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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非变了,沈源变了,随之,他们的感情,也必然变质。就像以前,沈源一直渴求着知道——离开了校园,他俩的爱情,还能维系多久?此刻,她终于得到答案,这个代价,真的好痛。
走了一路,出租车颠簸了一路,沈源整个心绪烦乱,百感交集。没错,她是心寒,她是失望,但,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谭非了。或许,今天事态的发展,背离了她原本回去的初衷。但,也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能怪谁呢?好吧。也许,也许根本不全是因为谭非的背叛。这只是一个导火索,她只是,利用他犯的错,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放手,去寻找自己的未来。好吧,她是有想过,谭非这样的人,就算成功,最后能有多大本事?顶多如他所愿,成为一介明星而已,那样的职业,能维持多久的光辉,谁也说不准。他的音乐梦想成就,一跃成名。但到那时,她呢,她能得到什么?安心做他背后的女人吗?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想到这儿,沈源错愕了。今时今日,经过一番社会的洗礼,她竟可以这般冷静地,自私地看待与谭非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他比赛一关关通过,她没有鼓励过他,询问过任何情况,没有给他任何的帮助。她只是一味地,忙于自己手中的事。甚至在他就快望到成功,她竟然逼他两难间选择,说他已然忘记从前的承诺,那自己呢?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冷笑着自问,微微颤身:何时?沈源,你已变得这样现实?变得这样决绝无情了?
坐在车上,沈源一遍遍地回想,现在的她,深深觉得李柏翘的话,才是真理。他说得对,感情的受伤,只是一时的,可事业上的打击,也许会让人,一辈子翻不了身!李柏翘对她说:“所以,我希望你,赶紧走出这段伤痛,好好为我做事,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其实,沈源要做的,就是继续监视罗仁良的一举一动,阻挠他寻找亲生儿子,并及时汇报情况过来。这段时间,罗仁良跃跃欲试,很不安分,私下多有行动。
“John已经帮董事长联络到一个很有名的私家侦探,去查她们母子俩的下落了。”
李柏翘听着,快速地翻阅起手中的文件,突然猛的将一叠狠狠扔了出去,“又是登报做访谈,又是私家侦探,他还来真的啊!这么多年没消息了,还指望找到?”沈源蹲在地上慢慢帮他拾起文件。
谁知他失控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肩:“沈源!如果他儿子回来我就会彻底失去紫荆你知道么,我已经等到他病重,凭什么要我把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那个二世祖?!”
沈源被他弄得很痛,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便急忙向他表决心:“Brain,我是站在你这边,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下班后,她接到了方子林的电话,自从毕业后她俩少了很多联络,“晚上见个面吧,有很重要的事说。”
第三章:鹬蚌相争(上)
2009年6月
“你和你们家谭帅分手了?”
“他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了。”事情过了一个多月,沈源早已慢慢想通,心里淡定了很多,只是今天才告诉最好的朋友,让她有点尴尬:“哦,对了,有什么事要说?”方子林蒙头不语,她微微叹了口气,竟是轻声地,哭起来,“凯特她,死了。。。”
晴天霹雳!沈源简直难以置信,她直勾勾地盯着方子林看,“怎么可能!”“是真的,她爸爸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联络上我,是出的车祸,人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方子林说完,失落地看向沈源,沈源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神空茫地,瘫坐在椅子上。
凯特曾经就读于H大,与她俩感情非常好,她秀丽的脸上,永远荡漾着阳光般的笑容。不过,第三年,她转学回香港去了。沈源和谭非刚在一起时,还听她说,自己也谈了一个超帅的男友,没想到。。。
凯特爸爸是香港万豪集团的董事长——赵志祥,他遵照凯特的遗愿给沈源和方子林寄去机票,请她们过来,并将凯特之前,特别定制的另外两条“真爱之星”送给她们。
沈源从他那里了解到,大约半年前凯特交了这个男朋友,一直嚷着要嫁给他,本打算结婚时将手链送给沈源她们。三条看似一样,其实分别镶嵌了金绿猫眼、红宝石以及月光石,三块不同的宝石。
但因为那男的是个小白脸,赵志祥一直从中阻挠他们交往。为此,一向乖巧的凯特和他大吵一架,还搬出家里。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以此为要挟,拿了一大笔分手费跑掉了。凯特却是处女之身跟了他,而且还怀了孕,听说了分手费的事,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到处找孩子的爸爸始终找不到。邻居说看发了财,他就搬走了。
凯特这才彻底的死了心,整个人也变得沉默寡言,终日神情恍惚地在外游荡。
不小心在马路上给车撞了,结果一尸两命。
K市,富昌路25号,龙禧园别墅
傍晚,车开进了市里,在一片绿树丛阴围绕的,气派而古朴的大院前,停了下来。
朱红色大门上,刻着两个明黄的圆铜狮子头,车灯的映照下,像金子似的熠熠发光,处处显示着主人的与众不同。镂空雕花的铁门幽幽地敞开怀抱,车缓缓前进,“少爷,到家了。”
司机推醒一旁,昏昏欲睡的尹杰,这两日外出,城外城内的跑,置办了许多,累得够呛,不过,捏着大把大把钞票的感觉,真是美妙。院里宽大通明,种满了盛放的鲜花和翠绿的树木。两旁立着30年代流行的那种典雅的木框玻璃灯,亮着昏黄的光,指引方向。
