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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蹄声滔滔,犹如阵阵声雷,前方那位威武骑士高扬的战刀劈下。
“提速,冲锋!!!”
加速,加速,骑士们身躯倾斜着,吼叫“汉军威武!”眼睛死死盯在前方拥挤着要出营的羌族骑兵身上。
林斌的心兴奋地在一疼一疼地抽续,他们已经非常小心的在避免出现危机,但是有谁能想到,一伙原本笑嘻嘻和你谈生意的人,他们到夜间却化身为强盗想要作案呢?不战也得战,想战也得战!
西宫石玉听见了汉人的战号,他也后悔了,他小看这股汉国人,从没想过自己的不良动机会被察觉,他知道林斌狡猾,但却不知道林斌的危机感很强,竟是看出自己要发动突然的袭击,抢先做出安排。而现在,汉国人的两百五十铁骑已经成了冲锋的姿态,他们却还挤在营地,连一半的人马都还没有挤出去。
“不是大意,是那个汉国人的狡猾程度让人无法想象!”
西宫石玉下意识的推卸责任,随即让鹿角手吹动号角,军令出营的羌人骑兵发起反冲锋。
“只有两百五十骑,不用怕!烧当族的勇士们,冲上去,杀光他们!他们有华丽的战甲,锋利的战刀,杀死他们,所有的东西,包括唯美的绸缎,华丽的战甲,锋利的战刀,美丽的女人,一切都将属于我们羌族人!”
野兽的咆哮,战马的奔腾,两股骑军毫无意外的发生了碰撞,黑暗的视野,利芒闪闪突现,横刀的刀刃划过敌人的颈部,一颗狰狞的头颅抛洒热血高高抛起,在半空滚动着堕落在地,马蹄踏过,清脆的骨骸碎裂声被马蹄声淹没。
“汉军威武!!!”林斌大声咆哮,手中的横刀在疯狂收割人命,有了鱼鳞甲和横刀的汉人骑士不惧怕这种程度的威胁。
汉人骑士挥动着横刀,他们有防御性能较强的战甲,只要避免被高速奔乘的羌族人利用马速直接用利器洞穿胸膛,几乎可以无视那向自己胸膛划来的刀刃,刀将与胸前的铜片发生碰撞,一阵火星闪过,汉人骑士的甲胄只会留下一道战痕,而他们力劈下去的战刀将划破羌人的皮甲深入骨肉!
一番冲阵,两军交错之后,遍地躺满残尸,汉军丝毫不停顿,直直冲向羌人的营地。
林斌吼叫着,眼睛死死盯在前方看傻了的西宫石玉:“突进!突进!!杀光这群狼崽子!!!”
西宫石玉惊讶了,他彻底惊讶了,想不透为什么自己的勇士与汉人的一次冲阵,自己这方倒下了近百名勇士,而汉人竟是伤亡甚少,还不顾后方掉转码头追驰的人,直直冲将过来,惊疑不定想:“汉人甲厚,器利!我招惹了一群不应该招惹的人!?”
林斌没有其它办法,他们只有冲杀进敌营才有战场主动权,在空旷的地方作战,人数较少的一方绝对会被分割,再分割,最后逃不了败亡的下场,弱势的一方只能冲杀进敌营,尽情地焚烧敌人的帐篷,砍杀他们的女人和孩子,让敌人因愤怒失去理智,让他们跟在自己这方的屁股跑,这样才有一拼的机会。
瞬息,林斌一马当先冲杀开路,身后袍泽顺势冲进敌营,冲锋路上帐篷被一个一个扯翻被旁边散落在地的火把引燃,羌人的女人和孩子的嚎叫声也加入了战场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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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永不止戈
“死!”林斌挥出去的横刀劈中一个折返奔跑中的羌族女人,是这个女人不自量力想率领一群妇女拿木杈挡住冲锋的道路,被劈中肩膀的女人被战马一撞,飞出去跌在地上。林斌此刻心中没有吝惜这个词,他们是身在战场,谁在乎眼前的敌人是男是女,只要有敌意,即便是小孩也应该挥刀斩杀!
