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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据点已经被八路军端掉过几次了,在栗原小辫看来,这里简直就是皇军的坟墓,死了好几茬的皇军勇士了。
站岗这活实际很累人,一般的哨兵都是两个小时就下哨,栗原小辫被小队长阁下处罚,从上午一直站岗站到了吃过中午饭,腿都成麻木的了。和他一起站岗的哨兵都换了两次了,只有他,因为写了那封破家信,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端着枪在炮楼顶上游来晃去。
八路军停止攻击撤退后,从泰安到磁窑、兖州的公路就繁忙了起来,因为铁路被八路军破坏,从济南、泰安赶往磁窑查看战场的日军军官们只能乘坐汽车了,给近卫第二师团、十二师团运送补给也只能依靠公路了。
到下午的时候,从南面来了一队工兵,和据点里的鬼子联系上后,开始检修大汶河铁路铁桥,看样子是要尽快修复铁路。
吃晚饭的时候,栗原小辫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心里开始咒骂不通人性的中队长了,甚至把大队长、联队长、守备队司令官的骂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据点里的军犬突然狂叫了起来,据点里登时就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正在吃晚饭的日军士兵们撂下饭碗,全部冲进了炮楼和碉堡。
准确地说,栗原小辫听到了军犬的叫声,也听到了报警的哨子声,但是,此时的栗原小辫已经麻木了,他没有直接拉动枪栓准备射击,只是草草地朝据点外面瞧了一眼。
仅仅是这一眼,栗原小辫就看清楚了,原来是检修铁路桥的工兵们完成了任务,排着队,带着工具朝据点走来,看样子是想在据点里吃饭了。
栗原小辫站了一天岗,又饥又饿又累,两条腿灌铅了一样,拖都拖不动,哪里还会管是不是应该再盘查这些工兵么!栗原小辫甚至想,要是八路军摸上来了更好,自己干脆直接开枪把中队长那个不通人性的家伙干掉,去投奔日本救国军算了。
八路军的宣传工作搞的好,栗原小辫也知道日本救国军的事情,更知道八路军的奖励办法。
栗原小辫不知道,他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因为进鬼子据点的这队工兵,确确实实不是日军,而是八路军特战一中队一小队。
下午和据点里的鬼子已经联系上了,王老虎一点都不怕小鬼子会不让他们进据点。
果然,见是检修铁路桥的工兵部队,据点里的鬼子中队长以为是虚惊一场,马上吹哨解除了战斗戒备,把王老虎他们迎进了据点。
一小队队长张大雷领着队员们进入鬼子据点后,向鬼子中队长敬礼问好:“山木君,打扰了,我的部队看来不得不在你这里吃晚饭了。我们带的有干粮,借用一下你们的锅灶即可!拜托了!”
下午联系的时候,张大雷和鬼子中队长就已经攀谈过了,自我介绍说他叫高桥健一,父亲是东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顺便也就知道了驻守堡头村据点的鬼子中队长叫山木原,是千叶县铫子一家酱油铺老板的儿子。
铫子是千叶县著名的渔港,加上距离东京比较近,渔业、农业、工业都很发达。象铫子产的酱油,产量几乎占了全日本酱油产量的三分之一。
身为中尉中队长的山木原,原来一直以自家的酱油为骄傲,这一遇到东京大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儿子,山木原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自己是下等人的自卑感,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酱油味。
产生了自卑感的山木原对张大雷很热情,让伙房给工兵们做饭,拉着张大雷去了自己的住室,开了两瓶牛肉罐头、两瓶鱼罐头,拿出了清酒,喊来四个小队长,陪着张大雷喝开了。
酒席上,张大雷感叹说皇军的后勤供应越来越糟糕了,现在的牛肉罐头已经不是过去那种纯牛肉罐头了,好像牛肉中掺杂了淀粉一样,吃着没有一点筋道。
山木原一听,马上就开始咒骂八路军,说这一切都是八路军惹的祸。他刚到华北的时候,在野战师团当见习少尉,部队所到之处支那军队望风而逃,七、八个皇军士兵就可以打着太阳旗进占一座县城,金票、古玩、粮食、花姑娘,要什么有什么。那些支那商人都是点头哈腰主动给皇军送补给,根本就用不着从本土调运。因为有了土八路,老百姓都成了刁民,七、八个皇军士兵不要说占领一座县城了,就是结伴外出都有可能被袭击,甚至被打死。
张大雷喝着清酒,附和着鬼子中队长山木原的话,说是这山东的八路军越打越多,越打越强,动不动就成师团的消灭皇军。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大雷故意压低了声音:“山木君,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第二十七师团昨天夜里吃了大亏,三个步兵联队几乎全部玉碎了,磁窑以南的旷野上到处都是皇军的遗体。我们因为随师团部行动,才免遭劫难,撤回了邹县,和近卫第二师团会合。今天一天,近卫第二师团都在南面收尸。”
张大雷他们伪装的部队番号就是日军第二十七师团工兵第二十七联队,这样说,合情合理。
山木原一听,楞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就咆哮开了,大骂八路军小偷的干活,武士的不是,不敢堂堂正正地和皇军交锋,只敢如此卑鄙地偷袭的干活!
山木原咆哮完,又垂头丧气地坐下,喝了满满一大杯清酒,开始依依呀呀地唱开了他的故乡铫子渔港的小调。
张大雷虽然精通日语,但是也听不懂山木原唱的是什么歌,只是能听出曲调非常忧郁、伤感。
这个时候,张大雷甚至有了劝降山木原的想法。
山木原唱了一阵,借着酒醒就谈开千叶县美景。据山木原说,春天来的时候,千叶县的大地上嫩芽吐翠,原野上一片碧绿,牛啊羊啊都在草地上吃草,铫子渔港里帆樯云集,到处都是丰收的渔歌。非常美!
