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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扫视一眼还是眼巴巴瞧着自己的武将集团又看看苦着脸的文官,他沉默了足有一会……
“告诉刘安的来使:我同意向淮南输出战马,前提条件是刘安自己想办法将战马运回淮南。同时告诉那个苏非,如果刘安能攻下‘六安’和‘九江’,我会考虑与他结盟,如果连这两个地方都攻不下……他自己准备后事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文武相辅
落地有声,林斌说罢站起来走到门口,他转头看了一眼韩安国和郑元,停顿了大约一两秒重新迈步而走,这么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头看呆若木鸡的众臣属一眼。
简单而言,林斌的存在本来就属于不合理,这让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观过去的两年半时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认认真真的回想起来他几乎没有主动的去决定做什么,次次都是被动行事,而现在需要他去主动拿主意,变得有些无法适从。
从小兵到将军,又从将军到为王,一个没有在封建时代生活过的人,他即便是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某些弯还是无法拐过去。自古以来意识形态最是难以定义,一旦人认准了什么想要改变过去远不是两三年可以改得过来的事情。
他有韩安国等人没有的顾虑,这个顾虑便是他还将自己视为汉人,潜意识的觉得取汉国而代之是不可为的事情,一旦那么做的话是不是违背了一些什么?其实若他不是突然出现,而是土生土长在这个年代一定没有那层顾虑。
“君上难断,我等该体察才是。”
“该当如此!”
“为今计,该减少兵事主力改变民生,民富则国强。君上虽未立国却早有取汉而代之的想法,若非如此为何取部名为汉,为何迟迟不肯立国号?”
“君上鸿志!我等武将必效死疆场,为我王打下大大疆土!”
“诸君!若想取汉而代之,以如今气象实则难矣,惟有改变民生,使其民富,若民富则国必强!民富国强,国有转运财货,民可饱餐食之,如此一来民壮而兵甲皆利,十年之后尚有与汉室刘王朝一争之力!”
议事厅内又开始沸沸扬扬的争论起来,武将一如既往的主张南下作战,他们口拙无法讲出什么大道理,从武将的角度出发,只谈兵事不谈其它……
汉部本是以武力邦,虽然还没有立国却是有王,这个王还是从一路征战中站立起来,部内的势力图一目可览,所谓势力图便是政体构造,现在汉部的文官急缺,官员之中由武将转为文职的人不算,严格算起来政体的官员十个有八个都是武将又或者是武将出身,这也就注定了这个部族走的方向——似乎真随了林斌建立部族的目标:永无止境的征战下去。
一个部族的构造总是决定了民族根性,武将系统的几员大将都领兵在外征战,虽说只有几个副将之流的人物坐镇西林,但就是这么几员副将也压得文官系统无法抬头,不管少数文官说得再怎么有道理,武将不听就是不听,某些粗鲁武将甚至大吼大叫,像极只要有文官敢再废话或是蛊惑君上止战就要动刀子杀人了。
“有战必战,君上都说我部迟早要与汉国一战,如今便是大好战机!你等不体恤军情也便罢了,为何还说此些琐事误导君上!”
若不是林斌一直以来厌恶内部争斗更不允许私下杀人,武将可能真的抽刀子劈人……
文官少,但是少了不代表没有想做事敢做事的人物。去年有一文士因为在汉国杀人躲避刑法逃到汉部,由于汉部缺少文官被征辟,这人名叫姜公,官职不大脾气却是不小,现在正粗着脖子与武将顶牛。
“本官虽文却不怕死!有事则言,有大事更需言!将军可知去冬我部冻死民众有几多?今冬所需毛衣有几许?所需过冬衣物、茅舍有几多?”
“鸟!这些都是文官该去操心的事情,本将为武人只需管兵事。武人管打仗,文人管民政,自古以来哪有武人去操心这些东西?”
“你……你!粗鲁武夫!如无后勤粮秣,你吃什么,你的士卒吃什么!连连战事,军队损耗粮食甚多,兵器破损尤甚,如今我部与辽地诸国大战,兵器补充已极难……”
“嘿!还牛气了?和你说!汉国那一套别拿来咱们这里用。本将军吃的是随军的牛羊,缴获来的东西也不少!士卒虽有差别待遇却也不差,食物肥美着呢!”
“好!今有牛羊可食,若牛羊吃光该如何!?”
“这不是废话么?牛羊会下崽子,怎么会吃光?”
“牛羊是谁看顾!?”
“是……牧民呗……”
姜公见顶牛的校尉王佐迟疑了马上乘胜追击。
“好!大好!牧民可是民?将军不反对牧民是民吧!吃食还可缴获,敢问将军:汝可知晓黑旗军攻打肃慎王城用了多少箭矢?”
王佐乐了,他觉得这个文官有点意思,不像汉国的文官那么软蛋。
“足足有两千万之数!再问将军:两千万箭矢需得造工坊花费多少时日?需得多少民玞运送?”
韩安国和郑元本来要走了,听到王佐和姜公争论顿了顿,这一听下去却是听得仔细,欣喜汉部总算有个能用的文官。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笑意,心想得空查查姜公的来路,如果姜公来路清明可查,到汉部后政绩又不错的话,他们打算将姜公推荐给林斌。
只听王佐大笑,他被磕了数句也不恼怒,走过去用力拍着姜公的肩膀:“你小子有种,本校尉欣赏有种的人!晚上来我家喝酒!上好的米酒!”
姜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来到汉部后极少和武将接触,一直都埋头在民政上面,也因为这样才一直没能被人推荐。要知道汉部现在还不稳定,缺少一套考核官员的制度,武将作战立功有据可查,文官治理民事却不是看数据就能查出来的,自古以来想要出头就需要走进上位者的视线里面,不然就算有经天纬地之才干也注定无法伸展。
“请我吃酒?不是要挨刀子?”
