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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番话刚说完,一队的人还没回话,我这边的队员就齐声反对,每个人愤愤不平的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有些恼火了,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平时太惯着他们了?做事情怎么都不知道一点儿进退?于是我厉声呵斥了他们几句,可没想到他们中的一个人忍耐不住说出了一番话来,却令我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4)
“大队长,你知道这两个混蛋说你什么了吗?本来我们中队长让我发誓不许说出去的,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呀!就以他们说过话,被打成这样也活该!”一个队员一脸不服气的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说了什么你只管讲出来。”我皱了皱眉头回道。这两个家伙还能说我什么?我这个大队长也没当几天呢!一没有以权谋私,二没有贪污公款,哪像那几个考察团里的家伙,每人身上都有撇不干净的脏水。这两个家伙最多就能议论我偏心六中队了,再扯远一点儿就是议论议论我以前的风流韵事,也没什么不可以在这里说的。
那个抢着说话的队员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大队长,我们无意中听到这两个混蛋正在私下议论你老婆,说了很多淫言秽语,他们说因为你相貌丑陋,所以才被你老婆戴了绿帽子;还骂你说,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气的死不瞑目。当时中队长不让我动手,我现在还觉得亏了呢!这种人渣打死也是活该!”
我的从容在听到这番话的那一刻凝固在了脸上,只觉得“轰”的一声,整个脑袋炸响般,被怒火完全吞没。怪不得刚才我的队员们一直支吾着不肯告诉我是什么话,原来竟是有关我的私隐的尴尬话题。此刻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两个说的是许婷婷。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我失去理智,那就是这段爱恨交缠的耻辱。这个本已掩盖在表皮之下的伤疤经被人这么揭了开来,我的心中跳动着血淋淋的痛,眼中却迸发着暴虐难抑的恨。此刻,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双拳紧握中,一阵刺耳的咯咯骨骼响动声肆意宣泄着我即将爆发的滔天愤怒。目光中胜似来自地狱的冰寒让一中队长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睛,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张扬与骄傲,身体紧张的如同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有话好好说,大队长!”一中队的几个队员挡在我的面前,想阻止我靠近床上躺着的两个家伙。
我双臂一合一张,身前的几个挡路的人全东倒西歪的向两边摔去,两步跨到床前。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一手一个,揪住他们两个的衣领把他们拉起靠近身前,恶狠狠的道:“我不想杀不能反抗的人,等你们伤好了之后,我要让你们两个为你们所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说完后,随手一丢。在那两人“唔唔”的惨叫声中就此转身离去。
回去到拳击房打破了三个沙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仔细一想,才发觉事情好象有点不对劲儿。关于我的身世整个基地里知道的只有三个人,以吴震的身份普通的SPO队员想见他一面恐怕都办不到,根本不可能是他传出去的。他也不是那种无聊的八卦型男人,否则也做不了情报工作的首脑。首先排除了是吴震的可能。再一个就是顾长平了,他更不是个多嘴的人,他对他的实验数据都关心不过来,又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讨论我的隐私。而嫌疑最大的杜贱男教官却偏偏也没可能,我和他接触最多,也最了解他的本性,他虽然表面上流里流气的,可骨子里却嘴紧的很,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否则也没那么多人敢屡屡陪着他作些违反纪律的事情了。而且他最先知道我的事情,如果要说出去的话,几年前早就谣言漫天飞了,又怎么可能直到今天才有关于我的闲话传出来?
难道……?他们说的给我戴绿帽子的人不是许婷婷?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了骆琳,一股酸意瞬时涌上了鼻梁。对了,她好象告诉过我她曾经有过男友,难道是他们旧情复燃,又藕断丝连?不过也不应该呀!我叫她老婆也才没几天,连吴震都还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进展呢。在基地内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什么信息?要知道骆琳可是生活在外面世界的人!而我曾在基地里谈过的几个女朋友却都是闪电结合,又闪电分手,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又怎么能称的上我老婆?越想越是难以理解,于是便准备再去住院部问个究竟。
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匆匆赶过来的一中队长,他的表情有些尴尬,见到我后就连呼误会。经他一番夹缠不清的解释,整个事件总算是真相大白。原来那两个家伙议论时口中的大队长并不是说的我,而是已经死了的前疤脸大队长。因为觉得原大队长已经不在了,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私下议论他的私事。不成想刚好被杜得辉一行人听到,根本没得到辩解的机会就招致一顿霹雳雷霆般的暴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中队长和疤脸大队长私交甚好,所以住院后也没敢向一中队长说出实情。本来他们以为反正打已经挨了,说出实情后恐怕还要遭到原大队长系的人的收拾,就故意将错就错的当成了是说我的。只是后来见到我听到那些话后反应那么大,竟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惊吓之下再也不敢隐瞒,用含糊不清的话把事实交代个一清二楚。他们中队长虽然也狠狠骂了他们,但还是匆匆忙忙的找我解释真相。
实情一经说清楚,刚才的疑团也就豁然开朗了。知道杜得辉他们几个是因为误会而对两个一中队成员下了重手,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开口道歉,顺便询问一中队长是否需要我们这边赔偿点儿什么。一中队长连忙推辞,告诉我说,知道那两个家伙说的那些话后,就算我的人不动手,他也要亲自动手敲断那两个兔崽子的骨头。只当是我们的人已经替他教训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了。
在一中队长离开前,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大队长,以前我一直以为很多关于你的传言名不副实,今天面对你时才感觉到你所散发出的威势之厉,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在正面对峙时从内心深处产生恐惧的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队长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不禁觉得有点儿可笑。以前因害怕激化矛盾,我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优容有加,可不但无法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反而使他对我更为不屑。不成想我一次暴怒情绪下同他的正面冲突,反而就此获得了他的认可。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过误会冰释后,发觉一中队长这个人品格还不错,并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那么坏。
接着便想到了疤脸大队长的老婆,真没想到大队长才过世没几天,她就能做出这种丑事,真是人走茶凉呀!不过听说他们两个当初的婚姻是上级组织包办的,婚姻缺乏爱情的滋润,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有情可原的。最后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是包办婚姻害死人那!
