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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病房内,夏含笑还在昏睡,眉头皱的紧紧的,那张漂亮的嘴唇此刻都是惨白,张张合合不安的说着什么。
已经三天了,夏含笑依然没有醒来的痕迹。夏家的人来来往往,除了一个夏寒生,其他都去邻近的病房,相比夏含玉塞满鲜花的房间,夏含笑的房间显得空寥的很。
那个她爱入骨的男人,陪在另一女人身边四天,却未曾来看她一眼。
短短的几天,她有万千宠爱的许暨东准夫人成了所有人耻笑的对象,狠毒的标签似乎也贴在了她的身上。所有的人都等着这个被夺了丈夫的女人醒来大闹一番的好戏。
但是,她们失望了。夏含笑醒来后异常的平静,甚至一言不发,她的双眼盛满了空洞,痴痴的看着天花板。
夏寒生买了午饭回来便看到夏含笑醒了,暗淡的眸子惊喜的亮了亮:“笑笑,你醒了?”
夏含笑躺在床上,脸上的伤疤清晰可见,漂亮但失神的眼睛未曾看夏寒生一眼,直到夏寒生走近了她的床边,她干的裂口的嘴唇喃喃吐出那句:“为什么我还活着……”
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她,应该死的,她为什么还活着,多喘一口气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多余的。
夏寒生的眼睛里闪过心疼,像小时候牵着她一般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笑笑,不要吓我,你还有我……”
他的话没结束,夏寒生知道自己失言了,快速的移过自己的眼睛,脸上闪过不自然,苦涩的补充了一句:“你还有哥哥,哥哥会陪伴你身边。”
她傻傻的笑了,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的成分。曾经也有一个男人这么对她说过,可是那个答应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现在陪在杀死她母亲和孩子凶手的身边……
苍白的脸上露出那丝笑意显得十分狼狈,干枯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那结痂的伤疤突兀的触感在她的指尖,干涩的眼睛缓缓闭上,眼泪很快就滑了出来:“终于再也不会认错了……”
如果有些东西是相同的,那或许就没有存在的意义,真品和赝品,总有一天要有区分。她多想这道疤不是现在划下,而是二十年前就有,那样的话,它应该就是真品的标志吧。
“笑笑……”夏寒生握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两条浓眉紧紧的凑在一起。
“哥,夏含玉住哪儿?”
忽然,夏含笑突兀的问了。
夏寒生一愣,一阵不妙涌上心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含笑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我只是问一问,毕竟我今天冲动了,伤着她了吧?”
夏寒生那颗提到嗓门眼的心因为她的淡淡而放回了心脏,松了一口气:“没有,她在隔壁很好,爸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放心吧。”
“嗯。”她挤出一丝笑意,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两个同为夏凌峰的女儿,可是得到的待遇差别多大,旁边病房的是公主,而她恐怕连一个陌生人都算不上吧。她只有妈妈和夏寒生,可是现在……妈妈也不在了……
“哥,我记得以前我生病你就会给我买李记的红豆粥,现在我好想吃李记的红豆粥,你去买给我好吗?”夏含笑侧着脑袋,像小时候生病时候一般对着自己哥哥撒娇,只不过这次撒娇格外虚弱,让夏寒生无法拒绝。
“好,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夏含笑带笑目送夏寒生出了病房,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清除了笑意,换上一片清冷,虚弱的扶着床边,光着脚下床朝着隔壁的病房走去。
病房门被打开了,夏含玉以为是许暨东来了,惊喜的坐了起来:“暨东哥……”
“怎么是你!”看到夏含笑,夏含玉脸色陡变。
夏含笑冷笑,扶着自己的腹部一步一步朝着夏含玉靠近,一下子掐住了夏含玉的脖子。
“啊……”夏含玉惊叫出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以往,只要她露出这种表情,就算许暨东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可是眼前的并不是许暨东,而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夏含笑!
“夏含玉,你害死了妈妈和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夏含笑浑身都散发着阴冷,死死的卡住夏含玉的脖颈。
“咳咳咳……”
夏含玉透不过气,对死的恐惧让她的不由伸手去抓夏含笑,希望夏含笑能松手。
已经处在恨的绝境,任由夏含玉抓着,夏含笑闪躲都没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外面的风是凉的,室内的温度更是凉到了极点,两个女人在死死的互打着,夏含玉被控制了喉咙,很快就没有了挣扎,眼睛已经出现鱼肚皮色。
“夏含笑!你在干什么!”
一道暴怒的声音伴随着踹门声传了过来,夏含笑知道是谁来了,乘着夏含玉死死挣扎之际狠狠的把夏含玉摔在了地上。
“滚开!”
夏含笑的手刚停,整个人被一道吓人的力道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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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给她献血
“含玉,含玉!”随之而来的是那个男人对其他女人关切的声音。
夏含玉得到了呼吸,但是肚子上的疼痛却让她皱住了眉头,死死的抓着许暨东的衣领,喊着:“我……我肚子好疼……”
夏含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所有一切都凉了,就连血液也是凉透了的。直到夏含玉被那个男人抱出了病房,她还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笑。
夏含玉,你也失去孩子了?付出代价的感觉,疼吗?
