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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民接着讲了建立和恢复皖东北抗日政权、建立皖警备司令部的重要性,鼓励皖东北军政干部学校的学员们放下课本,到军队中去,到地方上去,建立县区村三级政权,宣传发动群众,动员群众组织成立真正抗日的、保家卫国的地方武装,坚决打退日伪军将来的扫荡。
处理完江上青的后事后,皖东北政权建设和地方武装整编进入了实质性阶段。现在除了宿县县城还在日军手中外,皖东北淮河以北的五河、灵璧、泗县、盱眙四县的县城都在八路军手中,五河县长李东逸已经被我党委派的县长代替,灵璧县长许志远和代理泗县县长黎纯一都跑了,宿县县长、盱眙县长还在游击。整个皖东北出现了政权真空。以刘一民的作风,自然是不会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一道道命令从半城镇发出,江上青创办的皖东北军政干部学校的学员紧急毕业,同唐星樱在双沟创办的干部训练班学员一起,组成一支支工作队,在从部队和地方武装中抽调的老党员干部的带领下,开赴各县,组建县、乡抗日政权。
张爱萍以赵汇川部、孙象涵部和从萧、铜地区撤过来的我党控制的地方武装为基础,组建了三个团、七千人的皖东北警备旅,并以我党在皖东北的地方武装为基础,组建各县县大队、区中队,开始和教一旅、新一旅进行混合训练。
这一次,刘一民下了狠心,他知道光凭这些新组建的武装短期内是打不了硬仗的,主力一撤,皖东北就会重新变为敌占区,最起码也会变为游击区。历史上张爱萍部队扩大很快,但开始不注意质量,没有多长时间就缩减了。主要还是部队训练跟不上,缺乏干部。这个问题对于教导师来说不算什么,刘一民直接从教一旅、新一旅给皖东北警备警备司令部抽调了一批、团、营、连、排干部,充实皖东北警备旅、县大队、区中队,加强政治工作和军事指挥。可别小看这个措施,就这一招,就奠定了皖东北我军将来成为主力的基础。
从教一旅、新一旅抽调的干部算是离开了教导师的建制,大家的心情都不愉快。过去从教一旅抽调的干部多了,但是去的部队都是教导师序列的部队。就连派往几个主力师的特战干部,也都仍然归教导师特战司令部指导。现在派往皖东北警备司令部,这算是什么部队啊,对外还号称是皖东北抗日民主武装。这不是变成了地方武装么?
刘一民专门赶去给干部们开了个动员会,再次重申天下共产党领导的军队都是一家,干部是党的宝贵财富,哪里需要到哪里去,去了就要勇挑重担,生根发芽,打出一片新天地来。不要说同志们了,就是我刘一民、罗政委,那也是中央想调到哪里就调到哪里去,都是为了革命,没有什么这部队、那部队的区别。将来形势发展了,部队规模扩大了,打大仗了,皖东北警备旅成主力了,很可能就又属于一个部队了,还要在一起统一指挥、配合作战。
临别的时候,刘一民给大家一起照了合影照,赠送每个人一支笔、一个笔记本,写上了临别赠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给团级干部的赠言一律都是“发扬老红军传统,带出老红军团队,以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打出一个红彤彤的皖东北,打出一个红彤彤的新中国。”
给营、连、排干部的赠言就比较个性化了,比如给一个营长的赠言写的是“抗战爱情双丰收,杀敌娶妻两不误。再见面时你小子如果还是光棍,老子就关你的禁闭。老子没有这么窝囊的兵。”
还有,给一个连长的赠言是:“再听说你抱着机枪冲锋,老子就不认你是老子的兵。教一旅打的是智力仗,是用脑子说话,一个连长抱着机枪冲锋是鲁莽,不是勇敢。你给老子好好的活着,将来和儿娶媳妇,还要请你去喝喜酒呢!”
这种写法本来是不严肃的,但是当兵的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都喜欢这个调调。刘一民带兵几年,对此很有体会,写的都是干部们爱听的。这也是干部战士把刘一民题词的笔记本、写字本珍若生命的原因。
刘一民亲自动员、亲自送别,干部们还有啥说的,都是革命工作,都是打小鬼子,再哪里打不是打?干部们打起背包,愉快的到皖东警备司令部报到去了。
由于教一旅、新一旅很快就会随刘一民返回山东,留在皖东北的时间有限,张爱萍要求各部队务必抓紧训练,白天训练队列和步兵五项技术,晚上进行诉苦和三查,剔除不坚定分子。务必在主力离开前,初步形成战斗力。
刘一民检查后很满意,说张爱萍把红军大学学来的本事全用上了。只要照这条练兵的路子走,要不了多长时间,皖东北警备旅就会成为一等一的主力旅。
张爱萍的资历比刘一民老的多,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可能刘一民本身的胸怀比较宽广,心里没有那么多的门户之见,对个部队的支援都是倾尽全力,张爱萍觉得要是刘一民负责苏皖地区的话,形势一定会越来越好。因此,他委婉地向刘一民提出,等少奇同志来后,能否向中央建议,将中原局和山东局合并,成立统一的党政军指挥机关,统一指挥山东和苏皖地区的军事斗争。
刘一民很吃惊,这个张爱萍还真不简单,看问题总是大处着眼,难怪他以后有那么大的成就。事实上,解放战争时期,华中地区和山东就是统一指挥的。不过这个时候不行,而且这个建议也不适合自己来提。
刘一民笑着说张爱萍考虑的太远了,这些问题是主席、周副主席、朱老总应该考虑的。
张爱萍不服气,说是每个党员干部都有向中央提合理化建议的权力。只要是对革命有利,别人不敢说,他张爱萍敢说,怕什么啊?
