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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的情况也是一样,鬼子在地雷前停止了脚步。只有东门静悄悄的,对东门实施佯攻的鬼子中队长,觉得还不到他发动攻击的时候,只有等南门和西门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的中队才可以出击,那样才能最大限度地牵制守军。
濑谷启见攻击城门遇阻,就下令工兵联队排雷。命令野炮兵迅速炮击,务必摧毁城门,最好在城墙上也炸开缺口,可以让部队多路攻击。
鬼子工兵开始探雷了,两个、三个一组,戴着钢盔,拿着探雷器,战战兢兢的,一步一步搞的很仔细。
守城的八路军教十八团团长曹进和政委伍家声在指挥部的观察窗口上把小鬼子的动静看的清清楚楚,见鬼子工兵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曹进一下就笑了,扭头对伍家声说:“政委,你看这鬼子工兵走路的谨慎样子,象不象小脚老太太啊?”
伍家声说:“走路小心翼翼的姿势象,但神态不象。小脚老太太是走不快,这小鬼子是害怕坐土飞机,不敢走快。再说了,小鬼子可不能和小脚老太比,一个是受老封建毒害的善良人,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兽,没有可比性。”
曹进说:“那咋办?咱们请鬼子工兵吃花生米?”
伍家声连连点头,用他那四川话说道:“要得,就让他个龟儿子有来无回!”
就这样,教十八团的神枪手们发威了,三八大盖射程远,精度高,用来打探雷的鬼子工兵,那是一打一个准。鬼子工兵伤亡惨重,换了一茬又一茬,死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一批能完成任务。
濑谷启这才知道自己确实遇到了八路军精锐部队,那射击精度在那里放着呢,他到第三十三旅团任职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滕县没有,临城、枣庄没有,台儿庄、徐州也没有。虽然第三十三旅团在台儿庄几乎是全军覆没,但濑谷启知道,那是输在战略上,输在兵力单薄上,论单兵作战素质,那些部队和眼前的八路军是不能比的。因为,从试探性进攻到现在,八路军的机枪都没有开火,只是步枪精度射击,就让日军不能靠近城墙。这种情况太诡异了。
这一来二去都需要时间,看看已经四点多了,再不动手大规模攻城的话,说不定天黑前就不能攻占滨县县城了,搞不好就又是一个滕县攻击战,打成个三天五天,再损兵折将的话,传出去就太丢人了。
濑谷启心急如焚,不住声地催促野炮兵联队,快点开始炮击,先用炮火引爆地雷,再把城门、城墙炸开,步兵快速发起攻击。
第十师团野炮兵联队有36门野炮、12门山炮,再加上坦克炮和步兵炮,这一开始炮击,威势确实不小,轰轰隆隆的,爆炸声把大地都震的直颤。
小鬼子炮兵的技术确实过硬,这一打,不但引的地雷接连爆炸,连南城门都被炸塌了,城墙也被炸开了几个豁子。喜得濑谷启不住声地喊哟西。
炮火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炮筒都打的有点发红了,小鬼子才停止了炮击。鬼子炮兵指挥官见达到了目的,也不慌张了,开始准备升热气球,让炮兵观测员升空观察城内防御工事,引导炮兵准备延伸炮击,掩护步兵攻城。
一切准备就绪,濑谷启下达了攻城命令。
这第十师团上次在台儿庄会战的时候,重武器基本已经丢光了,特别是战车中队,被国军战防炮打了个稀里哗啦。但是日本毕竟是个近代化的工业国,第十师团又是常设师团,装备、兵员都是优先补充。日本距离中国大陆又很近,小鬼子很快就给第十师团运来了所需的一切装备,而且还有所加强,象坦克,就换成了新生产的97中型坦克。