在林斌充作刀刃的前提下,又仗着甲厚、器利的优势,骑士们不断在羌族人的营地里左冲右突,身后是一群被气得哇哇大叫的羌族骑兵,他们被汉人对妇女和孩子的杀虐彻底激怒了,再也没有傍晚时的和善,有的只是一面面狰狞脸庞,却也不想想刚刚谁还在信誓旦旦要冲进汉人营地尽情屠虐。
越来越多帐篷被点燃,整个营地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燃烧的大火冒出浓烈的烟雾,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被惊吓到的羌族妇女和孩子开始漫无目的地奔跑。他们原本满怀期待想冲进汉人的营地肆虐,根本没想到汉人在绝对的劣势下不是逃跑,而是对自己的营地发起冲锋,他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林斌心里在庆幸,他庆幸羌族人营地的道路足够复杂,让有人数优势的羌族人无法进行包抄,同时他又有目的地驱赶着羌人往前跑,有时候更和羌人混在一起,这让羌族骑兵徒有弓箭却不敢射箭。林斌一伙人绕着营地冲杀一圈,原本安详的营地已经成了燃烧烈焰的地狱,这个地狱里有贪心反被其害的羌族人在惨叫,在哭嚎。
“发响箭!”
响箭,顾名思义,就是一种被射出去会发出尖锐啸声的信号箭,首创者是匈奴冒顿单于,冒顿用亲手造出来的响箭命令自己的卫队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坐上了匈奴大单于的宝座。
林斌与甲贺约好,等待林斌率人冲进羌族人营地进行冲杀,甲贺需要领着人依借黑夜的掩护潜伏至羌族人营地右侧方结阵,那时林斌将把羌族骑兵引过去,甲贺唯一的任务就是领军射箭,射出足够的箭矢杀伤追奔中毫无设防的羌族骑兵。
‘咻——’一声尖锐的呼啸响彻夜空,同时林斌战刀再次一挥,大吼:“随我来!”
一番冲阵,两百五十余骑有了甲胄的保护,外加有绳套立脚不易落马,竟是伤亡甚少,他们衣甲之上充满斩痕,满身浴血,但真正受致命伤的人却没有,只见战马身躯被染成血红色,马鬃不能再随风飘扬,因为它已经被敌人的鲜血完全抛洒的湿润了。
“追,快追上他们!”西宫石玉觉得自己在做噩梦,他从来没有看见过满身披甲的骑军,现在他看到了,也亲眼看见披甲骑军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冲锋,这更让他心中的贪欲就像被加了油的烈火一般,永无止境的狂冒,“只要杀光他们,那些战甲和兵器就都是我的了!”
林斌奔驰中抹了自己的脸一把,碰触之处竟是抹下一个黏在脸庞上的半只耳朵,他不断回头看,看见袍泽紧紧跟随,更后面是狂追不止的四百余骑的羌族骑兵。
羌族骑兵在愤怒的吼叫,他们的营地就是被前面那股汉人骑士烧毁的,他们的亲人就是死在那伙汉人骑兵刀下的,更是那些汉人骑士将美丽的营地变成了燃烧烈焰的地狱!
‘咻——’前方的黑暗处突然响起尖锐啸声,随即出现一个光亮,但又马上熄灭,重复多次。那是甲贺在通知前方的袍泽:我们准备好了!
林斌“哈哈”狂笑,如他所料,愤怒的羌族人丝毫没有思考就追了上来。他再次命令麾下骑士加快马速,直直向前方冲刺,那里有一个空隙供他们穿过,而等待羌族骑兵的将是破空而至的利箭!
