳锐不等她说话,已经向她身后无辜的vialin和唐凌开炮。
“文静姐会没事的。”莫安北不客气的打断他还要继续说的话,换来他瞬间凝滞的表情,过了半晌,他的声音慢慢响起:“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
莫安北点点头,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成拳。
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她却毫无所觉。
欧阳锐说这话时的坚定和决心,突然与面对她时的神情重叠在一起。
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大方的承认,欧阳锐或许从未忘记过上官文静。
从未忘记过他深刻的爱过的女人的名字。
“嗯,你要注意休息,我先回去了。”莫安北笑着说道,然后不等欧阳锐回答便转身离去。
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尽数涌了出来。
她所有的希冀和爱恋在这一刻被无情打碎,她知道,从此以后,她与欧阳锐想要再毫无顾虑的相爱已是不可能。
这个夜晚格外的长。
莫安北一直坐在她与欧阳锐的房间里,地板传来的凉意被她刻意忽略,她无助的抱着膝盖,想了一整夜,从时钟酒店的错误开始,她与欧阳锐似乎从一开始便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而他们的这场不完整的婚姻,最终会被定位成一个无法忽略的错。
安静的医院里,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整层楼安静得连一丝细小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言昊穿着雪白的医生袍推开房间的门,宽大的病床上正躺着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子,即使脸色苍白,她依然美得如同优雅的玫瑰般令人无法移开视线,针头插在她手背上的肌肤里,透明的皮肤下冰冷的针头清晰可见。
床边坐着的男人将她的小手置于手心,绝美的脸上冒起的青须表示他一夜没睡。
言昊看着欧阳锐的侧脸,无奈的叹气,他轻轻走到他身边,说:“锐,你先去睡一下,我在这里看着。”
“不用,她什么时候会醒?”欧阳锐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言昊皱起眉,但他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再过一个小时应该就会醒来,锐,到我办公室,我有事跟你说。”
言昊的表情认真严肃,欧阳锐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将幻灯片展示在欧阳锐面前,言昊指着胶片上的脚骨透视图说:“文静的脚暂时不会有知觉,她会失去行走的能力。”
“什么意思?”欧阳锐看着好友,急切的问道。
“由于车头的冲击力太大,又是正对着她的腿部撞过去的,所以,她的腿大概短时间内不会恢复,也就是说,她有可能会成为无法行走的残疾人士。”言昊低沉的说道,没有看欧阳锐脸上的表情。
欧阳锐震惊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消化掉这段话,他猛地站起身,抓住言昊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吼道:“言昊,你他妈自诩国内最顶级的外科医生,连个普通的车祸都治不了,你他妈还算人吗?不管怎样,你必须让她站起来,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再走路,你让她要怎么活下去?啊?!”
言昊任他紧抓着自己神圣的雪白长袍,冷静的看着他说道:“她的腿可能会恢复,但是,那需要时间来证明,锐,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我也同样难过,只是,我希望你能尽快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支撑和鼓励,如果连你也无法接受,那么,她大概永远都无法站起来了。”
闻言,欧阳锐无力的放开手,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上官文静的自尊有多强,他比谁都清楚。
她是一个连最基本的软弱都不愿示人的女人,她的教养和成长背景决定了她凡事依靠自己的性格,所以,过去的很多年里,即使他们曾是最最亲密的情人,他也依然没有读懂她。
他无法想象,这样骄傲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将无法走路,即将成为一个事事都需要依赖别人的人,她会是怎样的心情。
“你说的短时间是多久?”他低垂着头,修长的手盖在脸上,声音低沉。
“大概一年或者两年,也或许需要更长的时间。”言昊靠在宽大的办公桌旁看着他,冷静的说道。
欧阳锐轻轻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莫安北站在医院的大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第6卷 最简单的希望
最简单的希望(2091字)
现在上官文静应该已经醒了,欧阳锐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所以,她不放心的跑来想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是,直到走到大门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冒失。
就这样冒然的出现,会不会给上官文静或者欧阳锐造成困扰呢?
莫安北站在原地,心里正天人交战。
最后,情感占用理智,她迈开脚朝医院大厅走去,在咨询处问到上官文静的病房后,她乘坐电梯一路直上。
到到达上官文静所在的楼层后,她惊奇的发现,这里竟然这么安静,而且,看上去人都没几个的样子。
明明别的楼层都那么拥护的说,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安静?
麻烦整个楼层只有一个病人似的。
“喂,是欧阳锐耶,位居全城钻石王老五榜首的男人啊。”突然,角落里响起细碎的说话声。
“那个叫上官文静一定是他情人吧?”另一个声音接着说道。
“咦?为什么这样说?”