车在一座三层的洋楼前停下,屋内辉煌的吊灯,通明地把草坪中央的小楼,衬得格外耀眼,仿佛在昭示着主人的富足。“少爷,早点休息吧。”
“爸在医院那种满是药水味的床上,睡得肯定不好。”尹杰环视一周,复古设计的大厅,装修豪华,珠光宝气中闪烁异彩,相得益彰。“要不,搬回家里吧,”“是的,先前老板一个人,觉得回来也没意思。”“现在,少爷你回来了,那就不同。他也想说,跟医院商量看看,回家治疗。”
尹杰上了楼,回到房间,整个人横躺在大床上,高床软枕,很是舒服。心里回想着,这几日与罗仁良的见面。
没想到,他本人竟然如此随和,就好似普通的父亲那样。一个大企业家,却是那么感性的人。他听着,尹杰说以前的事,激动到泪湿了满面,将他抱在怀里,歉疚地说出多年来,对他们母子心存悔恨的话。
想到这儿,尹杰翻身坐起来,靠在枕头边,脸上漾起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沈源待在香港一个星期后,接到了李伯翘的电话,叫她立刻回来。
问了庄红才知道,原来是失踪的太子爷找到了,李伯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今天才得到通知明早就要召开董事会正式介绍。沈源心想,他要被气坏了,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天,李伯翘带着沈源珊珊来迟,罗仁良果然亲自到场。
众人也终于见到了那位太子爷的庐山真面目。尹杰坐在罗仁良身边,俊挺的鼻梁精致深刻,有棱有角的脸,五官分明,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
“从今天起,尹杰就会正式到紫荆工作,他的职位是董事副总。。。”底下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大家都对这个任命颇有微词。
沈源给众人发资料,尹杰无意间瞥见凯特的那条“真爱之星”手链,这次是戴在和他素未谋面的沈源手上。
他望着发了呆,心想:她是谁?和凯特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看出尹杰的失态。
罗仁良咳嗽一声,提醒他,接着说:那么,我把啊Ben就交给各位了,这么多年的交情,希望大家也能够继续尽心辅助我的儿子,让他以后顺利接手我的产业。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沈源在心里默念,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是,叫这英文名的人太多,自己搞混了?她在脑子【奇】里搜索了一遍,也就是没【书】有想起来。悄悄看了一眼身【网】旁的李伯翘,他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散会后,尹杰和几个部门经理在一起,他说晚上想请大家吃饭,
“他们没空吧,”李伯翘打断他的话,从后面走来,有人赶忙附和道:“是的是的,你不知道,这两天客情很忙”。
等其他人走了,李柏翘却仍站在尹杰身旁,“我想罗先生让你来紫荆,是学做生意、学习经营酒店的,不是来通关系。”
尹杰算看出来,这个李柏翘绝不和自己一国,以后有的烦了。
但目前令他最为头痛是沈源,她究竟为何会戴着凯特的手链?他不希望她是来阻碍他的计划的。
沈源目前看来,这个香港回来的太子爷,似乎很有自己的思想,他认为,现代人的有些观念的确是错的:有钱人,不一定是上流社会。有钱,仅仅表示他的经济情况很好,但是不代表他对整个社会和世界,有什么影响力。而上流社会,应该表现在除经济外,对于所处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尤其是重大决策方面,所具备的影响力。
按此标准,现在的中国,没有上流社会,因为他们的财富至少要传承3代以上,英文叫OLDMONEY。
中国存在的上流人士,可以叫他们——富豪。
住所通常远离喧嚣,当然在市区拥有自己的豪宅。代步工具,肯定不是彰显暴发户本色的BMW或是凯迪拉克。
他们最关注的是,资产是否能增值。包括子女的教育投资,只接受最高等的。他们最大的准则就是为人低调,但必须高调地做慈善事业。
香港
插曲:凯特的最后篇章
凯特是个好姑娘,虽然母亲早逝,但她有一个非常疼爱自己的父亲,他慈爱,富有,从小到大,她都是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尽管她没有公主那般的美貌,但她甜美的笑容,可以融化世界的冰冷。
尹杰说,现在的香港大约有133万人属于贫穷人口,即平均每5个人中,就有1个是穷人。
而贫穷也分为绝对和相对的,他认为在香港凡达不到普遍生活水平、无力参与社会活动就可称为相对贫穷了,就说生存环境的差距也实在难以拉近。富人可以住在绿茵上的豪宅,管家佣人伺候起居豪车代步,贫穷的人呢或是住在新界的天水围。
那些公共屋邨是政府提供给低收入人群的福利性租屋,居住环境设配设施落后,就像城中之村,因此也叫屋村。他从小在这儿长大,形容是有如罐头内的沙丁鱼,挤得针插不进。
曾经因为穷而吃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食物中了毒,身边更有人甚至手持果刀打劫便利店,并叫职员报警拉他去坐牢,因为“坐监有饭食”。
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令他觉得空气中闻见的都是病菌与污秽。他说,我是穷怕了。
2008年10月,九龙西部旺角,花园街
凯特与尹杰认识,是一天晚上刚下班,他依然上完夜校,往外走。
她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尹杰那张英俊的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宝石般闪亮生辉的眼睛,沉静中隐带着丝丝忧郁,难以捉摸。其实凯特有留意,每周都会看到他两三次。正巧顺路,便一直跟在他后面。
谁知,在一个巷子口,尹杰突然被几个流氓,用麻袋套住头拖进了拐角,一顿爆揍,嘴里念着:“吃软饭的,下次再打女人主意看清楚点!小心要你命!”
凯特躲在远处,心想:这帮人下手这么狠,再打下去怕是会没命的!”于是,粗着嗓子,装作街头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