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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闼鹕恕
苦练了十年的基本枪法的赵云仅仅是用枪一甩,用反震之力将陈兰的攻击卸到一旁。
赵云的力气本就不弱,又有如此精湛的枪法,天下除开那堪堪可数的几名猛将之外,何人可挡得他手中豪龙胆的锋芒?陈纪明显不行!
人都是这般,别人说的事情,人心中仍是有些怀疑,要直到自己亲身经历过后、碰壁之后,才会明白别人说的是对的……
而现在的陈兰便是如此!
赵云的枪法自是精湛、妙不可言,但是除了招式纯熟之外,他的枪法有三个特点,一个便是速度极快。不管是出招还是收招,枪好似已经成为了赵云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用他多想什么,按着本意使枪便可;第二就是刁钻,不管是‘百鸟朝凤枪’还是‘七探盘蛇枪’,都是阵前挑将的绝技,胜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其三便是善于久斗,不同于吕布、关羽、张飞那般的猛将,赵云并不注重几招几合内斩杀敌将,这与他的不喜争斗的性格有关,若是别的将领出招会留有一分力以防不测,那么赵云至少留下三分,只出七分力与敌将厮杀,留下的气力越多,自然是更善于久战,赵云经常与人相斗几十回合,敌将自是气喘吁吁,而赵云却是气息如常,便是这个原因。
当然也有例外的,就像关羽。前三刀力道十足,一刀比一刀劲道大。讲究一击必杀,对上弱于自己的、若是防备不足的敌将,那自然是手起刀落,可一刀斩杀,但若是碰到像赵云一般的,两将相斗百余合之后。那么关羽便要弱于下风了,其实不是赵云越战越强,他本是力气并没有增加若是减少,是对手的气力不支……
就像如今的陈兰……
与赵云力拼二十余合,陈兰感觉手中长刀越来越沉,竟然隐隐有些把持不住,再看对方,面色如初。气息如初,眼神亦如初,好似不曾变过一般。
“汰!”看准时机,赵云的银枪猛地横横扫向陈兰,陈兰心中大惊。急忙伏于马背之上,只感觉头上一凉,随即右耳好似有些湿润之物缓缓淌下,用手一摸,竟然是血幸好只是头盔被其击飞,陈兰望了眼地上不远处的铁盔,见其竟是被长枪击得凹进一处,心中怦怦做跳,若是方才不曾击偏,想来自己的脑袋如今也与那铁盔一般模样了。
赵云的枪法自是攻守兼备,虽说隐隐偏向于防守,但是看准时机使出的杀招也不是闹着玩的,这便是所谓的奇正相辅!见远远不是对手,陈兰夺路便走,而赵云也不追赶,大喊说道,“你非是我敌手,速速唤出尔等将帅,与我一战!”
如此陈兰便逃得一条性命,皆因赵云、高顺、方悦不识陈兰之故。
近千陷阵营将士举枪顿地一声怒喝,为赵云助长气势,反观那三千袁军,皆面面相觑,士气有些低落。
此人非是一人可战!陈兰驭马死命逃回阵中,望着阵前麾下将士又羞又恼,忽然心中一动,唤过一名裨将耳语几句。
那名裨将乃陈兰心腹,唤作王札,闻陈兰之言面上一愣,犹豫说道。“让我带将军施令?这如何使得!”
“有何不可?”陈兰捧着右边耳朵说道,“敌将皆不识我,岂能知晓其中真假?”
“话是这般说……”王札苦笑说道,“末将岂是那曹将对手?若是上去,三两下便被其斩杀了……”
“愚笨!”陈兰低声说道,“我岂是让你与其单斗?我只是让你假冒我名字,将此军引开,我好趁机领兵偷袭曹军所在!”
“偷袭?”王札一愣,好似有些不明白陈兰的意思。
“何其愚也!”陈兰的声音已是隐隐带上了一些怒色,重重说道,“陈将军兵败,其麾下士卒方才到我军中,只过一日,那曹军也到此处。岂非证实他们乃是日夜兼程而来?如今曹军士卒必然疲惫,想来自是在某处歇息,若是被他们设下营寨,良机便失矣!倘若让他们歇息一日。士卒皆回复了气力,有两位将军前车之鉴,我等如何能言敌得过?”
