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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酒吧女歌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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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讨厌自己在真正的感情面前不知所措和在其他时候的挥洒自如。

当时我目光呆滞,舌头僵硬,眼睁睁地看着夏冰与我擦身而过,我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儿。那香味儿从鼻子直接钻进肺腑,然后涌向头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象吸了一口特醇三五烟一样,晕晕糊糊的。

我转过身去,望着夏冰袅娜的背影走入电梯。当电梯门咣的一下合上时,体内象有人用鞭子抽了一下,身体一震,人象脱弦的箭一样射向电梯。电梯在我手指下又分开,夏冰象绽开的花朵一样由电梯里怒放出来。

当我还是个流浪诗人的时候,说话从来不考虑,凭感觉说出心底的任何句话,当然包括别人不喜欢的。这种要命的习惯或许表现了我的一种单纯或是幼稚,而给别人的感觉却总是自命不凡。

电梯扶摇而上,我呼了一口气,看着电梯里的显示灯逐字地增加。

夏冰双眼紧盯着电梯门的那道缝隙,象是要忽然化做一只飞虫从缝中钻出去似的。

我从侧面望见夏冰及肩的长发和突起怕鼻尖,觉出有一种庄重在她的周围象一堆蚊子似在密布着。

“喂,”我说,“你上楼吗?”说完我呲出牙笑。

“无聊!”夏冰目不斜视,嘴唇开合了一下。

“无聊?哎,你说什么有聊?咱俩聊聊呗!嘿嘿!你装什么呀你!你以为自己长得不错是不是,你以为谁都喜欢你是不是?你以为你张曼玉呢,你,太傲了吧——你!”我越说越气,“听说过电梯谋杀案吗?全是我干的!怕了吧你,哈!”

当我还是个流浪的浪漫主义诗人的时候,我总是爱说脏话,爱骂人,瞧不起世界一一切最真挚的感情,最珍贵的东西。

我怀疑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却梦想着有朝一日爱情象个傻兔子似地撞过来。

那时候见到夏冰从电梯里逃出去之后,看着她曼妙的身姿从走廊的拐角象倏忽的梦般消失,我站在电梯里木然不动,直到电梯把我送到顶楼。

站在顶楼的窗口我茫然地望向外面碧蓝的海水,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沮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诗人还是流氓?

沮丧的心情缓缓蔓延成巨大的悲哀,象张网把我罩在里面。

在成为一个诗人之前,我象许多男孩子一样平庸忙碌,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然后在十八岁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改变了,连自己也不认得了,从那以后我成了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

我现在有些搞不懂自己是不是真正具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了。

站在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顶端,我推翻了从前对自己的所有定义。我还是一个平凡的人,会伤心,会喜悦,会——恋爱。

毫无疑问,夏冰是我第一个遇到的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我不能让她象空气一样从我指缝中溜走。

必须、一定、抓、住、她!

(二)

当我再次见到夏冰是那次相遇的十分钟之后。

在大厅里,我从那个被我赞为王祖贤的大眼睛的女孩口中得知,夏冰所去的楼层当中,有一家贸易公司,正在招聘文秘和业务员。这个下午,已经有若干位气质高雅、浓装淡抹的女孩子去应聘了。

这家公司是在我去拜访的诗社的隔壁。

我在大厅巨大的镜子面前,看到了自己的一身行头:一头长发,飘忽的眼神。

这么好的形象,应当在街边拿一破碗,高喊好心的老爷太太们哪——可我现在只能去应聘这家公司的业务员。

我重回到夏冰所去的楼层。这时我才注意到诗社的隔壁。门边挂着一块金璧浑煌的大牌子,上面写着:飞跃经贸有限公司。

在门外,我听见夏冰清脆的笑声。显然这个公司的经理同她相谈甚欢。

我举起手,犹豫了一下。在门上咚咚地敲了几下。

“请进。”

我拧开门进去。

室内正中一张大办公桌。桌子后面的那位当然是经理。夏冰背对着我,在听见有人进来时,停止了同经理的谈话,扭过头来看。

经理也望着我。

我浏览了一下室内的装饰,然后开口问:“你们这儿是需要业务员吗?”

那位经理目瞪口呆,象望着一只灭绝了的恐龙。

随后的事情是这样的,夏冰同经理扬道别。经理愉快地告诉她明天来上班。

夏冰出门时,我扭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

回过头时,才发现经理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我过去坐在夏冰刚才坐的椅子上。

“这个女孩儿不错!”我说,“你用她算用对人了。”

经理告诉我诗社在隔壁。

我告诉他,我真佩服他的眼光,能看出我是一位诗人,可诗人也得吃饭哪。

第二天,我把头发象女孩子一样在后面扎起来,穿上一身算是比较正规的衣服,准时八点来到了公司。

我开始上班啦!

