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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结束,更不会因为一个错误,而真的做到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真正相爱的人,会在感情的曲折里,一起成长。只要经过一个曲折,熬了过去,爱就又增长了点,又一个曲折,熬了过去,大家就又学会珍惜对方一点。
OPEN酒吧
尹杰瘫坐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慵懒的微笑,眼睛里现在和着,三分淡然的酒意。
栗色候鸟,怎飞不过海洋
雨湿的窗,依稀有你的影像
再多给我力量,足够留你在身旁
黑色的阳光,烧尽了你曾说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跟着夏天回来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吧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你永远是最爱我的吧
不要让,让我在夜里担心害怕
舞台上,染着一头红发的女歌手,矫情地唱着,越发显得苍白无力,他记得,这是凯特最爱唱的歌。可是,若没有那样刻骨的体会,又怎能唱出,词句间的动人呢?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谭非,谭非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蛊惑。反倒简简单单,套了件淡蓝色的T恤。没想到,他长的干干净净,浅棕色的发色,几缕刘海,耷拉在流线型,微微上翘的鼻梁上,显得慵懒而又看着舒服。
尹杰深深陷入了自己的臆想,经历了复杂莫测的演艺圈洗礼,承受了被人袭击的惨痛教训,面临自己的双腿,差点残疾的境况,一切一切过后,这个谭非,如今还能像一个单纯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是什么人拯救了他?是怎样的意志支撑他,艰难地一步步挺过来?
他仿佛还停留在青葱的校园时代,美好的大学少年穿着整洁的校服,坐在图书馆的座位上,安静地温习课本,美好的大学少年,他的头顶上,仿佛悬挂着天使的光环。
原来,这就是谭非,这就是她以前的恋人,就是她曾经朝思暮想,牵挂的人。沈源说过,他们俩在学校就好了,好不容易摆脱障碍,才走到一起。怪不得,她总是为想起和他的往事而独自落泪。尹杰不得不嫉妒谭非,尽管他和沈源已经分手,他还是会克制不住,隐约产生些许不快。
“腿真的没事了?”沈源坐在一旁,和谭非说话。“是啊,医生说,算恢复的不错了,多亏她了。”此刻,她能够无比轻松,无比坦然地面对谭非,是因为上次方子林表哥说的那番话,令她好好想了很多,脑子里也终于不再混乱。
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还会唱歌吗?”
谭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唱歌,我是永远也不会放弃的,但至于回去做歌星嘛,还是算了,反正没有后台,也不会有多红。”“娱乐圈是最喜新厌旧的,我离开这么久的时间,他们早就忘了我了。哪有什么能长久的。”谭非如今的心态和从前大不相同,过去的经历确实磨练到他足够成长了。
“对了,子林怎么还没到啊?”方子林迟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到,她从不会这样没消息的,沈源心里略微产生了丝丝不安,“不知道,手机打了一直没人接,沈源,你再打她家里试试?”谭非看出沈源眼中的焦虑,也开始担心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急忙又掏出手机,给方子林打过去。“你少喝点,”沈源推了推尹杰,“怎么啦?不开心啊?”
尹杰脸上微微泛着红晕,“没有,只是听着这首歌,想起了凯特,她有一段时间老唱。”他不想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惹来沈源笑话。沈源将手附到他手背上,浅浅微笑,“不要这样了。她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为了她,闷闷不乐。”
“沈源,你们先坐着,我想我得出去找她,真的不放心。”谭非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整理衣服,边回头看向沈源和尹杰。
“你的腿还没恢复好,”沈源拿过一旁的包,坐起身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和沈源去吧,反正我开了车。”一直没说话的尹杰,开了口。“是啊,谭非你不要去了,我和啊Ben去找子林!”
尹杰穿起外套,等待着谭非的答复。“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你们就从她家里过来的那条路看看。”谭非微蹙着眉,低头紧握着手机,他心里渐渐地,越来越不安。
沈源在车上给方子林的表哥赵力铭打电话,他已经睡了。“喂——谁啊,这么晚了?”
“我是沈源,你睡了啊,我想问问,子林在你那儿吗?”“没有啊,今天没来过。”
“怎么了,听你语气,找不到她了?”赵力铭弄得也睡不好,在床上做起来,接沈源的电话。“她家里电话打了吗?”