山木原还说,他家的酱油作坊是他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出产的酱油色香味俱佳,供不应求。他如果不上陆军幼年学校、陆军士官学校,现在很可能会在家里帮着父亲照顾生意。象今天这样的大年初一,一家人很可能围着火炉,喝清酒,吃新鲜的海鲜。说不定隔壁原田家的栀子小姐也会来参加,栀子小姐那么漂亮,她一定会穿着和服来串门。他和栀子小姐说不定已经结婚了。
这个时候的山木原如果脱掉军装的话,简直就是一个淳朴的日本青年。
山木原说完,非要张大雷说说他家的律师事务所。
这个时候,山木原的勤务兵把张大雷的饭菜端上来了:白米饭,腌鱼干,炒萝卜白菜。
张大雷想不到日军吃的也是这些饭菜,唯一的日本特色可能就是腌鱼干了。
张大雷三下五除二吃完饭,放下碗筷,就说他父亲是东京大学毕业的,曾经到法国、英国、德国游学,他母亲是东京大珠宝商的女儿,家里主要经营珠宝、黄金,还从事和欧洲的贸易。后来,由于他父亲在法学界名声太大,找他打官司的人太多,干脆就和人合伙开了律师事务所。
张大雷吹的太大了,听的山木原和他的四个小队长嘴都涨成了0型,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酱油作坊主的儿子山木原中尉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很明显么,卖上一百桶酱油,都不一定能抵得上卖出一根金条。
山木原不愿在四个小队长面前丢面子,又喝了一杯清酒,就开始吹嘘他的战功了。
军人都是这样,争强好胜心强。山木原虽然是日寇,是侵略者,但他也是年轻军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这一听张大雷伪装的高桥君家世如此好,山木原就只能说自己的战功。
山木原不知道,他这一说啊,算是把张大雷心里那丝刚刚冒出来的想劝降他的念头彻底给摁灭了,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山木原说,他刚到华北的时候,中国军队很好打,只要飞机一轰炸,大炮一响,不等战车开到,支那军队就逃跑了。他当时曾经一天时间击毙12个溃逃的中国士兵。最可笑的是,那些中国士兵有的是实在跑不动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还有的人跪在地上,把枪高高地举在头顶,等候皇军缴枪。对于倒霉的支那军人,直接用刺刀捅就是了,比杀猪还过瘾呢!
可能是看到了张大雷脸上的一脸不可思议,山木原越发的得意了,吹嘘说他率队在河北的石门附近追上了一群女学生,都是十七八岁的花姑娘,长的大大的漂亮,其中有几个比他的栀子小姐还漂亮。当时,那些女学生都吓傻了,他和战友们扑上去,用刺刀挑开女学生的衣服,按在地上就开始了强奸。那滋味,真令人销魂啊!
山木原说到这里的时候,嘴里的涎水流了出来,滴进了他面前的酒杯里。这家伙浑然不觉,还在继续说。
山木原说,他们把女学生强奸后,又互相交换,进行了轮奸,比较不同的风味。最后,大家都用刺刀捅进了女学生们的阴户,看着她们一个个痛苦的抽搐着、嘶喊着,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那一刻,山木原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嗜血的猎手,专门来支那打猎的猎手。
山木原说完,请高桥君说说他的战绩。
张大雷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队员,就知道大家都已吃好饭了,开始干活了,也就不和山木原罗嗦了,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才用日语慢悠悠地说道:“我的战绩很多,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我告诉你吧,我的第一次战斗发生在山西的平遥县城,我跟随我们中队长伪装日军夺回了平遥县城,消灭了日军第五师团骑兵联队的一个中队。接下来就是袭占太原机场、袭占天津、袭占青岛、攻占济南等。我告诉你吧,老子叫张大雷,是八路军山东军区特战大队一中队一小队队长。小鬼子,纳命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大雷突然长身而起,手里的酒杯旋转着飞向了一个正在掏手枪的小队长的眼睛,只听啊呀一声,那个鬼子小队长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第1017章 徜徉在鬼子重兵中(下)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了,鬼子中队长山木原目瞪口呆,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脑子还一直沉浸在高桥君的父亲是大律师、母亲是大珠宝商的女儿这样的思维定势中呢!
张大雷一发动,山木原才霍然而惊,大骂一声“巴嘎”,就站起来朝张大雷扑来,那架势竟然是相扑中的基本技巧“寄切”术。
张大雷能够担任特战一小队队长,自然是八路军特战队高手中的高手。扔出手中的酒杯,直接击中那个最先反应过来、准备掏手枪的鬼子小队长的眼睛后,张大林抄起桌上的两根筷子,虎吼一声,竟然直直地把两根筷子插进了对面那个刚刚从桌边站起、两眼充满惊慌的小队长的喉管。
屋子里总共六个人,张大雷、鬼子中队长山木原和四个鬼子小队长。眨眼之间,张大雷左手酒杯击中一个小队长的眼睛、右手筷子插进一个小队长的喉管,一下子就解决了两名对手,动作迅捷得简直是攻入奔雷、动如脱兔,深得武术技击精要。
山木原站起来用相扑中的“寄切”术扑过来的时候,张大雷已经把筷子送入对面那个鬼子小队长的喉管里了。好个张大雷,飞起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小酒桌,挡住了山木原的攻势,利用右脚落地的弹力,左脚一跺,身子向前蹿出,来到了余下的链各个鬼子小队长跟前,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双手闪电般伸出,抓住链各个鬼子小队长的脖子,往一起用力一碰,“咣”的一声,两个圆啾啾的鬼子头就变成了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