再见到夏冰,她俨然是板着俏脸、不苟言笑的白领丽人了。

经理在办公桌后为我们一些新到的业务员做了简单的培训。每次总是以我为例,他说不许奇装异服,然后指着我说就象这样,又说不许蓄长发,就象我这样。

经理做了一上午的培训,总的来说就是让我们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净化空气的瓶子卖给别人。

在培训时,我的目光随夏冰的身影来回移动。

夏冰主要的工作就是接电话、倒水、倒烟灰缸等琐碎的事儿。我看着我心目中圣洁的形象在眼睛里慢慢变得平庸,不由得黯然神伤。

在这个公司我算是一名员工了,每天出去推销产品。

每天早晨报完到之后,一般情况下我就到隔壁的诗社去和一群狐朋狗友侃大山。当然得避着点公司的人。

有时,经理出去了,我就和夏冰在办公室里。

在公司的墙上有一块留言板,我时常在上面写一些让人费解的东西。

有时我写“我知道/爱情就象/夏天来了/冰雪融化了。”

这是一首藏头诗,前面四个字是“我爱夏冰”。

有次我拿着笔在留言板上写东西。

办公室里还有经理。

我写:如果你这一辈子挣十万块钱——你很一般。

“口气够大的!”经理夸我。夏冰也抬头看。

我接着写:如果你这一辈子挣了一百万——你还可以。

夏冰说:“看你还怎么写。”

我写:如果你这一辈子赔了一千万——你很了不起。

经理赞道:“有点意思!”

夏冰望向我的目光里开始有了些许的柔情。

有时,夏冰捧着一本琼瑶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我就坐在她的对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她。

有时,夏冰就托着下巴,静静地听我神吹乱侃。

在我还是一个浪漫的流浪诗人时,我喜欢编故事骗人,这其实暗示着我对成为一个作家的美好憧憬。不过,我把自己编排在最不好定义的诗人行列,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那天我给夏冰讲了关于我的爱情的故事。

夏冰听到后来我和我杜撰出来的女朋友分道扬镳时,已是泪眼朦胧。

我象是一位饱经感情风霜的成熟男子样,抿紧嘴唇,摇了摇头说,都他妈过去了。

站在窗前,外面是辽阔的大海。

我开始用略带伤感的语言谈论爱情。

夏冰走过来,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后来我不说话了,把夏冰轻轻地揽在怀里,看窗外时而汹涌时而温柔的海。

(三)

事情的发展是我始料不及的,一切都逃不过命运的那只手的刻意安排。

夏冰同我展开了疯狂的恋爱。

墙上的那面留言板,让我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对夏冰倾诉爱情的甜言蜜语。

经理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知道,我的决定性的日子快到了。

然后,经理在某个日子里,单独同我谈了一个上午。那个上午,阳光被玻璃折射的温柔可爱。

接着,我被公司炒了鱿鱼,这一切都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在那天下午,我同夏冰憧憬着我们美好的未来,我竭力描述着一个杳无为烟、如诗如画的孤岛,我和夏冰在上面无忧无虑地活着,一直到老。

就在那个下午,我又回复到了一个诗人的身份。在林荫道上,我拉着夏冰的手不停地奔跑。

我们要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去。

后来,夏冰哭了。她说她感到一种恐惧的幸福象一块黑沉沉的雨云压在头顶上。

(四)

每当我想起和夏冰分手的壮观场面时,就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这个场面让我时常想起,就象某些催人泪下的影片中的某些情节,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现在象咀嚼甜甜的甘蔗一样,把那段事情在心里反复回味,然后在自己制造的忧伤气氛里悲痛欲绝。这是我——一个濒临灭绝的浪漫的流浪诗人——唯一可做的事了。

某个清晨,夏冰幡然省悟。这段感情应当随着这个季节无声远去。

在电话里,夏冰哭着说永远爱我。当晚的夜车将把她带回她冷清又温暖的故乡。

那天晚上,在一个诗人的眼里那个晚上充满悲伤。

车站不远就有一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情侣。

我说,有点冷。然后问她你冷吗?

夏冰不言不语。

我说,就这么结束了吗?连点回忆也不留下?

夏冰说:“对,回忆也别留了。”

我说:“也罢。”

车笛声,在黑夜里由远及近。

我背过身去点烟。

看着青色的烟雾绝尘而去,感觉它象这段爱情一样。

我说:“再给我五年的时间。”

声音那么低,我知道心里有多虚。我只是不愿轻易放弃。

夏冰说:“五年?五年……”

车终于停住了。夏冰在我唇上触了一下,我感觉到她的唇凉凉的。

终于走了。看着远去的列车,我的眼角有什么东西滑下来。

车过去之后,我看着对面。

在我的想象当中,夏冰会在对面背着大旅行包,含泪向我笑,然后扑过来,扎进我的怀里哭着说再也不离开我了。

可是一切都没发生。

我的对面是空旷的夜色。

(完)

《象烟雾般消散》

(一)

孔子老先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朋友吴世军来了,我和颜悦色地告诉他:“我真没钱,不信你翻。”

通常情况下我让他翻我兜他绝不翻,我告诉他没有他就信。

这次不知道怎么,他象是被什么逼急了,凑过来从上到下,把我兜里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说实话,我兜里还真没有多少钱,也就二十来块左右的模样,包括几张破旧不堪一元、两元的纸币和一堆硬币。

吴世军就把这些钱都塞进兜里,拍拍我的肩膀:“哥们,过两天就还你。别那么不够意思。”

我愁眉苦脸地说:“你他妈给我留盒烟钱哪!”

吴世军又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的票子摁到我的上衣口袋里,然后拍了拍,像是他施舍给我的。

(二)

孔老夫子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我温习了一下吴世军向我借钱的次数以及数额,很是令我不悦。

从九八年认识我以来,他统共向我借过21次钱——虽然我有16次没借个他。

我想起来第一次他向我借钱时的情景:我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他的头埋在被窝里,嘴里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他说,老孙,给我拿50块钱用用!语气咄咄逼人,正义凛然,使我的手在一片空白之下伸向口袋。

那时,我俩住在一个南关岭的小房子里——我租的房子,每个月100个大票子。

那天之后,吴世军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一段时间大约有两三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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