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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腿也不软了,但是忍不住就想用眼睛看看师长。
唐星樱是第二次见到刘一民了。头一次是在菁芜州警卫师成立大会上,干部们给所有的新兵戴红花的时候,唐星樱在很近的距离上观察了一下被战士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师长。是不错,英俊挺拔,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不过看年龄也就20多一点,不像是冲锋陷阵、决胜千里的将军啊,倒像是一个留学回来的洋学生啊!这一次见面虽说是零距离接触,但刘一民抱她上马的时候,她羞得眼睛都闭上了,只感觉刘一民身上的热气吹到了自己脸上,暖洋洋的、麻酥酥的,很舒服。现在骑在马上,腿脚闲了,脑子却忙乎开了,总是想看一眼走在队伍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
他好有劲啊,刚才轻轻一抱,就把自己送到了马上。要是没有战马,他会不会一把把自己撂上肩膀,扛着行军呢?自己会不会在他背上睡着呢?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家里给他定亲没有。不知道谁家闺女会有那么好的福气能让他看上。
想着想着,唐星樱就觉得自己的心在嗵嗵乱跳,脸也有点发烧,四下看了一眼,还好,大家都在行军,没有人注意自己。
唐星樱心里骂了一声傻丫头,想什么呢?就开始集中精力骑马了。走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冷,好像雪花净往自己的脖子里钻。再抬头往前面一看,那个人还是走在队伍最前面,步伐依然那么有力,嘴里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死人,也不知道来问问我冷不冷。”嘀咕完,马上就羞得把眼睛又闭上了。
这个初雪的晚上,在黔东南苗岭的山道上,雪夜行军的红军战士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新战友,那个漂亮得近乎于天仙的红军女战士唐星樱,把自己的心给放飞了,再也收不回来了。
此刻的刘一民,越走越感到问题的严重:寒冷不说了,关键是大雪越下越大,掩埋了道路,前面一片白茫茫的,看一会儿眼睛都会看花,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入深涧,摔得粉碎。可是也不敢让队伍停下来,一旦停下来,这么大的风雪,战士们肯定会被冻僵的,甚至身体素质差一点的都有可能被冻死。没办法,他只好自己走在前面,不停地折些树枝,插在路两边,给后续部队引路。
不知道前面的部队怎么样了,但愿先出发的部队已经走出了这该死的山道。
好像要回答他的问题似的,又走了约十里远,在一道峡谷里,就遇见了蔡中率领的师直属部队。
蔡中告诉他,摔死了三头骡子,还有两个战士也牺牲了。
刘一民想想这样硬走也不是办法,就下令就地休息,以排为单位,燃起篝火,烧雪水让战士们喝,恢复体力。
很快,四团、五团也赶上来了,峡谷里顿时热闹起来,战士们围着火堆,边烧水边吃干粮。如果哪个战士睡着了,干部们就会揪着耳朵把他喊醒,怕冻着了。
唐星樱终于从马上下来了,小脸红扑扑的,在火光和雪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丽。
吴征感觉战士们太累,需要提提精神,鼓舞士气,就说:“小唐,你给大家唱段你们广西桂林的地方戏吧。”
唐星樱的小脸更红了,小声说:“处长,我不会唱戏。”
吴征说:“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让战士们娱乐一下,提提神么。哎,师长倒是唱的很好,可惜没有人敢让他唱。”
唐星樱扑闪着眼睛:“师长还会唱戏?”
吴征说:“不是会唱戏,是会唱歌,而且唱的很好。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比师长唱的更好的了。我们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十送红军》都是他教的。”
唐星樱说:“要是战士们会唱,那我们指挥战士们以排为单位拉歌吧?”
吴征说:“好啊,就从我们后勤处开始,我来指挥。”
很快,后勤处的干部战士集合起来,随着吴征的手势,唱开了《十送红军》。
后勤处唱完,其他连队接着就唱开了,一个比一个唱的精神,歌声飞出了峡谷,在寂静的冬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唐星樱听着听着就掉泪了,这就是自己的战友,在这样的大雪天还能放歌高唱,这样的部队天下谁人能敌?以后这支部队就是自己的家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雪下小了,看看也休息了1个多小时了。刘一民下令继续前进,让狙击连指导员李凌风带着赵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红军四个班、排长手持木棍在前面探路,引导部队前进。
李凌风是东北哈尔滨人,在清华大学上学时加入党组织,后被叛徒出卖被捕入狱,被营救出来后到江西苏区参加了红军。湘江战役时腿部中弹,落在了后面。刘一民湘江整编时,他被编在了三营当战士。后来在菁芜州和刘一民认真交谈了一次,刘一民发现他不但是知识分子,老党员,心思缜密,而且有一身内外兼修的武功,尤其擅长近身格斗和轻身术。刘一民大喜,马上就指点了一下他的武功,让李凌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一民感觉李凌风就是自己要建立的特种部队的主官,让他到狙击连当指导员,把部队会武功、枪法好、有特长的干部、战士找出来,单独组建两个排。然后自己又辛苦了一个晚上,写了十几页的特种作战简单教程,让李凌风组织训练。
这一组织,还真是发现了许多人才。赵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红军等都被挖了出来,两个排很快组建完成。在菁芜州的几天时间里,刘一民有空就泡在狙击连,指导训练。全新的战术让这些身怀绝技的老红军大开眼界,没明没夜地学习、训练,虽然还称不上合格的特种兵,但在长征时候,这已经是超级战士了。
有了他们带路,部队行动自然就快了。战士们看的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说红军是铁脚板,自己已经是很能走了,没想到这几个人比自己厉害多了,走路简直是在跑,而且看上去还不费劲。厉害啊!
