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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说了,完成任务就好!”见虎子似乎还是不肯罢休,我不由加重了语气。
虎子见我这样说,撇了撇嘴也没敢多说了。
其实受到这样的对待我心里也有不舒服,但这跟对那些牺牲的战士的愧疚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所以我也无心去计较这些了。
“崔团长!”不一会儿王月寒等人也被人赶下山来,与我们一样,他们也抬着尸体,脸上也是一副不自然的表情。
“同志们幸苦了!”我朝战士们点了点头,问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王月寒大慨地点了下人数,就向我报告道:“报告团长,没有一人伤亡!”
“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伪军特工虽说是精锐部队,但我们冷枪部队又何尝不是高手。何况我们还拥有夜视仪,在伪军特工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用零伤亡取得这样的战果并不是件难事。当然。这其中不包括119师的战士。
“团长,咱们现在上哪?”点完人数后,王月寒不由问了一声。
听着我不由一愣,看了看四周,119师的同志显然不欢迎我们,坑道里、战壕中,还有军火库门前的战士全都对我们不理不睬。这让我们就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孤孤单单地站在了阵地中央的雪地里,陪着我们的只有堆成一座小山似的伪军特工的尸体。
“去打个电话!”我对王月寒下令道:“让褚团长派车来接咱们回去!”
“是!”王月寒应了声,转身就朝军火库的方向走去。
但没过一会儿又见他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无奈地对我说道:“那些同志说……说他们没有接到可以让我们使用电话的命令!”
“操他娘滴!”虎子狠狠地把帽子往地上一摔,憋屈地蹲在了地上。
我也不禁咬了咬牙,电话都不让打,这样做似乎有些过份了,万一贻误了军情怎么办!
想着我不由挺起了胸膛,对战士们大声下令道:“全体都有,把伪军的尸体都背上了,跑步回营!”
“是!”战士们大声应了声,扛起尸体排着队往阵地外跑。
一具尸体少说也有一百多斤,再加上战士们自己身上的装备差不多都有两百斤,这么重的东西压在身上还能跑得起来,也就只有冷枪部队的战士们才会做得到了。
我想露了这么一手,至少也可以让119师的同志明白上级会安排我们潜伏在战场上杀敌的原因吧!
但跑了一阵子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停下了脚步看着战士们一个个扛着尸体从我身边经过,我不由发了一会儿愣,猛地想起自己最后一枪打死的那个长发女特工……
怎么没有那个女特工?战士们肩上的尸体没有一具是长头发的!
“停下!”想到这里我不由朝战士们大喊了一声,接着一具具地把尸体检查了过去。
没有女特工!是不是长头发的很容易看得出来,所以我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得到了这个结论。
没理由啊!见此我心中一阵疑惑。有没有打中我很清楚,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这就是一种感觉,就像蓝球打久了会有手感一样,在球刚出手的那一刻就大慨知道会不会进了。而且……那名女特工全身一震也绝不是假的!
那她的尸体会到哪里去了呢?有漏网之鱼把她的尸体给抢走了?
这不大可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伪军特工想要保命都困难,怎么可能还会抢走尸体,志愿军战士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个的目标还会看不见。
那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了?”见到我低头沉思的样子,王月寒不由凑了上来疑惑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漏带了伪军特工的尸体?”我问道。
王月寒把目光转向了队尾的几名战士。
“没有!”
“没有!”
那几名战士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是少了什么人?”王月寒凑到我身旁轻声问着。
我知道王月寒的意思,并对王月寒的小心谨慎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因为如果少了某个伪军特工的话,那也许就意味着他正在暗处举着枪监视着我们。
“嗯!”我从喉头发出了一点声音,但没有点头。
“崔团长!”这时胡祖弟凑了上来轻声说道:“我有情况汇报!”
“说!”我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这时候的我并不想听什么情况,我只想搞清楚那个伪军女特工的尸体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是这样的!”胡祖弟也许感觉到了我的不奈,不由有些迟疑地指了指手中的卡宾枪说道:“我感觉,感觉这枪不好使!刚才明明打中了敌人,但是敌人就愣是不死,还能开枪!开始我还以为是咱枪法不好没打中,可是……”
“什么?”闻言我不由抬起头来看着胡祖弟,震惊地问道:“你确定打中了?”
“嗯!”胡祖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刚才那句话根本就用不着问,胡祖弟的枪法我也清楚,他是77师有名的神枪手,要真在靶场上比起枪法来我都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于是我就把目光转向了战士们肩膀上的尸体,想了想,一把将面前的一具伪军尸体从战士的肩膀上扯了下来。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果然有几个弹孔没有鲜血。
三、两下的扯开尸体的衣服一看,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防弹衣。那名伪军女特工没有死,我记得自己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起了怜香惜玉之心,所以那一枪没有打她的头,而是打她的心脏……
“这是啥?”虎子就在附近,他看着从尸体上取出一枚没有穿透防弹衣的弹头,不由奇怪地问了声。
“这是防弹衣!”我轻声回答道。
但是没想到我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回答,却像是在战士们中间投下了一颗炸弹般的引起了轰动!
“防弹衣?敌人有穿防弹衣?”
“防弹衣是啥?”
“能防弹的呗!子弹打不透!”
“嘿!伪军特工还有这玩意?那,那为啥还能被咱们给打死了哩?”