夏含笑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冲出去的男人会忽然折回来。
他的脸上都是暴怒,狠狠的将夏含笑从地板上拎了起来,发疯的问:“你和含玉是一个血型对不对?”
心是凉的,脸上却是笑着的:“是又怎么样?”
“给她献血!”简单利索而又带着命令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了过来。
“哈哈,给她献血,凭什么!我巴不得她死!”夏含笑冷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夏含玉的恨意。既然在他的心里,她已经是坏女人了,那她不介意在坏一些!
温度在降低,还在不停的降低,似乎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夏含笑别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没有任何资格怪含玉,更没有资格让她死!”他的脸色很难看,放在她肩膀上的力道都要将她捏碎了。
她打掉他的手,眼眶红的厉害,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声音冷的彻骨:“许暨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后悔是我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救她!”许暨东没有任何的时间和她磨蹭,站在原地看着薄凉的她,心里那一丝涌上来的异样让事情的紧急紧紧的压下了,根本没有察觉到。
夏含笑的身子在温度骤低的房间里颤抖的厉害,却忽然开口问:“许暨东,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我回答你吗?”
“是啊,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爱她,就像永远不会爱我一般,这都是注定的事。”
苦涩爬满她的脸,那本来结痂的伤疤在刚刚争执中被夏含玉抓的再次涌出了血,她一张姣好的容颜现在彻底狼狈的不像样。现在的她,失去了优雅,在他的眼睛里,狼狈的连个小丑都不如。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光在放他身上时,冰冷更重了:“我救她有什么好处?”
“好处?”许暨东冷笑厌恶的勾起嘴角。
这才是夏含笑,为了好处可以奋不顾身。
“孩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许暨东恨意的声音传进了夏含笑的耳膜,夏含玉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的保住夏含玉,孩子……他们以后还可以有很多。
孩子两个字让夏含笑浑身一颤,随后露出了笑意,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对许暨东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不去看许暨东的脸,依然光着脚走出门外,只是那脚踝不知蹭到了哪儿,还是身上其他的地方伤了,血迹随着在她白色的裤管处十分的明显。
打开门,她额角微微出汗,冷意一阵阵的袭来,没有转身,凉风似乎要将她的身体吹散,侧目,只留伤了半边的脸对着他:“许暨东,这次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她用她的血去救她最恨的而他最爱的仇人,她那颗本就破碎的心脏碎的再也完整不起来。
呵呵,她用她的血去祭祀她对他的深爱,从此再也没有拖欠。
“再见。”寒冰似的两个字从她的口中蹦了出来。
许暨东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皱眉。又是莫名的痛,心脏的地方犹如被猛的插进了一把尖锐的冰刀一般,又冷又疼。
她明明就不是他要的,可是为什么忽然有种失去的疼?
抽血的时候,夏含笑在想,要是这么把她的血抽干了那也是好事。最起码她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了,但是她失望了。
当那冰凉的针管从她的身上抽离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只是本就疲惫的双眼不受控制的闭上罢了。生存,有时候就等于毁灭。血被抽了,她没有任何的身份,只是夏含笑!
急救室外,医生忙的一头汗,忙出来通知外面的男人:“孩子没有保住,不过含玉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那位献血的小姐情况并不是很好……”
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许暨东皱紧了眉头,下意识脱口问了出来:“她怎么了?”
“那位小姐刚刚流产不久,本来就体虚,现在又献血,对身体损伤很大。”
许暨东一怔,眼睛里闪过片刻呆滞,整个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医生。
流产?夏含笑什么时候怀过孕?
许暨东的手指冰凉,僵直的动弹不了一下,震惊还让他无法抽离出来,直觉告诉他,夏含笑的孩子是他的!
流产……怎么会流产?
许暨东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过神,直到两个女人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许暨东才恍惚的看向移动病车上的夏含玉。下意识的,他的眼睛朝后面夏含笑那辆看了一眼。
夏含笑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死了一般安静的躺在冰冷的病车上。几乎只看了一眼,许暨东便转过了目光,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他那个沉稳的心脏狠狠颤抖了一下,竟开口对推车的护士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夏寒生只是出去买一个红豆粥,如何也没有想到夏含笑会被病车推了进来。着急冲了过去,抓住护士的手着急的开口:“她怎么了?”
“给隔壁夏小姐献血去了。”见惯生死的护士只是淡漠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推着夏含笑进去。
献血?她现在的身体怎么能献血?
夏寒生手上的红豆粥一下子落到了地上,他也顾不得去捡,匆匆的走进了病房,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他还没弄清楚,但有一件必须要知道:“护士小姐,我妹妹应该没事吧。”
“嗯……没生命危险,身体的话,还得靠她自己恢复。”护士含糊不清的说着。
夏寒生空空的手听到了护士的话猛然的收紧,眼睛里都是担心看着床上的女人。
在他离开这段时间里,夏含笑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怎么会如此的虚弱被抬回来?
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以后,夏寒生才得到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伴随着结果,残忍的很,甚至伴随着淋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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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他来了
一场手术,夏含笑作为捐赠者,远远比手术的夏含玉伤的更重。但在那个男人眼睛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