王札大悟,点头领命说道,“将军放心,待我将其引往别处!”
“恩!”陈兰与王札回兵回营中。让王札换了自己挂在帐中的铠甲披风,郑重说道,“我与你的将令便是拖延时辰,勿要被其发觉!”
“末将晓得!”王札抱拳一礼。遂又领那两千士卒而出,望着远处曹军,大喝说道,“方才何人唤我之名?”
赵云孤身一人策马在阵前,闻言望向来人,举枪说道,“你便是陈兰?可敢与我一战?”
“哈哈!”王札哈哈大笑,举剑说道,“我乃一军之主,岂能单逞匹夫之勇?你倒是不凡,引区区一千兵亦敢前来搦战,岂不知我军营中乃有数万精兵?”
若是你等真有数万之兵,还会与我说那么多日?赵云心中嗤笑不已。望了一眼天色暗暗说道,“先生让我拖延两个时辰,如今方才过了半个时辰……若是其当真引营中之兵杀出,这如何是好?”
正在赵云心中犹豫的时候,王札大声说道,“赵子龙,想来你既然敢引千余士卒前来搦战,当是心中对你麾下期望甚高,我不欲与你逞匹夫之勇,不若我等换个地方厮杀,你敢是不敢?”
若是能将此人引开,到也是好事!赵云想毕,沉声说道,“有何不敢,你乃说,何处相斗?”王札犹豫了一下,指着背面说道。“此处十里之外乃有一处平地,我等便在此处厮杀?”
我军所处之地乃在西南如此甚好!“便依你!”赵云应了一声。大喊说道,“你且先行,一刻之后我再引兵前去!”
一刻?也罢,想来将军齐集士卒也需要一些时间,王札想了想,装模作样多营门守卫的将领说了一句,那将领早已知晓其中机密,亦是点头应命。
王札与三千士卒缓缓向北而去,赵云不知其中有诈,与半个时辰之后亦是引陷阵营前去。
见赵云走远,陈兰急忙率领五千士卒,从营地南门而出,向南面而去,只留两千士卒守卫营地。
而正如陈兰所料,夏侯惇麾下那三万曹兵如今当真是疲惫异常,在西南一处平地歇息以恢复气力。
陈兰率领将士寻乐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得到斥候来报,说是西南方发现曹军踪影,好似没有多少防备。
陈兰大喜,连忙急令麾下五千兵朝西南而去,欲杀曹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当他到了该地,却有些傻眼了……
只见曹营之中竟是有人用粮车、辎重布下一层防御,让士卒在内歇息,粮车之后,再看时好似有些曹兵不曾歇息,在林中砍伐巨木。横挡在粮车、辎重之后,以固防御,远远看去,俨然酷似营寨外围防御围栏……
望着那不伦不类的防御,陈兰心中苦笑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曹营中竟然有人敢用押运粮草的车马充当围栏防御,这还不算,望着那道防御之内,陈兰明显看到至少有三五千曹兵不紧不慢地用砍伐的林木修筑营寨围栏,对此,陈兰是一点办法都无!
若是没有那道粮车、辎重所布成的防御,陈兰必定下令袭击曹军。但是如今,他却不敢了,因为曹军有着三万之重,靠着那道屏障,是陈兰麾下五千军死也攻不下的……
“唔?”督促着那些扎营士卒的徐晃忽然见到在远处高地观望的陈兰军队,急忙令身边传令兵前去禀告江哲与夏侯惇,更临时召集一批歇息了片刻的曹兵戒备守卫。
良机顿时!
陈兰心中长叹一声,但是心有不甘的他还是上前了一段距离,遥遥喊朝着曹营喊道,“若是无此道屏障,你等皆我所擒!”
徐晃闻言哈哈大笑,指着陈兰亦喊道,“先生之策,非是你等能破。还是乖乖退回,待两三日后我们前来擒拿你等!”