这种坦克之所以叫97式,是因为它是在1937年定型生产的,而1937年是日本天皇纪年2597年,取后两位数字97命名的。说是中型坦克,实际上战斗全重只有15吨,只相当于别国的轻型坦克。该车乘员4人,车长和炮手位于炮塔内,驾驶员位于车体前部的右侧,机枪手位于驾驶员的左侧,炮塔位于车体纵向中心偏右的位置。主要武器为1门97式57毫米短身管火炮,可发射榴弹和穿甲弹,携弹量120发(榴弹80发、穿甲弹40发),其穿甲弹可以在1200米距离上击穿50毫米厚的钢质装甲。辅助武器为2挺97式7。7毫米重机枪,携弹量4035发,其中1挺为前置机枪,另1挺装在炮塔后部偏右的位置。
本来,濑谷启一上来就想动用战车进攻的,但是有了台儿庄会战战车中队全军覆没的教训,濑谷启也变得小心起来,生怕一不留神再把宝贵的战车部队给弄玉碎了,那就后悔不及了。现在好了,城门被炸塌了,城墙也被炸了几个缺口,此时正是让战车抵近炮击,扩大缺口的最佳时机。濑谷启也就不再犹豫了,下令战车部队出击,掩护步兵一举破城。
这次濑谷启下了决心,准备一次攻击成功,所以把战车中队的十二辆坦克全派了出来,掩护步兵发动攻击。
濑谷启不知道,战后刘一民听说第十师团新装备的是97中型坦克,心疼的不得了,因为教二团的坦克都是日军的轻型坦克,只能欺负日军步兵,要是想发动坦克战,那就差远了。
十二辆坦克掩护着一个大队的步兵向滨县南门扑来,濑谷启在后面激动的举望远镜的手都是颤抖的,因为他觉得这一次凭着装甲利器,是绝对能够突破八路军城防工事的。
时间不长,濑谷启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有三辆坦克压上了反坦克雷,登时就趴窝了。接着是八路军起爆了预埋的炸药包,登时就把那些倒霉的鬼子步兵高高抛弃,再重重摔下,变成一团团碎肉。濑谷启的心啊,都快滴出血了。
剩下九辆坦克边开进边开火,向城门和城墙缺口处快速前进。眼看着一辆坦克压过城门废墟,就要冲过城门了,这个时候坦克却突然变成了一团火球,轰然爆炸了。冲向缺口的坦克结局也差不多,濑谷启从望远镜里看的清清楚楚,一个缺口处突然伸出了高射炮管,炮弹直直地钻进了坦克的肚子里,自然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不用说那是车厢里的弹药殉爆了。
濑谷启想不通,那明明是高射炮,怎么能平置着打坦克呢?这样也能行?
就在赖谷启琢磨不透的时候,又有三辆坦克先后冲进了缺口,后面跟着的步兵也蜂拥而入。濑谷启觉得虽然损失了五辆战车,但只要冲进去,这城里的八路军主力部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比较起来,损失的战车虽然宝贵,但只要能消灭城里的八路军主力,这点损失还是可以承受的。
可惜濑谷启又失望了,城里又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巨响,不用说又是鬼子的坦克殉爆了。紧接着八路军的火力点全部开火了,轻重机枪交叉着射向正在往城内涌的鬼子队伍。更恐怖的是,八路军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炸药包高高抛起,再狠狠砸向正涌进缺口的鬼子步兵群,又一次制造了一堆残肢碎体。
想不通的濑谷启不敢再等了,这样下去,这十二辆坦克一辆都回不来了。但是,不等濑谷启下令撤退,剩下的四辆战车和侥幸活着的鬼子就开始屁股向后撒丫子了。
想跑?那得问问八路军答应不答应!这不,四辆倒车逃跑的坦克还没有跑多远,就被高射炮弹撵上了,25MM厚的防护装甲很轻松地就被高射炮弹洞穿,被打成了一团团废铁。
看着在八路军火力打击之下犹如丧家之犬的步兵,濑谷启禁不住潸然泪下,想不到惨败又一次降临到他的身上,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呢?
