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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咦”了一声,不知福威镖局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急忙调转宝剑,又使一招古柏森森,一时间到处都是剑影,铺天盖地一般涌向左挺。
左挺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抡棍硬劈,仗着内力深厚,长棍直接破入剑圈,紧跟着前后翻转,耍得跟风车一般,正是一招金刚转轮,连续两招,就打掉了余沧海的先手优势,伏魔杖法不愧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棍法精妙,威力十足,只见棍影纷飞,呼呼挂风,杀得余沧海连连后退。
左挺见余沧海也不过就这么点能耐,正暗暗松了口气,猛然间听得背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差点把齐眉棍扔在地上,原来林震南一家并不曾走,而是骑马又赶了回来。
青城掌门
左挺急得跺脚:“你们快走啊!没看见余沧海来了吗?”
林震南大声说:“林家儿郎没有一个怂包!左镖头你本来与此事不相干,怎能让你替我们而死!我们跟青城派拼了,你快上马逃命吧!”
左挺气得大吼:“老子不用你们管!余沧海奈何不了我,小爷想走就走!你们快点滚蛋!没有你拖累,老子才好走!”
然而林震南他们此时想走也不行了,那些青城弟子已经冲了过去,之前五个他们都对付不了,这回十个一起上,他们就更不是对手,转眼之间就又被擒住。
左挺只得撇了余沧海,飞身跳到林震南身边,一脚就把他身边的青城弟子踢飞,另外两个近处的杀过来,被他一棍一个打得骨断筋折,扶起林震南:“我挡住老王八,你们赶紧走!”翻过身来,又抡棍抵住余沧海。
林震南叹了口气,提剑过去救老婆儿子,他夫人出身洛阳金刀王家,虽然说也是江湖儿女,但功夫却真正不怎么样,好在林震南剑法不错,对付他的两个青城弟子很快就被他们夫妻两个联手杀退。
林平之跟左挺练武,虽然没学剑法,但功夫底子却培得很厚,辟邪剑法使出来也比之前更有威力,竟然以一敌二,短时间内不落下风,可惜很快就来了青城四秀中的罗人杰,数招之间就将他杀得手忙脚乱,飞脚踢在环跳穴上,林平之一条腿酸麻无力,忍不住跪在地上,旁边断了一个耳朵的方人智过去一脚将他踹了个倒仰,又过去要在脸上踩一脚,猛听得一声怒喝,面前多了个人,还没等看清楚是谁,就被一棍打在脑袋上,横飞出三米多远,跌在地上,七窍流血,颅骨都已经粉碎,再不能活了!
左挺救了林平之,两棍杀退罗人杰和吉人通,后面余沧海又一次杀到,左挺抡棍还手,那边罗人杰和吉人通又来擒拿林平之,他前后难顾,正急切间,手上的齐眉棍竟被余沧海削断。
那余沧海见他兵器断成两截,心中大喜,一招碧渊腾蛟,运足内劲直刺左挺咽喉。
左挺怒吼一声,竟在点火石光之际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将他长剑捏住,紧跟着“咯嘣”一声,将剑尖掰了下来,听得身后林平之一声痛呼,他头也不回,反手将剑尖如暗器般扔出去,正好射入吉人通小腹,之后晃动双掌,扑向余沧海。
那余沧海挥舞断剑反击,同时左手从袍袖底下伸出,使出青城派秘传摧心掌向敌人拍去,连对了数掌,只觉得对方掌力阴寒彻骨,偏偏又浑厚无比,仿若寒潮一般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到后来竟然让自己连打寒颤,而自己的摧心掌力却尽都如泥牛入海,毫无作用,好在手中还有断剑,剑掌连动,拼命将敌人攻势挡住:“你使得不过是武当派的绵掌,只是如何这般阴毒!”
左挺急速强攻:“小爷使得是寒冰绵掌!跟武当绵掌虽然有些关系,不过关系却也不大,今天第一次拿来杀人,正好用你的王八血开刃发利!”
只是他嘴上说得凶,身后林平之又被人制住,急忙又舍了余沧海,倒跃数丈,砰砰两掌,将罗人杰和吉人通打得吐血跌倒,刚扶起林平之,余沧海又杀到,他抬脚连踢,又跟余沧海对了一掌,僵持数息之际,那余沧海终于抵挡不住他的阴寒内力,脸色苍白地倒飞回去。
那边于人豪带着青城派的师弟把林震南夫妇制住,长剑架在脖子上:“再不束手就擒,我就先宰了他们两个!”
“不要杀我爹爹!”林平之拎着宝剑还要冲过去,被左挺一把扯了回来。
林震南大声说:“左镖头,你武艺高强,不用管我们,快带着平儿走!为我们林家保存下一点骨血,林某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话还没说完,就被于人豪在脸上划了一剑。
余沧海也见识到了左挺的厉害,不敢再冲过来,只跟徒弟们看好林震南夫妇。
左挺自己孤掌难鸣,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把林家三口都救走了,只好伸手揽起林平之,飞身跃上马背,催马疾驰:“总镖头放心,等我安顿好少镖头就回来救你们!”
带着林平之跑到深夜,马都累得吐沫,他才带着林平之下马休息。
“你干嘛救我!你让我跟我爹娘死在一起!”林平之还要回去,只是他身上到处都是上,走了几步路就跌在地上,却仍然手脚并用往马那边爬。
左挺过去将他抱住,林平之挣扎着:“你别管我!你让我和爹娘在一起!你放开!”他自然是挣不开左挺的禁锢,喊着喊着,便又哭了起来。
左挺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些。”
听了这话,林平之反而憋住哭声,虽然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却始终不出一声。
“你这样会憋坏的。”
“那就憋坏好了!”