刘一民不接这个话题,转而和张爱萍探讨如何坚持皖东北的问题。
刘一民的说法是皖东北、苏北不同于华北,这地方战略纵深小,不适合大规模部队生存,也只能保有一个旅的部队。坚守皖东北,政治上现在的条件好了,普遍建立了抗日政权。汉奸、伪军、地主武装被清理干净后,就可以形成我党我军控制的坚强的根据地。现在虽说由盛子瑾的第六专区政权,但要不了多久,盛子瑾就会离开皖东北,国民党不会让他一直和八路军新四军合作的。盛子瑾走后,不管安徽省政府派谁来主政皖东北都不行,一定要把他赶跑,形成我军独控皖东北的局面。
军事战术上,一是挖路壕,二是筑堤坝,三是小部队主动出击。挖路壕就是要把每条大路都变成路壕,让鬼子的坦克、汽车、装甲车跑不起来,让每一条路壕都成为我军的预设阵地。筑堤坝就是要在河道上修筑暗堤,可以过木帆船,小鬼子的汽艇、巡逻艇一来,撞上堤坝就倒霉,我军可以趁机打伏击。而且暗堤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做好记号,平时看不出来,需要时部队可以通过堤坝迅速过河。小部队主动出击,就是要以小部队多批次高频率向日伪军占领的铁道线发起进攻,主力埋伏于后,诱敌追击,于伏击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这一点很重要,因为皖东北警备旅是新部队,需要一个漫长的实战过程才能成长起来。这种打法可以迅速锻炼部队,培养高昂的士气。特别是县、区武装和民兵队,一定要轮流拉上去参战,哪里有鬼子就到哪里去打,打出一支悍不畏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主力部队。
挖路壕不是什么新鲜战术,红军大学里讲坚持平原敌后游击战时专门讲过,八路军在华北平原干的多了,皖东北警备司令部一下子从教一旅、新一旅引进那么多干部,干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任何困难的。张爱萍对筑堤坝感到很新鲜,拉着刘一民,让工兵直接试验了一把,这才放心。
张爱萍请示如何处理那些地主武装。
刘一民的答复是把他们整编进各地方武装,进行教育转化。这些地主武装的团丁大部分都是贫苦农民子弟,当团丁一是受地主胁迫或欺骗,二是为了混口饭吃。教育好了都是响当当的战士,不能歧视他们。最起码不能让他们跑去当伪军。一个县光有县大队、区中队还不够,要建立起我党领导的独立营或独立团,把这些地主武装纳入进去,将来训练好了可以补充主力战损。
皖东北抗战的团结统一局面,到了此时才算初步形成。
第782章 群英会
刘一民总算是等来了刘少奇率领的中原局和渡江北上的陈毅、南下的黄克诚。
刘少奇是从确山县竹沟出发的,他已经看出了抢占华中的重要性,现在刘一民率部队打下了这么好的基础,中央命令中原局东进,刘少奇党性原则那么强,自然是要雷厉风行,马不停蹄地向半城镇赶来。
最宝贵的是,刘少奇带来了1000多人的干部队,这一下就可以解决苏北、苏中、皖东北、豫皖边区部队和地方干部缺乏的问题。
这三个人都是高级干部中的高级干部,开国元勋。刘少奇和黄克诚,刘一民都熟悉,陈老总却是第一次见面。
陈老总先到,穿着个白绸子短袖衫,黑裤子,打扮成了富商的样子。
一见面,陈老总的豪爽性格就暴露无疑,张口就说:“老子正在东路地区和冷欣个龟儿子打擂台,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哪个想念我了。接到电报才知道,原来是抗日无敌英雄刘老弟想起我陈毅了。你个刘老弟楞是要得,一眼就看出我陈毅在东路地区那个又潮又热的鬼地方呆的难受,一封电报就把我召来了。”
刘一民喜欢陈毅、贺龙这样性格豪爽的人,容易交心。见陈毅果然如此豪爽,刘一民也咧着嘴直笑,说道:“陈司令啊,总算是把你这尊大神给请到了。你要是再不来,罗荣桓政委在山东就要骂娘了。”
陈毅一听,哈哈大笑:“我说你个刘老弟,少拿罗荣桓说事。说吧,你我素未谋面,你为什么向毛主席推荐我陈毅啊?你打下的这么大的家业,就舍得交给我陈毅管理?”
刘一民正色说道:“井岗山会师的朱毛陈,都是何等人物?哪里需要我向中央举荐。教导师是红军部队,全党全军一体。由你陈老总来坐镇指挥苏北我军,那是再合适不过。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陈毅见刘一民一瞬间就端正了脸色,哈哈一笑:“好你个刘老弟,年龄不大,胸怀不小。难怪你的威名传的全中国都知道。了不得,我陈毅算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刘一民忙说:“固所愿尔!”
陈毅笑声不断:“刘老弟,听说你给叶军长结结实实地上了一课?叫我说,光给叶军长上课不行,得把老项也叫来,给老项也好好上一课。这两个人啊,一个是南昌起义的前敌指挥,我军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一个是鼎鼎大名的工人运动领袖。老虎屁股摸不得啊!想不到你个小小娃家,竟然能把叶军长训得口服心服,主动给中央写检查。训得对,训得好。简直是胡闹台,竟然拿着蒋介石的命令去杀红军将领高敬亭,脑子都长草了!就冲你敢训叶军长这一条,我陈毅服你,新四军的同志们都对你伸大拇指。”
不等刘一民谦逊两句,陈毅就又低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大胆,什么人都敢教训?难道你不怕叶军长翻脸么?他这个人脾气大得很,一翻脸就撂挑子。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刘一民笑着说:“叶军长可是老前辈,他怎么好意思和我这个年轻人翻脸?再说了,我那不叫上课,也不叫训,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