杜得辉因为我的事情被关了禁闭,我当然不好就此走掉,刚好前一段时间我也不在基地,留了很多一直拖着等我参与处理的事情,我趁着这些天全都把它们处理完毕了。等杜得辉他们出来后,我自然是少不了请他们大吃一顿。也算是为他们几个接风去去晦气。
趁着高兴,大家都喝了几杯。当然,我是严格控制着自己喝的量,时刻都保持清醒的。酒足饭饱后,又是一通喧闹的军歌比赛,一个个破锣嗓子制造的噪音让我只恨生了一双耳朵。军歌似乎是不比技巧与音色,只比一个音量。谁唱的声响大,谁就算赢了。看着他们兴致昂然的样子,我不禁摇了摇头。我实在没办法加入他们的行列,因为我一首真正的军歌都不会唱。唯一学过的一首还是歌颂贱男教官的,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情况下唱出来。
聚会结束后,我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了杜得辉一个人。
“得辉,你也该学稳重一点儿了!老这样惹事怎么行?过一段时间我还想推荐你做候补大队长呢!你如果还这样,让我怎么开的了口?我以后会很少回来基地,到时候需要你代我处理一些大队长的事务,你要是还象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跟其他中队的人干架,将来怎么开展工作?”我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杜得辉已经有些东倒西歪,蹒跚着走到我跟前,弯腰用朦胧的醉眼看着我道:“老……大,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谁叫那两个混蛋说你坏话!我听他们说的难听,才……才忍不住动手的!我不知道他们说的不是您呀!您也知道,在我心中就您一个大队长!”
“胡闹!”我忍不住轻斥一声道,“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吗?”
醉酒的人通常都容易激动,听到我的话后,杜得辉双眼一瞪就和我抬杠起来:“老大!你老婆太漂亮了,同你根本不般配。而且她还敢动不动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你却也不生气,目光中只有宠溺和无奈。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失去平衡的结合!你太在乎她了,她却根本不在乎你!”
我有些无话可说。记得告诉杜得辉我决定选择骆琳做自己以后结婚的对象时,他的马屁可是拍的砰砰的响,直把我的魅力给捧到了天上。真没想到他私下里却是认为我和骆琳的结合是鲜花插到牛粪上。而且他还一直为那件骆琳持刀威逼我的事耿耿于怀,对我选择了骆琳竟是一肚子的意见。其实那不过是因为骆琳正义感勃发而做出的冲动举动,而且当时我的身份可是黑社会老大的。只是我当时真的是他说的那种目光吗?可惜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想想也很有可能,我当时没生气主要是因为觉得骆琳根本对我构不成本质的威胁,在那种情况下,感觉她的做法象调皮的小妹妹多一点,又怎可能有什么过激反应?但关于杜得辉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让我心中有点忐忑起来。她究竟爱我有多少,我心里还真没一点儿底。我们之间的爱情开始的有点莫名其妙,当时我认为她下水找我是因为爱我,后来冷静下来回想后却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实在有够无厘头的,我究竟凭的什么让她那样做?或许她的做法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辜为她丧失生命。想起初次相识时,她讲起自己恋爱史的甜蜜表情,妒忌的毒蛇立刻盘绕在了我的脑海中。疤脸大队长才死这没几天他老婆就红杏出墙了,我这一离开,就是快一个月同她杳无音讯的,可别她再作出什么非分之举才好。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心情在基地里呆下去了,匆匆忙忙的就回去学校去了。
第四十三章沧海为水(5)
到学校后我鬼使神差的没到骆琳的公寓去,而是直接回到了久违的寝室。
寝室里只有余飞一个人在打游戏,看到我回来后很是高兴,连忙关了游戏,同我闲聊起来。聊天的内容也没什么营养,基本上都是我说他听,大约就是些“某两人在花园幽会被老师逮到,然后被通报批评;某人做实验时与男友电话聊天配错试剂引起爆炸被毁了容,紧接着就被男友抛弃……”之类的小道消息。我对这类消息并不是很感兴趣,听的哈欠连天,只觉得奇怪今天自己怎么突发奇想要在这里跟余飞聊天,以前我可是最害怕听他闲扯的了。
聊天过程中余飞总是拐弯抹角的询问我这些天的去向,我都没做正面回答。后来被问的烦了,我就说自己跟寝室里另一个经常不归的人一样,在外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