……
“禁声!”闻言我赶忙轻声下令道:“伪军幸存的特工也许正在暗处观察着我们,全部不许出声,继续前进!”
“是!”战士们应了声再次朝前方迈开了脚步。
我一边跟着战士们的脚步朝前走着,一边就暗暗在头脑中搜索着有关防弹衣的资料。
与夜视仪一样,防弹衣也是刚刚发明出来的新装备,而且也的确是在朝鲜战场上美军首次使用尼龙软质合成纤维材料制做的防弹衣。它是由12层特制尼龙纤维布组成的,当弹丸击中防弹衣时,纵横交织的多层尼龙纤维像网一样裹住弹丸。弹丸继续运动的话就必须拉伸尼龙纤维。尼龙纤维的张力减低了弹丸的运动速度,消耗并吸收了弹丸的冲击动能。
当然,跟所有新发明出来的东西一样,这时代的防弹衣的防弹效果并不好。也许说不好还是夸奖它了。因为它除了能防手枪、卡宾枪的子弹外,根本就无法抵挡志愿军手中的任何武器的射击。
现代时,志愿军老兵是这么描述美军的防弹衣的:我们发现美军尸体身上装着防弹衣,想试试它能不能防弹,就拿着各种枪对着美军的尸体打,全都能打得透,就是他们自己的卡宾枪打不透!
这也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那名伪军女特工的尸体会不见的原因。我的确是打中了她,但是她却没有死。她中枪后装死趴在地上,等志愿军战士冲下来后,再乘黑乘乱逃了出来,毕竟在雪地里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现在她也许正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在看着我们,有可能还不只她一个。因为,在这黑暗中,拿着夜视仪的卡宾枪是杀敌的主导,大多数敌人都是卡宾枪击毙的,这也就是说伪军女特工的情况还有可能会发生在其它伪军身上。
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呢?
与我军对抗?
不大可能!虽说卡宾枪的穿透力不强,据说隔远了都无法穿透志愿军战士身上穿的棉袄,当然,我不会傻到去试一试的。但就算是这样,这些首批在战场上使用的防弹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卡宾枪打一枪也不是好受的。就比如说那名伪军女特工,她被我击中时的全身一振,那绝不是能够装得出来的……
所以,他们大多都受伤了,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这支部队的实力,再与我们对抗就只有死路一条。何况这样做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这次行动的战略目标是炸毁我军的军火库,现在他们已经知道这是个陷阱,这也就意味着军火库不会是真的,他们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
不与我们对抗,那么……他们就只有逃跑!
对!想到这里我不由精神一振,他们肯定是躲在暗处等着我们撤退,这样他们才好逃走。
他们为什么不在刚才我们整理尸体的时候就逃呢?
我很快就想到现在是雪天,他们如果那么做的话,雪地上留下的几串长长的脚印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所以,他们就躲在暗处等我们撤退,只有我们撤走之后,他们才敢逃走。
想到这里我不由在心里暗笑,防弹衣啊防弹衣,没想到你这次还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王参谋!”我跑到了王月寒身边,轻声对他下令道:“你等会带着战士们继续前进,跑出四里后派出两名战士向褚团长汇报情况,就说我们跟踪伪军特工去找他们的老窝,让褚团长派部队前来增援。你们则马上带兵回来,我会一路留下记号,你们沿着我的记号小心跟上来!”
“是!”听着我的命令,王月寒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多问。
这时队伍沿着山路一拐,很快就进入了一片森林里。见时机成熟,我叫上了虎子和胡祖弟,就钻进了旁边的森林里……
第七卷 上甘岭防御战役 第五十一章 基地
寒风吹着树木微微摇晃。时不时还会有一些雪粉、雪块,因为过于沉重而从摇晃的枝头上掉了下来,飘散在空中到处都是。
我带着虎子和胡祖弟两人朝森林的边缘走去,我们必须很注意地不踩断树枝或是撞到了身旁的树,否则树枝断裂的声音或者是树上非正常掉下的雪块都有可能引起伪军特工的警觉。
我和胡祖弟还好,因为我们手中有夜视仪,它可以让我们很清楚地看清前面的路。虎子就不一样了,今晚本来就没有什么月色,在森林外面还依稀能看得清一些东西,但在森林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最后虎子只好在后头拉着我的干粮袋往前走。
这时候,我或许带着另一名装备有夜视仪的志愿军战士会更好一些,但我不选择夜视仪而带着虎子,是因为我看中了他的那一手无声无息地把敌人脖子拗断的功夫。
话说我也拗过敌人的脖子,所以知道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不仅要求手劲大,而且还要求迅速、准确,而且旋转幅度足够大,这样才能在敌人一点声音都来不急发出来的情况下把他解决掉。在偷袭中,这功夫绝对要比用军刺来得干脆而且安全。我自问还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只得舍夜视仪而带上虎子。
在布满枯枝的雪地里轻手轻脚地摸索了一阵子,就来到了森林的边缘。我找了一个地方趴下。就举起了手中的夜视仪朝森林外的开阔地望去。反正在这黑夜里伪军特工也看不到我们,所以我找的位置很随意。当然,如果说伪军特工有火眼睛金那我也只好认栽了。
透过夜视仪的电子成像仪,面前的一片雪白很快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呼啸的夜风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席卷着地上的新雪,带起的层层雪粉,让我们几乎就可以看得到风的形状。雪地是那么的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