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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陈菲菲猛喝了几口咖啡,喝得太急,有几滴滴到她白色的裙子上,像是抹不去的污浊,陈菲菲急忙去擦,越擦污渍越大,孟东河叹道:“衣服脏了还可以洗,人生脏了,可要怎么办才好。”
陈菲菲的一张俏脸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
孟东河其实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陈菲菲反应如此之大:“我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说说,你没事吧?”
陈菲菲沉默了:“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肤浅的女人,我当初跟了他,就是为了钱,我没有好的出身,没有好的学历,只有这个身子靠着青春在有钱男人眼里还有几分价值,我只是一个在洗浴中心洗脚的小妹,要不是傍上陈晓,我怎么可能站在亮丽堂皇的大堂里装白领呢?”
陈菲菲说完这番话,站起身来,眼眶中已有泪花在闪:“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孟东河原本善良,根本无意去刺伤别人,此时的他满心内疚,索性跟在陈菲菲身后,一直到了洗手间门口。
听到洗手间里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抽泣声,孟东河想到了陈宛,她的选择与陈菲菲一样,这些是要怪这些女人太过于现实,还是现实于他们太过于残酷呢?孟东河恨恨地想,陈宛肯定怪自己没出息,赚不到更多的钱。
正在他发怔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开了,陈菲菲突然扑到他怀中:“他不是人来的,他是禽兽……”
第17章 鬼屋
禽兽?孟东河好像听到自己内心对陈晓的真实想法一样,怀中的温软女人香让孟东河的原始冲动差点冒出来,好歹是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哪!
孟东河试图推开怀中温软的女人躯体,却让陈菲菲揽得更紧:“不要连你也嫌弃我……”
孟东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轻轻地拍打陈菲菲的背部:“我没有什么资本嘲笑你,不过幸好我还有一双听话的耳朵,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对我说。”
“真的吗?”陈菲菲抬起一双雾水翦瞳,简直就是一幅琼瑶剧里女主人公楚楚可怜的模样:“谢谢你,孟先生。”
陈菲菲推开那扇看贵重的大门,用手指着里面:“这里,就是陈晓给我的家。”
孟东河刚刚抬脚,便觉得浑身一凉,这个室内室外的温差也太大了吧,他不解:“你忘了关空调吗?”
“不,我根本没有装空调,我有哮喘,吹久了空易发病。”
为什么?好怪异的感觉,那股凉像是要渗到人骨头里一般,孟东河摸摸自己的额头,简直就是一块冰块,凉得很,他看向陈菲菲,她像个没事人一样,正换着拖鞋,为什么,这种不正常的温度,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吗?
按捺下心头的怪异感觉,孟东河换好鞋,进到厅里面,孟东河倒吸一口凉气,这里,太简单了吧?
房子只是在一个旧民宅内,这也就算了,以陈晓的经济实力,给个富丽堂皇的装修不是难事,可是这就是个一房一厅的格局,与孟东河住的没有什么区别,家私家电什么的明显不是新的,朦朦地,就像是从二手市场淘过来的,皮质沙发的外观已经有些斑驳,孟东河坐上去的时候,明显地听到“吱吱”的声音,陈菲菲端来一杯水,眼圈便红了起来。
“你看看这里,这就是陈晓给我的地方,所有的家具家电全是从二手市场拖过来的,他说以后会换的,可是一用就是三年,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家用,每月底还要提供当月的物品明细。”
孟东河心里摇摇头,原来给人包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活哪。
陈菲菲突然站起身来,背朝孟东河,只听到“哗”地一声,裙子后面的拉链已应声而开,露出她光滑白晳的肌肤来,内里粉红色的胸衣带子也毫不客气地映入孟东河的眼帘。
孟东河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沙发承受不了,又发出“吱”地一声,他连连摆手:“陈小姐,不要这样。”
“呵。”陈菲菲低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说着,陈菲菲略一用力,整个背部全部都露了出来,孟东河怔在原处,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肉红色的伤痕,每条都很长,划过陈菲菲整个背部,狰狞的伤痕与娇嫩雪白的肌肤放在一起,让孟东河觉得无比怪异,就像这个房子的温度一样。
“这是陈晓干的好事?”
“是,不止这里。”陈菲菲面若桃花:“还有些私密地方,简直已不能入目,我当初是不要脸,不知耻,为了钱跟了他,我现在真是后悔莫及,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我真希望他从此不要来我这里,我能逃一次就一次。”
真是大爆料啊!孟东河一想到陈晓虐待陈菲菲的情形,顿时觉得恶心,虽然同是男人,但这种行为大大超过了孟东河的心理承受范围。
从陈菲菲这里寻找突破,果然是对的,早在吃饭的那一天,孟东河就看到了陈菲菲的反感,真没想到,居然有用上的一天。
“你想离开他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陈菲菲睁大了眼睛:“想,可是我担心他不会放过我,毕竟他手上还有一些照片……”陈菲菲有些难以启齿:“那些,我当初不懂事,太傻,太天真……”
“没关系,那些我帮你拿回来,作为报答,你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陈菲菲撑起下巴,权衡利弊,最终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孟东河环顾四周,那股阴寒的感觉越来越甚了,他甚至要环抱住身体,才能感受到一丝暖意,分明是夏末啊,太邪气了吧,更邪气的是,陈菲菲似乎完全察觉不到这一点,难道是因为自己体内修为的原因吗?
