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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遥盯着唐镇手里仍握着的枪,飞快地遏制住了自己拔枪而出的冲动。买糕的,既然从出城都已赌上了,此时拔枪岂不要前功尽弃。好,老子就赌他真想要命一定不会先打老子的脑袋,有这一点足够他咸鱼翻身了。姥姥,这身防弹衣不是号称百米之内步枪都打不穿嘛,这次老子就以身作则了。
孟遥拨转马头,打马走到唐镇面前:“唐兄,你说到哪里,咱就到哪里。”
唐镇看看他,忽然狡猾地一笑,伸手又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
这姓唐的,摆明是在考老子的耐心和胆量呀。孟遥暗自摇着头,多少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再次将后背亮给他,这混蛋是不是该满意了呢?
走了一会儿,孟遥实在忍耐不住,头也不回地问道:“唐兄,再往前可就要上省城的官道了,说个准点,我们到底要到何方。”
说到这里,孟遥忽然打个哈哈,回头瞅了一眼唐镇:“这很像一出野猪林嘛。”
唐镇四处打量一番,翻身跳下马。
孟遥坐在马上,盯着唐镇一动不动。
“孟兄,实不相瞒,鄙人是嵩山少林寺出来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个了。”唐镇说着,将枪插进枪套,随即连同整个武装带一起解下,又脱下上装,一股脑地扔在地上。“请孟兄下马,向你请教一下拳脚,不知可否?”
孟遥突然笑起来:“原来是要比武,早说,就不用跑这么远了。不过,这倒是中华英雄的做派,作为现代人,我还是很喜欢的。”
“别说我听不懂的,比不比吧?”唐镇两眼炯炯地盯着孟遥。
“我接招就是,着什么急呐。”孟遥跳下马,抬眼盯着唐镇就是一通猛看。看完,他忽然拔枪在手。
这个举动,实在太过突然,一看孟遥忽然掏出枪,唐镇脸色顿时大变。
“孟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小人。”
“是吗――”
孟遥笑眯眯地举起枪,看也不看,挥手就是一枪。
枪声之后,远处传来一声悲鸣。唐镇睁开眼睛,就见一只乌鸦一头栽到树下,同时惊起无数的乌鸦,争相恐后地扑闪着翅膀冲向天空。
娘的,这得有一百多米远吧?唐镇咬着指头,很想过去丈量一番。
孟遥扔掉枪,学着唐镇的样子脱下军装。唯一不同的是,他很认真地将军装整齐地叠在一起,最后又将头盔要在上面,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而且显得十足像一个仪式。
做完这些,孟遥这才笑眯眯地伸出手,冲唐镇勾勾手指:“来吧,现在比拳头。刚才一枪,我只是想告诉你,打枪才是我们的本色,拳头嘛,我们只是用来健身的。”
“健身,这是什么,一种新的门派么?”
唐镇说着,突然就觉得一股强劲无比的风刮来。他下意识地一闪,扎起马步就要格挡,一只他很熟悉的皮靴便又迎面踢来。他妈的,动作还挺快。他只好一低头,躲过脚锋,刚要来个罗汉扎衣,就感觉自己脚下一空,扑通仰面倒下了。
“娘娘腔的,你竟然搞偷袭。”唐镇爬起来,揉身就要扑上。
“兵者,诡道也。”
孟遥说着,一溜烟跑到一处很远的小土包上,双手使劲摇晃起来:“sToP,sToP,你别过来,你已经输了。再打,你是少林寺和尚,我肯定是万万打不过你的,咱是智胜。”
唐镇收住脚,瞪着两眼望着孟遥,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家伙,威严起来吓死人,嬉皮笑脸起来,怎么像个孩子?正想着,一阵狂暴的马蹄声传来。两人抬头一看,孟遥便苦笑一声,望着唐镇就道:“唐兄,咱游戏到此结束,咱也该各奔前程了。”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77章、小兔白白
三人跨上马。孟遥见曹飞彪和诸葛盾都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便知趣地摇摇头,一个人纵马就要向前跑去。
“孟兄,请等一等。”
孟遥扭头一看,不觉得意地用眼睛分别瞄了瞄两旁的曹飞彪、诸葛盾,眼神里分明写着这样一句话:你们冤枉我了吧,好好看看,咱是做正事、做大事的人,一员大将就这么到手了,你们还给我翻白眼就是有眼无珠了。
曹飞彪、诸葛盾只看得面面相觑,挠着自己的头皮,坐在马上直翻白眼。姥姥的,这唐镇不是很牛逼的人物嘛,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呢?