甲贺已经把四石铁胎弓张满,眼神锐利地盯视前方,他的身后是左右各两个梯次近三百名手持弓箭和矛戈的袍泽,持弓步卒分成两个队列成弯月阵型,中间独留一个可以供五骑齐驾而过的空隙。
“准备!”甲贺的吼叫很大声,听到口令的持弓步卒张弓搭箭,角度为五十五度角,成抛射姿态。
驾马驰骋的林斌已经可以看见前方排成弯月阵型的袍泽,他不断向袍泽鼓气,让他们加速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又是听见前方响箭尖锐啸声时,他大声喝“避!”,率先倾斜身躯靠近马颈,只听头顶上不断响起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随即就是羌族骑兵接连不断的惨叫和落马声。
甲贺又再一次喊“准备”,话声刚落,但见自己头领“哈哈”狂笑从身边驭马驰骋而过,那呼啸声里满是男儿壮志,狂傲而又充满自信的大笑声中,陷阵突营的袍泽们驾马疾驰而过。甲贺张弓再次高喊“准备”,随即松开紧抓的箭栝,“射!”,重复了三次,甲贺军令持戈者上前列阵,立时弯月阵前矛戈突刺如林!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毫无心理准备的羌族骑兵被连番狙杀,整个冲锋阵型瞬间瓦解,不断有羌族骑兵的战马被地上尸体搁住前蹄轰然翻倒,多数羌族骑兵为了不被绊倒只能减低马速,这一顿又有十数名战士中箭堕马。
林斌穿过弯月阵型,随即又控马掉头奔向战阵侧方,一刻不停又发起冲锋。他来到汉朝已经快要半年,经历大小战阵数十次,虽不敢说每战必争前,但是面临危机时却没有退却过,他能做的就是以自身为榜样,让自己庞大的身躯化身作为军旗,带领麾下士卒拼杀向前!
“汉军——”林斌在咆哮。
就是再大的轰鸣马蹄声也永远别想阻碍那令人拥有归属感的呐喊,那是让大汉男儿愿意用生命去博取的荣誉,终将有一天,任何人听见这句呐喊都将身躯发抖,打从心里冒出寒意!
“汉军——”林斌双脚踩踏绳套,身躯立了起来,脸上表情狰狞无比,想杀,想抢,那先过问汉家儿郎手中的战刀!
近了,近了,两军又将再一次碰撞。
“汉军!!!”第三次的呼唤,汉家儿郎齐声的吼叫,它比任何一次要来的浩瀚:“汉军——威武!!!”
战马嘶啸着互相碰撞,疆场血战没有投机取巧,拼的是血勇,拼的是意志。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让人全身为之血热的战号,它永远不会停歇!
第六十一章 栽树生果
林斌斜身避开刺来的长矛,倾斜着身躯挥出横刀,刀刃入肉,被格杀的羌族骑兵轰然堕马。
环顾看去,袍泽们与羌族骑兵厮杀成一团,甲贺领着步卒稳重向前,持着矛戈的军卒每踏前一步,总会高喝“呼哈!!!”,直至接近战阵,林斌高喝“向我靠拢”,驾马搏杀的袍泽缓缓集结成阵,与步卒协同作战,没一会就将羌族骑兵合围起来。
西宫石玉浑身都在颤抖,他睁大虎目,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高高抬起的手无力落下,“四百个勇士就这么完了?”,他转头朝燃烧烈焰的营地看去,那里一片狼藉,女人、孩子的尸体铺成一条血路,突然的一声大喝让他不得不又转头看向战场。
“汉军——”
“威武!!!”
林斌举刀狂吼,汉家儿郎回应之,经历血战的他们胸中血气十足,没有什么比在一场以少胜多的血战后,把敌人围起来更加让人兴奋,他们即将主宰丧失胆气的敌人,他们的生死!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三声问降,汉家儿郎狂笑举刀,将目光放在首领高高举起的右臂上,首领手握的战刀在闪烁寒光,那是利刃,一次又一次剁向敌人的凶器,索取鼠辈的战刀,那是一直带他们迎向生存之路的兵器!
甲贺几声大喝,持弓步卒缓步向前,在骑军之前站定,他们挽弓,也将目光看向首领高举的战刀上,只要战刀下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松开抓紧箭栝的手指,让一枝枝没有花朵的箭矢激射出去,钻进异族的胸膛,暴起朵朵血花!
“降不降!”
又是三声问降,林斌目光眺望远处,那里有羌族人妇女、孩子跪坐在地上无助地哭泣,而作为羌族人的头人,西宫石玉则是愣愣地坐在马背上。林斌眉头一皱不了解西宫石玉在想什么,他原本以为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