先生?陈兰喃喃念叨一句,心中暗暗想到,夏侯惇军中可称先生的唯有……
江哲江守义!
陈兰失望之余隐隐有些佩服。佩服江哲竟然能想出用粮车、辎重布构防御的妙招,但他还是市有些不甘地低语一句,“若是再与我五千兵。我当能大败曹军,若是再与我一万兵,我当可以生擒那江哲……”
可惜他如今全部的兵力也仅仅只有九千,而且营中留守的那两千大多身上有伤,勉强能战……
唉!陈兰暗叹一声,事已至此。再多说假如、若是亦是无用,摇摇头。他无奈引兵而返。有了防备,又有那屏障可守的两三万曹兵,远远不是自己麾下这区区五千人可敌的……
陈兰可以退却,他麾下的心腹爱将王札便没有这般好运了。
待得赵云引陷阵营到王札所说的那处平地之后,王札因心惧赵云。竟是又与赵云用言语厮磨了半个时辰。
如此一来便叫赵云看出破绽来了,心不暗感不妥的他急忙想退兵回到陈兰军营之前,但是王札虽说心惧,但也是陈兰心腹,岂会让赵云如此轻易返回,坏陈兰好事?遂下令挥军掩杀。
赵云大怒,与高顺、方悦率领麾下陷阵营将士回身便是一阵厮杀,而赵云自己,更是孤身一人,杀入敌阵,欲诛杀王札。不得不说王札确实是一名合格的将领,因为他没有因为心惧而逃走。虽然他只是指挥麾下士卒拦截赵云……
“陷阵!”高顺一声大喝,麾下陷阵营将士一手举盾牌,一手长枪,组成方阵,一步一步杀向袁军,用盾牌挡住对方的攻势,然后用长枪回击。
挡一击,虽看似简单,但若是细看你便在发现其中的不同寻常,因为那近千士卒的动作好似是一个人一般,同一时间举盾,同一时间挺枪,袁军虽说有两千之众,但竟是一点机会也无。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两千袁军便为近千陷阵营杀地大败,丢下近半尸首,疯狂地四散逃逸,而陷阵营。仅仅战死三十余人而已。
王札见麾下两千士卒竟是被对方一千兵杀地大败,心中震惊,望着那些四散逃逸的溃兵,王札连杀十余人亦是止不住其逃亡之心。摇摇头暗叹一句,王札正想逃回营中,忽然听到一声大喝,“敌将,哪里走!”
王札一转身,望了眼来人,心中大苦,苦涩说道,“我命休矣!”
来的正是怒火中烧的赵云,策马至王札跟前,仅仅一合便挑飞王札兵刃,再复一枪了结他性命。
与高顺、方悦对视一眼,赵云羞愧说道,“想来此人必不是那陈兰,云不察被其蒙骗,辜负了先生重望……”
高顺望了眼赵云,沉声说道,“次非是子龙将军过失,盖因我等不识陈兰,也罢,暂且归去,与先生商议一番!”
赵云点点头,忽然面色一变。惊声说道,“莫非陈兰故意使此将骗我等到此,随即引兵以攻大军所在……”
高顺、方悦亦大惊,急声说道,“如此,我等当尽快归至营中!”
于是,赵云、高顺、方悦三将下令带上战死的同泽遗体,急急忙忙回答大军所在。
急行三十余里,期间赵云心中悔恨不已,直到远远望见大军所在安然无恙,心中羞愧才稍稍减少几分。
见赵云等人返回,徐晃出迎。抱拳说道,“三位将军辛苦了!”
赵云逊谢一句,随即问道,“先生所在何处?”
“乃在帅帐之中……”徐晃疑惑地望着赵云暗淡的神色。
“咦?”高顺诧异地指着那些粮车、辎重说道,“这些是……”
“哦!”徐晃笑着说道,“这是三位离开之后先生吩咐的,说是在营寨设下之前,用此物充当围栏屏障,话说回来,若不是先生有先见之明。今日我等恐怕要大败……”
赵云面色一黯,朝着帅帐便走。
高顺望着那‘屏障’颔首说道。“我为将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