痛苦之后,濑谷启心思也清明了,他已经彻底明白,眼前的八路军可不是台儿庄守军那样的部队,手段花样百出,一样比一样恶毒。要真想攻下这小小的县城,恐怕第三十三旅团得重新回日本整补。
变聪明了的濑谷启,连给冈村宁次和矶谷廉介发报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越过他们给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发报,称第十师团在滨县遭遇顽强抵抗,新装备的战车中队被八路军全部击毁,一个大队的士兵在一次进攻中就伤亡40%以上,足见滨县八路军火力之凶猛。请司令官阁下命令济南、天津、石家庄和联合舰队战机全数起飞,对滨县进行饱和轰炸,把土八路彻底埋葬在滨县城里。
发完电报,濑谷启命令野炮兵联队做准备,待航空兵集中轰炸后,对滨县城发射特种烟,毒死这群狡猾的土八路。
寺内寿一对教导师了解越来越深,一见濑谷启的电报,就知道第十师团碰到硬钉子了。要知道上次徐州会战时第十师团的战车中队就曾被尽数击毁,但那是在尸山血海的拼杀之后被击毁的,象这种刚开始强攻战车就被击毁的情况,只有八路军教导师主力才有这样的战绩。这说明说明问题呢?
寺内寿一就是寺内寿一,从濑谷启的电报中就嗅出了一丝危险气息。八路军这是搞的什么把戏啊!主力坚守小小的滨县县城,这可不是刘一民的指挥风格。太原不守,天津不守,他守哪门子的滨县么!
这事情绝不简单!
寺内寿一叫岗部直三郎拿来冈村宁次中将关于骑兵第三旅团主力玉碎的电报,和濑谷启的电报两相宜比照,寺内寿一就觉得八路军守滨县绝对有诈。不管八路军消灭骑兵第三旅团使用了多大规模的火力,也不管骑兵第三旅团的指挥官有多么愚蠢,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灭骑兵第三旅团,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现在滨县县城的八路军一出手又干掉了第十师团的战车中队,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滨县作战的八路军一定是刘一民教导师最精锐的部队!
想到这里,寺内寿一看了一下手表,马上就要5点了,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一想起天黑,寺内寿一脑子里马上就泛起一连串记忆,二十一旅团是在夜里玉碎的,二十一师团主力是在天黑后玉碎的,第八师团是在天刚黑时玉碎的,难道刘一民打的是第十师团的主意?
寺内寿一慌了,命令岗部直三郎中将立即给第十师团发报,要求他们马上报告从德县出发后的战斗经过。接着寺内寿一命令岗村你此中将,立即集中北线各师团,迅速向滨县攻击前进,增援第十师团。然后又命令联合舰队和天津、济南、石家庄机场出动所有飞机,轰炸滨县县城,侦查县城周围动静,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发完电报,寺内寿一心情烦躁,总觉得自己什么地方疏漏了,说不定刘一民早已看穿了自己的战略意图,很可能他已经开始采取对策,要真是这样,恐怕就得调整作战计划了。
濑谷启的电报发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5点半了。寺内寿一迫不及待地接过电报,逐字逐行认真阅读,看完后,扔下电报,对岗部直三郎说道:“岗部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可能第十师团又有大麻烦了。”
岗部直三郎接过电报看了一遍,思考了一会儿,对寺内寿一说道:“司令官阁下,从赖谷旅团长的电报中可以看出,八路军一直在牵着第十师团的鼻子走。虽然赖谷旅团长报告的损失情况不够详细,但我可以肯定,第十师团目前最少已经损失了两个大队的兵力。而八路军方面损失极其轻微,至少我们没有抓到一个教导师的俘虏。再参照第二师团上报的上等兵泽田枪杀大队长、中队长事件,那种传单一定是出自刘一民的手笔。放眼支那的政治人物和军事人物,也只有刘一民这个家伙喜欢这种虚言恫吓的无耻把戏。在天津他就是这么干的。综合上述情况,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