“你小子!咱汉部不私斗,事情说开了,谁有道理听谁的,从来都是如此!啊?君上有心病,几位文职官署晚上也都来我家,大家伙座谈吃酒,什么话都可以讲,讲开讲明了,你们要是说得有道理,咱们粗鲁武夫帮你们说话!”
文职官署大喜。
实话实说,他们来汉部一是因为在汉国不得志,想来汉部发展发展,能建功立业最好,不能建功立业拍拍屁股走人也便是了;其二嘛,早听说汉部武人虽然粗痞却是不记仇,不怕被人当成政敌暗杀了。
汉部的政风是汉国没办法相比的,汉部因为新立没有亢古迂腐的作风,事事讲求效率和务实,因为身处险境又大都精诚合作,从来就没听说过掌政的君王(林斌)以什么罪名杀掉哪名部下,官僚之中也相对比较和睦,武将只管打仗,互相之间就是有什么矛盾都是直接捅到君王(林斌)那里讨公道……
汉国暗杀政敌的事情可不少,最近不都是在传韩嫣持宠而骄,仗着自小在天子身边伴随长大,硬是以莫虚有罪名杀了李广大儿子李当户的事情吗?
自从李广被天子丢弃,李家就家道中落了。韩嫣之所以会杀李当户还是因为记仇!记啥仇?还不是因为天子呗!有一次韩嫣嬉闹时太过无理,硬是要把天子揍得趴地上,李当户在场抽刀子就狂追,就这点被韩嫣死记了。韩嫣杀了人后天子不但不怪罪反而说李当户是怎么死来着?哦……对了!是走路摔死!
走路?摔死……?
天子金口,说摔死就不是被韩嫣杀死,这件事情就成了定局,可怜李广忠心为国儿子被杀了还不知道……
人都是有眼睛、有耳朵、有脑子的,谁没有个二三事的想法?以前是没有出路,在汉国不得志也得隐着、忍着,现在有出路了谁不愿意试试?有敢试的就有汉部敢用的!他们来到汉部,经过亲眼所见果如传言,汉部政体开明,武将敢战不畏死,臣属有功按功劳奖赏,来了走的很少,留下的敢做事的就更多。
韩安国早年在梁国梁王刘武手下做事,梁王刘武过世后进了中央政权,在长安也待过数年,大体知道汉国中央政权的政风。他被强掳着胁迫到辽地做官后看得多了也就起了在汉部安顿的心思,其实他就是不想安顿都不行,族人都被强行迁移了呗。
“走吧?不能让君上等太久。”
郑元抚须颔首:“是啊。君上一定等着咱们给他出主意,韩总长有何想法?”
“还能如何?此等大乱之事,君上难以抉择,我等身为臣下理应为君上解忧才是身为臣属之责。”
“如此说来韩总长有想法了?”
“走吧,待与君上深谈之后再作结论。”
……
第八卷 气壮河山
第二百六十四章 择时而待
长廊漫步其实是林斌比较喜欢做的几件事情之一,他一直以为在这种环境下可以适当的放松调整心态,再看庭院里的一些儿摆设在寒冷的空气里蓬勃朝气地争生也能加强心志不至于迷失,他偶尔还会走到庭院抬头看看天空,看天上的云朵或是什么东西,而在这种情况下普遍是在等人。
林斌说起来也是一方霸主了,按照他的身份只有别人去等,别人没有让他等的事情发生才对,但是这时候的规则很多对他来说却是没有用处,他就是这么一个特别的人,可能是因为这种特别而让他有如今的地位?
根据这几天陆陆续续得到的消息,卫氏朝鲜已经差不多完成全国动员,依此可见早在半年前卫氏朝鲜就在进行战争准备?那时候卫氏朝鲜的对手可不多,能算得上是对手的国家要么是肃慎、要么就是南沃~北沃。十分神奇的,卫氏朝鲜原本的敌人现在却是成为她的盟友,正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所以说世事真是无常,哪天老鼠爱上猫了都不用去感到奇怪。
林斌一直有一个观点,他在固有的认知下认为卫氏朝鲜根本不用花费多大的心力就能解决掉,原因是原来历史上的汉国只不过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灭掉了卫氏朝鲜,按照推比方式来定论,如今汉部的战斗力比汉国并不差,那么汉部攻取卫氏朝鲜也应该很顺利才对?
其实就是没怎么在意卫氏朝鲜才会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有不少人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不是在部署上面,整体性的战略思想没有出错,错就错在兵种的调度,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基础的认知都被忽略了,导致了战争进度被延迟。
非常认真的来说,这又是一个无法避免的错误,原因来自这个时代的战争思想。这个时代的战争思想还是十分模糊,军队的兵种定义十分模糊,没有特定什么样的部队该接受什么样的人物才算是合理。游牧民族都还一直拿骑兵去攻城呢,奢望这个时代的军人去想清楚这一层不是有点为难了吗?
不过这样的错误出现在林斌身上真的是太愚蠢了,他目前也在自我检讨之中,如此才会接受对卫氏朝鲜作战失利的事实,不把失败的责任推到部下头上去。
西林不是一个好地方,它既贫穷又寒冷,要是说它有什么有利的话,算得上的大概就只有原材料和运输了。西林十分靠近大兴安岭,在这个基础上取材十分便利,它旁边还有一条天然的运输线,饶乐水的水路可以非常快速的向东西两线运输补给。
简单的两个基础条件就构成西林成为汉部政治中心的条件,古代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对木材的依赖性都十分大,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造个矛戈需要木杆,松相对于其它木材来说比较笔直和带有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