“那你爹娘可就白白牺牲了!他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不想给他们报仇啊?”左挺劝住林平之,“其实,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死。”
“你怎么知道?”
“那余沧海知道你一定会去救他们,所以会留着他们等着自投罗网。”
林平之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止住了哭声:“只是,只是我现在又有什么能力救爹娘。”
“好了好了,不是有我呢嘛,咱们先好好休息一宿,等明天我再回去把你爹娘救出来。”
林平之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跪倒在地,砰砰往地上磕头:“左镖头!只要你能救我爹娘脱险,林平之给你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不要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做我的爱人。当然这句话左挺只能在心里说说:“说这些话干什么,我在你们家,总镖头养着我供着我,对我不是一般的好,这份恩情,我怎么也得报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看你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呐,这是少林的大还丹,你先吃一粒,然后这个是观音膏,涂在伤口上,否则以后该留疤了。”他把林平之衣服解开,原本光洁的前胸后背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有的已经开始红肿,顿时心疼不已,施展轻功摸黑到涧下取了水,把伤口简单地冲洗一下,然后涂抹药膏。
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毫无遮拦地观看林平之的身体,而且还能用手随便摸,尤其可爱的是胸前的两点小樱桃,他装作不经意地用手刮蹭,林平之在悲痛伤心之际,也都没有察觉。
上身涂抹完了,还有腿上,他看了看伤势情况,发现不用脱下裤子就可以伤药,心中有些微微地惋惜,心想要是他大腿根上也有点小伤就好了。
上完了药,左挺把袍子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揽过林平之:“你躺我身上,将就着眯一会,等天亮了再想办法救你爹娘。”
林平之至始至终都像小猫一样任他摆弄,此时也是豪不反抗,被他拉着躺在怀里,枕着左挺的胳膊,左挺顿时一阵欢喜,仿佛怀里抱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地感受着怀里人的体温和心跳。
很快天就亮了,左挺把林平之打横抱起来,施展轻功越过山涧,把他放在树林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救你爹娘,记住,千万等我回来。”
林平之叫住他:“我的宝剑你拿去用。你会使剑的吧?”
“我的一身功夫都在手上,拿了东西反而累赘。”他折了一根树枝,跟昨天齐眉棍长短轻重差不多,拿在手里掂了掂,翻身跳上马,“我使这个就可以了,那剑你留着防身吧,若是出来一条毒蛇你也不用徒手去捉。”
一路往回走,直来到福州府,也没看到青城派的人,福威镖局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上,贵重的东西也都掳掠一空,跟人多方打听,方才知道他们押着林震南夫妇往另一条道上走了,看样子是去湖南方向,料想刘正风金盆洗手在即,他们多半是去衡阳了,再要沿途去追,马匹却劳累过度,吐了白沫,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了。
将马送给一户农家,左挺又买了两匹,然后回去找林平之:“你爹娘被余沧海他们押着往长沙那边的大道上走了,咱们可随后跟着,寻找机会救你爹娘。”
林平之也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跟他各乘一匹马,绕回往湖南去的大路,去追青城派的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摸到青城派的尾巴,他们赶路也很着急,都是一人一马,林震南夫妇则被捆着,赶路的时候横担在马上,日夜颠簸,再加上原本就有伤,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下马休息的间隙,他们还不忘折磨二人,逼问辟邪剑谱的下落。
林平之远远地看到爹娘二人的惨样,几乎把银牙咬碎,当场就拎着宝剑要冲过去,左挺把他死死抱住:“平之!你不能去!你若死了,你们林家就彻底完了!你太爷爷,你爷爷,你爹!祖孙三代一脉单传!他们拼死拼活,都是为了你能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别说咱们现在还可以想办法救出他们,就算救不出来了,你也还要留着有用之身给他们报仇啊!”
林平之怔怔地做了回来,眼睛通红,却哭不出来,他已经没有眼泪了,忽然看了看左挺,又跪了下来:“左镖头,求你教我武功!教我练好功夫,去杀了青城派的那些恶贼!”
见这孩子终于不傲娇了,又是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左挺只觉得心都被揉了一下,赶紧把他抱扶起来:“我教,只要你想学,我就教!”
任督二脉
余沧海无疑是老奸巨猾的,很快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左挺和林平之,他忌惮左挺武功厉害,便让弟子结成阵势,又经常当众污辱折磨林震南夫妇,要激怒林平之过去拼命,好布下陷阱擒拿二人。左挺自然不会上当,不过林平之眼看着自己父母被青城派弟子拳打脚踢,鞭抽剑划,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生死不能的惨状,好几次都要冲过去跟青城派拼个死活,到最后左挺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把他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鼓励,林平之连悲再气,好几次都晕死过去。
左挺毕竟势单力孤,又有林平之这个累赘,好几次出手抢救林震南夫妇都被余沧海挡住,有两回还陷在剑阵里,被青城派上下团团围住,好在他功底扎实,更兼内功浑厚持久,鏖战良久也不见枯竭,才能冲杀出来。
林平之开始的时候一再地想自己去拼命,后来又反复催左挺去救人,左挺狠下心,故意在剑阵里让人在身上划了几道伤口,又让余沧海在后背上打了一掌:“平之……”话没说完就吐血。
“你……你受伤了!”林平之赶紧扶着他坐下,很是不敢相信左挺也会受伤,这时才发现,自己这些天一再地催促左挺去救自己父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