孟遥跳下马,快步跑到唐镇面前,将他一把拉起来,一脸故作疑惑地说道:“唐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起来,快起来,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咱可不兴这个,有啥话起来说。”
曹飞彪听着孟遥一口一个“咱的”,感觉别扭极了,伸手捣了一下诸葛盾问道:“盾子,你给咱说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口头禅了?”
诸葛盾瞪起眼睛望着曹飞彪:“你还说别人,你不也是咱吗?”
“操,我有吗,我有吗?”曹飞彪抬手擦着嘴巴,气哼哼地道:“什么咱呀咱的,这不是阎老西喜欢的调调吗,我去他个鸟的。”
唐镇爬起来,脸皮到底红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孟遥生怕他绷不住面子,赶紧看了看仍骑在马上的两人。两人倒也会意,立马扭过脑袋,嘴里装作不经意地得得着,唤马向前走了很远,方才提枪停下,然后警惕地注视着四面的动静。
唐镇扭捏了半天,忽然憋出一句话来:“我、我已经相信徐先生的话了。”
孟遥赶紧点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徐先生说,说――”唐镇吞吞吐吐地说着,突然一跺脚,撩起眼皮盯着孟遥,啪地一声双腿挺直,举手就是一个军礼:
“这娘娘腔的,还真他娘的折磨人。孟兄,不,营长,请收下咱吧。咱从小站练兵开始,一直到日本陆军学校,咱真的每天都在做梦,有一天能亲眼见到咱中国的兵,个顶个的不比任何人差。看到你们之后,咱才真的觉得咱其实不是做梦,咱中国也有强悍的兵,拉出去,绝对能打胜仗。”
孟遥激动地抓起唐镇的手连连问道:“这是徐先生的话,还是你自己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当然是咱自己想的,徐先生的话可没咱这么糙。”唐镇不高兴地应道。
“走,咱上马,边走边说。”孟遥拉起他的手,手舞足蹈地向马走去。
“完了完了,那像个野马一样难训的家伙,真的就要成为咱哥俩的伙伴了。”曹飞彪说着,瞅着城门的方向,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
“你不高兴,那家伙看上去有些本事呐。”诸葛盾扭头看着曹飞彪。
“高兴个屁,老子好好的一歌,愣是被你小子给搅和了,真不知道你这警卫员是咋当的。”
“咋当的,我就是教导员也没辙呀。”诸葛盾委屈地回头瞄了一眼孟遥。
“你还嘴硬,”曹飞彪想着那个坐在第三排愣愣地瞅着自己的俊姑娘,心里就是一阵痛,恨不得挥鞭抽一下这个一玩就忘形的狗屁警卫员。唉,转头回去,还不知道人家到哪儿去了,连名字都还没搞清楚。
回到大校场,孟遥一看那么多人都坐在那里,个个像木桩一样愣愣地瞅着大戏台,不觉抱歉地冲着前排的一众乡绅们连连拱手。
看见孟遥重又现身,郑敬仁瞄瞄一旁荷枪实弹的战士,这才壮起胆子站起身,不停地擦着脑门上的汗委屈地说道:“孟营长,你到哪里去了,也不跟弟兄我说一声,你看这事闹的,本来是一出很喜庆的事情,现在都快变成全武行了。”
随着他的手指,只见一百来个团丁全被缴了械,一个个惊恐不安地蹲在地上,正眼巴巴地往这里看。
而北洋军那两个连也好不到那里,虽未缴械,但都被老老实实地安置在原地。
“今天谁是连队值日官,给我过来。”孟遥故意怒气直冲冲地喊了一句。
“报告营长,是我。”傅晓冲挺身而出。
孟遥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给你十分钟,立刻撤除所有警戒,该放人的放人,该还枪的还枪,该道歉的道歉。同时,立刻恢复原有秩序。”
听到孟遥高声叫嚷,郑敬仁长出一口恶气,又得意地瞅了瞅眼巴巴的乡绅们。