“你看啊,欧阳锐竟然花重金将这整个楼层都包了下来,只让上官文静在这里静养,不是情人是什么?依我看,能让一个男人这么体贴又细心的疼爱的,除了最爱的人还有谁?”
“是哦,可是,欧阳锐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他老婆叫什么……什么莫北什么的。”
“嗯,只是一个长得平凡的女生而已,不过她能嫁给欧阳锐也算是一种福气吧,但是想要这个男人爱上她,大概得下下辈子才行了。”
“说得也是……”
………………
那两个声音不断淡去,独留下站在原地无法移步的莫安北。
最爱的人吗?
她勾起唇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却是藏不住的绝望和心痛。
虽然早已有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听到这话从别人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疼痛得无以复加。
她努力的平复心情,然后慢慢朝上官文静的病房走去。
站在门口,她努力的深呼吸几口,然后才抬起手敲门,即将触碰到门板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巨大响声,接着是上官文静失去冷静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说我的腿短时间不能再行走?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嘶哑着叫道,门后的莫安北怔怔的站着,很久无法回神。
“文静,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欧阳锐的声音温柔敦厚,像是在引导小孩子一样说不出的宠溺和疼爱。
“我冷静不下来!欧阳锐,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无法走路,我怎么可能会没办法再走路!”上官文静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里已经带着浓烈的哭腔,像濒临绝境的人正用歇斯底里的愤怒来表达心里那不断攀升的痛若和绝望。
透过房门的透明玻璃,她看着欧阳锐将上官文静纤细的身子轻柔的拥进怀里。
那个温暖的怀抱曾经无数次的这次拥抱过她,但是此刻,它已经属于另一个人。
“乖,不要怕,即使你不能再走路,我也会永远守护你。”欧阳锐的声音充满了爱意和深情,上官文静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不断颤抖的细肩渲泄了她的悲伤。
莫安北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欧阳锐轻柔的话语像千军万马般从她心里残忍而绝决的踏过,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正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捂住小嘴,避免因哭泣而发出声音。
“锐,你已经有妻子了。”良久,上官文静的声音渐渐响起。
欧阳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无论我的妻子是谁,你依然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跌跌撞撞的从17楼跑了下来,模糊的思绪里不断重复欧阳锐最后说的那句话,她曾经以为她会成为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取代上官文静的位置,将这个男人完全变成自己的。
可是,她忘了,人的心复杂而多变。
他说无论他的妻子是谁,那意思就是,他的妻子可以是她,也可以是街角咖啡厅里煮咖啡的阿因,也可以是别的任何人。
原来,欧阳锐的妻子,这个身份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那个十几个小时前才对她深情说爱她的男人,此刻正拥着另一个人的身子,用同样温柔同样深情的话语说着那些千古不变的甜言蜜语,她捉住心脏的地方,努力的咬住下唇,过往的行人都好奇的侧目看向她,她却依然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思绪里。
欧阳锐不爱她。
或许,一丝一毫都没有爱她。
他说的爱她只是一种责任驱使。
他真正爱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她永远都无法取代的人。
过往的车辆依然多如牛毛,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眼神没有任何焦距,欧阳锐华丽美好的爱将她平静的心完全打破,所以,一旦失去他的爱护和疼爱,她就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脆弱。
她只是有可能回到从前。
回到没有遇见欧阳锐的时候。
老妈每天逼着她相亲。
二姐总是笑她长这么大连恋爱都没谈过。
雪儿总是顶着一张绝美的脸站在她面前说着那些漫无目的的话。
那时候,她可以毫无顾虑的笑,可以放肆的活着。
一切,只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邪魅得如同上帝的右手,那么优雅而从容。
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她发现自己停在了家门前。
家?
她勾起唇,笑了笑。
她渴望的爱有温暖的灯光,温暖的笑,温暖的话。
这是她最简单的希望。
可是,这一切简单的希冀都消失在了自己对欧阳锐盲目的爱情里,她忘记了心的角落里最真挚的向往。
第6卷 离婚
离婚(2074字)
眼前的建筑依然如她第一次见到一样,美丽优雅。
但是,她却再也无法将它当作自己的家一样自在。
她迈开脚慢慢的走了进去。
管家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心的问道:“夫人,你不舒服吗?”
莫安北摇摇头,然后径直走上了楼。
卧室旁边是一件宽大的书房,平时除了欧阳锐和打扫的佣人会进去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人会进入,莫安北轻轻推开门,向宽大的书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