“打了,自己家没人,我又发了信息问她家里人,也说没回来睡,又不敢多说什么。”
“赵力铭,我怕,她出什么事了。”
另一边,谭非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想见你的女人,就到酒吧后巷一个废弃的仓库来。”对方说完立即挂断了,是男人的声音。谭非顿时脑子里空白一片,“子林!你千万不要有事!等我!”他疯了似的跑到果巴间,拿了一把切西瓜的长刀,冲了出去。
等尹杰他们赶到时,沈源突然停住了脚步,惊慌地双手捂住嘴,她愕然地张大了瞳孔,泪水夺眶而出。
只见谭非单膝跪在地上,怀里抱着瑟瑟发抖的方子林。她泪痕干了,一道道挂在脸上,带着几块红肿的淤青。眼神呆滞地不知望着何处,全身包裹着破旧的警服。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穿着内搭的白背心,站在一旁。他右边的地上,摆着把干净的果刀。沈源庆幸,上面没有血。
尹杰知道,很显然,方子林被人强暴了!看着沈源,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无助的眼神,凝望着谭非那里,不知该上前还是退后。他搂过她的肩,轻柔地抚摸在背上,在她耳边细语,“沈源,有我在。”
谭非眉毛纠结在一起,痛苦不堪。他仰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更抱紧了怀中的方子林。她正像只受了伤的小鹿,睁着无知懦弱的大眼睛,独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站在一侧的那个小伙走进沈源,询问了他们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他说,自己姓殷,是这个区的片警。巡逻时,看到谭非气冲冲地拿着把果刀往外跑,一路尾随他。
直到追到这间破旧的仓库,方子林裸露着身体,蜷缩在角落,凶犯已经逃脱。谭非丢下刀,奔到她身边,疼惜地将她拥入怀中,慌乱地不知如何安慰。方子林身体精神上均收到很大惊吓,没有及时认出他来,挣脱之际抓伤了谭非的臂膀,留下长长的一道指甲印。看到谭非受伤,这才回过神来,扑进他怀里,失声地抽泣。
谭非吃痛地缓缓抱起方子林,站起来,完全没看沈源和尹杰一眼,步步艰难地走出仓库,他从未那么的失神过。像是经历了一场世纪灾难的洗礼,他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与依靠。
第十三章:那是青春,留下的伤痛(下)
自从方子林出了事,谭非情绪一落千丈,陷入无限的痛苦与自责之中。谭非瞒着方子林的父母,终日呆在家里,陪伴她,抚慰心灵的创伤。他知道,身体上的伤痛,哪里及得上她失去的。
方子林每日不停擦拭身体,整个人失魂落魄,寡言少语,抱着枕头她才会安心。坐在窗台,眼神痴呆地望向窗外。
沈源没有料到,人生和世界,会变得这样快,变得这样突然,变得这样剧烈。一日之间,什么都不同了,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快乐、欢愉、喜悦早已成为历史的陈迹。悲惨、沉痛、懊恨竟取而代之,变成方子林刻不离身的伴侣。依稀仿佛,那样一个不知愁滋味的女孩,和她谈笑风生的女孩,而今,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沈源和尹杰来家里探望,此时坐在窗前的,只是个悲凉、惨切、心力交疲的方子林,她的生命里,不再有笑声。开朗可爱的方子林,她再也不能爽朗地,放肆玩笑。沈源始终不能想清楚,对方子林而言,是不是死亡比这样更幸运一些。
她长时间都在恍恍惚惚的状态下,时而震惊而恐怖,惨切地哀号:“我宁愿死!我宁愿死!让他们弄死我吧!”沈源的心酸楚而苦涩,泪水满盈在眼眶里。
从不轻易掉泪的尹杰,也哭了,他想到了母亲。泪水在面颊上奔流得更厉害,沈源瞅着他,也许是基于彼此的那份了解,也许是心灵相通,沈源似乎明白了,尹杰此时的痛苦,默默地抓紧了他的手,尹杰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他们在互相给予安慰,给予力量。
谭非紧紧搂着方子林,她看到大家都在流泪,也轻轻地哭泣起来,咬住嘴唇,泪珠涌进眼眶,把头转开,泪珠就扑的滚落到怀中的枕头上去。
沈源弯下腰,拿手帕拭着她的面颊,方子林唤起了意识,认出沈源,她挣脱开谭非,紧紧抱住沈源不放。谭非和尹杰见她们有话要说,退出了房间。
他们在客厅抽烟,谭非双手抱头,撑在腿上,异常烦闷,“谭非。你要坚强,你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你都给不了她希望,她还怎么活?”尹杰坐过去,到他身边,“你没看到吗?我到现在,也还是个跛子。试问,这样残缺的我,怎么去保护一个满身伤痕的她?”谭非越说越激动,“你知道吗?看到她那样崩溃,我也快崩溃了,我早就六神无主,早就天昏地暗了!可又怕给她看到,怕害她难过!”
老天爷对他们这段感情,何其残忍,他已经伤痕累累,怎么忍心,又将原本的开朗活泼的她,击的体无完肤?日夜的朝夕相对,他连自己都顾忌不暇,要怎样拯救她?他们,还会有未来吗?
尹杰叹了口气,伸出手,拍在谭非的肩膀上,“千万别这么想!别这么悲观!”
“人生不就是这样,当你快乐时,悲伤便在一旁窥视;而当你痛苦时,也许正说明,随之而来的,欢乐将不远。”尹杰想起一路走来,他的千辛万苦,他也曾身心疲惫过,他也曾倒下,站不起来过,很想有一日,就这么睡着睡着,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但最终,他还是艰难地挺过来了,还是一样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又想起了在香港,有沈源相伴的日子,她脸上挂着的笑容,令他望一眼,都如沐春风般。
“然后,到最后,你会发觉,每一样都配得刚刚好,每一种痛苦与快乐,每一样你所得到和失去的,都是平等的。”谭非用心去聆听尹杰说的,仔细想想,似乎也很有道理。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思索着,什么是人生?什么是命运?今天,他隐约在尹杰的话中,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答案。也许这就是考验,这些磨难敲打在他的背脊,逼迫他扛起男人的责任。他不能倒下,方子林那么坚强,在自己都以为,会失去双腿的时候,是她,灌溉了他无限的希望,她成功挽救了他。如今,噩梦降临在她的身上,作为她的爱人,他一定要勇敢!他一定要坚强!他一定要陪着她,走过这一坎!
是啊,天地万物,凡遇到了生命中的挫折与劫难,都只有迈过困难,努力站起来,把命运,牢牢由自己操控,才能寻找到,生命的闪光。
房间里,沈源拥住方子林,“沈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多想去死!我多想就这么了结了!”沈源被她说得吓坏,她惊愕地瞪大了眼,“不要啊子林!你不可以这样轻生!”
沈源蹲下来,坚定地直视她的双眼,“你还有你的父母,你还有谭非!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啊!”她在方子林的耳边轻语:“听我说!很多东西,其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