唐星樱自觉地就又骑上了师长的枣红马。
后来,李成毅感到师长的马简直就成了唐星樱的坐骑,一行军,这丫头就自觉地站到他面前,等着上马,好像自己这个警卫营一连长就是她的警卫员一样。气的不行,找吴征让他管管后勤处的这个丫头,别一行军就去霸占师长的马。虽然师长不骑,但那毕竟是师长的战马,除了那丫头,全师谁敢动一下啊?再说,万一耽误事怎么办?
吴征想了半天,慢条斯理地告诉他,那丫头爱骑就让她骑吧,女同志体力弱,她又是个大家闺秀出身,从小没吃过苦,行军的时候容易拖部队后腿。有了枣红马,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么?至于师长坐骑问题,干脆再给你一匹马,两匹马都归你管,这样总行了吧?气的李成毅扭头就走。
天明的时候,部队总算是遇到了几个比较大的村子。
先行出发的一团和刘建立率领的二团、四团早就在村子里休息了两个小时了,见师长、政委率部队赶到,刘建立和几个团长、政委都迎了出来,村子里也烧好了热水、做好了饭菜。
刘一民命令部队分别进村休息、吃饭,转身就问刘建立有没有侦察连的消息,镇远县城有没有敌军,薛岳部队到了什么位置。
刘建立报告说侦察连已经发回电报,他们分四路抵达镇远和玉屏、镇远和石迁交界处侦查,还没有发现敌人。镇远县城没有敌人,据老乡说,我红军攻占镇远县城的九军团已经渡过乌江了。
刘一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军长途行军太疲劳了,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恢复战斗力。一团、二团、四团立即出发,占领镇远县城,派出小部队控制县城周围村镇,进行管制,人员一律准进不准出,主力在县城休整。行军过程中不准打红旗,不准喊口号,不准贴标语。其他部队休息一个小时出发,到镇远县城休整。这么大的雪,薛岳部不知道会不会连夜行军。到县城后,电台立即开机,尽量破译侦听中央军电台信号。”
刘建立和几个团长、政委接受任务后立即率领部队出发了。刘一民和蔡中、李清进村吃饭,部队开始在几个村子里短暂休息。
此时,胡老虎率领的骑兵营护送辎重营两个连终于抵达了黄平县城,与前来迎接的红二师的两个营接上了头。
二师的部队早已到了黄平,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所以,胡老虎他们一到,现成的热茶、热饭,连牲口草料都准备好了。胡老虎感动的不行,直拉着二师的两个营长说谢谢。结果二师的干部不愿意了,一个营长说警卫师的人看不起红二师,这么客气。另一个营长说,啥时间咱也调到警卫师去,多打几个胜仗,等见了一师、二师的伙计们的时候,啥也不说,光说谢谢。慌得胡老虎急忙从马背上拿出两瓶酒,倒开四碗,和曹胜利一起,与二师的两个营长来了个一饮而尽。
等部队吃好饭,办好移交,二师的部队就要走了,他们要去追赶主力渡过乌江。
这个时候辎重营出问题了,干部战士都要求和骑兵营一起返回部队。胡老虎找着曹胜利说:“老曹,师长的命令很清楚,你们随二师渡江,我们直插镇远。难道你们要违令么?”
曹胜利说:“我没办法,全师要打大仗,辎重营属于警卫师序列,自然要参战。我不能违背战士们请战的决心。”
胡老虎耐心地说:“二师的部队是战斗部队,对照顾骡马不在行,你们随他们行动,可以加快他们的行军速度的。再说,一路上你们太辛苦了,战士们需要休息,还是执行命令,和二师部队一起走吧。打仗的机会多的是。到了遵义见了首长们,莫要忘了替咱老胡问个好。”
曹胜利坚决地说:“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骑兵连原来只有几十号人,溪口一战下来,团长一下子就给你划拉了几百号人,而且基本上都是救回来的红军战士。战马由你挑,武器由你选。你自然体会不到我辎重营的苦楚。小水战斗结束,让我们押送俘虏和辎重去临口,溪口之战连看一眼都没有看上。这次打中央军,我要是再赶不上,以后我和我的辎重营就成了中央警卫师的马夫了,在师长心目中恐怕就和通讯排、战地救护所是一个级别了。你说,换作是你和你的骑兵营,你怎么办?”
胡老虎理解曹胜利和辎重营干部战士的心情,在中央警卫师战斗序列里,还真的是论战功说话,哪个部队打的好,装备配备、干部提拔那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师长的心头肉一营一连,不说每人都是一枝长枪、一枝可以连发的驳壳枪,连战术动作都是师长手把手地教。没办法啊,谁让无论战斗还是行军,一连总是走在最前面呢?
既然说服不了曹胜利,胡老虎就只好跟二师的两个营长告别了。两支部队在黄平城门口分手,二师的部队向乌江边前进,胡老虎、鲍文和曹胜利率领骑兵营、辎重营沿湘黔大道向镇远前进。
第58章 清溪镇大捷(一)
镇远地处湘黔两省的怀化、铜仁和黔东南三地区五县接壤交汇之处,古称“竖眼大田溪洞”,属“鬼方”。秦昭王三十年设县,宋绍定元年改称镇远州。
镇远是黔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外山上有苗岭古长城拱卫城区,城内有明清鼎盛时期修建的“两湖”、“江西”、“四川”、“秦晋”等八大会馆和“万寿宫西楼”、“东岳庙戏楼”、“火神庙戏楼”、“北极宫戏楼”等十二座戏楼,明代大小说家吴敬梓就把镇远称为