“孟兄,你看这戏班子都已经上台很久了,就等你了,哦――”郑敬仁说着,下意识又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唐镇,“当然还有唐副官,你看这第二个节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赶紧开始,有戏不看岂不是傻子。”
孟遥说着,忽然瞅了瞅两旁围坐的乡绅,嘻嘻一笑又说道:“再说了,我们那些当兵的都扯着嗓子吼了老半天,唱得不好不也有抛砖引玉之苦劳嘛。”
话音未落,他的这句话就引得众乡绅一片叫好。
“哎,喂――”
孟遥正要往前排最中间那张自己的椅子上坐去,一个高挑的女子身影忽然划过他的眼睛。他定睛一看,顿时高兴地朝曹飞彪望去。嗯,这不是那姑娘吗?
“坐下,谁让你站起来的,请保持安静。”一个战士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你他娘的,谁让你大呼小叫了?”曹飞彪飞奔过去,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帽盔上,“没听到营长的命令吗,解除警戒,需要我告诉你什么叫解除警戒吗?”
挨打的战士摇摇头,望着两人,忽然无声地露出一脸坏笑。
“滚蛋,再看一眼我关你禁闭。”曹飞彪作势又要飞脚踢去。
“不要――”
一边正好奇地打量着两人的姑娘,忽然惊叫着,用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曹飞彪,一边还摇晃着两只大辫子冲他直摇头。
“假的,假的。”曹飞彪吓得连连摆手,想安慰人家姑娘一下却又不知从何入手,只急得抓耳挠腮,不由自主地就向孟遥看去。这家伙见死不救,这么破的戏怎么看得下去呢?
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突然揪起辫子笑了起来:“你怎么看着比俺还胆小哩,嘻嘻,俺庄上的人都叫俺白小兔,说的就是俺胆小。”
曹飞彪长出一口气,喜出望外地盯着人家姑娘:“你、你叫白小兔?”
“嗯哪,俺爷爷说这名字其实也不赖。”白小兔呼呼地转动着两只黑眼珠,在曹飞彪脸上看来看去。
俺的娘也,曹飞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有名字了有名字了,再也不用怕找不到人了。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以村庄为姓的。这白小兔,肯定就是离羊尾镇不到五里地的白家庄人氏。嘿嘿,这以后岂不就是近水楼台啦。
曹飞彪想着,忽然抬头瞅瞅远处正摇头晃脑看戏的孟遥。这家伙,总算是办了一件还像点样子的事情。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79章、小花如云
孟遥不禁勃然大怒,“人呢,她们在哪儿,都给我带过来。”
傅晓冲见孟遥自己吼起来,只好摇摇头道:“营长,你还是自己过去吧。”
走到队伍最前方,只见钱如云一手牵着怯生生的小花,一手拎着一个小包,同样一脸怒容的站在路旁,对问候她的战士理都不理。
孟遥刚一站到她面前,钱如云不仅不害怕,反而冷哼一声故意扭过了头去。
小花则飞快地瞅一眼孟遥,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望着两人五花六道的俊俏脸蛋,有些汗珠子甚至现在仍挂在她们的额头上、衣领中,孟遥心一下子软了。
从山上到这里,早已过上百里地,两人凭着脚板能走到现在,个中艰辛,怕是只有她们自己才能体会的到。也怪自己粗心,当时分兵之时就感觉她们几个人表情不对,真应该让陆涛再加大监管力度。
到嘴的骂人话是出不来了,但这种行为决不能姑息,而且要严惩不贷。
可是,谁来将她们“押解”回山呢?
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