“你怎么了?”注意到孟东河突然凝重的表情,陈菲菲关切地问道,此时,她已经认为孟东河与她是命运共同体了,虽然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充满了信任感,让她想要去依靠。
“你的房子,可能不太干净,你有没有听邻居们说过什么?”
陈菲菲张大了嘴巴:“确实,有人说过我这套房子以前曾有一个女人自杀过,而且——胎死腹中,我以为是流言。”
“不,恐怕不是。”
孟东河走进卧室,果然,比客厅更冷冽的空气迎面袭来,好重的阴气!
“吱吱几几,吱吱几几。”孟东河清晰地听到一阵怪叫声,这是?鬼音!没错,这里有鬼!他们发出了鬼音,正在向孟东河挑衅,或者是警告,让他不要再入内。
孟东河摇摇头:“你们,我收定了!”
第18章 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能发出鬼音的鬼魂,至少是黑影以上的级别,孟东河下意识觉得应该就是黑影,黑影论杀伤力排第三,生前枉死,死后怨气较重,如果不能及时净化,就会作恶,在人间寻找替身,到时候,就不知是谁倒霉了。
陈菲菲算是幸运的,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活生生地,可见那黑影鬼还不想找人作替身,或者说,陈菲菲不是合适的人选,因为她没有怀胎,这救了陈菲菲一条命。
“对不起了。”孟东河话音刚落,那鬼音音量越来越大,他周遭的气流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好像空气中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正在与他抗衡,孟东河的脸因为那气流的冲撞,已经有些变形,那鬼,已经察觉到了危机,试图一搏。
孟东河仍然记得师姐的话,柳湘湘说过,能渡回地府的,得尽力渡,不能成事的,再灭也不迟,眼下,孟东河试图先净化那黑影鬼。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诵持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空气中的气流好像平和下来,但只是孟东河喘了一口气的功夫,那气流又重新向他袭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怒吼,为什么?那鬼反而怨气更盛?
“我……要活,要活下去……”
鬼音慢慢地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已经死了!”
“不……我的孩子,要……活下去……”那个声音狂吼着,空气中的气流慢慢显现出人形来,那是一个短发女子的身影,半透明的黑色鬼,孟东河,蒙对了,真是黑影。
身后的陈菲菲“啊!”地一声尖叫,那女鬼瞟了她一眼,突然化作一股黑色的气流向她冲过去,孟东河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那女鬼受了自己的刺激,也不管载体是否合适,就想找陈菲菲做替死鬼,陈菲菲已经吓得瘫到在地,动弹不得,这下子,净魂算是失败了,孟东河双手食指合在一起,大声念道:“稽首社令阳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驱马神鼓响皆应,降下真气入吾身,凡居召处立感应,百里感声无不闻,唵咤哞摄召纪大将孙德将军,西方洪谨坎将朱熙,中央主帅马广大神,雷光激电,霹雳威声,巽风速起,虎啸艮宫,震雷哮吼,雨阵如倾,吾今符到,天地举清,大震雷鼓,速彰报应,五方交博,击鼓豊隆,五方响应,荡涤秽凶,黄雷青气,东冲北冲,白雷黑气,馘灭邪踪,黑雷黄气,动按九宫,赤雷白气,上游上穹,都天雷公,赫震风,青雷赤气,霹雳符同,急急如律令!”
那黑影已有一小部分浸入到陈菲菲身体中间,咒语一响起来,那侵入的一部分迅速抽离出来,化作一名年轻女人的身影,瘫倒在地上痛苦扭转起来,那女鬼不甘心地嚎叫出声:“不,我要活,我要救我的孩子!不!”
伴随着“不”字的余声,那女鬼化作一阵黑色的轻烟,飘散在空气中,然后——消失不见,屋子里的温度陡地上升起来,孟东河放下双手,觉得一阵躁热,再看陈菲菲,一脸的无解:“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孟东河摇摇头:“以后再说吧,现在你得陪我去见一个人——高敏。”
约高敏还真有点难度,毕竟她不怎么待见陈菲菲,幸好孟东河有黄恕来做借由,好歹他可是黄恕的股权代理人,高敏被陈菲菲强行拉入洗手间,出来时,脸色苍白,原本就不高的个子看上去更加矮小,女强人的神采已经荡然无存。
孟东河这才知道,原来希望破灭对于女人来说就像是魂魄离体。
高敏瘫倒在椅子上:“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如果只是好色就算了,变态……”高敏闷哼一声:“哼。”
孟东河附在高敏耳边耳语几句,高敏的脸变得雪白,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
高敏急急地住了嘴,孟东河说的是她与黄恕下乡时曾有过的一个约定,只有她与黄恕知道,她的瞳孔放大,嘴巴也张得能填下个茶叶蛋。
“真是他杀的?”高敏突然双手捂住脸:“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说……”
高敏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孟东河知道,前一个他是指陈晓,后一个他是指黄恕,他从怀中掏出一杯眼药水似的东西:“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抹上这个,我带你去见他。”
“这是什么?”
“牛眼泪,只需要双眼各滴一滴,你就可以看到鬼魂,眼见为实嘛!”
高敏脸上现出惊恐的表情来,连连摆手:“你,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这瓶里绝不是什么眼药水,是正儿八经的牛眼泪,滴上它,你能看到与常人无异的黄恕,甚至可以与他对话,我说得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吗?”
沉默,当一个人无法快速做出决定时,当一个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